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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老爷子都死了,他们覃家还想靠着覃江那个废物?”人群之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覃老爷子去世了,那覃江不可靠,人家覃老爷子还有个孙子呢!”
“他孙子能有多大?能撑得起整个覃家?”
宴会上有些帮覃家说话的,也有些冷嘲热讽的。
“人家覃老爷子在的时候,儿子是个废物,这么大的家业不也是逐渐落寞了?”
“依我看,他覃家还是早早的退任吧!这城北地龙蛇,能者担任!”
陈槿言在一旁皱着眉头,没想到覃家当年辉煌几时,整个城北他们家罩的又何止几个,没想到一落寞,却出现这么多墙头草倒戈。
不由得为那覃老爷子悲哀。
覃小孙子也是可怜,真是去世的爷,没用的爹,还有破碎的娃。
年纪估计没有多大,就要承受这些事。
陈槿言摇摇头,叹息。
这些家族激烈的讨论,要说真有人想要竞争着下一任家族之首,没有人当出头鸟,也只敢在这里嘴上说说。
偏偏这云家,就喜欢当这出头鸟。
“覃家如今家道中落,只不过剩个空壳子,我云家,斗胆争一争这家族之首!”
此话一出,周围不少家族也纷纷开始提议,不相上下的势力也想出来竞争。
“虽然覃家如今家道中落,但也不是没人在,再怎么也应该让覃家出面商讨吧,再怎么样覃家现在还是家族之首。”
一个清冷的女声响起,声音不大,却能让在众都能听到。
陈槿言望去,一个头发花白的老爷子坐在轮椅上,身着一身太师服,手上拿着拐杖,胡子也花白了,刚刚说话的女人,正是这个老爷子身后站着的那个女生,同样太师服的装扮,透着一股英气,一看就是不简单。
“凌老爷子还没发话,你这个小辈插什么话?”云越锦的哥哥云越清面露不悦。
若说云越锦是个笑面虎,那云越清就是个说话不过脑子的蠢货。
那女生连看都没看他,傲气不减,完全不把他看在眼里。
“那个女生是凌韵,凌老爷子在城北家族声望极高,重要的是,他与覃老爷子是至交。”路曦凑过她旁边,跟她解释,“以后你可能会有机会接触到他们家。”
凌老爷子和覃老爷子是至交,如果覃砚和陈槿言在一起了,说不定还得上门拜访一下这位凌老爷子。
陈槿言疑惑,这跟她有什么关系,她是随了陈志荣的清心寡欲,对这些事情毫不上心。
这种纷争越多,就会越麻烦。
“如今覃家覃江不知道在哪鬼混,难不成还能让覃老爷子那小独孙出面?”
“有何不可?”凌韵依旧冷声,看着台上的云若城,也是一副不屑的样子。
小小云家,还想争夺家族之首?
当她凌家不存在?
这两年云家风生水起,还真自以为在这城北立足众人之上了?
陈槿言在一旁看戏看得肚子都饿了,看了眼路曦,表示她想吃东西啊。。
路曦懂了她的意思,笑笑,这小妮子就想着吃,要是知道这覃家独孙到底是谁,估计就不会这么事不关己的样子了。
她不着痕迹的脱离开姜沉,拉着陈槿言往旁边沙发上坐,她站都站累了。
陈槿言顺便还从长桌上拿了好几个慕斯小蛋糕,还顺手拿了两杯橙汁。
两个就坐在角落的沙发里一边吃一边听。
姜沉看到也跟着过去,他面色已经恢复了原来的模样,却依旧还是严肃的。
“覃家那小子才多大,能懂些什么?”
云若城毫不示弱的直盯着那女生,可到底也不敢说些什么,凌家,他还是要看几分薄面的。
“阿姐,你说秦家早年在城北地区一手遮天,怎会沦落到这种地步?”陈槿言咬了口慕斯小蛋糕,小声的问。
“覃家落寞,归根结底还是因为覃老爷子的那个儿子覃江,嗜赌成性,若说覃家在城北地区是个皇室,那覃江大概就是享乐奢靡的太子,”
“你说说他这么好赌好乐,多大的家业不能给他败坏?”
陈槿言蹙眉,路曦说得确实是有道理的,作家余华笔下的《活着》一书中就有再大的产业也会被败家的儿子输光的案例。
路曦顿了顿,继续看了眼她,“早前还听说那覃江还是个会家暴的。”
陈槿言手上动作愣住,眼皮猛的跳了跳,心里闪过一丝慌。
家暴?
她不知怎的,想到了覃砚。
随即又继续吃了起来,应该不能是他,秦不是覃。
她潜意识里以为,上一任家族之首是姓秦。
覃姓太少见了。
“那这个秦小孙子那真是挺可怜的。”摊上这么个爹。
路曦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忽的嘭一声响,凌老爷子坐在轮椅上,手上的拐杖重重的往地上砸,顿时震惊了全场,气压全场。
“覃大哥去世了,不代表覃家没人!”苍老却不失力度的声音震满全场。
云若城面色顿时难看起来。
“凌老爷子都发话了,再怎么说也得覃家出出面啊!”在场有人开始喊。
凌家仅次于覃家,只不过这两年逐渐隐退,但声望都在那摆着。
在场的自然也有聪明人。
陈槿言填饱了肚子,这场戏她看得有些烦躁了,一帮人在这里借她舅舅生日之名审判一个小孩子,良心都被狗吃了吧。
“阿姐,舅舅明知道会这样,为什么非得办这个宴会?”
宴会大可以只请路家的人来庆祝,偏偏要请这些个家族来。
她隐隐感觉不安,现在感觉更甚。
舅舅可能有私心,但或许是苦衷呢?
“现在城北地区覃家落寞,大家自然想着要争夺这位置,覃家毕竟辉煌过,就算落寞了也有不少权势在,只不过覃老去世之后暂时没人出来管理大局,”路曦严肃起来,“那就自然会有贪婪之人,想要吞并覃家。”
陈槿言震惊,她家在城中心,没想到这城北地区的家族真是野心勃勃。
“我爸召开这个宴会,是受人所托。”
陈槿言皱了皱眉,心中烦躁感越来越多。
舅舅受人所托,那会是谁?眼下对谁最有利?
云家?
不对,看路曦对那云越锦的样子,两家关系应该很陌生。
那会是在场上的哪个家族?
又或者是秦家?
可这样会对秦家有什么好处?难不成那秦江转性了来顾全大局了?还是说想要把秦家拱手让人?
陈槿言脑袋都想炸了,她明明是不爱管闲事的人,偏偏不受控制的想要知道这些事。
是听说秦家那小孩跟他一样被家暴?还是秦与覃的谐音?
她才会这么关注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