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辨别四失义
省城上学乐天啃书,
同学情谊留连忘返
汾水河边古晋阳,龙城路巷夜色暖,霓虹闪烁人潮涌,真世界,天上街市群星灿。
今年高考乐天依旧不理想,走吧,再上也没意思了,自已的妹妹也上了高中,来到同一个学校,再补妹妹也追上来了,多难为情,算了,先上,走一步是一步吧。
按他的想法,上个煤校算了,又经不他父母的劝,不能去当煤黑子,那时老人们对于当兵和下坑道极不愿意,因为危险性太大。于是,他来到了省粮校,用他父亲的话说,将来即便六零年来了,也饿不死的,当个付粮员,就是抖面袋也能活下来,看来老一辈对六十年代的饥荒是刻骨铭心的,乐天村里就饿死过两三个人,那年代真是受罪了。
乐天去了省城,而他的父亲和弟弟则回到兰村,开起了杂货铺,主打粮油,主要是为了他弟弟的婚事,男大当婚,也该成家立业了。
粮校坐落在南内坏街上,因为在市中心,地皮紧张,占地大约有五六亩左右,一进校门就是三层的教学楼,教学楼西边是五层的学生宿舍楼,东边是两层的粮食干部培训楼,教学楼北面就是体育场二百米的跑道围着四个篮球场,再往北是图书馆,阅览室和食堂。占地还没有村里的高中大,但紧凑。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乐天所学的是计统专业,,一个班三十多人。他们这一界五个班,仓储两个班,加工,饲料,计统各一个班,他们县考进来也正好五个人,每个班一个人,开始因离省城近,所以大腿上拉二胡,自顾自的时候多。每天除了上课以外就是在操场上打篮球,星期天有时回家一趟,那时坐公交车往返,等车,误下来,回家也只是睡一晚上,也就不回了。
学生宿舍楼整体呈现出一种独特的乚型结构,因此被大家戏称为“拐角楼”。而乐天所居住的房间正是位于这栋楼中的 203 号。这个小小的寝室里摆放着四张床铺,采用了上下铺的设计,可以容纳七位同学共同生活。
当他们班级有男性访客到来时,这些客人便能够在这个宿舍里留宿一宿。这里就像是一个免费的旅馆,为那些从外地赶来省城探望孩子们的父亲或是朋友提供了便利。这样一来,不仅节省了住宿费用,还增添了一份亲切与温暖。住在这里的人们仿佛组成了一个临时的大家庭,彼此分享着生活中的点滴故事。
接下来的星期天,乐天就开始出去看录像或电影了。别的同学去逛商店,压马路,有的也去公园,动物园转,图个新鲜。他在省城以前每年呆一段时间,虽没逛过,但早没了看高楼大厦,琳琅商品的兴趣,又因不是上大学,只是个中专,心理也有一种自卑感,就不去跑别的学校了,别人他管不着,爱来不来,一种躲人的心态,自已学艺不精,浪费时间,就在这小天地中先胡过吧,躲进小屋成一体,管他冬夏和春秋,将来再说将来。
离他们学校不远南面是九华电影院,西面是菜园电影院,还有各种小录像厅,那一段的录像好像是四大名捕的电视剧。看了几回,就知道是室内,武侠,悬疑剧,有五个主角光环的人,诸葛先生,铁手,追命,冷血,无情,开始还以为是三国诸葛亮的外传片,去图书馆一看才知道是温瑞安的名着四大名捕改编的电视剧,多亏没和人闲聊,要不然非出大笑话不可,因此,这无疑给他提了个醒:无论是读书还是做事,都必须首先理清其中错综复杂的关系脉络,然后再深入思考问题。否则,如果像无头苍蝇般盲目行动,就会导致所做之事与预期目标完全不符,甚至南辕北辙。如此一来,很容易让人产生错误的直觉和判断。说得难听点,这种行为简直就是在误导他人、贻误后人;但若换个委婉些的说法,那便是令人感到茫然不解、摸不着头脑。
知道他也考到了省城,高中的同学抽空过来开始看他来了。
这个学校的伙食比较好,有两个东西曾是别的学校没有的,一个是醋,敞开供应。一个是发糕,定时给人们吃一顿。有爱吃的就跑到他这儿尝个鲜了。当时人们的观念正在往肉蛋奶的科学的营养的结构中转变,就是不知道这条路对不对了,从后来的发展看,仅食品一项,不加添加剂促进生长的活,偌大的中国肉蛋奶的食物链是会中断的。但这也不是增加添加剂的原因,资源短缺,人口众多,是发展中国家的通病。
高中同学,中专同学(老乡)来过几次后,他的心思也活了起来,还是要面对社会,面对人去生活,只要自已高兴愉快就行,哪来那么的忧愁与伤感,得快乐地活着。
肖耀宗开始搞对象了,乐天也就很少去找他,一方面是怕耀宗尴尬,一方面自己也不想当电灯泡,德广又太偏,于是就和沈老三瓜搭在一起了。
在粮校的西边就是师范学院,南面是企管学校,从耀宗口中他知道都有同学,师院的就是沈老三,企管的是张老三,都相距不远,于是就开始交往起来,不过也是闲聊或喝点小酒。有时洗澡,看电影。像他们这种不谈恋爱的自由人,就开始了他们自以为的放浪的生活。
沈老三上高中是六十四班的人,来了省城以后,在师院学数学专业。在省城,两个理科班的同学也学着富贵的做法,常在一起,渐渐的都熟识起来,仿佛穿成了一条裤子。沈老三个子不高,长着两颗缭牙,人也很瘦,从远处一看,就像一匹饱经风霜,而又瘦弱的三河马,只是从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中放出的精光,让人感觉到他的锐智与善良,又好似一个从蒙古高原一路蹒跚走到黄土高坡,疲惫,热情,又带着忧郁的流浪犬,让人心生怜悯。爱玩,但不好动,来了大学后,和同宿舍的四个人学会了打桥牌,有空就玩,吃喝不误。乐天见了就说,这也就你们数学系的人,不动脑筋的时候,也不让脑袋歇着,还算计着别人饭碗里的肉,难道不怕再瘦十来斤吗,老田(老三舍友)则说,每天吃饱了撑的,没事干,用脑筋消耗消耗,就这一年我们几个都长了三五斤呢,不消耗,怕是出了学校都长成胖子了。
好在沈老三有时也拗不过乐天,就和乐天也出去走走,大多是喝酒看夜景,在闪烁的霓虹灯下流浪人生,在电影院感受恐怖世界,在澡堂享受生活,乐天充满活力的神经又开始动荡了,何必把不快带给别人,让别人也长吁短叹呢。
什么进士(大学生),什么举人(中专生)全他妈的滚蛋吧,也正如富贵说,不见得大学生就比土坷垃生生活就好到哪儿,今日有酒今日醉,且快乐,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将来再说将来。
这样乐天的活力又开始注满,每天还是图书馆,必须看完三本书才算完工,从马列哲学一直到生活常识,借到什么看什么,历史,人文,地理,科技无所不涉,学校图书馆的书不够,就让肖耀宗从他们学校给他借书看,不管有用没用,都装进了脑袋中。
孔子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