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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想想它现在也怪可怜的,我一时下不了手”杨天昊有点愧疚的神情说道。
“我们回去再说吧”卫雄说道。
“对对对,饿死我了……”陈东话说道一半就被杨天昊和卫雄同时一瞪,不自然地低下了头,心中多少也有点内疚,因为这次整件事情,都是因为他嘴谗而引起。
“现在才想走,不觉得晚了吗?”
“谁?”
“啊……”
三人聊得正欢,准备打算出去的时候,突然,一个阴沉的声音在黑暗中传了过来。
“大家小心!”
卫雄说完一马当先把杨天昊和陈东护在身后,三人背向着洞口紧盯着黑暗处。
不久,黑暗中慢慢地走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头发高高的盘旋在头顶上,花白的胡须直垂到胸前,双眼黑白分明烔烔有神,拄着一跟老木叉充当拐杖之用,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双肩上横缠挂着一条皮肤花点的小蛇。
那小蛇一米多长,趴在那老者肩膀上很是乖巧的样子,抬起头直对着卫雄等人,双方站的相距比较远,而且洞口的光线也照不到里面,看不清楚那小蛇其实是瞎了一只眼睛的,尾巴还包扎着。
老者站定后,单手捋着花白的胡须,看着对面那三人,也不再开口,好像在思考着什么似的。杨天昊三人同时觉得身体好像一下子被看穿似的,完全没有秘密可言,冷汗暗渗。
“好可怕的眼神啊!”杨天昊内心暗惊,同时,卫雄和陈东同样如此,也不知道是不是老者威压所至还是陈东紧张过渡,“咣啷”一声陈东手上的大刀,蓦然掉到地上发出声响。
“说!为什么侵占我孙女的洞府?为什么打伤她?”老者沉稳的说道,说完看向肩膀上那条小蛇。
卫雄看了看对面的老者又转头看了下身后的杨天昊,意思很明显,想让杨天昊上来说话,杨天昊也会意不作推辞,上前一步说道:“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们侵占别人的洞府,我们打伤了什么人?”陈东趁着杨天昊与那老对话者的时候拣起了刚才掉下来的大刀。
“我孙女的伤势我亲手处理,来向我求救的时候已经快要不行了,霸占洞府也就罢了,为什么你们出手如此之狠?”老者语气变得狠色,说完话后举起木叉拐杖重重的敲在地上。
杨天昊内心嘀咕着“什么他孙女呀!还霸占了洞府!难道那蛇精是面前那老者的孙女?还是请来的救兵?”
杨天昊慢慢的有点头绪了,刚想辩解,突然好像想到什么,脸色铁青“这么说眼前的老者也是蛇精了?”有了这个推测,杨天昊更是紧张起来。
事情的经过和杨天昊推测的差不多,花蛇被杨天昊放走后,就回到了它的爷爷那里,颠倒是非说成了杨天昊三人,霸占了自己的洞府,还把自己打成重伤,它爷爷也就是当前那老者,听到了自己的孙女受了如此之大的委屈,岂能坐视不理,但也知道自己的孙女平时所作所为,多次劝教,花蛇表面答应改过自新,但暗地里依旧我行我素,但这次的伤势实在吓人,老者还是出面了。
在杨天昊沉思的时候,卫雄大声说道:“你血口喷人,我们什么时候霸占了你孙女的洞府?什么时候打伤了她?”
“死口不认是吧!那你们一起去死吧,老者终于还是怒气了,举起木杖就要攻向卫雄。
“等等……”杨天昊看着卫雄很陈东就要发招以攻为守,立马上前拦住说道。
“老人家,听我把话说完再杀我们也不迟”
老者一顿,收住了动作,看着杨天昊:“小家伙,不要说我欺负你们,只要你说一句假话,我马上就灭了你们”说完就等待着杨天昊言辞。
杨天昊把昨天晚上到现在事情经过说了一遍,七分真三分假,在绝对势力面前,他只能委曲求全,三兄弟的生命就掌握在对方手里,杨天昊不得不慎之又慎……
“事情经过就是这样,我们确实是和一条花蛇精大战了一场,我想它就是你的孙女了吧,我不管她怎么跟你说的,反正我们是出于自保,并非霸占它的洞府,打伤了它也是情非得已,而你孙女一直以来好事多为,你不会孤陋寡闻吧?”杨天昊说到这里偷偷的看了一眼老者,见他并无举动,继续说道。
“我义父常教导我们,正邪不两立,就算杀了你孙女它也是罪有应得,去年它被铜钱法器所伤,你不会不知道吧,要不是我义父当时心存善念,它还有命活到今天?”
“今天我没要它命已经是开恩了,居然还陷害我们不义。老人家,你愿意听我把话说完证明你是个明理人,谁是谁非你自己判断吧”杨天昊一口气说完,嘴上说是你来判断,可已经做好随时应战的准备。
卫雄和陈东听完杨天昊的话,仔细的观察了下老者肩膀上那条小蛇,果然,和杨天昊刚才描述的一样,单眼睛,尾巴还真是包扎着,可怎么变成这么小呢,和昨天晚上大杀四方简直就是风马牛不相及,这些疑惑只能憋在卫雄和陈东心里。
“好小子!嘴巴挺尖的!就当你说的在理”就在卫雄很陈东两人心里打鼓的时候,老者缓缓的说道。
听到这话,杨天昊等人,大舒一口气,不用打就解决了最好不过,眼前那老者实在是深不可测,光是看一眼就受不了,要是真打起来,他们三人自认一点胜算都没有。
老者看向肩膀上的小蛇,那小蛇羞愧的低下了头,好像做错事的小孩一样,老者好像得到什么答案似的,重新看杨天昊三人,开口说道:“这的确错在我孙女,我不杀你们”
“哼!去年我就想出手教训教训它了,看它可怜就放它一回,还有昨天晚上要不是我手下留情,它早就看不到你老人家了,以后它要再敢作恶多端我绝不留情”陈东见势得利大肆放言,争取挽回刚才丢人了的面子。
“既然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了,我们就此别过吧”陈东说完就拉着杨天昊和卫雄就要外洞外走去。
“站住!我有说过让你们走了吗?”三人脚步一顿,转过身看着那老者。
“你不是说不杀我们了吗?既然我们也没错,为什么不能走?”陈东得理不饶人的说道,杨天昊和卫雄同样看向对面那老者。
“我是没打算杀你们,可我只有一孙女儿,你们把她打成重伤,功力几乎尽失,我不得不为她讨个说法,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你想怎么样?”陈东说道,说话同时三人退后了一步,作出了随时战斗的姿势。
“我也不是不讲道理,你们把我孙女打断尾巴还弄瞎一个眼睛,我也不为难你们,你们三人中抽一个出来,自瞎一眼即可离去”老者不容质疑的口吻说道。
一阵沉默,陈东看向了杨天昊和卫雄,眼神大有求助之意。只见杨天昊古怪的表情,同样想着对策,而卫雄手抓长棍,悍然站立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老大爷,你就放过我们吧,我们以后再也不敢打你孙女了”陈东哀怨的求道。
“你求我没用,要求就求我孙女”老者也不急催促他们究竟有答案了没有,对着陈东说道。
“啊……”陈东哑言了,想起来刚才自己那豪言壮语,后悔的心思满脑子都是。后悔归后悔,但还是活马当死马医,他三兄弟谁都不想任何一人瞎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