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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觉得自两人圆房以来,相爷夫君就越发如狼似虎了,一场欢、愉下来,清妩的身子骨瘫软如水,已是累极,就这么趴在凤御轩胸口,不想动弹了。
凤御轩半眯着眼,发出一声满意的喟叹,手轻拂在清妩的雪玉肌肤上,似在安抚。
清妩是暗自憋了一口气的,这人也不知发的什么疯,要得又急又狠,她这会的腰还酸疼得厉害呢,哼。清妩憋屈地想往人胸口上咬了一口,不想人胸肌绷得紧紧的,不好下口……清妩顿时囧了。
餍足之后的凤相是特别温柔体贴的,他为清妩顺了顺汗湿的额发,低头落下一个轻吻,“乖,热坏了吧?洗洗再睡。”说罢便随意披了件外衫,将清妩打横抱了,绕到屏风后头沐浴。
清妩不疑有他,懒懒地靠在凤御轩肩上,任由他抱进浴桶里。待感觉桶中水位上升,水花四溅时方才知,这根本就是羊入虎口……
“相爷夫君,凤家和秦家原来还有这么层渊源啊?”清妩休息够了,脑子也开始运转起来,不禁想起早上那位梨花带雨的小姑娘。
凤御轩抚着她背的手微顿,隔了片刻才道:“我姨母是秦万城的续弦。”
凤沈两家的联姻说来也算是仓促,清妩并没有机会去打探凤家的情况,嫁进来之后,才知上头并无公婆,丈夫宠着惯着,遇事又有管家,王妈在旁帮衬着……要不是今日从凤御轩口中听到“姨母”的称呼,她怕是也不会对这些事上心,一时间觉得自己这个妻子当得着实有些失败。做续弦,嗯,这姨母当是庶出的女儿吧,清妩胡乱地想着,小手也在凤御轩胸膛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有些惭愧,有些羞赧,试图想说些什么以缓解这种尴尬,而更多却仍是对这层关系的探究。
“有什么想问的赶紧问,问完了快睡觉。如果夫人你实在睡不着的话,为夫倒有个不错的提议……”凤御轩轻笑,一只手也老实不客气地慢慢往中衣里探去。
“呵呵,不要,我,我问两个问题就睡了。”清妩娇笑着在凤御轩怀里滚了两下,两只手抓住在她身上四处点火的大手,状似天真地问,“按这个关系推下去,瑾妃岂不是你表妹……”想起凤御轩在瑾碧二妃相斗中所持的态度及瑾妃在桃花宴上对自己的提醒,这表兄妹之间的嫌隙似乎还挺大的……
“按理来说应该是。”凤御轩低头笑凝着清妩的脸,解释道,“秦婳是秦万城原配李氏的女儿,后来李氏死了,她就被过继到姨母名下了。”对于那个秀雅沉稳又长袖善舞的表妹,凤御轩是下意识排斥的,心计权谋,在玩起来的时候,女子反倒是最令人忌惮的。
凤御轩说这话时语气平淡,仿佛说的不过是个路人甲乙丙。清妩心思细腻,自听出了他对秦家的排斥,也知道这是凤御轩纵着她,给她次机会问清心中的疑惑,过了今夜,怕是他再不会主动提起了。由此可见,凤秦两家的关系并不深厚,倒是不需她费心思考虑了。至于秦嬿,她应该属于秦家的特例,可以看出相爷夫君是比较疼爱这个表妹的,嗯,看来日后要多叫她来府里走动走动了。
“呐,还有一个问题。”清妩嘟了唇,不甚高兴地开口,“您是怎么欺负了这水灵灵的表妹,让她在你怀里哭得恁般伤心?”
“这是谁家的小醋坛子打翻了,怎么一股酸味儿呢?”凤御轩适才微凛的气息渐渐缓和下来,整个人带了点邪魅慵懒,好笑地逗着自家小娘子。
就酸就酸,酸死你!清妩腹诽,古装剧什么的演的不都是表哥表妹一家亲吗?不管怎么说,自己都是半路□他生活里的,谁知道他以前跟这个表妹那个表姐有过什么没啊?以前,总是提醒着自己不要爱上他,对于他的事,她都似跳脱棋局之外的,各种事看得分明,反倒是两人互明心迹,真正走到一起后,她看他就像是雾里看花,水中望月了,极力想要去探究清楚却让自己更加迷糊。他的疼宠和包容似乎在一点点地侵蚀她的思想,也许哪天被他卖了,她还会傻傻地帮他数钱……
“快说啦,人家想知道嘛。”清妩忍住恶寒,卖萌撒娇道。
凤御轩叹了口气,不顾清妩嚷嚷着喊热,将她抱进怀里,这才道:“皇上原本有意将嬿儿指婚给倾寒,不想被这小子拒绝了。小姑娘脸皮薄,又加上自小便倾慕他,一下子难以接受……”倘若当初他没走出碧妃之事的困境,倘若不是他先爱上她,眼前的这个小娇娃是否也会像嬿儿那般?嗬,凤御轩忽而摇头自嘲,这没心没肺的小丫头,怕是会带着玲珑几个丫环,守着自己的院子过小日子吧,没了他,挺不定这丫头过得多潇洒快活呢。眸中逐渐染过一丝狠厉之色,她过得再没心没肺那也必须是在他的羽翼之下,他的妻子,容不得别人觊觎!不管他是谁!
秦嬿和玉倾寒,这两人得差了十来岁吧?看不出来小嬿儿竟还是个重口味。秦嬿是活脱脱的美人胚子,要身段有身段,要容貌有容貌的,再把家势往那一摆,想上门提亲的人多了去了,也不知那位“玉大叔”在傲娇个什么劲儿。清妩这般想着,骨子里那点护短因子又迸发出来了,不禁恼道:“像他这种长年驻守边关,一年到头不着家的将军,能娶到这么一位美娇娘也算是修来的福气了,居然就这么当面回绝了,还真是不识好歹。”
凤御轩看着清妩因气愤而微鼓了腮邦子的样子,不禁轻笑,微低了头,以额轻碰清妩的,慢慢道:“感情之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我们都只是观局之人,这棋要怎么走,还得看他们自己。”
“我,我只是心疼嬿儿嘛。”十五六岁的青涩初恋,本应是纯真甜蜜的,她不希望看着那个精致如瓷娃娃的女孩受到伤害,虽然她明知这将是一场飞蛾扑火的爱恋……他们之间隔着十年的岁月,有太多东西是无法逾越的。大叔萝莉的爱恋想来总是美好,可知其中又需要多少磨合。
“傻姑娘。”凤御轩无奈轻叹,这个傻妞。
最近有些多愁善感呢,清妩轻轻挥去脑中的杂思,这才抬头与凤御轩对视,狡黠地轻眨眉眼,妖娆妩媚如狐,“相爷夫君确定我还是姑娘?”
眸中暗火陡升,原是一小簇火苗,转眼已是燎原之势,势要将二人焚化成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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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宸殿,段玄奕随手接过宫女手中的剪刀,漫不经心地修剪着御案上一盆罗汉松。太监总管林路颤颤地跪着,大殿里静得可怕。
“已经回宫了?”咔嚓,一大块松枝应声而断,段玄奕似笑非笑地睨了眼跪着的林路。
“回,回禀皇上,贵妃娘娘是自个儿回宫的,之前并未派人往内务府通报……未时便回了琼瑶殿了。”林路稳了稳声音,硬着头皮道。照理来说,安插在省亲队伍里的那些人早该传回消息,却不想都等人到了宫门口了,他这个总管太监才接到消息,也难怪皇上会如此生气了。
“没用的东西!”段玄奕冷嗤,随手将剪刀丢进一旁宫女手中的托盘中,惊得那宫女身形一颤,险些摔倒在大殿上。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小宫女面色惨白,急急地伏身磕头,没几下,额上已是鲜血涔涔。
段玄奕不说话,那宫女自不敢停,痛得麻木了,只能机械地重复着磕头的动作。林路心有不忍,小心翼翼地转移话题:“奴才私以为,当下最要紧的事是如何处理敏赫抬出的条件……”见段玄奕眼中并无异色,林路作了手势,让殿中的宫人退下,这才接道,“敏赫困扰我边镜多年,天赫之战,亦搭了不少银子进去,外局不稳,何以治内乱?既然敏赫有意向我天熙朝曲膝,承诺在现汗王在位期间永不进犯,皇上何不……”
“呵,想起凤御轩和沈棠这个老狐狸在看到那幅画时的表现,真真是有趣极了。你说,要是让人告诉咱们的凤相,舍弃娇妻便能保边关数十年安宁,这比交易,他会做么?哈哈哈……”
哼,外人皆道凤相爱妻如命,他又怎会乖乖任人宰割?届时,不交出人来是不忠,交出人来是不义,我们的凤相大人可要头疼了呢。林路冷笑。
段玄奕倚在龙椅之上,微闭着眼,吐出的话字字冰冷刺骨:“凤相之妻成了祸水红颜,我倒是要看看他能怎么庇护她?”
林路目光微闪,将头埋得更低了些。隔了半晌,又才问道:“皇上今儿个晚上打算到哪休息?奴才好差人安排。”
“漪兰殿。”
赏罚分明例来是他御下之术。碧妃,他最近似乎太惯着她了,是时候该凉一凉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沫很努力地想奔向楔子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