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倒霉的妻主15

雨后草地的味道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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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近中午,乌家人踏进门看见堂屋与乌钰儿笑语晏晏的路家小子。

    情态皆都一致,先脚步怔怔不前。

    扫过屋里表现分外激情的少年郎,郎君眉目清朗,言语带笑地勾着他们妹妹(女儿)接话。

    与表露热情的小郎君相比,小女郎显出了不明所以的木楞与不解。

    她像不习惯平日冷淡待人的小郎君如今一反常态的热情,却不得不礼节回话。

    中午有客,饭菜较往日丰盛,乌家加上招待的客人一共七人。

    乌爷爷,乌奶奶没来,乌钰儿吃得慢,慢悠悠地吃饭。

    一旁乌母怕小郎君害羞,放不开,热闹招呼路生平多用些,千万别客套。

    “快,尝尝这道腊肉炒野菜,钰儿打小喜欢吃的,放了好多辣子,特别够味。”

    农家人没有公筷的习惯,乌母见小郎君从碗里抬起低垂的头,向她看过来。

    路生平停留的不久,目光很快转到桌上炒的油亮亮的腊肉野菜。

    迟疑了一刻,最后还是抵不住好奇,夹了一筷子放饭上,配着米饭,别有一番甜意。

    吃了饭,路生平没有逗留的理由,小郎君被人送出门的时候神情恹恹,不过依然努力打起精神应付送他出门的乌母。

    至于乌钰儿,小女郎吃了饭便让哥哥唤进了屋子。

    路生平临走前,手指捏紧了衣摆,趁着乌母垂目的片刻空隙,眼神控制不住本能朝院子东边的屋子张望。

    不敢停留,怕露了苗头,只看了一瞬。

    乌母掀起眼皮看他,机警的小郎君收回了眼,嘴角勾勒舒服的笑意和她客套作别。

    乌家一大家子竟无一人觉出路生平心底的想法。

    “钰儿,哥哥的面具做好了,你看看怎么样!”

    乌大当年手艺不比如今,那时匆忙。

    这回疼爱妹妹的哥哥细细打磨光了面具的小刺,面具装点了鲜艳的油彩,好看极了。

    “刚才不及问,这路家小子过来作甚。”

    乌母同乌父一同来找女儿,见女儿屋里老大,老二,老三都在。

    乌母一眼相见女儿手里红白金三色相加的面具,走向前的她。

    “你闺女救了人家,人家不是占便宜的人,过来送了一篮子的鸡蛋,我总不能让人小伙子直接回去吧。”

    几个小辈抬头,乌父挠了挠后脖,笑笑称是。

    随即他的注意力集中到了拿着面具的闺女身上。

    他闺女坐在床边,低垂的眼叫人看不见她的想法。

    不用想也清楚她此刻心情一定不好的乌父,止住了到嘴的叹息。

    乌钰儿毁容不仅是她心底的痛,也是乌家所有人故意掩埋心底的陈年旧伤。

    所以此时此刻面对即将摘除旧面具的女儿,其余乌家人能做的便是粉饰太平。

    乌大:“厨房的碗没洗,我去洗碗吧。”

    乌二:“刚想起来,院子的地脏了,我扫扫去。”

    不等其余三人找机会遁走,乌钰儿这时发现陈年旧伤若根治,须得拔除心底的腐肉。

    不光她,包括不愿面对的家人也一样。

    不想一辈子躲避的女郎扬声叫住了已经阔步门外的哥哥,她笑得有些释然。

    “呵!时间过去这么久,我都不在乎了,母亲,父亲,哥哥你们也放开才是。”

    语毕,不等几人反应,乌钰儿爽快不避讳地解开了面具后面的绳子。

    面具在乌家众人面前缓缓落下,猝不及防映入他们眼中的是小女郎白皙清透,光芒打在她无瑕的半张脸。

    乌母不难想象若女儿不曾遭遇意外,她该是小凤村乃至陆坪镇容貌最出挑的女郎了。

    眼见女郎摘下完整的面具,脑海不期然闯入乌钰儿早年划伤鲜血淋淋的口子。

    当年包扎过后,到后来乌钰儿戴上面具遮丑,乌家人再看不见那道陈年旧伤。

    不知它愈合的怎么样,怯懦上头,下意识别开脸埋进主夫怀里的乌母几息缓和了激动悲伤的情绪。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抬头,耳边抢先传来几个儿子连着乌父此起彼伏的惊呼。

    “额滴个乖乖!”

    乌大胆气最大,多年兄妹,乌大怎么搞不清楚妹妹的想法。

    她释怀,她想让家里人释怀,她想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们一切已经过去,。

    我们需要朝前看,她终是下定决心,摘下了用于躲避外人形形色色目光的面具。

    前一秒,乌大,乌二,乌三,眼含热泪,他们的妹妹勇敢,善良,勤奋,容貌丑陋怎么了,心不丑。

    下一秒,蓄满热泪的眼眶瞪大,瞅着面具下漂亮似山精不似人的妹妹,乌大,乌二,乌三。

    爹娘呀!我承认自己好像草率了。

    眼前的女郎,似妖,似仙,似精怪,就是不像人,哪有人长成这样的。

    乌家一家粗浅的话语形容不出来,全部目光死死盯住乌钰儿半张蔓延花枝的脸。

    红色的枝蔓托衬她水灵灵的眸子,美得如梦似幻,似仙非人。

    一一扫过目瞪口呆的家人,目光停留在他们惊愕不已的面上。

    黛眉微蹙的乌钰儿起身凑近梳妆台,她矮身蹲下,镜子里的女人那张熟悉又陌生的样子装入她眼中。

    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旁人有的她都有,。

    旁人没有的,指尖轻划噩梦附身的半张脸,红红的,奇怪并不凸起,蔓延了小半张脸,存在感极强。

    从那天起,家里人变奇怪了,乌家敞开的院门时常房门紧锁,从里面插上。

    外面过路的邻居习惯左瞅瞅,右看看,又一次对上乌家门头紧锁,嘴里嘀嘀咕咕。

    “乌家搞啥幺蛾子,人又不是不在家,锁什么门。”

    庄户人家不说一穷二白,也差不离。

    小凤村民风好,谁家除非家中一个人没有,只要家中有人,门都开着。

    所以两三天,村里人猜测乌家那有钱的女婿恐怕送了不少银钱,否则乌家这大门紧闭的防贼作态为什么。

    想到乌家女郎归家,她那小郎君天天大车小车的送吃,送喝,送些银钱也正常。

    小凤村大多淳朴,全当闲话说道说道,不动心思,可没想他们的话传着传着传到了隔壁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