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第123章

假面的盛宴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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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

    “服侍朕沐浴。”

    无双还愣在当场,乾武帝已经站起来进了浴殿。

    她磨蹭了一会儿才过去,等进了浴殿,宫人们都下了去,只看见他背对着坐在汤池中。

    殿中水汽缭绕,整个池子是由汉白玉建造,呈回字形,在一角有鎏金龙头,龙口中正汩汩吐着冒着白烟的热水。

    池中,他独自靠坐在池沿,一头乌发拆了发髻披散而下,其下是若隐若现的肩背,依稀能看到线条流畅又不失精壮的肌理,浓郁的黑衬着极致的白,让人惊心动魄。

    无双捏着手站在那儿,不知该如何是好。

    “过来。”

    她脚下有些不稳,忙过了去,跪坐在池沿,他身后斜侧处。

    “陛下?”

    热气让他的脸颊微微有些泛红,玉白色的额上凝了几滴汗珠,微微抖颤着,在她抖颤的目光中,颤抖再颤抖,终至滑落,蜿蜒而下……

    “你没服侍过沐浴?”

    “没。”她老实道。

    “那总被被人服侍过。”

    她是被人服侍过汤浴,但都是女子,自然没有顾忌,可他……

    无双灵机一动道:“妾身服侍陛下沐发可好?”

    他抬目斜睨了她一眼,并未拒绝。

    她轻吁一口气,忙去准备了。

    无双在这里被人侍候过沐发,自然知道怎么做,先找来一个铜盆,盆里装满热水,再将头发润湿,涂上宫里特制专门用来沐发的一种黏稠浆体。

    这种浆体除了皂角外,还添加了很多草药。具体加了什么,无双也不知,只知用这种沐发浆洗完的头发一点都不干燥,顺滑光亮,而且头上还会有淡淡的清香。

    她小心翼翼地将沐发浆揉起沫,并润上所有的发丝,而后是慢慢地揉搓,争取洗到每一根发丝,最后是头皮,要轻轻揉搓慢慢捏揉。

    无双最近也把人头上的经络穴位弄明白了,这些能学明白,学按跷之术就是一通百通,差别只是手法是否熟稔。

    她无意识地将手法用在他头上,顺着经络一点点按揉。

    乾武帝无声地喟叹了口气,放松了身躯,体内因那碗十全大补汤而鼓噪的骚动,在极致的舒适下,似乎也没那么明显了。

    放松之际,鼻尖嗅到一股奇特的异香。

    他半撩起眼皮看她。

    从他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她脸颊的下半部分。

    丰润的樱唇下,是小巧的下巴,因为闷热整个人被染成了粉色,有汗珠顺着她纤白的颈子滑落至衣襟里,流向不可名貌之处。

    乾武帝觉得一阵口干舌燥,不禁哑声道:“你不热?”

    无双用手背抹了下额上汗水,确实有些热。

    “你衣裳打湿了。”

    无双去看自己。

    既然进宫,自然不能做平时打扮,他已经不止在她面前一次不满她平时穿着打扮。衣裳首饰都是宫女每次捧来服侍她穿上的,哪怕有些衣料她认不全,也知是宫外不常见到的好物。

    此时因她一番忙碌,鞋袜衣裙都湿了,衣襟也被她汗水润湿,唯一幸免的只有很小一部分。

    糟蹋的不仅是衣裳,还是衣裳沾了水气后黏在她身上,很不舒服。

    “把外衫脱了,服侍人沐浴,哪有穿得像你这么厚的。”

    无双却想得有些多,觉得一身衣裳价值不菲,他是不是有些恼了她不会做事。便把手净了,去一旁把外衫罩裙都脱了,把发髻上的发簪首饰取下,才又回到原地。

    沐发已进行到最后的步骤,揉搓后的清洗。

    平时宫女都是把水用木瓢舀上来,把长发放入盆中,边舀边冲,清完发的水倒进角落一个大桶里。

    无双便学着去做。

    可看起来简单,做起来着实不易,不光要跪在池边弯腰舀水,还要舀起来不洒。反正无双是手忙脚乱的,越慌越乱,越乱越慌,光滑的地面沾了沐发后的水又滑,然后她就不知怎么就落进了水里。

    落水的那一刻,无双慌极了,不过顷刻就被人捞了起来。

    “你就这么急着想进来服侍朕擦身?”

    她双手搭在他肩上,睁眼就是一张俊得炫目的脸,一时间忘了口舌,红霞却从耳根往上渲染开来。

    “这水不深,你站稳。”

    无双当然知道不深,池子里有一阶一阶的台阶,她平时沐浴都会找到适合自己的深度。他所在的位置,即使比她平时待的地方深,也不至于她脚不沾地。

    可不知怎么,她的脚在水里够了几下,都没挨到地面。

    直到有人用腿固定了她双腿,她的脚才终于落到实处,却也被这尴尬的姿势羞得不轻。

    无他,他是用他的腿帮她固定的,而她此时就站在他怀里,两人的距离近到让人不忍直视。

    她稍微动了一下,被烫得克制不住颤抖。

    “陛下……”

    他收回手,轻咳了一声道:“快帮朕擦身,水里待久了也不好。”

    她便顾不得慌,侧身在水里把帕子捞起,拿着帕子去擦他的肩。

    先是肩,实在没地方洗了,便去擦脖颈。

    男人的脖颈和女人的完全不同,明明隔着一层帕子,她都能感受到其下的精壮有力,而不是像她一样,纤细得捏一下可能就会断。

    擦完脖颈又没地方擦了,她只能硬着头破让他抬起手臂,给他擦洗胳膊。

    这期间,无双能感觉到他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感觉就像要吃了她。

    她不知她有什么好看的,殊不知美人出浴,在任何人眼里都是一副美景。尤其美人胆小怯弱,娇嫩嫩,怯生生,单薄的衣裳在浸了水后,已呈半透明状,其下美景若隐若现,让人血脉贲张。

    手臂早已蠢蠢欲动,像藏在水下蓄势待发的水蛇,早已瞄好了进攻的角度,偏偏美人还恍然不觉,不知自己成了猎人眼中香甜可口的猎物。

    直到一条结实的手臂环住她的腰,而她在措不及防间紧贴上男人结实的躯体。

    “陛……”

    他的手烫得吓人,激起她腰间细小的鸡皮疙瘩,战栗感顺着汗毛一路攀升而上。

    水花翻滚之间,一阵冰凉感侵上脊背,却是她的后背抵上了池沿。

    她手里还捏着帕子,似乎觉得它碍事,他拿起一把扔了开。两只纤细的手腕被一只大掌抓住,她不由自主地扬首挺胸,他低头吻上那纤细脆弱的细颈,可就在这时——

    “无双?”

    “嗯?”

    眼泪已经悬在睫羽上,即是惊吓也是无措,声音也带着浓浓的鼻音。

    “无双你好香,真好闻。”他轻嗅着,像平时很多回那样,让她战栗,却不心悸。

    「你竟然趁我睡着了,偷偷闻无双,你也知道她很香?」

    乾武帝是措不及防被人换了回去,这会儿还沉浸在震惊中。

    不光是恼怒,也是很久没这种遭遇,只有很早以前还在边关那时,‘他’能清醒状态地抢走他的身体。

    “陛下。”

    “你怎么哭了?不想我闻你?”

    无双忙摇头:“不是,不是的。”

    她又窘又慌,窘得是自己竟会多想,慌得也是自己竟会多想,他其实只是想闻一闻她而已,不是她想的那样。

    可真是吗?

    闪烁的目光似乎能透过水面,看到隐藏在其下的猛兽,她慌张地移开了视线,道:“陛下你洗好了吗?要不,我们起来?”

    “你怎么穿了衣裳沐浴?那就起来吧。”

    还不是你让我服侍你沐浴!这话她没敢说,小声道:“陛下你先起吧。”顿了下,她又哀求道:“你起了,让宫女帮我拿一身更换的衣裳可好?”

    纪昜很爽快地答应了,起身走出水池,准备叫人来服侍时,他低头看了身下一眼,诡异地没选择叫人,而是自己去了浴殿一侧的宫室里,将自己擦干换了身寝衣,才走出浴殿,又叫人进去服侍无双。

    不多时,无双换了干爽的寝衣出来了,他湿润的头发也被擦了半干。

    两人去了榻上,内侍无声地放下幔帐,悄悄退下了。

    ……

    灯光晕黄,幔帐低垂。

    纪昜像以往那样将她抱在怀里,东摸摸西捏捏,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后,不动了。

    无双额上出了一层薄汗,终于松了口气。

    可很显然她今天松气松早了,因为没过一会儿,他又折腾了起来。

    还是没有章法,似乎只想找一个舒适的睡姿,却一直没找到。

    不多会儿,无双已是面红耳赤,脸颊发烫,眼里仿佛能滴出水也似,却强忍着不说话。

    心里实在惊慌,她没忍住用手背掩住口。

    她想,只要她忍着,等他找到舒适的睡姿便好,之后却发现自己想多了。

    今晚,好像格外跟往常都不一样。

    ……

    殿外,福生探头探脑趴在门上,听着里面的动静。

    “师傅……”

    福生吓得忙站直起来,看清来人是小豆子后,狠狠地扇了他脑袋一下,挺直腰杆,哼了两声,问道:“做什么?鬼鬼祟祟的。”

    明明是师傅你鬼鬼祟祟!

    “师傅你去歇了吧,今晚我来值夜。”

    “着什么急,你师傅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小豆子用怪异目光看他,这有什么好听的,难道说陛下的墙角格外好听?

    他不由问出来,福生睨了他一眼:“你懂什么!”

    好吧,他是个太监,他当然不懂。

    可师傅也是太监啊,这个问题小豆子注定得不到解答。

    一直到福生连打了好几个哈欠,里面的动静还是未停。他想到明日有朝会,自己得早起侍奉,不能再熬得去歇着,才吩咐小豆子瞅着里面动静,有事就叫他,他自己则笑眯眯地走了。

    他就说嘛,陛下还是龙精虎猛的,也不知明儿小夫人会被折腾成什么样了,真是可怜见的。

    .

    次日,提前瞅着点,福生就在寝殿外候着了。

    可里面一直没有动静,眼见时间快要来不及了,他悄无声息地摸进寝殿。

    寝殿里昏暗一片,龙床那头的帐子低垂着,让人看不见内里情形。

    福生想到徒弟说的,快天亮了才消停,犹豫地清了清嗓子,小声道:“陛下,该起了。”

    没有动静。

    再来一声。

    还是没有动静。

    “陛下,今日还有朝会。”

    他越靠越近,眼见就快来到龙床前,里面终于传来一道声音。

    “上什么朝,不去!”

    声音还是那个声音,话却不是那个人该说的,所以…这是那位主儿?

    福生只知道陛下的病情有所好转,并不知好到什么程度,听到这个声音,他被惊得又喜又慌。

    “可是朝会……”

    “滚!”

    然后福生就滚了。

    滚出后,先命人去找了福来,而后又吩咐人下去说‘今儿朝会取消’。

    至于朝会取消,朝臣们是个什么反应?反正以前也不是没取消过,剩下扫尾就是福来的事了。

    .

    早上的凤栖宫,总是要比其他时候热闹。

    宫妃每日来向皇后请安,这是规矩。

    只是规矩针对的是大多数人,至少惠妃是从来不来的,大家也都习惯了。

    与往日不同,陛下召了那妖精进宫,今日取消了朝会,这消息已为众多妃嫔知晓。请了安后,一群妃嫔就这么议论了起来,有的是心有不甘的嫉妒,有人是煽风点火的怂恿,还有人是想看皇后笑话……

    一大早的时间,都浪费去演这一出戏了。

    不过宫里的女人向来都如此,她们除了这也没事可干。

    这一切,柔仪殿里的人并不知晓。

    两人睡到巳时才起。

    是纪昜先起的,他起来后,无双明明醒了,还闷在被子里不愿起来,最后是他把她从被子里拉起来的。

    纪昜不能理解无双此时心态,无双羞完窘完恼完,发现他并不去忙朝务,她犹犹豫豫提了,他也只说不用他管。

    无双并不知内情,只能忍下说想回去的冲动,两人就这么在柔仪殿厮混了一天。

    倒也没做别的,无双看出他还想,但她都以‘疼、不舒坦’拒了,他也没发怒,这让她松了口气。

    就这样,两人整整在柔仪殿待了两天。

    殊不知外面快翻天了。碍于无双在,再加上福来和福生都知此时在外面的不是陛下,鉴于往日这位主儿的秉性,谁也不知他会不会发疯,什么时候发疯,于是都不敢打扰,有什么事也是两人在外面担了下来。

    直到有紧急军情传来。

    再加上这两日朝臣反应很大,以为又是福来这个‘奸宦’蒙蔽陛下耳目,福生只得把军情禀报上来,纪昜这才想起有个人被他关了两天。

    乾武帝被放出来时,快气炸了。

    但帝王终究是帝王,发怒并不解决问题,而且他对‘他’也气不起来,但有问题就要解决,要寻找平衡之策。

    经过一番两人讨价还价,暂时定下无双进宫时,便是属于‘他’的时间。这是纪昜要求来的。平时则是乾武帝出面,而且‘他’不得再随意关他进小黑屋,以免耽误朝政。

    这一切无双并不知晓,此时她还以为自己成了那祸国妖女,以至于让他连着两日都没处理朝政,以至于引来群臣激愤。

    正心情忐忑着,乾武帝换了身衣裳出来了。

    “你回去后与你丈夫和离,朕让人在宫里寻一处宫殿安置你。”

    无双下意识摇头:“不……”

    “你不想和他和离?”他微眯起眼睛,看不出喜怒。

    “我……”

    无双咬着下唇,心里乱极了。

    她没想到他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可再一想,他会提出这种要求也不奇怪,她应该感到庆幸才是,最起码他没想着要与她一直保持这种不伦的关系,而是还惦着怎么安置她。

    可赵见知会和自己和离吗?

    无双有些茫然。

    而且进了宫后,她就必须要面对郿无暇,她可愿意面对此人?以一个臣妻变为妃子这种尴尬身份,去面对生为大妇的中宫皇后?

    无双心里实在乱,又怕他生气,便红着眼圈拽着他的衣袖小声道:“陛下,我这会儿好乱,你让我想一想好吗?太突然了,我……”

    他拈起她的下巴,看着她泛红的眼圈。

    “有什么突然的?难道你打算就这么跟着朕?”

    “我……”

    他突然冷淡下来,松开手。

    “罢,你要想就想吧。”

    说完,他就走了。他有紧急军务要处理,能驻足与她说这一番话,已经占用了不少时间。

    .

    无双满心茫然地回到国公府。

    如果说以前她还抱着侥幸心态,如今身子失了,两人的关系似乎就定了。按理说,她是该和赵见知和离的,可如果真和离了,进宫就成了必然。

    就在无双心里正乱之际,长阳侯府来人了。

    说老夫人病了,请三姑娘回去一趟。

    无双十分诧异,她出嫁后回娘家的次数屈指可数,那一家子人似乎已经忘了她,此时又叫她回去。可从名义上,老夫人是她祖母,病了也不回确实说不过去。

    无双莫名觉得此举和皇后有关。

    坐车回到长阳侯府,车刚停下,就有人殷勤地迎了上来。

    来迎她的人,竟是史旺家的。

    此女名叫春燕,以前就是曹氏身边得力的大丫鬟,后来嫁给府里的一个姓史的管事,人称史旺家的,如今还在曹氏身边侍候,当管事妈妈。

    无双看到史旺家的一张笑脸,更肯定这趟与皇后有关,不过既然说是老夫人病了,肯定要先去长青堂一趟。

    郿老夫人这些年身体还不错,也算老当益壮,就是因暴躁易怒,前年患了风症,手脚麻痹,有些不良于行。

    长久卧着不动,再加上一直吃药,以至于她体格日渐肥硕,无双进去后瞅着,觉得她好像又胖了一大圈。

    不过面相还是一如既往的刻薄,这一份刻薄冲淡了她形似弥勒佛的圆脸,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

    她按照以往惯例,向对方请安问好,便没再说话了。

    郿老夫人瞅着她冷笑:“三丫头倒是好孝顺,一年到头难得回来探望一趟我这个做祖母的。”

    曹氏见势不对,忙上前道:“娘,你这是说什么话,三丫头不也是出嫁了,身不由己,你是做祖母的,难到还跟小辈计较?”

    老夫人瞅了瞅她脸色,曹氏目露哀求。

    老夫人狠狠挖了她一眼,闭上眼睛。

    “用得到你在这做好人,都给我滚!”

    都知道老夫人是什么脾气,于是一众人都退了出去。

    曹氏勉强笑着对无双道:“你也知道你祖母脾气,最近身子不好,越发显得暴躁。别说你,我也总挨训斥,可实在是没办法。”

    无双也就默默听着。

    果然出了长青堂,曹氏也没让她走,而是拉她去正院说话。

    言语之间,忆了一段往昔,又忆了一段当年,多是说无双幼年的事,估计也是想借此来激起无双的孺慕之情。

    只可惜无双早已非当年那个懵懂不知事的无双,她经历了太多,而长久遭受的冷落,让她没事就闷在小院里回忆以往,有些事是经不起细想的,一点点捏碎了去想,有些事情就再也遮掩不住了。

    但无双也不想去诉说这些感受,于是她就默默地听着。

    曹氏见她一副木讷样子,也不知圣上到底看中了她什么,就是一张脸吗?可转头想想自己的女儿,聪明才智都是一等一,若是唯一不如人,就是长得不够好,所以身为皇后也不得宠。

    果然男人都喜欢娇嫩好看的!

    曹氏也心知仅凭这一次的功夫,恐怕还不够笼络无双的心,也做了长久打算,就没一直留她,而是让人择了些吃的用的一并带上,便放她离开了。

    出去时,还是由史旺家的送无双出去。

    路过一处院子,离得很远就听见有唾骂厮打声,还有人在劝架。

    再走近些,竟是一个体态胖硕的妇人,在厮打一个小丫鬟,说是对方勾引了自己的丈夫。

    “顺子家的,你又何必如此得理不饶人,你家顺子看见个漂亮丫鬟就挪不动道了,指不定是谁勾引谁。”

    “就是,平时总见他对漂亮丫头献殷勤,今儿送人一个手绢,明儿送人个簪子,你与其在这撒泼,不如回去好好管管男人,也免得总是闹笑话。”

    旁边站了几个婆子,有一句没一句的打趣。

    这可惹怒了顺子家的,扔下那小丫鬟,就转头来厮打这几个老婆子,一群人一哄而散,一个老婆子躲避时脚下不稳,跌倒在无双的面前。

    “你们都在做什么?!还像不像话了!”史旺家的怒道。

    一见是夫人身边史旺家的,几个婆子当即吓得不敢再吱声,那顺子家的也不再撒泼叫骂了,场上只剩了那头发都被扯掉的小丫鬟的哭声。

    “此事可真不怪我们,顺子家的突然来打翠儿,我们劝也劝不住,这连我们都打上了。”几个婆子分辨道。

    摔倒的婆子也哎呦哎呦地扶着老腰从地上爬起来了。

    “去把人给我拿下,等我回来再处置。”

    一见史旺家的如此说,几个婆子当即一拥而上,顺子家的眼见躲是没法躲了,这次落到史旺家的手里,她肯定要吃挂落。

    这时,她瞅见史旺家的对身边人说:“让三姑娘看笑话了。”

    眼睛一亮看向无双,当即往这里扑来了。

    “三姑娘,我是白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