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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无涯家。晚上。
段云飞坐在浴缸里,周身雾气缭绕,透过蒙蒙雾气,隐隐可见他那张扭曲至极致的脸,五官扭成一团,都撇下自身职责,互相跑到别的地盘串门去了,唯有鼻子还算尽忠职守,呆在岗位,但显然蠢蠢欲动,左右摇摆骚动不安了。
这是齐天开始对他们两人真正的淬体。前段时间只是在滋养经络血肉,以便承受这非人的淬体。
这哪是淬体?分明是碎体!从他把药液倒进浴缸里,浴缸里的水立马就沸腾了起来,温度虽说不是特别高,但足以褪猪毛了。紧接着,丝丝气流仿若根根细针,强横地钻入体内,肆无忌惮地游蹿了起来,特别在他的关节紧要处,集中力量地进行着摧毁式般的磨练。
段云飞想咬紧牙关抵抗来自体内的痛楚,无奈肌肉颤抖,不由他控制,两排牙齿打起了架,不知打了多少个回合。他所有的意识都在强调一件事:一定要顶住,不能晕过去。昏过去不但前功尽弃,还会对身体造成很大的创伤。齐天说过了,第一次铁定很痛苦,就像处女一样,痛苦得要付出流血的代价,但过后痛苦会转为愉悦加倍地补偿你。
汗水如雨般往下淌,落到浴缸里打起了水泡。段云飞发起了很,索性放松四肢任由体内的破坏力横行。反正老子已经破了处,不在于你有多禽兽,你越禽兽,一会老子便越飘飘欲仙。
时间一分一分地在流逝,慢慢地,水里的温度降了下来,颜色也变得清澈起来。痛到极致,一股温暖的感觉涌向段云飞的四肢百骼,通体舒泰,就连大脑此刻也分外清明,清晰地感受到一种力量在体内潜伏了起来,随时等候调遣。
怎一个舒服了得?段云飞躺在浴缸里,不想爬起来。这比高氵朝还高氵朝的感觉,自然要细细品味流连一番,毕竟是破处的代价换来的。好一会,意淫完毕,他站起来去冲洗,先查看了一下皮肤,细腻紧绷,散发着一种古铜色的色泽,和以前可以拿去磨刀的粗糙相比,简直可以用羊脂般来形容,虽然不恰当,但挡不住他乐意。
走出浴室,本能地想哼上一首“美妙”的旋律抒发一下情感,看到刘无涯和齐天在客厅,心情大好之下,主动刹车,照顾他人情绪。打个招呼后,凑上前喝茶,对齐天开始操练拍马术。
齐天自从上次刘无涯遇刺,便住回了家里。他一直很介意刘无涯的称呼,老齐叫着顺溜,没有恭敬的成分,感觉自己仿佛一棵白菜般廉价。想自己所到之处,哪个不当祖宗供着,唯独刘无涯,简直死板,两句马屁看得如自己的童贞,这方面的前程已经几近无可救药了。可偏又不能离开他。没办法,他的损失好在有段云飞补偿,就当丢了芝麻捡了西瓜,发挥一下阿q精神。
刘无涯坐在一边,脸色有点苍白。他已经淬体破处完毕,本来齐天考虑到他的身体强度不如段云飞,要减少一半剂量,刘无涯坚持不肯,说自己能挺住,多少拂了齐天的权威。
刘无涯的依仗在于挂坠,每次体内有凶情,挂坠就会自动化险为夷。但他还是轻视了药液的威力,那种屡屡逼近神经极限的痛楚,承受过一次便会终身难忘。当然,好处也是巨大的,通过内视,他发现经络的壁膜壮实了不少,在经脉里制造漩涡,疼痛感已经不再像原来那般痛不欲生了。
这两天,他已经能够轻易制造出漩涡,调动它向封印处发起攻击。封印处中间比较厚实,周围便是他发起攻击之处,尽管还没松动的迹象,但随着调动气息的熟稔,他的自信心却越来越强了。
“老……师傅,你看我下丹田的天地之力是不是比较少?钻劲力量也不足,有什么办法吸收天地之力?要不我何年何日才能破开封印?”刘无涯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改口,他早就看出齐天的在乎,其实在他心里一直把齐天摆在师傅的位置上,只是不愿看他摆着那张高人脸,故而一直喊老齐。这些天齐天的脸色更加不堪入目,还是改口算了,天天对着那张不能下饭的臭脸是对彼此的折磨。
“你说什么?”齐天愣了一下,刚和段云飞九沟十八湾绕着暗示,为了隐晦,浪费几个车皮的脑细胞,就等段云飞回头落实政策,让刘无涯改口,谁知刘无涯忽然间浪子回头,搞起袭击来,幸福来得有点太突然太猛烈了,人家既然给了台阶,那赶紧顺着往上爬吧。
“为师暂时也没办法,为师认为你丹田天地之力少并不要紧,量变可以转成质变,为师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就会成功的,修炼一途,重在意志,急躁不得,为师看好你。”
“师傅,明天我师伯要展开魔鬼式训练,要不我先去睡了,不早了,你也早点歇吧。”刘无涯赶紧闪人。段云飞奉上几顶帽子,也回房歇息去了。其实齐天一直不明白,他在段云飞的心目中也只是一般,还不如刘无涯对他。要是自己人,段云飞从来不来这一套的。
第二天天还没亮,刘无涯带着齐天吩咐的草药,和段云飞先行一步去了阎山。到了山脚下,发现吴云楼刚从越野车下来,打开后备箱准备搬东西。两人赶紧上前问候,把草药交给吴云楼,抢过器材往山上走。训练器材都是一些简单的,诸如铁丝网,秒表,哑铃之类商店能买到的器材,还有几把砍伐木头的工具,毕竟不是部队。
到了山顶,吴云楼开始布置任务,让两人手提两个水桶,到山半腰的一口泉水处接水,然后浇在他指定的一块圈地里,直到浇成泥巴酱。任务今天必须完成,几时浇好,几时可以回家睡觉。
吴云楼在发布命令的时候,整个人的气质和平时截然不同,仿佛变了一个人,浑身散发出冷峻的气息,眼睛带着杀气,仿若实质般,让人不敢与之对视。为了节约时间,发完指令他也去砍伐树木当训练材料。
一个上午,两人只浇了两遍,地面刚刚潮湿,离泥巴酱还差得远呢。刘无涯感觉双手已经不是自己的了,这种持续的高强度运动,和那坐在浴缸里接受药液侵袭又大不相同,各有各的非人摧残。
段云飞情况比刘无涯好多了,来回顺利。刘无涯都已经两次在快到山顶的时候摔倒,把水浇在无用地上。
吴云楼已经在空地上搭好了平衡木和其它的一些设施,此刻正坐姿凉棚下喝起茶来。看看表,到了午饭的时间,招呼两人吃饭歇息。午饭是压缩饼干加白开水。刘无涯和段云飞累得一点胃口也没有,但在吴云楼眼神的冷厉下,咬着牙往嘴里塞。
吴云楼不经意地看了两人一眼,心下还算满意,他是直接照着以前平常的训练强度来的,就给个思想准备,连个过渡都没有,俩小子是普通人,一下子丢到地狱里,没有坚韧的意志力,早就不能动弹了。
刘无涯吃完饼干,无意中碰到吴云楼的视线,以为让他俩又开始提水,跳了起来,抓起水桶就往山半腰跑。段云飞随后跟来,抓紧工程进度。搞得吴云楼一愣,心想我有这么惨无人道吗?休息的时间都不给。也不提醒,抓起一旁的榔头,到不远处动手挖起一道壕沟。
天黑的时候,两人终于把那块地浇成了泥巴地,只是里吴云楼的要求还差了一截。吴云楼铁青着脸,先行回陈阿四家,让他们吃完饭继续浇,明早来验收工作。
两人有气无力地商量了一下,决定今晚不回家,浇不完就拿出打麻将的劲干到天亮,浇完了就在山洞里过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