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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年纪比他们小,又是女孩,所以和几个大家族里的子孙们,没有过多的接触。
话都没说过几次,显得十分格格不入。
和徐天阔仅有过那么一次交集,还是一次偶然。
因为他们在同一个休闲广场,徐天阔自认为训练有素,又向来无所顾忌,带大型犬闲逛却没有牵绳。
不知道那狗,是不是因为她手中吃着的三明治所吸引,而突然扑向她。
那时她二十岁,她弟弟夏倾野十六岁,正是青涩且热血沸腾的少年。
为了保护她,上前对徐天阔的大狗施加一番拳打脚踢。
当时,徐天阔见爱犬被一个小屁孩胖揍,怒从中来。
抓起她弟弟的衣襟,就要揍回去。
十六岁的少年毫无畏惧,但他毕竟是个孩子,哪里打的过相差七岁的徐天阔。
夏芷菡用尽全力拉开两人,护在夏倾野身前和他一番唇枪舌战。
见她是个女生,又是理亏的一方,徐天阔也就没有再做什么出格的事。
最后以他放下狠话而收场。
但当时要不是因为他们是夏家人,她又是个女生的情况下,就算有理,她弟弟也免不了要被徐天阔一顿实质性教训。
“徐少何事不妨直说。”
夏芷菡没有和他兜圈子的意思,径直开口道。
“呃…是这样嫂子,桀哥和我们在外面多喝了几杯。
不知怎么状态不好,有些醉了……所以想劳烦嫂子来接一趟。”
徐天阔边瞄着身侧的蒋征桀,边对着手机那边的人信口开河。
属实是多喝了几杯,但坐在那里稳如泰山的男人,哪里有醉意。
蒋征桀的酒量,还不至于被几杯烈酒撂倒,但他只能按照这尊大佛的要求说。
他算是亲身体验请神容易送神难的滋味了!
“联系司机送他吧,你们在哪里,我打给佐睿,让他帮忙联系司机去接。”
夏芷菡顿了顿,才开口说。
“这这这,还是嫂子亲自来吧,桀哥嚷嚷着要你亲自来呢!”
徐天阔听夏芷菡没有要来的意思,连忙道。
“要我亲自去?徐少确定他嚷嚷的不是别的嫂子?”
夏芷菡思忖了一番,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只见徐天阔及在场的兄弟几人,均是屏住呼吸,眼如铜铃的吃瓜表情。
徐天阔冲眉头倏然紧皱的蒋征桀眨眨眼,玩味的表情好像在说,原来还有别的嫂子?
但话回的却是一本正经:
“哪能呢,我可就你这么一个嫂子,千真万确绝不会错!”
“看来真是醉了。”
夏芷菡声音略低的话,传入了众人的耳。
“……”
“你们在哪里?”
“在、在夜都……”
徐天阔硬着头皮报上了地址。
夏芷菡闻言呼吸一顿。
夜都,那他应该纸醉金迷玩的很开心才对,她又何必接他回这个对他来讲本就可有可无的家呢!
压下心头丝丝缕缕的尖锐痛感道:
“我去只怕会坏了诸位的心情,你们慢慢玩吧。
至于他住在哪,酒店亦或是其他房产,就麻烦徐少帮忙安排一下了。
找几个红颜知己陪伴,我也不介意。
就这样吧,再见。”
夏芷菡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虽然明白他不会永远属于自己这个事实,但事实摆在面前的感觉还是让人心痛。
既然心都没在自己这里,又何必要求一副躯体对自己保持忠诚呢!
罢了,早晚都是要还彼此自由的。
徐天阔看着忙音的手机,不由自主赞叹道:
“大哥,有妻如此,夫复何求啊!”
在他抬起头看向身边的蒋征桀时,顿时闭上了嘴。
男人脸色阴沉的骇人,浑身上下散发着浓浓的戾气。
暴戾如斯的威压,犹如狂风骤雨席卷而来。
“好,很好,胆子越来越大了。”
低沉阴冷的声线一字一句道。
男人起身,修长高大的身材盛气凌人的散发着睥睨万物的强悍。
俊美如希腊之神般的脸庞,在夜色中若隐若现。
此人俊美、尊贵、强悍到仿佛并非生于人间。
而是尊贵的天神降临人间,亦或是自幽暗地狱踏步而来的撒旦修罗。
“大哥,这是要去哪?”
徐天阔和其他几个朋友见状纷纷起身开口道。
“回家。”
蒋征桀简洁明了的抛出两个字,而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徐天阔准备叫自己的司机送他回去,奈何没拦住人。
待他追出去时,只见蒋征桀那台全球限量版布加迪如离弦的箭,眨眼间便消失无踪。
夜幕中,男人将油门踩到底,车速如箭,只见车外的一切车辆景色,如过眼云烟般在布加迪驰骋的街道上消失不见。
蒋征桀冷硬的下颚线紧绷着,双眼猩红如猛兽失去了理智。
此时,交通规则在他眼中早已荡然无存。
到锦岳龙湾近四十分钟的路程,硬生生被蒋征桀缩短了二十分钟不到。
男人下了车,侍者小跑着还没来得及上前,就被一身煞气将车门摔得震天响的男主人吓的一抖。
“夫人呢?”
“回先生,夫人外出刚刚回来,听管家王姨说,夫人去了三楼书房。”
蒋征桀闻言将车钥匙随手扔给侍者,面色更加阴沉。
这么晚了,竟然才回来。
蒋征桀径直上了三楼,阴沉着俊脸,对佣人恭敬的迎接置若罔闻。
王姨刚要敲响书房的门,告诉夏芷菡先生回来了的消息。
就被迎面而来的男主人挥了挥手,给打发走了。
蒋征桀松了松领口,似乎这样可以舒缓胸腔中的憋闷。
他没有敲门,大手打开门,径直走了进去。
正在专心画服装图纸的夏芷菡,闻声眉头微蹙,心下想着王姨进来怎么不敲门。
她停下手中的画笔,抬起头正想开口,见来人是谁后,将要脱口而出的话便戛然而止。
只见身着黑色衬衫的蒋征桀领口微散,高大挺拔的身姿如一堵铜墙铁壁般矗立在前。
男人的寸头清爽不羁,硬朗中散发着锐利与霸气。
轮廓棱角分明,剑眉英挺,薄唇轻抿,面色冷傲又盛气逼人的望着她。
冉然没有白天见他时那副公事公办的举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