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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那我还非要不可了。”
沉舟主打的就是一个叛逆，如果不是叛逆，他就不会挑战整个女尊社会的修行模式，更不会修为涨的那么快。
姚岐的骂声逐渐远去，沉舟站起身，念了一大串名字，说：“有没有人不愿意的？”
导师双选当然得是双方自愿啊。
底下一丝动静也没有，很好，没有刺头，沉舟当即满意地眯了眯眼睛：“行。那等下带你们去我的逍遥峰。那个，最后面没有名字那个，你过来。”
女修沉默着走到前面，沉舟按住她的肩膀转向大家，她微微别开脸，被头发遮住的半张脸浮现出若隐若现的魔纹。
沉舟看她一眼：“这位...呃无名修士，就是你们以后的大师姐，你们可要乖乖听话哦。”
看起来可靠又能打，以后谁不听话就让她朝死里打。
沉舟一向认为棍棒底下出孝子。
毕竟他导师就是这么告诉他的——重压之下出良才。
如果没猝死的话确实算得上是。
众弟子：“.............”
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到底哪里不对劲呢？
*
沉舟去一趟带回了五个人，可谓收获满满，回来的一路上他也没有闲着，给她们顺便排了次序。
老大有了，剩下的按年龄排，分别是：岑见深、姜爻、裴毓、嬴司岄。五个人，三个关系户，一个怪胎，一个摆烂咸鱼，可想而知以后这几人混在一起有多炸裂。
冷清而孤独的逍遥峰终于迎来的属于它的热闹。
偏殿里，白衣仙人端坐在紫檀椅上，他的手上端着茶碗，对还有些拘谨地弟子们说：“接下来七天，是给你们的试用...咳咳适应期。任务不多。”
五个人都认真的听着讲话，就连最摆烂的咸鱼——裴毓，都摆出了一副乖巧懂事的样子。
装乖还不简单，面对实力过强的敌人，五个人谁都不想做出头鸟。
他顿了一下，将茶碗放在一边，倚在身后的椅子上：“文渊阁建立不足一年，一至十五层收录藏书至今已有近二十万卷。”
“你们的任务就是各自翻看十卷入门级的藏书，七天后交上一份开题报告，每一组就你们的修炼研究方向做一个团队展示。”
“具体的注意事项我已经写好了，”沉舟扔给她们两份薄薄的实操手册，“五个人分两组，友情提示，自由组队。先完成的没有奖励，后完成的有惩罚。”
话音刚落，裴毓直接站到了岑见深身边，嬴司岄犹豫了一下，也蹭到了她们身边。
姜爻身边留出一大片空位，她面无表情，看向同样被人孤立的那位怪胎。
“喂，业家那位，组不组队？”
站在前方的修士瞥过来一眼，她双瞳漆黑森寒，盯了姜爻很久才移开：“...道号凌云，有事叫这个。”
“你不是无名无姓吗？”姜爻往她那边虚晃一步。
凌云回答：“现起的。”
姜爻：“......”
太装了。
算了。
姜爻面无表情地转过头，懒得跟她再讲话。
反正剩下三个人已经一组了，她俩没得选择。
沉舟见她们这么快就分好了组，十分满意，“有什么不懂的问凌云，等会儿我会把所有内容先给她讲一遍。”
孤立是吧，看看还能孤立下去不能。
岑见深、嬴司岄、裴毓：“......”
怎么还得跟她打交道。
“有什么问题吗？”
这会儿轮到她们说，岑见深深吸了一口气，先开口：“师尊，完不成会逐出师门吗？”
沉舟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怎么会呢？都说了不抛弃不放弃。不过就是晚点出师而已。”
等着延毕吧你。
她们几个领了自己的令牌，对视一眼，都是后背一寒。
目光再移到她们师尊脸上，明明这张脸生的温软可人，让人恨不得揣怀里捏两下，但现在一点也不可爱了。
怎么会有人顶着这张脸却让人感觉那么可怕呢。
再说，她们不是出来摆烂的吗？为什么有种美梦要破灭的感觉。
沉舟才不管她们心里怎么想，他急着去凑晚饭的材料——姚岐已经传音过来催他好几次了。
于是他摆摆手：“行了，其他人走吧，凌云过来。”
凌云跟着他到了他的洞府，像是冰雪塑造的宫殿一样，她那位师尊随手取了眼镜，撩起袍子，光脚踩上凳子，站在一个三米高的书架前找东西。
摸索了好长一段时间，他抽出来了一沓纸。
洞府内只有一张冰床，没有坐的地方，凌云就默不作声地站在原地等他。
沉舟拿着以前画的图表，以及一些完全干净的纸张下来，一屁股坐到冰床上。
他黑发很长，去了眼镜之后双眸含着一抹暖色，水润润的，看起来十分无害。
再加上回了洞府时候放松了，连衣服都松松垮垮的，露着白皙的手臂和小腿，一点正常男子该有的防备心都没有。
如果是以这种状态去收徒，说不定底下弟子都要反了天了。
凌云好歹也是正常女子，她很快反应过来，移开了眼神。
沉舟正聚精会神地给她找样例，感觉太安静了，于是抬眼看了看她。
“坐...吗？”
凌云伸手的动作微微顿住，她的目光从沉舟散乱的衣服上移到了他手中递过来的纸张上，脸上表情有一丝微妙。
她回答道：“好的。”
她坐到了冰床的另一端，垂眼看着纸张上内容，眼神也却没有真正落实。
“坐太远了，”沉舟深感不便，他挪过去，指尖点了点纸张：“会作图吗？”
凌云身体僵了下：“...会。”
经常出去游历，作图是基本操作。
“好，”沉舟点点头，他起身，拖着松散的长袍，去桌上拿了一根笔，“我现在要教你画几种图。”
论文必备基础知识。
沉舟的身体微微靠近，他的黑发像是一匹柔软的缎子，落在凌云的手臂上。
凌云不动声色地将手臂换了个位置，沉舟毫无察觉，他神色沉静，睫毛垂着，在纸张上勾勾画画，修长漂亮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流露出一种极为矛盾的脆弱感。
他退开。
画完了，凌云的呼吸也恢复正常了。
她根本不用沉舟再讲，拿起笔干脆利落地将东西重现了一遍。
然后站起了身，问：“师尊，其他的还有什么需要交代的吗？”
沉舟：“......”
不是，怎么还抢他台词啊？
看起来火烧眉毛了一样，什么事儿这么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