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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自己吗？
小黎曜晃了晃脑袋，这是他的记忆吗？那个啃馒头的小孩是他，只是他忘记了那时候的记忆了？
这么高深的东西他还没有能力去搞懂，奇奇怪怪的，只好把这些记忆暂时抛在脑后。
“钱，黎曜没有钱。”
小家伙非常诚实。
然后黎乔愣了一下，对哦，她好像没给家里的崽崽发过零花钱。
“咳…其实崽崽是有钱的。”
黎乔问他：“黎曜小朋友，你现在几岁了？”
“两岁。”
“对啦，两岁。其实呢，妈妈会给小宝贝准备每一年的零花钱，所以，等妈妈包个大红包，把这两年的零花钱都给你。”
嗯，黎乔想着，还得去给小家伙买个存钱罐。孩子虽然小，但零花钱是不能少的。
这样的话，积少成多，小家伙以后有自己的小金库，想买什么可以自己做主了。
“真的嘛！”小家伙非常激动，“黎曜也有钱！”
“钱可以买糖，也给妈妈买油油。”
油油，是小黎曜给各种化妆品起的代号。
黎乔被逗笑了，“那妈妈提前先谢谢崽崽啦，孝心可嘉哦。”不错不错，虽说童言童语听听就好，但这一刻，小家伙有颗为老母亲着想的心还是很让人愉悦的。
抽烟机像个尽心尽力的士兵一样运行着，饭菜的香味，翻炒的声音，这一切，刚刚好。
真好。
倚在门框上的少年双手抱胸看着他们，不知不觉就笑了。
唉，只是很遗憾，他现在闻不到妈妈做的饭菜香味，更吃不到。
没关系的，只要他这只“鬼”还在，早晚能享受到的，不是吗？
……
大环境不太好，人太多，廉价劳动力多，不好找工作啊。所以黎乔这里刚发出去招聘信息就有很多联系的。
看了简历，大多都是刚毕业的大学生，或者是毕业两三年的那种，当然，他们一个刚开的“小作坊”，求职的人当然就主打一个试试。
碰巧了黎乔现在缺人手，条件就放得比较宽，不求什么名校毕业，专或本都无所谓，上学期间有没有什么奖学金啊，实践啊，或者实习啊，都无所谓。
积极向上肯学习，上手快，一切都好说。
普通文员实习期一个月工资2000，转正后4500，管理层更高，当然，必然是给交社保，一周双休，早九晚五，待遇嘎嘎好。进厂干流水线，实习工资2000，转正6500，一周双休可调班，早九晚六，给交社保。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主要是黎乔现在没有合伙人，一切支出都是她出，实在是钱不够花。
于是黎乔就趁着小黎曜周末的那天，带着孩子一起去拉投资了。
郁如风给的资源也差不多了，她这次打算去找一下自己停滞已久的人脉。咳咳，是厚着脸皮把人约出来的。
当然，在此之前，她跟远在国外的父母打了一通跨国视频电话。父母那边很久没接，最后也没接，自动挂断了。黎乔也没放弃，又打了几次，终于在第十几次的时候吧，对面接通了。
视频里是一个严肃小老头的脸，两鬓斑白，黎乔看到他，微微沉默下来，最后喊了一声：“爸。”
“有事？”黎父语气不好。
黎乔顿了顿，才问道：“你们还好吗？”
“好的很，还有事吗，没事就这样吧。”说着，那边似乎马上就要挂断。
“等等……”
“怎么？”
黎乔扯唇一笑，“小曜你过来…”
“爸，还记得他吗，叫黎曜。”
对面沉默中，看了很久才“嗯”了声，“养的挺好，就这样吧，我还有事。”
哔——
挂了。
黎乔：“……”
小黎曜：？？？
少年黎曜：呵。
“妈妈……”小黎曜不知道刚刚那个爷爷是谁。
黎乔跟他介绍：“是你外公哦，就是妈妈的爸爸。”
外公？
小家伙低下脑袋不说话了。
他觉得，外公不喜欢他。
原来……黎曜还是不受别人喜欢呀，妈妈的亲人都不喜欢他……
黎乔好像知道小家伙在想什么，耐心安慰道：“外公外婆都很喜欢崽崽的，当初啊，他们给崽崽准备了好多好多好看的小衣服呢。”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啦。”
黎乔半哄着小宝贝，而旁边大的那个却不像小的好忽悠，闷声闷气坐在那里，脸上的表情很傲娇。
骗小孩的女人！
除了你，才没有人喜欢黎曜呢！这个才是事实。
其实是有人喜欢的。
就比如说……
外公外婆。
“老伴！你快看，我截图下来了！”
对外人非常严肃的小老头像是中奖了一样笑嘻嘻进屋去找老伴。
保姆笑问他发生什么好事了他还不说呢，只给老伴一个人分享。
黎母的身体不好了，自从进过IcU之后就一直没恢复过来，精神气不太好，就因为这样才会来这边静养的。
靠在床头上的黎母张了张嘴，“给我看看……”
“诶，你别急嘛，你看咱们乔乔，还有这个孩子，咱们的外孙子，长得多好……”
——
时间来到中午十一点整，小黎曜跟着妈妈来到了一家很安静的餐厅，进了个包厢。
“好久不见。”黎乔率先打招呼。
桌前端坐着一个一身嘻哈打扮的男人，平头，棱角分明，右眼角上有个疤，正目光沉沉盯着黎乔。
“你还有脸找我？”
男人一开口就是满满的恶意，翘起二郎腿，讽刺道：“怎么，这是又没钱了吧，想再来几次把老子当傻子糊弄？合着就追着老子一个人薅羊毛呢？是吧？”
姚莫，当初是黎乔的发小，后来因为去国外留学了几年，再回来时，就很不幸地遇上了“黎乔”。
被铁子背刺的滋味可不好受。
“姚莫你别多想，我来是来跟你谈生意的。”
“谈生意？就你？”
姚莫装作哈哈大笑，手掌重重拍在桌面上，尽显嘲讽，“要是两三年前的你也就算了，现在？说这种大话你是要让别人笑掉大牙吗？还是说，这是你最近新学的钓凯子方式？”
“妈妈，钓凯子是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