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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服吗?”当温热的水抚过邪夜白皙的肌肤,露出他原本俊美的容貌,那乌黑的青丝如瀑布般倾泻而下,隐隐约约盖住那背后的金边黑莲。
“嗯!”邪夜傻傻地笑着,蓝色的眸子满是真诚与单纯,很美,却又好陌生,以往的邪夜很温柔,却总有一种无法靠近的清冷感,就像空中的那轮明月,柔柔月光披在身上,明明感觉很近,却永远也触摸不到。
我轻轻地擦干邪夜身上的水珠,替他披上一件白色的衣袍,轻声道:“好好休息。”
“冥儿真好!”我很意外他竟然记得我的名字。
我摸了摸他的脑袋,“我会一直对夜好的!”轻轻地合上了门,向右侧走去。
我一共向小二要了三间屋子,一间给暖年瑾,一间给邪夜,一间给人鱼兄妹。
三间屋子刚好连在一起,按照从左至右的顺序,邪夜的那间刚好在中间,右侧便是人鱼兄妹的房间,屋内还有亮光,我便轻轻敲了敲门。
“谁?”
那女子的声音很萌很软,很林志玲,可惜我很清楚那是一种足以配上奇葩这种称号的物种,她就是鱼人妹妹尼库莎。
“我,雨九。”我淡淡道。
“主人!”屋内的尼库塔猛道,借着屋内的光可以看见一道人影窜到门前。
“吱,,”门被來人打开了,是尼库塔,和他妹妹完全不同,是一条养眼的人鱼。
我还是比较习惯人身鱼尾的模样,他似乎有些紧张地搓了搓手道:“主人,快进來!”
我点点头,淡淡道:“沒打扰到你们吧?”
“哼!”尼库莎冷哼一声坐在圆凳上,两条萝卜腿叉得开开的,十分汉子的坐法。
尼库塔尴尬地一笑,请我坐到窗边的椅子上。
我微笑着摇摇头道:“我很快就走,今天很不好意思把你衣服弄脏了,这里有一件新的,不知道合不合适。”
“合适!主人给的一定合适!”
“哼!拍马屁!”尼库莎在一旁冷冷道。
我淡淡一笑,假装沒听到,继续对尼库塔道:“明天回皇城后再给你们买新的,今天先将就一下吧。”
“主人是住在皇城吗?”
我点点头,“到时候给你们买一处院子,我住的地方你们不方便去。”
“哦……”尼库塔低下了头,似乎有些失望的样子。
尼库莎白了我一眼,我顿时有种被雷劈的感觉,有些担心她的鱼眼珠会掉下來。
“不方便!哼,说的好听,不就是嫌弃我们是奴隶吗!装什么好人,有钱了不起啊!我们才不稀罕房子呢!”
“莎莎!”尼库塔皱着眉头,急道:“主人,你别生气,莎莎以前不这样的,我知道主人是为我们好!”
我看了看尼库莎,思忖着是不是要把他们带进宫,饮雪应该是知道鱼人的存在,但他们的力量饮雪可能也不知道,也许带进宫,可以给饮雪一个更直观的感受。
我对尼库莎道:“好吧,明天你们就跟着我吧!”
“真的吗?谢谢主人!”尼库塔激动道。
我微笑着点点头道:“你们好好休息吧。”带上了门,我向自己的房间走去,准确的说也是暖年瑾的房间。
屋内亮堂堂的,隐约能看见一个人影坐在凳子上,像雕像一样,一动不动。
“吱,,”我推开房门,直接跨进了屋。
他猛地回头看向我,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被冰冷与怒气所替代:“你不知道敲门吗?”
“我进自己的屋子干嘛要敲门!”我理所当然地答道,顺脚将门踹上。
一屁股坐在他的对面,倒了一杯水喝,百无聊赖地朝四周看了看,一张雕花大木床,右侧是柏木橱柜,正中间是一张圆桌,周边放着四张圆凳,十分简单的摆设。
转眼杯盏见底,我放下茶杯,走到床边将被子抖开,铺好,果然是奴隶交易市场,那么大的客栈,就给客人一床被子,也太寒碜了。不过摸到柔软的床铺,我还是不禁感叹道:“终于不在是冰冷坚硬的洞穴了,有软软的床了!”
我踢掉鞋子与外衣,快速地爬进被窝,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寒颤道:“咦!好冷!”
暖年瑾黑着脸走到床边,冷冷地看着我,“你睡床,我睡哪里?”
我拉起他的手,有些凉,再看他的模样,脸色也有些苍白,明明跟他说不要用流光,他还是不听话。
我叹了口气道,“谁说我睡床啦,床留给你,我睡地板。”
“那你这是在干嘛?”他不解道。
我一把拉他坐下,“给你暖床啊,你看你手那么凉,一会儿你睡的时候就暖和了!”
“白痴!”他面容僵硬,一副想笑却努力憋着的模样。
就这样,暖年瑾坐在床边,我躺在被窝里,我们的手却紧紧拉着,约莫十分钟左右,被窝里已经很暖和了,我抬头道:“好了,你进來吧!”
说着我正欲爬出被窝,却被他制止道:“真是白痴,你一跑出來,热气不就跟着你跑了嘛!”
我木讷地点点头,暖年瑾似乎说得挺有道理,我问道:“那怎么办?”
他嘴角微微上扬,一边脱外套一边道:“当然是等我进被窝了,你再出去啊!”
正在我发怔之际,暖年瑾已经钻进了被窝,隔着衣服可以感受到从他身上传來的冰凉。
“果然很暖。”他感叹道。
不知他在想什么,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浓,最后都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我皱着眉,问道。
他摇了摇头,“我只是想起,曾今有个女人跑到妓院说要买个男人回家暖床,如今自己去在做这等事,真是……咳咳咳……有……咳咳咳……有趣……咳咳咳……”
一阵咳嗽,暖年瑾苍白的脸颊上浮现出两朵异样的红晕,我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有些烫。
也來不及去接他话,只是一手拉住他的手,另一只手将被子往他那边拉。
“白痴!你动來动去,热气都跑掉了。”他不乐意道,一只手却楼上我的腰,两个人的距离瞬间拉得很近。
他干咳一声,猛然翻身,几步走到桌边,倒了一杯凉水,一口饮下,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我皱着眉,半倚着身子道:“瑾!快进來,这样会生病的!”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那咳嗽道:“虽然你不像一个女人,但我们也不能同床的……”
“噗!”笑屎我了!
几天的朝夕相处,暖年瑾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被我看遍了,也摸遍了,男女授受不亲这句话显然对我已经沒有任何约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