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八章 朕争取做个恋爱脑

瑶遥领先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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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云娆摇头:“不行了,你太贪心了,再好下去我就得变成恋爱脑了。”

    裴琰认真问:“什么是恋爱脑,当恋爱脑不好吗?”

    江云娆认认真真个他解释起来:“恋爱脑就是只对我一个人上心,对我一个人好。

    一个家庭想要长久的和和美美,这恋爱脑得长在男人身上,不能长我身上。”

    裴琰认真思考后道:“那行,以后朕,争取做个恋爱脑。”

    江云娆笑得邪恶:“好,加油!”

    走过十年之后,江云娆才彻底明白过来,裴琰要的东西太少太少了,就是想让自己一直陪着他罢了。

    天家凌高,龙椅寂寞,做久了皇帝也想做回自己。

    江云娆对他时的模样,自然又真切,从来都将他当裴琰,而非皇帝。

    裴琰才觉上朝与下朝有所分别,他还能简单最做回自己。

    从前江云娆还没入宫的时候,裴琰与嫔妃接触,如魏婉莹那样的,说十句话,有九句话需他反复琢磨。

    江云娆不同,见了她便知人生有所向往与归处,更无需琢磨猜忌。

    裴琰上朝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向工部下了一道旨意。

    要新修建一条从帝京直达北境大周官道。每八十里驻扎巡防士兵,修建驿站,工期只给了半年。

    工部尚书接到旨意,愁得饭都吃不下,但皇帝态度强硬,也是没办法。

    这事儿,只有鹤兰因知道,裴琰为什么要修这条路。

    下朝后,裴琰回去忙自己的政务,江云娆午膳后便拉着宫中那几位嫔妃打上了麻将。

    江云娆道:“说个正事儿哈,一般情况下,在我这儿正事儿不会太多。

    每日的晨昏定省改为七日一次,时间设在午时,大家来禧云宫一起用个午膳,闲聊一下就成。

    以前那种天不见亮就起来的问安模式,不够人性化,咱们得改改。”

    宁如鸢看她一眼:“皇后娘娘上任的三把火呢?”

    文雪嫣笑着:“如今整个后宫都安宁了,这日子过着舒坦,哪里来的火?”

    江云娆一边摸牌一边道:

    “那是,咱又没什么好卷的,没事儿的时候,可不就躺着享受人生吗?

    有事的时候,我们再支棱起来也不迟。”

    摆烂与卷,又不是什么对立关系。

    今日躺下,明日再卷也成,人总是要学会张弛有度的。

    长孙金月一改从前面容晦暗,朗声道:“那是,这样的日子,真是多少年都没见过了。”

    江云娆面色认真起来:“贤妃,我会下一道旨意,晋你为贵妃,凤印我就交到你手上了。

    另外宫中现在嫔妃少,去告诉内务府,准备一笔银子,遣散多余的宫人,

    给个什么五好三好的荣誉之称,让这些宫人得个好职称后,拿着银子回家吧。”

    宁如鸢指腹摩挲着手上那张麻将,迟迟不曾打出去:“皇后这是什么意思,谁当皇后十日不到,就将凤印给出去的?”

    江云娆笑呵呵的:“将人摆在合适的位置上,再给她合适的身份,也是为了让事情更好的推行下去。

    你比我更适合管家,这后宫我就交到你手上了。”

    宁如鸢:“嫔妾不大懂。”

    江云娆伸手轻轻按在她的手腕上,认真的看着她:

    “我离开的那几年,皇上多少折损了一些身子。

    大悲之下,早生华发。太医说,大悲伤寿。

    所以往后的日子,我只想好好陪在皇上身边照顾他,还要盯着两个孩子的成长,精力的确有限。

    你做事干练细致,雷厉风行,懂得调度,比我更适合这后宫大管家的位置。

    既然让你做了事,那位份也会给,你心底也会真心的开心不是?”

    宁如鸢双眸颤了颤,咽了咽喉咙道:“那成吧。”

    她也在想,倘若曾经的魏皇后有这样的悟性,这后宫也不会被她搞得乌烟瘴气。

    江云娆放权,宁如鸢拿着凤印升了位份,是为贤贵妃,对内她受到了皇后以及后宫的尊重;

    对外,宁家又扬眉吐气。她做事,势必认真仔细,一句怨言也没有。

    后宫安宁,前朝也风平浪静,裴琰在朝事上专注起来时,再不见绊脚。

    一月后,宁家二姑娘宁珊月入宫,在宁如鸢手底下学习理宫务,成为宫中年纪最小的女官,被宁家寄予厚望。

    而她只是在默默学东西,等年纪一到,便冲去北境,再不回来。

    江云娆与裴琰站在宫门前送行匈奴一行。她拍拍拓跋野的肩膀:

    “小野,回了匈奴得好好努力了,明年的万物盛开大会,万国来朝,你可要打起精神了。”

    拓跋野肯定的点首:“云懿娘娘请放心,小野一定不负众望。”

    江云娆笑着:“听太子说你很喜欢抱小公主,你一抱她,她就不哭,想来有些缘分在里头。今日离别,就再抱抱吧。”

    拓跋野接过小小的裴乐瑶抱在怀里,将怀里的一方金雕小金印套在了她的脖子上:

    “送小公主的小礼物,愿她平安幸福。”

    裴琰看了过去:“这是什么印?”

    拓跋野撒谎时不打草稿:“求平安的。”

    拓跋朔兰在一边咬牙瞪着他,又不好拆了匈奴单于的台。

    这孩子居然把大阏氏的金印挂在一个还不满一岁的孩子身上,回去被嫂嫂发现了,估计要被骂惨。

    拓跋野走过来看着她:

    “姑姑,您跟弟弟妹妹就在大周好生休养,等养好了再回匈奴也不迟。

    匈奴那边,额娘与孤会商量着来的。”

    这话,被一旁的鹤兰因给听见了。他连日来都见不到拓跋朔兰,今日是如何都要上去问一句了。

    他看见匈奴仆从一人抱了一个襁褓中的婴儿,看样子,好像的确是拓跋朔兰的孩子。

    待送行拓跋野一行离开后,帝后二人便转身回宫了。

    拓跋朔兰的队伍则是走得慢了一些,她三步一回头,并不放心的朝着拓跋野离去的方向看。

    看着看着便注视到,鹤兰因在看自己的两个孩子。

    鹤兰因走过来,拉住拓跋朔兰的手臂:“为何躲我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