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奇怪的一家三口

华夏小虾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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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如陆昱说的,他得去一趟。

    虽然很仓促,但他没有选择,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老爷子在京都也好,京都是首都也好,纸条上传递的消息也好,他都得去看一看,哪怕是求个心理安慰。

    毕竟如今的山城不是非他不可,沈佳怡是城主,又刚经历了丧尸攻城战,沈佳怡的实力毋庸置疑,没有人敢现在出来挑战她的权威,选这个点离开,恰到好处。

    且他认为如今的山城*全了,有城墙,有众多幸存者抱团,就算没有这封飞鸽传书,他也会找一恰当的时间离开,他没有对权力的野心,但对实力的渴望一直很大,他渴望外界的风光,渴望实力的强大,安全的环境中滋生的只有懒惰,危险的环境才能产生强者。

    当然,这只是对他而言,对于普通幸存者来说,连吃饱穿暖的日子都很难过上,哪里敢有一丁点的懒惰滋生。

    由于实力让人站的位置不同,人看到的东西也就不同,普通幸存者是为了活下去,陆昱已经开始展望未来了。

    陆昱挥一挥衣袖,没带走一片云彩,他离开了有着高大城墙的山城,独自一人,连灰机都没有带。

    走在野草丛生的高速公路上,他脑中还是浮现出沈佳怡在他离开时倔强的表情,倔强本就是一种埋怨,埋怨陆昱不肯带着她,不管有千种万种理由,最终的结果就是不带她,而她,只看结果。

    倔强中还有着掩饰不住的不舍与担忧,但她还是什么都没说,不愿说?不肯说?不知道,沈佳怡的心思很难猜。

    高速公路已经没了原本的样子,出了收费站,陆昱几乎以为自己又回了北山,那个百草丰茂,树大叶盛的原始丛林,想到这里,陆昱不由回头看了看北山的方向,他有预感,他总有一天还会回到那个地方,或许那时候他已经有了相对应的实力,可以撕开北山神秘的面纱,不然他心里总有个结。

    高速公路本就是在荒郊野岭中穿插而过,末世以来草木疯长,成了如今的模样也不足为怪,陆昱手中有一份地图,是华夏地图,其实没什么用,他只知道一直朝北走,总能到京城的。

    原始丛林中不时冒出几辆废弃的车辆,这是原本高速上的,陆昱见多了也就不觉得奇怪了,野外是很难见到丧尸的,丧尸都在城里,外面是变异兽与丧尸兽的天下。

    陆昱清楚自己的实力,更知道世界很大,他不敢恃才傲物,认清楚自己有多弱小才能活的更久,他仿佛又回到了末世初始,他还是一个最卑微的幸存者,小心的行走在丧尸密布的街道上,谨小慎微,唯恐被发现。只是如今街道成了原始丛林,丧尸变成了隐藏在丛林暗处的野兽,仅此而已,与一开始都一样,只是为了活的更久。

    陆昱屏着呼吸,尽量行走在树的影子里,将自己的存在感减到了最弱,偶有躲不过去的时候,他也会速战速决,幸好到如今还没有遇上什么难缠的家伙,否则动静一大,他恐怕又得开始绝地大逃亡了。

    温度不高的太阳自东方升起,又从西方落下,一起一落便是一天,就这么着,太阳起落了几次,一连好几天过去了。

    陆昱夜伏昼出,几天的时间早就看不见山城的影子了,这次,他是真的处在荒郊野岭中了。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陆昱渴了便饮些山泉,饿了打点野味,他的储物空间里吃食不多,只有些干粮,是应急用的,既然出来了,自然不能吃老本,何况山城百废待兴,他哪里好意思装很多吃的,良心上过不去。

    储物空间里最多的是尸核,这是山城财政还的,他不会因为那些幸存者便放弃这一笔债务,是他的就是他的,有借当有还,这笔账他算的明白。

    强者是寂寞的,成为强者的路上同样寂寞,陆昱此时真切的感受到了这句话的含义,至少他现在很无聊,真不知道苦行僧的生活是怎样的,大抵和他如今一样,想找个说说话的人都没有吧,陆昱嘴里都快淡出鸟了,他没有自言自语的爱好,又没有对草木说话的兴致,于是他真的闷闷的行了几天,老天似乎想要成全他,在这一天的傍晚,他遇到了三个人。

    三个人是一家人,一对中年夫妇,一个少年,中年夫妇是父母,少年是儿子。

    陆昱碰到了他们,并成功因为同为幸存者结伴而行。

    三口之家在如今这个混乱的年代还能都活着,这无疑是一件幸事,这一家的气氛却十分诡异。中年夫妇长相很普通,像是千千万万的父母一样,父亲脸上是朴实,母亲脸上是慈祥。看少年的年纪,父母俩年岁应该还不大,却已经早早的生出了白发与皱纹,父亲有些瘦削,衣服也显的不合身,空荡荡的,在这寒冷的深秋更显单薄,母亲有些发福,可以明显的看到肚腩,那张不精致的脸上有着华夏妇女特有的坚忍。

    夫妇俩脸上有着操劳与疲累,深深的皱纹似乎无时不刻的在诉说着无奈。

    儿子却面色红润,衣服也是得体的休闲服,不像是在末世苦苦挣扎的幸存者,反倒像是来此度假的游客。只是精神状态似乎不太好,面色一直阴沉着,少言寡语,陆昱在那双耷拉的眼睛中看到的只有对生命的暗淡漠视与阴翳。

    少年反倒是偶尔看向父母时眼睛中会闪现几抹光彩,陆昱却在其中没有看到一丝暖意,只有无限的怨恨。

    陆昱有些糊涂,搞不清这一家的复杂关系,由于初识,也不便多问,只挑些有的没的与少年的父亲聊着。

    少年的父亲人很热情,许是很久没见着活人了,一路上与陆昱谈天说地,从天上聊到地下,从以前的工作聊到如今的落魄,只是有些地方说的含糊,陆昱能听出来,这些略过的地方都与少年有关。

    中年夫妇感情似是不太好,不见两人交谈,少年的父亲一板一眼的做到了一个丈夫的责任,陆昱没有在其中感受到任何的真情流露,两人相敬如宾,仿佛是刻意模仿着模范夫妻,模范夫妻哪里是能模仿出来的,没有感情交流的情况下,自然是破绽百出,有时甚至让人发笑。

    不过对于少年,两人却是一辙而出的疼爱,甚至有些溺爱了,不像是父母之于儿子,反倒是像下级之于领导,很有些卑微的讨好。

    少年也就真如领导之于下属,不动声色,受之坦然。眼中的怨恨却没有少上丝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