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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少爷,他怎么样了?”一直束手跺脚在旁的三婶紧张慌神的问道。
“他命贱,阎王不收他。”话语虽粗,此话一出,三婶已是激动万分,一时说不出话来。
“三婶啊.但是,这个就……这个……”莫姓男子摊开白净的手板,一个劲的往上吹气,无尘故吹,嘴里还有意无意吞吞吐吐的说着,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三婶也不笨,马上就明白了,一丝尴尬之色闪过,带有歉意的说道:“哦……等等。”
三婶转身就钻进了房子里面,没过一会就返出来,递给莫姓男子一小包东西,说道:“家里穷,小小心意,还请莫少爷勿嫌少。”
“三婶,不许给他。”默言处理伤口同时,妙首轻偏,银铃般的声音,冷言说道。
“莫少爷,这……”三婶一副为难的神情,看看莫姓男子又转头看看说话的漂亮少女。
“二妹,我……”
莫姓男子话还没说完,就遭到了默言倔强的语言砍杀,冰冷的说道:“你马上给我回去吃饭!”他似乎很害怕这名漂亮的女子,被她冷喝了几声后就变得垂头丧气了,把刚刚出现没多久的那一股气质消失的无影无踪,马上变成了一只好像是夹着尾巴的丧家之犬,垂头丧气慢慢的向人群中退出。
“咦!你怎么还在这里?”经过杨天昊身边的时候,脚步轻缓,眼神一亮,计上心头,倒是把你给忘了,有主意了,莫姓男子想到这些,眼眸露出了一丝得意.
“二妹,有朋自远方来,你看我身无分文,如何尽地主之宜呢,传了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
默言柳眉轻动,阴着脸转头冷盯,正想说话的时候,莫姓男子一手址抱住杨天昊的肩膀,说道:“他就是我多年不见的故交,近日恰逢在城里,我没骗你吧。”
默言已经把伤口包扎完毕,转身走到杨天昊面前,仔细的打量了他一番,说道:“这位公子,我看你也是书香门第,可为什么要跟他混在一起?”
“姑娘误会了,其实我和他并不……”杨天昊说话的时候,莫姓男子内心一惊,声怕坏了他大事,连忙上前打住,抱着杨天昊的肩膀说道:“其实他并不是你想象那样的.二妹,你一定要相信我。”
“没问你话。公子,他有什么朋友,我还不清楚吗?你究竟是谁?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的.”默言冷言喝止了莫姓男子后,对杨天昊问道。
“茅山弟子杨天昊见过姑娘。”杨天昊行礼说道。
“哦?你是茅山弟子?看来我是有点误会了,他能够与正道朋友交往,这个我不阻止,但他平时的行为你也应该清楚了吧,希望你们不是一丘之貉”默言听到是杨天昊自报是茅山弟子,神态终于有所减缓。继续说道:“但我还是不能给银两他,你们先回去吧,饭我已经做好了。”默言说完后就转身忙煎药的事情。
“不行!不行!二妹,我们其实……”
“莫兄,有什么话,我们回去再说吧,令妹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呢,我们也就不要在这里碍手碍脚了.”杨天昊内心大喜,把莫姓男子的话堵住,将计就计,顺水推舟,就把这一顿饭的着落盘算起来,一边说话一边把莫姓男子连抱带拉的推出人群。
离开了那家屋舍后,莫姓男子吃不到羊肉还惹了一身骚,推开了杨天昊,一脸晦气的说道:“放开我,你还真以为我把你当朋友了,现在我们两清,你欠我那五文钱也不要了,你走吧。”
“莫兄,有朋自远方来,这可是你说的。”
莫姓男子怒目瞪着杨天昊说道:“不要脸,你再不滚开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杨天昊对眼前这名男子越发性的好奇起来,见到他刚才那一手医术内心也暗起了佩服,可就是想不明白他为什么那么吊儿郎当,整个好像流氓似的,更想不明白居然还会害怕一个貌美如花弱质的小妹,这与流氓作风好像又有点不同。
“那好吧,我回去跟那位姑娘道别一声就走。”杨天昊说道.
莫姓男子暗暗叫苦,真是请神容易送神难,上前把杨天昊拉住说道:“你敢!你想怎么样?”
“莫少爷……莫少爷……”
杨天昊与莫姓男子纠缠之时,听到由远而近的声音传来,转头一看,三婶正一脸慌张的神情小跑过来。
“你别乱说话。”莫姓男子轻声的说完后就放开了杨天昊。
过了一会儿,三婶喘气说道:“省点花,给。”说完就递出来了一把碎银,目测其数量,应该不到一两,莫姓男子脸色一欢,正想接过来,突然好像想起什么事情一样,脸色慢慢变得阴沉,把手停在半空中,不舍的说道:“三婶,算了,我还是不要了。”
“拿着吧,和你的朋友去喝点小酒,我没告诉默小姐的。”
“三婶,你真的没有告诉她?”莫姓男子眼神洋溢着光芒,贪婪的语气问道。
“我是偷偷跑出来的。你们快走吧,我要回去了。”三婶把碎银塞到莫姓男子手中便回跑过去。
“哈哈……历年苦研寻方觅功名,不如娇花暖怀铜臭香!”莫姓男子把碎银攥在手中,生怕会无翼而飞似的,完全忘记了身边还有杨天昊的存在。
“好文采!莫兄,我们到哪里喝小酒呢?”
莫姓男子冷眼看着杨天昊说道:“呸!你还真以为你是谁了,落魄书生也敢在我面前耍心计,有多远就离我多远。”
杨天昊一脸坏笑的说道:“你是想辜负三婶的好意呢?还是想我回去跟那位姑娘道别?”
“你敢威胁我?”
“莫兄,误会了,小弟的确是一时落魄,但不是穷书生,只想找个机会好好的劝莫兄悬崖勒马,一心钻研医术,好为一方黎民造福,谈不上威胁吧。”
莫姓男子看着一脸严肃的杨天昊,眉心轻聚,轻笑了两声说道:“嘿嘿!我倒是忘了你是茅山弟子,传说中能翻天覆地的大能门派,怎么也出现了落魄之说?”
“我观你也风流倜傥,一表人才之余还医术高明,不也一样眉宇间隆集见红,气色不佳,怕是钱财所困,有志难伸吧。”
莫姓男子,神情一变,态度有所变缓,看着杨天昊的眼神也真诚了一些,但语气还是略带轻佻,说道:“算你有点本事,受钱财所困不假,有志难伸这未免是江湖行骗手段了吧?还有什么气色不佳更加是危言耸听。”
杨天昊冷啍一声,说道:“龙潭虎穴没少闯,妖魔鬼怪见得多,岂会欺骗你一个无知流井氓徒。”
“好好好,我没说你是骗子,可以了吧。那如何作解我的钱财所困呢?”莫姓男子轻飘飘的说道,眼神带着试探性的味道.
“莫兄,你又何苦明知故问呢?你既不愁吃,又不愁穿,为什么还要作败风之事呢?受钱财所困也是你自己找来的.”
莫姓男子眉头一皱,说道:“我是问你解决方法,你说我什么败风之事呀!”
“莫兄,刚才我都看见了,你进出那个不是赌坊吗?估计令妹没少帮你扛祸吧!”
莫姓男子被杨天昊拆穿了心里,也看不出有任何羞愧之意,好像这是家常便饭一样,轻佻的笑道:“其实我也是想还无花城一片净土呀,我要是把赌坊里的银两都赢走了,他们自然也就开不成了,你说对不对?”
杨天昊眼内异色闪过,这种下三烂的说话,自己曾经也惯用不误,想着还回味无穷,嘴角轻扬,说道:“你说的对,可是你有赢过吗?我只看到你被赶出了门口,是你运气不佳,还是技不如人?”
莫姓男子看着杨天昊好像想到一起去了,不约而同的笑了:“我是技不如人,你是茅山弟子是吧?要不我们一起完成这个伟大的任务,还'无花城'一个明朗的天空,你看如何?”
……
赌坊中,人头踊踊,在乌烟瘴气中闹声谊喧哗,两名青少年在纸醉金迷中的桌子上穿插了一会后,最后站定在其中一张桌子前。
“杨兄,我们全身家当就只有三婶给的那几文钱,能不能够翻身就看你了。”莫姓男子在杨天昊耳旁轻声的说道。
“哼!难不倒我,就按你平时的手法即可。”
莫姓男子咬咬牙,一把碎银就往桌子是拍下:“买大!”
“咦!莫兴少爷,这位是谁呀?”光着腚子的大汉,手拿着碗骰,侃言道。
杨天昊这个时候才知道这个莫姓男子叫莫兴,看他们的对话程度,不容易看出他是常客一名。
“哼!你管他是谁,有钱就可以。”莫兴说道。
“莫少爷说的对,输了也没关系,反正你还欠我们十三万两银票,到时候一并找默小姐要就是了。”
“别废话,快开!”
“好嘞!买定离手啦!”光腚汉子,看着桌子上面,大大小小好像一盘散沙似的银子,内心大放异彩,大喝了一声,就开始摇动了骰子。
“开!”
“大!”
半个时辰后,光腚汉子满脸大汗,放下了手中的骰子,阴笑了两声,说道:“莫少爷,今天手气不错呀,我累了,要换人。”
同桌的其他人纷纷向莫兴投去了奇怪的眼神,他们多年来一起共赌,关系也是相当的熟络,看见今天他的手气那么好,也开始跟风下注。
“莫兄,我们换桌。”杨天昊靠着莫兴的耳边悄悄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