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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分开，凌云重新回到洞府。
沉舟静静躺着。
他披散开的头发铺在身后，像是睡莲绽开一样，平日里掩藏在眼镜后方的脸露了出来，面容苍白柔软，看起来着实好欺负。
凌云将一个瓶子抵在他鼻尖，不过片刻功夫，他便睡的更沉了。
她收回瓶子，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运转功法。
呼吸声变的更加沉浊。
沉舟神色痛苦，体内的两股力量在悄无声息地争斗，又是什么东西被冲击到的声音，在这寂静的环境里，着实突兀。
“嘭——”
桌子上的瓶子被震碎，紧接着又是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
待平静之后，沉浊而黏腻的喘息响起，像是化不开的糖丝一样。
冰床上的人迟迟无法醒来。
他青丝遮脸，单薄的身躯蜷起，不停地颤动着，像一只受伤了的蝴蝶。
体内的热浪又被催发出来，身后的冰床是他唯一的救赎。
昏迷之中，也是极力忍耐着喘息。
“...谁？！”
沉舟的手指艰难地动了动，整个人处于一种混沌之中。
有人在看着他。
为什么...看不清。
他摇摇头，眼前的一切仍是虚影。
一只手将他从冰床上抱起来，拢住他满头倾泻而下的青丝。
被强行催发的热度让他整个人都说不出话，微凉的铃铛抵着他的肌肤，刚开始并无异样，后来滚过他一些敏感之处，沉舟整个人都被刺激的身躯疲软。
“谁...”
到底是谁...
看不清楚的恐惧涌上心头。
灵力无法调动，怎么会这样！
他伸手猛地打掉铃铛，就被人拖到了洞口处。
映雪洞府被结界覆盖，而结界之外，是明亮而宽敞的天地。
从洞府往外看，是一种一览无余的视野。
仿佛自己也处于天光之下。
毫无遮掩。
“站稳了。”身后的声音很冷，但也熟悉。
“是、是你......!”
剑宗防御这么差的吗？
沉舟无暇顾及她是如何到的这里，他剧烈挣扎：“滚......!”
这人真是难缠。
刚当着众人的面解释完和这位的关系，要是再被发现，那可是有口难言。
“......五大宗门要讨伐你，你还敢往这里来......不怕我上报......”
凌云知道他这会儿色厉内荏。
她轻而易举地摁住他，鼻尖蹭了一下他的脸颊,动作慢条斯理：“...那要多谢哥哥在殿上帮我开脱了。”
沉舟：“别说的这么暧昧，我只为真相、唔——”
“所以把自己伤的这么重？舍己为人？大公无私？”凌云轻声道，“真是让人钦佩。”
“我说过，自伤不是个好习惯。”
“哥哥是在故意激怒我，对不对？”
“这么想要我罚你吗？”
一句比一句更为阴寒的语气让人毛骨悚然。
耳垂被什么温热的东西碰了下，沉舟身上一麻，双腿一软。
“啊...!”
凌云冷眼看着他因为炉鼎体质而痛苦不堪，连声音都逐渐变了调。
她声音低下去，手上的力道却并不轻：“你这具身体很有用，我不会允许任何人伤你，包括你自己。”
包括他自己？
...什么意思？
这是什么歪理。
沉舟不明白她在说什么，他脑子一片混乱，摁着她的手臂，呼吸滚烫。
有一种极为危险的感觉催促着他解释：“等、等一下！”
衣带坠落在地。
无人听他辩解。
“...你是畜生吗...脑子里只有这点事儿...”
凌云微微一笑：“哥哥只有这样才会听话...”
平时牙尖嘴利，只有这会儿能少说两句。
沉舟根本反应不过来是怎么回事。
身后之人俯下身亲吻他的脊椎，感受到他敏感地拼命挣扎，紧接着就将他死死摁在了洞府冰凉的石板墙上。
挣扎中他被抓住腕骨反扣到身后。
“你...有病啊！”
这种带有施虐意味的动作之后，是凌云微微闪过红光的眼珠。
沉舟在这种暴虐可怖的力量下，抽着气竭力解释，甚至有点对于未知的恐惧：“自伤只是、意外...真的...松开我...”
修真界一直以实力为尊，他虽说重伤，但应该不至于整个人都废了吧？
炉鼎体质还在发作，为什么无法调动灵力......
这人给他喂了什么药吗？
“是吗？哥哥这话说的自己信吗？”
沉舟整个人意识恍惚，他的喘息声近乎崩溃，眼睫已经被打湿了。
见他服软，凌云侧脸贴住他汗湿的面颊，笑了一声。
“哥哥记清楚这次的惩罚。”
“再有第三次，我保证让你好好感受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炉鼎。”
凌云说：“到时候，别怪我心狠手辣。”
沉舟根本无法支撑身体，他的肩膀被她禁锢着，他满眼水汽，披散着头发，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我杀了你...”
沉舟眼眶都被逼红了。
“那就来杀。”
凌云支撑着他全部重量，手指抓着他后脑的头发，逼迫他仰起头，露出那截汗水浸透毫无防备的白皙脖颈。
腿根发酸，男子的呼吸愈发沉重。
他是真的站不稳了，又过了一段时间，就被人重新抱了回去。
他长而卷的睫毛下汪着水光，像是汗水又像是被刺激出的眼泪。他的手臂搭在冰床上，那指尖凝着一簇粉，如同春日里的花苞，似乎只要轻轻一碰，就能坠下几滴露水来。
不知何时，洞府之内再无他人。
而洞府之外传来声响。
“师尊，弟子凌云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