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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云到处自相聚,山雨忽来人不知。
山外,原本燥热的空气变得清凉了许多,潮湿的夜风从微微开启的车窗吹进车内,我的头脑逐渐冷静下来。
乌日娜在乌老的书房内发现一枚金鹰令,乌老解释说是当年抗美援朝时在北韩得到的,这枚突然出现在乌老书桌上的金鹰令和乌老拱手相让的地灵丹之间有没有什么联系呢?
我可以确定的说,呼和市那个杀手的目标绝对不是我!应该是被我道破行藏后想要杀人灭口!那么,他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乌日娜!
至于这个杀手使用的钢针和假金秀珠使用的钢针是不是同出一系,看来只有等把两种钢针放在一起比对一下才能搞清楚!
幸好,呼和市被我接住的那枚钢针还在,只要让巴特尔把天都假日快捷酒店假金秀珠遗落的钢针找来就会真相大白!
如果这两个人真的有什么关联,问题就变得复杂了!
而乌国栋在这个时候说起此事又有什么目的呢?
金鹰令!
难道说,真有一个存在了千年的杀手集团,并且这个杀手集团因为某个原因又开始蠢蠢欲动,所透露出来的危险信号已经让乌家感觉到不安了吗?
“乌大哥,这件事您是怎么知道?这和金鹰令又有什么关系吗?”我对自己当初的行为毫不掩饰望着车窗外的灯火阑珊随意问道。
“桃桃,在呼和市有人要杀你?我怎么不知道?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乌日娜停止了对我的骚扰神情紧张的看着我和乌国栋。
“小妹,别着急,听我慢慢说,”乌国栋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头也不回地说道,“桃桃。有关我们家族的一些情况想必你也略有耳闻吧?”
我看了一眼身旁的乌日娜坦然的点了点头,“嗯,娜娜姐曾经跟我提到过一些。”
乌国栋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我父亲继承了卸岭门的甲牌秘术,这些年来一直生活在国外。说来好笑,原本被蒙古人追杀的卸岭门,最后的传承却落到了蒙古人的手里,嘿嘿,千百年来,物是人非,现如今。卸岭门人已经变成寻找成吉思汗陵墓的唯一线索。”
成吉思汗的陵墓?我的心中忽然有些明白了,卸岭门人身份隐秘,非本门中人即便是夫妻儿女也不能透漏自己卸岭力士的身份!而乌老作为国之脊梁笑看风云显然没有把金鹰令当作一回事,这也是乌日娜在黑日山谷时毫不避讳的一个原因。
但是。随着乌老逐渐淡出华夏的历史舞台,乌家在京城的政治地位便处于一个尴尬的境地。
乌家二代当中,乌日娜的大伯,也是乌国栋的父亲,乌胜利。生于抗战胜利小日本宣布投降的1945年,现定居海外,虽身家千亿,但却不问政治。
乌日娜的二伯,乌建国。就是我在黑日山谷见到过的那位解放军中将,虽为大军区正职,可相对京城年龄相仿在军中任职的其他世家子弟还有些差强人意。
乌日娜的父亲乌援朝,排行老三,现任琼岛省省长,中央委员,琼海跨海大桥坍塌事故虽尘埃落地盖棺定论,但十几条无辜的性命依然在乌援朝的仕途上留下一抹挥之不去的雾霾。
乌日娜还有一个小姑,乌兰托雅,1984年7月12日,乌兰托雅新婚不久,丈夫李卫国就在对越自卫反击战的松毛岭战役中壮烈牺牲,乌兰托雅情深意重,一直独居云南麻栗坡守望着烈士陵园内丈夫李卫国的亡魂。
而乌家第三代除了乌国栋以外更是人才凋零,乌胜利一儿一女,乌建国两个女儿,乌援朝也只有乌日娜一个女儿,乌兰托雅则无儿无女。乌家男丁稀少,乌家女儿为了家族利益大都选择了政治婚姻,就好像乌日娜和外交部秦部长家小儿子订婚一样无可奈何!
正是因为这些原因,乌家在京城的政治地位逐渐下降。
廉颇老矣!
一些碍于乌老虎威的势力开始不安寂寞伺机而动!
而在这个错综复杂的背景下,关于乌家卸岭力士的身份再次被推到了人前幕后!
“乌大哥,家有一老犹如一宝,爷爷老当益壮,难道有人还敢对付乌家吗?”
“哎!神龟虽寿犹有竟时,再说,我们乌家子弟总不能一辈子躲在爷爷的福荫下无所建树吧?桃桃,你是爷爷认的干孙女,那也算是我们乌家的人了,有些话我就直说好了,呼和市被你干掉的那个人绰号山魈,的确是金鹰令杀手集团的成员,不过,当时他的目标应该不是你而是娜娜!长久以来,我父亲一直觉得有双眼睛在背后盯着咱们乌家,直到金鹰令被朴英浩当成礼物摆在爷爷面前时,我们才知道,这个杀手集团的确存在!虽然现在他们不敢造次,但是谁又能知道将来会怎么样呢?”
乌国栋的声音变得低沉晦涩,从他的话语当中,我可以感觉到他所承受的压力和无奈!
朴英浩?这个北韩人民军的总参谋长,送给乌老一枚金鹰令当成礼物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显然,朴英浩知道金鹰令代表着什么,也清楚乌家的底细,这样堂而皇之的送给乌老定有深意!也许,正是因为金鹰令的出现,乌老才万般无奈把费尽千心找到的地灵丹拱手送出。
可是,朴英浩又是如何把时机掌握的如此精准呢?我和乌日娜的一举一动难道也在这双眼睛的关注之下吗?
我的心中突然生出一种憋闷的感觉,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压迫在我的胸口上!我摇下车窗大口大口呼吸着窗外潮湿冰凉的空气。
从我和乌日娜认识开始,到乌日娜被调到国安反间谍侦察局第十九侦察组工作,我就隐隐感到自己已然成为别人棋盘上的一个棋子,而这博弈之人,一个就是远在中南海高深莫测的乌老,另一个,就是冥冥当中让我喘不过气来的那只无形大手!譬如朴英浩之流也只不过是人家手下的一个马前卒而已!
“呼!”我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乌大哥,呼和市的事情,是不是给乌家带来什么麻烦了?”
“桃桃啊。这个你放心好了,没什么麻烦。山魈死的地方没有摄像头,一场大雨把所有的痕迹全都洗刷干净了,到现在,山魈的死因还被认为是一场交通肇事逃逸事故,爷爷也是从你后来的表现当中瞧出一些端倪,哈哈,我刚才就是随口一问。没想到果然是你。”
“哥!你怎么这样啊!就算是桃桃杀了人也是为了救我呀!”乌日娜坐起身抓住吴国栋的肩头气急败坏的喊道。
“哈哈,小妹,我又没有说桃桃有错,我只是想确定一下。听二伯说,山魈五脏具裂,全身上下骨头都粉碎了,我当时还想,这得是多大的车多快的速度才能把人撞成那样啊?”
此时此刻。我终于明白乌老突然认我当干孙女的用意,姜果然还是老的辣!有了这层关系,即便杀手集团知道是我杀了山魈也不敢轻易对我发难,反过来,如果乌家遭遇到什么变故。作为乌老的干孙女,我也不会袖手旁观!
哎!这老爷子!心眼真多!我不由暗暗好笑,说实话,乌老认我当干孙女,我更希望只是乌老的一种私心而不是所谓的民族大义。
既然乌家能够把我当成自己人,那我也得摆出一个姿态不是?何况还有我和乌日娜这层亲密的关系在里面。
“哥,”我这一声哥叫出去,明显感到乌国栋的身体颤抖了一下,也难怪,乌大哥和哥虽然只相差两个字,但是亲近疏远立刻显露无疑,这个哥也就等于告诉乌国栋,我已经认同了这个强加给我的乌家身份,“那啥,我能帮家里做些什么,您说吧?”
“嗯,桃桃,今天时间不早了,我先送你回奥运村,等我父亲回京后,咱们再找个时间好好聊一聊。”
“那好吧。”
“哥!我的车停在京东食府了,咱们过去吃点东西,还是我送桃桃回去吧?”
“哈哈,好吧,不过,今天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这一顿该你请吧?”
“咯咯,铁公鸡!我请就我请!等我见了嫂子,好好问问她,怎么把我哥变成葛朗台的?”
“。。。。。。”
周海洋果然说话算话,第二天一早就让人给我送来一部白色3g手机,我还没来得及弄明白这部红遍全球万人迷手机的性能,电话就一个接一个的打了过来。。。。。。
2008年夏季奥林匹克运动会开幕式,在京城时间2008年8月8日晚上8时整在京城国家体育场(俗称“鸟巢”)举行。
19点50分,在欢快的乐曲声中,党和国家的领导人和国际奥委会主席罗格、萨马兰奇、各个国家的元首、奥委会的组织人员走上主席台,挥手向现场的观众致意,顿时,整个鸟巢响起了雷鸣般热烈持久的掌声!
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倒计时结束!全场沸腾!在一片欢呼声、击缶声中,2008年京城奥运会开幕式正式开始!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由焰火组成的大脚丫从*广场一路向北朝主会场走来,巨大的脚印化作漫天繁星飘落,聚拢成闪闪发光的梦幻五环。
此时此刻,无数仙女从天而降,飞行云中,神化轻举!。。。。。。
华夏歌手刘欢和英国著名歌手莎拉.布莱曼演唱奥运会主题曲《我和你》之后,21点10分19秒,运动员入场式开始!
反映世界五大洲风格的乐队轮番奏响不同大陆的经典乐曲,来自奥林匹克运动发源地的希腊代表团首先入场,其他国家和地区代表团按简化汉字笔画顺序先后进场。
23点09分,东道主华夏代表队最后一个入场,姚明高举着五星红旗,拉着蜀川地震灾区渔子溪小学二年级学生林浩的手走在队伍的最前列。
这个抗震救灾小英雄,在灾难面前表现出的坚忍不拔、顽强不屈,让全场中外观众倍受感动!观众席上掌声雷动、欢呼不断。“华夏加油”的呐喊声响彻体育场上空!
看完这一幕,我关上了电视,朝着孙晓萌点了点头。“走吧!”
“嗯!”孙晓萌嫣然一笑提起桌子上的背包紧跟在我身后关灯锁门。。。。。。
2008年8月7日,华夏奥运代表队完成最后一次彩排回到奥运村已是午饭时分。张淑君慵懒的躺在床上,有滋有味吃着我从餐厅带回来的韩国料理紫菜包饭,一脸惬意的赞叹道,“真不错!桃桃啊,我想好了,等奥运会结束后,我一定去趟韩国。炒年糕,辣白菜,大酱汤,还有铁板五花肉。哎,想想就流口水。”
“呵呵,淑君姐,我看您是韩剧看多了,您要是想吃。咱们也不一定非得去韩国呀,这京城里的韩国料理店多了去啦,要不今天晚上我陪您消费一下去?”
“多怎么了?正宗吗?”张淑君狠狠的白了我一眼,“再说了,郝局刚重申了纪律。开幕式之前任何人都不可以离队,你就老实一点吧,这几天我看都把你给跑野了!赶紧的,给我按摩一下,我这腰,哎呦,几天没按摩,又酸又疼的。”
“。。。。。。”
我给张淑君做完一个全身按摩,抱着大汗淋淋的张淑君走进浴室冲了一个澡,然后看着她一脸幸福的睡着后才离开了教练员公寓。
这时,我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韩剧《天国的阶梯》主题曲《难以忘记》,我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一定是张淑君的杰作。
“喂,你好。”一个陌生的号码,我礼貌的问了一句。
“喂?请问您是,您是,桃,桃师叔吗?”
桃师叔?这个称呼只有京城白云观的魏征才这么叫我,而打电话这个人声音虽然听起来有些熟悉可绝对不是魏征,“嗯,我是桃桃,你是,你是黑虎吧?”
我一下想起那个被乌日娜扇了两个耳光踢进水潭之中的黑虎,果然,电话里传来有些兴奋的声音,“桃,桃师叔,是我,是我,没想到您还记得我。”
“呵呵,都是自己人,怎么不记得呢?”我一边随声附和一边暗自奇怪,黑虎怎么给我打电话呢?难道我让魏征办的事情有眉目了吗?“那啥,黑虎啊,你给我打电话有事吗?”
“桃,桃师叔,是魏征师兄让我给您打电话的,”黑虎的声音竟然变得有些哽咽,“桃师叔,我师兄他出事了!”
我的心中不由一惊急忙问道,“黑虎,别急,有什么事慢慢说。”
“桃师叔,事情是这样的,魏征师兄这两天一直带着我在灵境胡同附近转悠,看他凶巴巴的样子,我也没敢多问。昨天晚上,我和魏征师兄又去闲转,突然,魏征师兄两眼放光,让我在马路边等着,自己跟在一个女人背后进了一个小胡同。可我在外面左等也不见他出来,右等也不见他出来,心里有些犯嘀咕,害怕魏征师兄一时糊涂再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于是,我一咬牙一跺脚,硬着头皮也进了胡同,可没走多远就看见魏征师兄倒在墙角口吐白沫,浑身抽搐,跟得了羊癫疯似的。我心中害怕,急忙把魏征师兄送到附近的医院,可医生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今天早上,魏征师兄突然清醒过来,可说完让我找您,就又昏迷过去了。可我哪有您的电话呀?魏征师兄的手机钱包全都丢了,我只好去了趟雾灵山找到王导,这才给您打了电话。”
“黑虎,魏征现在哪个医院?我马上过去!”真是万幸!从黑虎的话里我听出魏征暂时没有生命危险,这样一来,哪怕魏征受了再重的伤我也可以把他从死亡的边缘拯救回来。
“协和医院,桃师叔,那我在医院门口等你,咳咳,桃,桃师叔,我身上的钱昨晚都花光了,您能不能?”
电话里,黑虎的声音吞吞吐吐欲言又止,我急忙安慰他说道,“我知道了,黑虎,钱你不用担心,最重要的是现在你要看好魏征,不能再让他出什么意外了。”
“桃师叔,谢谢您!您放心好了,魏征师兄突然成了这个样子我也觉得不太寻常,为了防止出现意外,现在有十几个师兄弟在病房外守着呢。”
没想到黑虎虽然看上去外表粗鲁内心却十分细腻,听他一说我也就放下心来。看来,魏征已经找到那个我想要找的人了,现在这个样子显然是被对方发现后来了个杀人灭口!
我在暗自庆幸魏征竟然能够在那个人手下奇迹般活下来同时,心中也画上了一个大大的问号,论战斗力,魏征的身手不弱,缺乏的就是以命相搏的经验。因此,我让魏征帮忙的时候,特意嘱咐不要轻举妄动,可万万没有想到,魏征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到底是那个人手下留情呢?还是想要顺藤摸瓜找出隐藏在魏征身后的一些蛛丝马迹呢?如果是这样,那她又为何拿走魏征的手机和钱包呢?
看来只有等到了医院救醒魏征之后才能搞清楚了,魏征,你一定要挺住,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