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交往(上)010000

李向者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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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交往一信用0

    识人不慎信誉受累

    烈日炎炎交情日增

    夜来雨。赖倩得、东风吹住。海棠正妖饶处。且留住。悄庭户。试细听、莺啼燕语。分明共人愁绪。怕春去。佳树。

    翠阴初转午。重帘未卷,乍睡起、寂寞看风絮。偷弹清泪寄烟波,见江头故人,为言憔悴如许。彩笺无数。

    富贵今天看到他的父亲提着三四杆秤回到家里,有些好奇,笑着问道:*你这是准备卖秤去呀?*

    *你小子不学好,怎么说话呢,有卖两三杆秤的吗,兰村有几个人做生意要用的,我给捎回来的,明天就送过去。*富贵父亲说道。

    *你这跑税的,还管人这事吗?*富贵不解的问道。

    *你还嫩着呢,这里面有门道,不过你小子是看不出来的,就算是人和人交往的一种方法吧,你去收税,往那儿一站,人们理你吗,更有的一见你就跑了,你能知道人们的实际情况吗,大道理咱也不懂,就知道和人们滚在一处,能帮的帮帮,以心交心,然后有了人缘,这税什么的,就好收了?你见过我因为收税发愁过吗?*富贵的父亲老李乐嘿嘿说道。

    *这些年外出做生意的人越来越多了,我有心思也出去混混,考大学这条路,对于我来说,难走。*富贵有些言词闪烁地说。

    *不行,学下学不下再说,中途不能停,咱们可以慢慢来,但不能当逃兵,我当兵那会,就有生命不止,冲锋不息的口号。你怎么能这样想呢,前次来的建安,建生,德广多好的娃,你要和他们一样,多靠近他们,不要胡思乱想,社会会走向稳定的,不要做没前途的事,我就是例子,当兵回来,到了招待所,现在又被派到税务所,虽然清淡,但国家会一步步的正规化,相信政府,你要好好学,有知识才能出人头地。……*

    富贵也知道他不可能了,看命吧!

    随后,老李就喃喃自语的走了,富贵也只好去奶奶家静一静,他家和他奶奶家住两个院,在奶奶家睡了一下午,至天快黑才去了学校。

    ……

    一直以来,富贵就以为大丈天说话算话就是诚信,讲信誉,也就是做到说话算话。反之做到说话算话也就是信誉好了。

    一年一度的暑假到了,同学们各自收拾行李,还回家避暑去了。

    夏天的阳光是有毒的,水浒中有赤日炎炎似火烧,野田禾稻半枯焦的话,对富贵来说是真实的描写,他答应领着两人帮65班他同村的同学三愣子去帮忙修他们家的房子,今天他联系了海柱和拉成去帮忙,大暑天的,他们三人约7点就去了三愣子家里,三愣子父母道了谢,就安排他们去脱集,集是北方修房屋时用到的一种土草混合物,盖房子用他一块一块垒起来,冬天热气不易散出,夏天热气也不易进入屋中,一般是用木条或薄钢板约6一7公分焊成长方形,一块一块地脱下,晒干,盖房时用。材料是水,黄土,碎麦杆,先用水把黄土闷软,再把麦杆洒进闷好的黄土中和老泥,再脱,从早上7点一直干到下午2点多,一直到大家都累的不行才停止了工作,大概是因为富贵领的人吧,三愣子家连饭都没准备,这下把富贵给弄懵了,白劳动,连口饭也吃不上,这算那门子事,好歹下午3点多吃了口饭,海柱回家就犯了胃口病,以后一直没治好,高三因此休学一年,但因不是现场发病,也不好意思和三愣子说什么,三愣子则装作不知道这件事,人们也不好意思说个什么?富贵也因此一直耿耿于怀。对义气,诚信成了一种心理阴影,这件事,一遇事富贵就说。拉成则想去和三愣子理让,用他的话说就是让三愣子知道一下也好,但被海柱死活拉住,*也许是我自己的体质的因素吧。那么多人,就我一个病了,自己自认倒霉就是了。*海柱说。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就事论事,三愣家应该拿出个态度,最少说也去看看病人,当真是事遇人,人遇事,只能是富贵往后遇人时小心应付了。直至后来富贵用前世债,今世怨来解脱自己一一也许这也是命中注定的一劫吧。

    已是暑假时节,石德广,耀宗,魏大强则去了爱文家帮忙盖房子,为爱文将来结婚准备,做的是起初工程,垫土方。爱文父亲从农机局内休后,就一直张罗给他和他弟盖房子,这方土地的人有了钱,首先是盖房子,这几年人们都攒了两个钱,盖房子的人家也越来越多,村里盖房子第一步向大队申请地基,老梁跑前跑后,总算把临工路的一块水洼地让村里批给了他,又雇了三辆手扶拖拉机去拉土,爱文几个人卸,另外的人装,大伙干的热火朝天,中午十一点半,老梁让大家休息了,害怕毒太阳让大家中暑,到下午四点半才又开始做,一共垫了三天,把地基垫了个七七八八,才好说歹说让德广三人回家休息了。那时的人都比较单纯,在一起工作都能结下很深厚的友情。爱文他们的情况也是这样,三年的友谊使他们拧成了一根绳,以后虽相隔很远工作,但一个电活就会聚在一起,聊聊人生,谈谈见闻,虽工作不同,但高中的友谊,使他们的人生珍贵的财富。

    农村盖房子,已经从在自家老院翻修,改变到批地扩张,原先一两干人的小村子,渐渐扩大,从运处看,足有五六千人的规模,房子也从集体整体开发,向个户自盖发展,到后来国家又集中建楼房,像三国演义一样,分分合合,合合分分,自家盖房子是合个人心思,想盖成自已理想的房子模式,住起来也舒服,等秋天去的时候,爱文家已盖起了十二间一处院,宽敞,整洁。不仅仅是他一家如此,他们这一排已初见规模,这是一个村,许多村都这样了,乡村开始奔小康,朝城镇二元化的道路上发展着。

    这个暑假的生活让他们各自向社会要了一张门票,开启了他们进入社会的第一步。

    孔子曰:加我数年,五十以学《易》,可以无大过矣。

    交往二自尊0

    问经济事晓生意经

    替母执班因果牵连

    裁剪冰绡,轻叠数重,淡着胭脂匀注。新样靓妆,艳溢香融,羞杀蕊珠宫女。

    易得凋零,更多少无情风雨。愁苦。问院落凄凉,几番春暮。

    姜子牙,诸葛亮,王猛有一个共同点,就是身逢乱境,有人请他们出山,然后帮助明主建功立业。这种形式的运作,乐天也幻想着。

    演义小说听多了,确实也害人不浅,按着小说演义所提供的忠君报国,学识渊博,乐天开始从春秋战国的诸子百家,到现代的数理化囫囵吞枣,大量阅读,以要求自已知识丰富,可多年后发现,什么知识也是一知半解,说起来头头是道,一但应用起来,一无可用,也就是学无专长,只知皮毛,后来当他意识到这点时已经是高中毕业去补习的阶段,又放不在脸面,白白误了三年,韩愈在《师说》中写过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可惜理解的错了。现代化的社会则更加是术业有专攻,由此可见一个人的理解误区的转变之难,不是演义小说害你,而是你对古人精神理解的错误。

    悔之晚矣,乐天也只能哀叹命不逢时,自己理解能力钻了牛角了。

    可惜空有大志,而无人能识,只能和一班农夫滚在一起,闻着臭汗幻想着自已的未来。

    有一次他问他父亲,在你的这种见闻,见识下,什么才能最挣钱。他父亲告诉他最会挣钱的方法是大街上拾破烂的,一辆破平车,走街串户,见什么捡什么,没有成本,无本卖卖,所有的成本就是这个人和烂平车,然后把捡到的货卖到废品收购站,一天十块,也是净攒。何况,一天不止十元,有肘上百上百的攒。乐天问道,为什么咱们不也去做呢,他父亲告诉他,行有行规,你不要小瞧这不起眼的营生,也有他的规矩,你慢慢就知道了,不是什么人都能拉个破平车捡东西的,乐天也就死记了,不知道现在这种行业,有没有行规,是不是谁也能做?

    后来,乐天又问,在这市场上又是什么最能赚钱呢?他的父亲告诉他卖菜的,为什么,利润高,一毛钱的进价卖一块钱。弊病是当日必须卖出去,卖不出去,明天一缩水,都得扔,一分不值,白给也没人要。

    ……

    在乐天的思想中就是要做诸葛孔明一类的人,指点江山,可哪有那么容易,有时他也幻想,给他一支军队,是打胜仗呢还是打胜仗呢?诸葛孔明的传世功绩精通天文星象,会借命续命,诸葛马前科,发明了馒头,木牛流马,拏机,八卦阵等等,对照诸葛先生的才华,去学,单八卦阵历史就没传下来,只知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就学这种为人卖命的精神吧。从这种幻想出发,中国古代的书,在他们学校的都看了个遍,也没学到任何适用的东西,正如庄子的寓言故事一样,一个人学会了屠龙术后,才发现,无龙可屠。可笑吧!乐天也知道这些东西在现代社会基本无用,但已满脑子都是这些东西,也只能以无用又无用的作用来麻醉自己了。

    等发现这些无用后,已经是中年的乐天感到万分沮丧,只能采取得过且过的生活,什么才是自己的强势呢,有时候乐天也问自己,茫然,茫然了一辈子。

    还得回归生活,于是他拿起父亲的自行车,带上大米,开始走街串户地去卖大米,*卖大米叻*,\"卖大米叻*……来度过他的暑假。

    ……

    安全这个假期倒是没有什么大的事,灌区领导给他母亲安排了一个话务室的工作,不累,但每天得守着,各行各业的电话,上级的,下面分支的,你不知道会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需转接,为了减轻母亲的思想负担,他就替他母亲待在灌区电话室一个暑期。他也憧憬着自己的未来。

    忽然电话铃声响了,他拿起听筒说道,*喂,你好,你那位,找谁呀?*

    对方是一个女生,带着鼻音,*嗯,这是灌区总机吗?*

    *是的,你要找谁?*安全

    *怎么变人了,金凤阿姨不在吗?*对方甜甜的问道。

    安全心想,这是找他母亲的,就随口胡说道,*她有事出去了,你找他有什么事,一会儿他回来,我告诉她。*

    对方一听,好像想了几秒,只听又说道*没什么事,一会儿我再打给她?*说完就挂断了电话,。那时候,打电话不像现在这么方便,都是通过邮政局总机来打电活的,十分费事,尤其是灌区这种专线,打电活要到灌区总机,总机再转,不知道要经过多长时间才能打过来,安全也没在意,放了听筒,就躺在床上休息了,不久就迷迷糊糊睡着了。当他被铃声惊醒时,已是快午后1点了,他赶忙拿起听筒

    *喂,你那位?*

    还是上午那个女生,

    *怎么又是你,打了快半个小时了,你怎么现在才接?*

    *有事就说,我很忙?*安全说道。

    *金凤阿姨在不在,我找她有事?*对方还是甜甜的声音。

    *她不在,有事你可以留下口信,我告诉她。*

    对方停了几秒,就挂断了。安全也只好放下听筒,

    起初安全不以为意。

    一连三天,都是同样的电话,同样的时间。

    安全有点毛了,这是怎么回事,母亲可没交待过呀,这神经病女人,找母亲有什么事,加上有鬼的传说,安全也不寒而栗,更不敢把这件事回家告诉母亲了。

    灌区设立在几个村交汇的地方,一长排房子,住着几个人,大多是一工一农的人员,一到晚上人们就都回到他们自已村了,新建的总部离这儿还有二十多华里的路程,员工就很少有人来这儿了,显的有些荒谅。

    这天晚上,安全一人站在大门口,准备关门,忽然看到前面有一团火一闪一闪的,出于好奇,他就往那地方走过去想一探究竟。

    门的左手边3百多米是一个村的坟地,可这火是在前面干渠上,安全心想,那东西肯定不是人们所说的鬼火,干渠上没有墓,有也早摊平了,但一闪一闪发光,肯定不是持续的能源供应,应该是一种不知名的物体在发光吧,他胆子本来就大,又不信神佛,只一味年轻人的好奇,可当他过去时,那亮光没有了,四下里空空的,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就回宿舍睡了。

    后来几天,那电话不响了,但每天发光的事,连着又出现了。

    安全疑心更重,只能下功夫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孔子曰:君子居之,何陋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