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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他又要干出什么冲动的事情，她连忙又说：“我感觉她应该是受了什么刺激，来这里没几天把其他室友都得罪了，看谁都
不顺眼，可恶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你是想说，她可能因为个人情绪问题做出别人不利的事情，是可以被理解被原谅的？”
“也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任何事情有果必有因，我只是这么猜测一下，她看起来三十多岁了，好像没有工作，又是一个人住着，我怀疑她应该是刚离婚
，所以……”
秦非墨似是再也听不下去，直接打断：“你的想象力真是丰富，我不管她是什么原因，这个世界就是非黑即白的，做了错事就是
做了错事，就应该受到相应的惩罚与代价！”
顾如昔觉得他的言论和他的为人一样冷硬无情。
她觉得这世界并非是非黑即白的，也不是是与非能够说清的，黑和白之间的界限是模糊的，有黑与白混合而成的灰色，这种灰
色让人性显得更加复杂，不应该因为一个人干了一件错事就完全否定掉这个人。
就好比，不是所有妓女都仅仅是为了卖身求荣，其中有部分只是被生活所迫，要么是救自己，要么是有想守护的人。
就好比，一个犯了精神疾病的人突然杀了人，就完全否定他这个人，认为他有多坏多坏。
“你听过《灰色空间》这首歌吗？”顾如昔问。
“没有。”秦非墨迈步朝着单元楼走去，“难道你想说这个世界不止有黑白，还有灰色？”
“是啊！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泾渭分明的，黑与白分别代表光明和黑暗两个极端，中间不黑不白的地带，就是灰色地带，也就
是不好不坏，有些人虽然干了坏事，但是是值得人同情的。好比一个人原本挺好的，但是得了精神病，杀害了人，你能说这种
人本质就是坏的吗？能说不值得同情吗？”
“或许值得同情，但是，错了就是错了，怎么也对不了撒，就得接受一切代价！”
这个回答比顾如昔想象中的好，不过还是不太好接话，便转移了话题：“所以你打算怎么做？别太冲动。”
一句“别太冲动”带着让秦非墨静心的魔力，心里的火气有了下降的趋势。
其实他昨晚所发的那句“我也谢谢你”是出自真心的，因为他的确要谢谢她。
他原本脾气比现在要臭几倍，可自从她出现在他的世界，几乎很少生气的她逐渐影响了他。
他曾对她说：“其实我挺佩服你的，如果换做其他女生，一定会天天跟我吵架了，可你不会。”
当时她深深看了他一眼，说：“有什么好吵的？”
他那会儿打趣她是不是不屑跟他吵，可她笑笑说：“我是觉得没必要吵架，因为改变不了什么。”
他那时没再接话，不过却将这句话记下了，也意识到自己是该改改脾气了，才慢慢尝试着去改变脾气。
“嗯，不冲动。”他这话即是对她说的，也是对他自己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