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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巧雅的火急火燎可见事态紧急,马温升连忙摆手道:“苏姑娘就送到这儿吧,快去看看你伯母,我就先回去了。”
与他分别之后,苏卿云就跟着苏巧雅急急赶到她的家里,李镜放心不下也跟着过来。
只见王室躺在氏躺在床上面色苍白,不管怎么叫唤都不醒,苏奶奶和苏阳刚坐在床边,一个抹着眼泪,一个沉着脸。
苏奶奶哽咽道:“云丫头,你伯母平日里虽然对你不太好,但她也是你伯母,我们家都指望着她呢,你快救救她。”
苏卿云轻轻推了几下王氏,也还是毫无反应,呼吸和脉像有些虚弱而已,应只是昏迷过去。
用大拇指掐着王氏的人中,却没有什么反应,苏卿云道:“巧雅,去拿你们家的针线过来。”
苏巧雅迟疑了一下,回过神来手忙脚乱地翻出针线包,取出一枚细针递给了苏卿云。
苏卿云将银针放在蜡烛火苗上烧了一下,然后用银针分别依次刺进王氏的十个手指头里,当刺到左手的手指头之时,王氏的手指头终于微微弯曲了一下,苏卿云加大了力度继续刺下去,王氏终于轻轻地“哎呦”了一声。
苏巧雅惊喜道:“醒了醒了,我娘醒了!”
王氏迷迷糊糊的“哎呦”了一声,眼神恍惚地看着屋顶,“这房子怎么一直在转啊。”
众人听完王氏话,纷纷都抬起了头看向天花板,但是发现屋顶并没有什么异样。
“啊,我娘是不是傻了,妹妹你快看看!”苏巧雅更是心急,不停地摇着苏卿云的手臂,泪汪汪地看着床上的王氏。
苏奶奶也紧张地看着王氏,眼泪更是止不住,“是啊,若她傻了,咱们家的日子更难了啊!老天爷啊!”
“你们都别哭,伯母只是摔到了脑袋,有些轻微的脑震荡,静养几天就好了。”
苏卿云话音刚落,王氏突然含糊不清地嘟囔地嘟囔了几句,接着就开始呕吐。
苏卿云眼疾手快地扶起王氏,招呼着众人,“快,扶起伯母,可别让她被自己的污秽物呛到!”
李镜和苏巧雅也赶紧过去扶起王氏,苏奶奶则是去找盆来备着,以防王氏再次呕吐。
苏阳刚腿脚不利索站不起来,只能坐在凳子上干着急,急着急着就红了眼,“这老天爷对苏家真是不公啊!”
苏卿云顾不上他的抱怨,引导着王氏呕吐,再轻轻地将她平放好,“伯母摔到了脑袋,可能会经常呕吐,你们要守着她,别让她被自己呛到气管了。”
王氏呕吐完了之后又迷迷糊糊地叫唤着“难受”,没过一会儿又睡了过去。
苏巧雅镇定下来,坐在床边看着王氏哭道:“只要我娘能醒过来,守几天几夜我都愿意。”
一家子都沉浸在悲伤之中,苏卿云做不到感同身受,站在这儿也没用,独自来到小厨房里,进入空间取出一株野山参,将它熬成汤药给王氏补补元气。
夜色已晚,王氏也稳定了不少,苏卿云和李镜守着也是多余,起身要回去。
苏巧雅将它们他们送出院子,伤情地哽咽地哽咽道:“谢谢妹妹,若是没有你在,我们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苏卿云的心情也很是沉重,“没事,你们就多费心思照顾伯母吧,让她躺几天就好了。”
苏巧雅轻轻点了点头,瞥过李镜一眼,又心怀愧疚地低下地低下了头,转身回去照顾王氏。
李镜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一直跟在苏卿云的身后做事,打扫房间清理污秽没有半分的怨言,默默在一旁帮着苏家做事,也都没有看过苏巧雅一眼。
两人沉默地回到自个儿家中,金氏正坐在屋檐下忧心忡忡地等着他们回来,听完苏卿云的描述,长叹一声道:“唉,也是命苦,我膝盖疼没法去看她们,你奶奶没有介意吧。”
苏卿云摇了摇头,又想起刚刚去拿野山参的时候,那鸡血藤也长得正好,可以拿来入药。
两人都是冒着雨回来的,雨天气温极低,身上又沾了雨水,一阵冷风吹过,苏卿云冷不丁地打了个喷嚏。
李镜着急说道:“苏姑娘身体着凉了,赶紧去泡个热水澡。”
想想若是自己真的病倒了,那这一家的老小就没有人来照顾,苏卿云点点了点头,转身去泡了个热水澡。
身子还是有些凉飕飕的,苏卿云又用生姜、艾叶和麻椒泡水,打算拿来泡脚,在等水温凉着些的时候,又去拿鸡血藤和当归等补气血的药材来煎着,等会儿给金氏服用。
苏言苏语已经睡着,金氏也不想泡脚,苏卿云就备了两盆水,给李镜端去一盆。
刚洗完澡的李镜浑身散发着热气,嗅到苏卿云身上的山茶味,很是惊喜道:“苏姑娘身上的味道好特别啊,这是啥味?”
苏卿云炮制山茶油的时候还没遇到李镜,就解释道:“这是山茶味,是拿山上的山茶籽做的,但是现在已经没有了。”
李镜似懂非懂的“噢”了一声,又指着泡脚水问道:“那这又是什么?”
“这是艾叶和麻椒泡的水,可以去寒气,咱们在外面吹了那么久的冷风,最适合泡脚驱寒了。”
苏卿云放下泡脚水就退出了李镜的房间,回去小厨房里一边泡脚一边看着火候。
今天累了一天,苏卿云一边泡脚,一边放空自己,看着摇曳的火苗发呆,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李镜泡完了脚,将水都倒在院子里之后,抱着木盆要放回厨房里,直接推开了厨房的门,就被眼前的一幕吓蒙。
苏卿云散着乌黑的头发坐在小凳子上,仰着被热水泡红的小脸无辜地看着来人,卷到膝盖的裤子露出嫩白的小腿,又因热水泡着的原因裹上了一层粉红,看着很是动人。
“苏姑娘!”李镜回过神来立马后退一步关上了房门,冷风吹上脸上,燥热才少了几分。
古代女子的足部是不能给陌生男子见到,苏卿云没有这种理念,自然是不在乎的,但多多少少心里也有点尴尬,匆匆擦干了脚穿好鞋子,将泡脚盆端出去。
出来的时候已经不见李镜的身影,苏卿云没多想,将煎好的汤药端去客厅,金氏还在烤火等着呢,一进门就看到坐在金氏旁边的李镜正红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