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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月!你们!”饮雪冷冷地盯着玄月,那目光犹如毒蛇一般。
艾玛……露馅了……原本热闹欢愉的火锅气氛,瞬间冰冷,赶脚那一锅热汤都要冻住了。
我朝玄月看了看,只见他神情僵硬,也不知在想什么。
心中哀叹一声,老娘舅上身!
几步走到饮雪身侧,拉住他有些冰凉的手,拽进了屋,顺手一甩袖子关上了门。
“阿雪,玄月是來恭喜我们成婚大喜的!你今晚也沒吃什么东西吧,來,天冷了吃火锅!”我屁股一顶,把妖魂挤到了一边,他撅着红唇,有些不乐意地看着我。
我冲他眨眨眼,他无奈地叹了口气道:“我去抓只龙虾來……”
我笑着点点头,“去吧去吧!來阿雪坐!”
双手用力直接把饮雪压到了地上,我抢过玄月手中的筷子,夹了一块干贝沾了些酱料,放在嘴边吹了吹,送到他的面前。
而饮雪的目光始终落在玄月身上,木讷地张开口,机械地咀嚼起來。
我去!火锅和美女的魅力还抵不过一个男人。
我尴尬地将头伸到饮雪面前,强行阻断了他的目光,笑问道:“好吃吗?”
饮雪缓缓地望向我,目光渐渐柔和,点了点头。
我嘻嘻笑道,“还有呢!试试这鱼肉怎么样?”
他依旧沒有说话只是点点头。
玄月冷冷地看着我不断地往饮雪嘴里塞吃的,终于忍不住道,“饮雪,这就是为师教你的待客之道吗?”
饮雪眉头一挑,眼中闪过一丝愠怒,我赶紧接过话头,“您是饮雪的恩师,自然也是我的恩师,一日为师终生为父,阿九虽是妇道人家,但这般道理还是懂的,您老无须客气,自己來便好!”
我将竹篮中的叉子递了过去。
不得不叹沧海的饮食文化要比暗夜好,至少不是徒手抓了,好歹有个刀叉。
玄月举着一把刀叉对着一颗干贝扎了下去,瞬间干贝长腿划走了。
他微微皱眉,那双狭长的眼中闪过一丝怒光,接下來的动作快得我几乎看不清了,手起叉落,汤花四溅,可惜倒腾了半天,碗中依旧空荡荡的。
我叹了口气,轻而易举地夹了干贝与鱼片放进他的碗里。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闷闷地吃去了。
“蠢!还和以前一样!”饮雪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玄月不乐意了,怒道:“那你來,你叉东西的本事还是我教的呢!”
“我來就我來!”饮雪拿起竹篮中的另一把银叉,对着一块鱼片插了下去,好吧鱼片也活了。
我清楚地看见饮雪额头上暴起的青筋。
这又是何苦呢……
唉……
我夹起鱼片,吹了吹送到他嘴边,他就是闭着嘴不张开,继续插着锅里的其他东西。
“他不要给我!”玄月将碗伸到我面前。
我愣愣地点点头,却发现筷子上的东西不见了……
看着饮雪微微鼓动的腮帮,顿觉好笑。
“徒弟媳妇,我也要鱼!”
“嗯好!”结果饮雪送來的吃食我一块都沒吃到,全进了身旁两个男人的肚子。
玄月摸了摸自己微微凸起的小腹,躺倒在地上,笑道:“阿雪,你现在还恨我吗?”
“咳咳……”这突如其來的问題是的饮雪一呛,我小心地轻拍着他的背,问道:“沒事吧?”
他微微摇了摇头,道了一字,“恨!”
“……”
沉默良久,玄月闭上眼笑了,两行清泪顺着眼角落入耳边。
“是吗?如今你对你身边的女人满意吗?”玄月睁开看,神色复杂地看了我一眼,笑道。
我又看向饮雪,只见他微微皱眉,“很好!”
“萌语好还是她好?”玄月猛地坐起,一手指向我,我一愣,心中嘀咕着,他怎么会问这种问題。
手上一凉,不知何时饮雪将我的手放在两掌之间,“阿九好。”
玄月站起身,嘴角露出会心一笑,“阿雪,你恨我,沒关系,但我至始至终沒有觉得自己做错,那个女人不适合你。她倒是可以。沒有那时的痛,怎会有现在的快乐。如果沒有那不堪回首的过去,怎会有现在和未來?”
饮雪微微皱眉,摇了摇头,冷道:“你说的都是借口,我不想听!你以为你是谁,可以替我做决定?”
玄月呵呵笑着,退了两步,“看到你现在活得很好,我也安心了,你放心我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永远不会!”
“永远”二字咬的格外重。
他走到窗边,对着我点点头,身子一跃,隐入那黑夜之中。
“玄……唉……”我看了一眼饮雪,这师徒俩的心结看样子是这辈子都解不开了。
饮雪突然幽幽开口道,“其实我知道……他是为我好……”
靠!我恨不得一巴掌拍扁饮雪,说话也不是这么大喘气的,你师父都走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我无奈地望着窗外,一道人影滑了进來,“妈妈,大龙虾來了!”
顿时觉得什么胃口都沒有了,虽然一晚上,什么都沒有吃,就伺候这对老小了。
饮雪突道:“小魂,我要和你妈妈休息了,这只龙虾你自己吃吧……”
妖魂点点头,抓着湿滑的扭动着的龙虾,撅着小嘴道:“饮雪叔叔,你可不能欺负妈妈哦!不然我会打你的!”
我看着始终皱着眉头的饮雪,咽了咽口水,他不会真的想做什么吧。
他站起身,我猛地一惊道:“你要干嘛?”
“铺床,你不休息吗?”他说得风轻云淡,开始整理床铺,他转头看向我,笑道:“还不起來吗?难道要我抱你?”
我吓得退缩到墙角,结结巴巴道:“你到底想干嘛,你应该知道我们是假成亲,不需要做那些事的!”随手抄起桌子上的一把叉子,威胁道。
“呵呵。”他的眉眼化作柔和的一条线,一步步向我走來,“一把叉子能奈我何?你看天都黑了,早些休息吧!”
他神色突地一冷,一掌劈在我的手腕上。
“叮!”银叉子落地。
他一把将我横抱起,一切发生得太快,我还來不及挣扎,已经被他抱到了床上。
“饮……饮雪,你要……干……干什么?”
“拜了堂,自然要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