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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空古境藏在群山之中，到了入口将要开启的时候，林子里已经遍地都是营帐。
百岁之内才能进入，因此来这里的，都是新一批优秀弟子。
各个宗门的弟子衣着不同，令牌不同，地位也不同。
地位不同，便决定了进出顺序。
顾宸舟跟业灵运一起扎帐篷，她们跟昆仑剑宗的营帐离的很近，顾宸舟边扎边走神，都看呆了。
一眼望去，一个接一个的营帐，密密麻麻数不清的修士，俨然是一个小城市了。
还带了后勤人员。
时隔多年，顾宸舟看见了曾经面熟的很多人。
只是很多他记不清名字了。
“车鱼儿。”
业灵运随着他的声音看去，果然看见了一个清冷孤傲的男修，穿着昂贵的法衣，眉眼处有些旧时影子。
一位女修跟在他身边，他一直态度淡淡的，似乎有些不情愿。
她们一群人迎面走过来，修士们看见业灵运，都连忙行礼：“宗主。”
业灵运“嗯”了一声，神色淡淡。
“顾郎君。”
顾宸舟见她们提着大包小包，赶紧往后退了一步，给她们让路。
几人都是笑着答谢，车鱼儿却停了下来，眼神闪烁地看了一眼业灵运，接着目光落到了他身上。
他脸色有些发白，神色也很紧绷。
顾宸舟：“?”
为什么感觉他眼神中带着些许恨意。
女修拽了他一下：“走吧。”
车鱼儿才一甩袖，迈开脚步跟着她们走了。
“......”
他扭头，看业灵运。
这乱七八糟的表情是什么东西。
“他...”
业灵运扎好了帐篷，她动手能力也很强，顾宸舟在一边凑个热闹，眨眼功夫帐篷里的地毯都铺好了。
她什么东西规格都是上等的，连帐篷都得比别人大好几倍。
里面简直就像是一个宽阔的房间，有浴桶，还有煮饭的小锅。
顾宸舟钻进去，被一人手臂环住。
“好暗。”
帘子一放下来，帐篷里光线昏暗，顾宸舟只有两只眼睛能眨巴眨巴发出亮光，准确地找到业灵运。
“车鱼儿这些年怎么了？”
之前不还是一个好好的温柔可爱小少年吗？
怎么现在变成了清冷孤傲大美人。
他虽然走了，但是车鱼儿依旧可以在业灵运身边服侍啊。
怎么今天看起来他跟业灵运之间也怪怪的。
业灵运微微低下头。
手指轻轻握着他的脖颈，气息蹭在他的耳边，吻他的耳朵。
痒痒的。
顾宸舟扭过头，按住她的肩膀，也亲密地贴了贴她的脸。
“他想做下一个顾侍君。”业灵运声音冷淡。
空气静了一瞬。
顾宸舟动作顿住，指尖不自觉地收紧，“哦”了一声。
不问了。
业灵运也不再细说。
难堪之事，再说一遍更是凌迟。
他指尖轻轻拽着业灵运的头发，思索了一会儿，又忍不住问：“...业宗主...什么时候...才能给我升个位分？”
业灵运在昏暗中看见他那双安静瑰丽的眼眸，顾宸舟当然注意不到，里面早已盛满期盼。
她轻轻笑了笑。
顾宸舟不知她为何发笑。
他心跳有点快，还有点紧张。
但被她抱着，感受到她舒朗的心情，似乎也在慢慢轻快起来。
这怀抱他待惯了，被淡淡的香气包围，业灵运稍微一揽他的腰，手掌微微一握，他便知道要仰头接吻。
呼吸交缠，双唇不知何时就贴在了一起，他轻轻哼了一声，微微张开唇，抱紧了业灵运的脖颈。
他埋在她的怀里，全身都在发烫，眉心被吻过，身体也被一寸一寸温柔抚过，带着怜惜的意味。
这里没有别人，他被亲的很难喘气，搂着业灵运的脖子，眉心湿乱，失神了好一会儿，才安静地看向她。
很纯粹的目光。
只是想要一个答案。
“侧君？”
顾宸舟歪歪头，拿那双漂亮的眼睛看着她。
业灵运又来吻他，他动了下，吻落在了他的耳后，不想再亲了。
业灵运轻笑，继续逗他：“正君？”
顾宸舟点点头，昏暗中，他的眼眸漾出一抹湿润的暖色。
业灵运捏了一下他柔软的脸颊。
“小舟，”她黑棕色的眼眸微动，眼睫垂落，“你的野心，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