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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寨子是真的大,昨天王夫子边走边介绍的说了一整天,今天他们自己逛,不知道时间来不来的及。
“请问大娘,你知道王夫子在哪里吗?”凌久时和阮澜烛找了好一会儿,都没有找见王夫子,只能向别人求助了。也恰好这时有个背着背篓的大娘经过,看大娘身上露水未干的样子,像是刚从地里回来。
大娘看见一对俊俏的小夫妻拦住自己,就将锄头放下,想看他们有什么需要帮助。
“王夫子?王夫子是谁啊?”大娘,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谁,就反问道:“哪里有什么王夫子?”
这倒是把凌久时说的一愣,一时没反应过来。是阮澜烛接着说:“就是一个穿着书生服,说话慢条斯理的,温文尔雅、长相俊秀的公子呀。”
凌久时帮忙补充解释道:“他昨天还陪着我们一起逛寨子呢!”
大娘像是才意识到他们说的是哪一个。恍然大悟的说:“你说的是希和啊!你猛地一说夫子,我都没有反应过来呢!”
这下打开了大娘的话匣子,“他是我们这里唯一的秀才,可厉害了!听说当时到县里去考试还考了第一名,叫什么贡生?还是什么来着?我也不明白!记得当时县老爷还特意来看他呢!据说那什么鹿鸣书院还要免费让他去读书呢。……”
说着说着,大娘突然小声嘀咕了声,“就是命不太好!”
“命不好?”嘀咕话被凌久时听到了,他和祝盟相视一眼,问那个大娘,“大娘你是说王秀才吗?”
大娘看自己小声嘀咕的话被听到了,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巾。还是老老实实的继续说:“是啊,就是说他呀!小小年纪就父母双亡,只剩下个哑巴哥哥和瞎眼的嫂子将他拉扯大,供他读书!他也聪明的很,年纪轻轻的就考上了秀才。只是这刚有一点起色,哥哥又因为生病,不治而亡了。”说罢,似是为了他多舛的命运叹了口气,又继续说:“只剩下瞎眼嫂子和两个小小年纪的侄儿侄女,你说是不是命不太好啊!”
黯然神伤一会儿,大娘就打算回家了。阮澜烛连忙拦住他,想要问大娘上哪儿去可以找到他。
“你们找他啊?”大娘抬眼仔细打量了他们一眼,问道:“你们找他干吗?”
凌久时看到大娘不太愿意告诉他们,王夫子在哪儿,连忙解释说:“我们没有恶意的!昨天王夫子不是带我们逛了一圈寨子吗?又给我们解释了寨子里的风俗什么的。我还有一些关于秋收祭的是没问明白,想要在问问他。”
然而,当凌久时说出“秋收祭”三个字后,本来还笑嘻嘻的大娘立马变了脸色。赶紧说,“你们去寨子里的学堂能就能找到他了。”
说罢,也不等凌久时二人询问学堂的位置在哪里,就迫不及待的离开了。像是一刻也不想和他们待在一起似的!徒留下阮、凌二人面面相觑。
“看来这个王夫子还真是故事不少啊!这人生要是在小说或者电视剧里,也得是主角或者反派人物了吧!只是不知道他在这扇门里到底扮演着什么角色呢?”凌久时感慨道。
阮澜烛若有所思的说:“反正,我们看起来倒挺像是反派的。”
凌久时被他逗笑了,可是仍没忘掉还有问题没解决呢。
他对阮澜烛说:“那我们现在怎么办?不过,这秋收祭到底是什么?怎么我们刚来的那天,还当着我们面提;现如今却都噤若寒蝉了呢?”
阮澜烛回答他说:“谁知道他们是不是故意说给我们听的?毕竟前天的一切也太刻意了,不是吗?”
凌久时回想当时的一切,确实有些不对劲。只是更主要的是,他还记得一个更重要事——
“你说那个消失的祭司是怎么回事呢?”凌久时学着阮澜烛那样,挑了挑眉说:“一个莫名出现的人,又莫名消失,总该有些原因的吧?放心我不是你的事!”
阮澜烛心想,这哪是不是说自己的事,就差挑明说了吧。
“他不重要,不用管他。”阮澜烛直接就把那个祭司划掉,“大根叔,他明明不怕狼,却故意嚷嚷,让大家紧张。导致狼来了后,死了很多本可以不用死的人。再有那个村长,你后来有见过他吗?”
凌久时摇摇头,说:“没有,而且昨天逛寨子的时候也没有注意到。你呢?”
阮澜烛说:“我倒是见到了,只是王希和好像跟他不对付啊。”
“有吗?”凌久时有些疑惑,他记得前天晚上他不是还和村长挺亲近的吗?“我记得他是第一个招呼大根叔的,当时就跟在村长身后。我还以为他是村长的儿子呢。”
阮澜烛却说:“你不是说过他认错人了吗?也许那个时候,他就是来接人的呢,只是不小心和村长安排接我们的人撞在一起了。于是,就把我们认成是他要找的人了。”
“还能那么巧?”凌久时有些怀疑。
“无巧不成书吗?巧一点不是很正常吗?”阮澜烛开玩笑的说,“当然,现在最主要的是找到王希和。然后在趁着另外一批人还没有到,利用误会好获取更多的信息。”
“也行吧,那我们就再找人问问学堂在哪里吧!”凌久时说。
然后,他们终于在午休前找到了王希和,王夫子。并且成功获取到了王夫子的邀请——中午去他家用餐!
然而到王希和家后,才发现他们家的情况与想象中的并不一样,甚至要更落魄一点。比起他们六个住着的带着小院的吊脚楼还不如,毕竟他们住的地方是新建的,而这里却要更加陈旧,只是打理得很干净就是了。
“两位随意就好。”王希和带着两人来到了客厅,客气的说道:“家里有些小,怕是招待不周了,还望两位多担待些。”
“是阿希回来了吗?”一个略微苍老的声音从屋里传出,紧跟着一个身影婆娑有些佝偻着身子的女人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