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他\/她在哪!?

倏窗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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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哭包,朕早就不疼了。”

    不说还好,这么一说,林侵晓的泪像决堤的水,一股股的从眼里流出。

    轩辕稷一时慌了神,看着人哭的这么伤心,却一声不发。

    “噌”的一声从水里站起来,忙手忙脚地替人擦去脸上的泪水,乱手乱脚去解林侵晓的衣扣,三下两下把人衣服扒了,一手牵着人的手,一手半搂着腰,把人带进池中。

    轩辕稷学着林侵晓给自己洗澡时的动作,浮上水从肩膀处,让水往林侵晓身上流……

    也许是湿热水汽蒸腾,朦胧的感觉,让轩辕稷也打开了话匣子,尘封已久的故事开篇。

    “那是朕第一次上战场……”

    也是那一次,轩辕稷真切地体会到林侵晓是水做的人。

    ……

    在轩辕稷的回忆里,林侵晓总是带给他太多平平淡淡的美好,可偏就这些粗茶淡饭似的温馨,填补了轩辕稷心里空虚的一隅。

    “他还在生朕的气……”

    [怎么办是好呢?]

    “对了!”

    他深邃的黑眸里迸发出点点星光,快步走向一侍卫身边,抽出对方腰间佩戴的利剑。

    只见金属利剑折射的光影刺眼夺目,紧接着布料被划破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皇上!您这是!”

    “无碍。王启你带人把事情都处理好,朕回宫了。”

    “皇上还是叫太医来看看吧。”

    “朕自是会去找人诊治的。”

    “堂溪怎么样?没事吧。”

    “回皇上,堂溪大人无碍,只是——”

    “那就行。”

    知道堂溪伏清没事,轩辕稷也就无暇顾及他的状况了,一心只想着回到启安宫,去找林侵晓。

    但是去之前,准备工作还是要做好,小臂上约莫一指长的伤口,渗出鲜血,隐隐的血腥味散发出来。

    [不够明显。]

    轩辕稷看着新鲜的伤口,还是不满意,掐着伤口处的肌肤,“嘶——”血迹浸染在白色亵衣上,轩辕稷又用力扯了扯金黑色的外衣,将破口撕得更开。

    [这样还差不多。]

    嘴角勾起,势在必得的笑容取代阴沉怅惘的愁容,长腿大跨着,向着来时的路返回。

    ……

    停在门前又是紧张又是心怯,夜已深,轩辕稷猜想林侵晓应当是睡了,可是……

    [可是方才朕在门外的一番话,他……应当会因担心朕的安危,而迟迟不得入睡吧。]

    想到这里按捺不住的嘴角勾了勾,嗓子有些干涩,于是轩辕稷清了清嗓子,用不卑不亢的语气说着,“侵晓,朕办完事回来了。”

    “……”

    屋内的人依旧是难得的高冷与淡漠,愣是一句话也没有出口。

    “侵晓?”

    “朕知道错了,你把门打开朕同你好好解释。”

    “……”

    “呃……若是你今晚不愿听,朕……你先让朕进去嘛,我们都好几日没见了,你真就一点不想我吗?”

    太安静了,安静到反常。

    轩辕稷被心中的想法惊到,咽了咽口水,勉强带着笑开口,“林侵晓,你在里面吗?”

    一秒,两秒。

    心慌,前所未有的心慌。

    “嚓——”

    屋门被砸开,尖锐刺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林侵晓!你出来!”

    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急匆匆地扫视着屋内一圈,眼神里满是焦灼急躁。

    “没人!”

    “这也没人!”

    “人呢!人去哪儿了!?”

    “皇上……”

    听到轩辕稷震怒的声音后,门口庭院内的侍卫们纷纷上前,请罪般跪倒在地,声音里隐隐的颤抖。

    “朕要你们有什么用!那么大的活人都守不住!去找!速把林侵晓完好无损的带到朕面前来!”

    “快去!”

    方才满是人的庭院里,顿时空荡了。

    气血攻心,轩辕稷一道道刺耳的声音在脑海中哗然,双目好像无法聚焦,像一口将要干涸的枯井。

    心中无数个可怖骇人的想法,席卷了轩辕稷,眼里顿时闪过精明的光。

    [千万不要受伤,千万不要落入反贼手里。]

    [到底怎么回事?侍卫严守,期间无人外出,无人入内,人怎么不见了?]

    [反贼已经捉拿,是何人?]

    [番邦贼子!]

    “朕要杀了你们!”

    大步流星地奔出去,径直冲向一个带刀侍卫,“哐嚓”一声抽出利剑,气势冲冲地向宫门方向走近。

    ……

    刀光剑影,轩辕稷也没有想到那骏马身上的番邦人,凶神恶煞般提着一把不般配的利剑,剑起血溅。

    那锐利的鹰眼在一张黝黑的面孔上显得尤为突出,倏地!四目遥遥相望,火光冲天,蓄势待发般。

    ……

    夜,月光、刀光剑影、血腥……

    黑金铠甲紧贴高大伟岸的身体,勾勒出完美的线条。眉深目阔,身姿挺拔,长发工整的束起,手持长剑,俨然一副侠客模样,但轩辕稷可是在成年之际便手刃敌军全营的嗜血魔头。

    “嗒—嗒—嗒!”

    刀剑厮杀声中,一声声有节奏的马蹄声脱颖而出,直奔轩辕稷而去!

    “林侵晓在哪!”

    “怀心在哪!”

    轩辕稷见来人驾马持剑逼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马腿,在可怜的马儿痛苦的鸣叫声中,番邦打扮的人滚落在地。

    轩辕正欲向前,将利剑抵上来人的脖子,却不曾想来人身手了得,一个利落地翻滚起身持剑,僵持不下的场面诞生——双双被对方利剑直指喉咙。

    出声后,轩辕稷审视地看向对方的眼睛,如出一辙的焦虑疑惑。

    “是你掳走了林侵晓,他在哪!”

    “怀心在哪!出尔反尔的小人!”

    没有人落后一步,没有人肯先退一步。

    轩辕稷的心慌越演越烈,好似周围的嘈杂声消失殆尽,只有一片空荡。

    蹙眉叹息,轩辕稷深呼吸后,首先放下了指向番邦人脖子处的利剑,忍不住开口道。

    “林侵晓在哪儿?你把他怎么了?”

    “你先告诉我怀心在哪!”

    轩辕稷忍不住的皱眉,他听不懂对面话中的意思,上午怀心举行完仪式便随使臣离开。

    “怀心不见了?怎么回事!她不是被你们番邦人接走了吗!”

    轩辕稷紧张的神色不像是假的,这让她更加无措。

    [那姜羽粥去哪儿了?被谁带走了?]

    “你们番邦人怎么办事的!那么大活人说没就没了!朕早知不让怀心下嫁你们番邦了!”

    女子冷眼一瞥,淡漠地看向气愤的轩辕稷,心想:帝王之怒,不过如此。

    “林侵晓不是我掳走的。”

    轩辕稷:!?

    怔住的目光一瞬间被疑惑取代,还没等轩辕稷开口,只听得女子若有所思自顾地说着,“他林侵晓穿着婚服……”

    “他是代嫁!”

    轩辕稷浑身一怔,仿佛被雷电击中,久久不能缓和。

    不行!当下,林侵晓生死未卜,轩辕稷告诉自己不能停!

    “他在哪儿!”

    “馆驿。”

    “叮当——”

    剑落,轩辕稷奔向不远处一匹完好的骏马,一个蹬腿跨步上马,驰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