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母子的针锋相对

简音习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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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暮染表情无辜,“我真的不知道,很苦吗?”

    君璃冉把杯子递到暮染面前,“不信的话,你尝尝看啊。睍莼璩晓”

    暮染接过杯子就往嘴边送,眼见着杯子里苦涩的凉茶就要送到嘴里,君璃冉一把捂住杯口,“你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我让你离乾茗羽和洛昙辰远一些,你怎么不听啊?”

    暮染把手中的杯子放在桌上,眼睛看向君璃冉包扎着的伤口,“怎么受伤了?伤口处理过吗?”

    君璃冉依旧别扭着,“你终于看到我受伤了,不容易啊。”

    暮染白了他一眼,真是小孩子心性,转过头去看乾茗琪,“琪儿,把药给暮姐姐。”乾茗琪闻言把手中的一个小瓷瓶递给暮染。

    “过来,我帮你上些药,别发炎了。”暮染示意君璃冉坐下。

    君璃冉面色有些缓和,乖乖地坐下,暮染小心翼翼地拆开他手臂上草草包扎的伤口,“要先清洗一下,有清水吗?”

    “不用了,就这样上药吧。”

    “不行,万一细菌侵入伤口就不好了。”

    “符肃,去找些清水来。”估计这时候乾茗羽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回来了。

    很快,符肃就把一盆温热的清水松了进来,暮染微笑着道谢,随即掏出怀里的手帕为君璃冉清理伤口,暮染一边继续手上的动作,一边问道:“‘寒魄’找到了吗?”

    “没找到的话,你打算怎么办?回去还是留在洛昙辰的身边?哦,我忘了,三月之期已经过了,你回不去了。”

    ……

    “嘶!”君璃冉眉头紧皱。

    暮染笑得一脸无辜,“对不起,没把握好力度。”

    “你就一点儿都不担心我会永远想不起你吗?”

    “你现在不是记起来了吗?装什么失忆。”暮染把白色的粉末洒在君璃冉的伤口上,还记得三月之气说明他已经拿到‘寒魄’了。

    君璃冉一把把暮染揽进怀里,放置在他的腿上,暮染的脸一下子就烧了起来,用手去推他,“别动手动脚的,琪儿在看呢。”

    君璃冉无奈地看向直盯着他们看的乾茗琪,“我上辈子跟你有仇是不是?非礼勿视懂吗?”为什他每次想亲近染染的时候,这个小破孩儿都在场。

    暮染一掌拍在他的肩膀上,“跟小孩子说什么呢?快放我下来,伤口还没包扎呢。”

    君璃冉自是不许,朝旁边的符肃使了一个颜色,符肃当即把乾茗琪拎了出去,还体贴地关上房门,暮染看着紧闭的房门心想:符肃,你要不要这么助纣为虐啊。

    “染染,我的染染。”

    暮染的抬起一只手抚上君璃冉的脸庞,多么熟悉的语气,他说,我的染染,他已经很久没这么说过了。

    “对不起,这些日子让你受了这么多惊吓,是我没保护好你。”

    暮染的秋水明眸那么深情地看着君璃冉,她其实不怪他,就算是他失忆的时候对自己也是极好的,不像他对别的女人的态度那么拒人于千里之外,她明白他一定是爱自己爱到了骨子里。

    君璃冉看着暮染隐隐含着雾气的眼睛,那么楚楚可怜,心中已是怜惜,手臂收紧,闭上眼睛就要吻上那片想念已久的樱唇。

    暮染微微仰着头承受他的吻,唇齿相接之间君璃冉霸道地攻城略地,纠缠着暮染的香舌不舍放开,暮染甚至能清晰地听到君璃冉咽下唾液的声响,也不知道到底是他的还是自己的,然而很快暮染就无法思考这个问题了,在君璃冉一贯凶狠的掠夺下,暮染的大脑再次缺氧罢工了。

    不知怎么地,这次君璃冉竟然有些失控,或许经过这次失忆让他有些害怕,又或许是因为洛昙辰和暮染之间奇怪的气氛让他心慌,在他还没意识过来的时候,他的手已经扯开了暮染腰间碧色的丝带,轻巧地把暮染的外衣剥落,那衣服就像凋零的花瓣一样飘落在地上,凉意袭来,暮染清醒过来,他感受到君璃冉的迫切,可是她的脑海里不断闪过那天晚上的画面,暮染一把推来君璃冉,仓皇地从他腿上站起来。

    君璃冉的意识也清醒过来,虽然觉得自己太过于急切了,可是暮染的反应也让他的眼神黯淡下来,“对不起,是我太心急了。”

    君璃冉眼睛里的失落和受伤让暮染也不太好受,可是这种时候,她实在是没有办法。

    君璃冉见暮染无措地站在那里,心中也是软了下来,捡起地上的衣服为她穿上,又耐心地为她系好腰带,暮染低头看着他执着碧色腰带的手,上天似乎对他特别厚爱,不光给了他一张绝世倾城的脸,就连常年练功的手都这么修长漂亮,让人嫉妒呢。

    君璃冉为暮染系好腰带之后,走到她身后环住她的纤腰,脑袋窝在暮染的肩窝,这个动作是以前他常做的,直到这刻暮染才知道自己有多怀念。

    “可以跟我说说你跟洛昙辰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吗?”如果什么事都没发生的话,染染不会这样的,他明显感觉到染染变得不一样了。

    “那你要答应我,听完之后你不许冲动,我有我自己的计划。”

    “好。”

    暮染就将他走后发生的事都告诉了他,君璃冉越听眉头皱的越紧,暮染抬手把君璃冉紧皱的眉头抚平,“这件事就让我来解决好不好,需要你的帮助的话,我会跟你说的,君璃冉,欺负我的人,我要自己解决,这样我才会放下。”

    君璃冉抓下暮染的手,放在自己的手中揉捏,“那时你一定很害怕,可是我什么都没能为你做。”反而要让洛昙辰去救他的染染,乾国太后你还真敢,我们之间的新仇旧恨加在一起还真是多啊。

    “我已经让乾国的大臣们知道洛昙辰受伤是因为乾国太后耍的下三滥的手段,现在大臣们都在质疑乾国太后能不能够母仪天下,璃冉,我要让乾国太后失去她最重要的东西。”她最看重的就是权势,她要亲手把她拉下乾国太后的宝座。

    君璃冉轻吻暮染的额头,他的染染还是不够狠心,如果这个时候让那些大臣们知道乾国先帝的驾崩是因为乾国太后对他下了毒,那乾国太后就只有死路一条了,但是同样的乾茗羽皇帝的位置也坐不稳了,也许乾茗羽有能力稳定朝堂局势,坐稳乾国皇帝的位置,可是他终其一生都要被百姓们质疑。

    “染染不要怕,我会帮你的。”

    暮染点头,君璃冉回来后,她的心安定了好多,有他在身边就有依靠的感觉,让她有了软弱的理由。她那日故意在乾茗羽的御书房呆了那么久,又在乾茗羽面前坦言自己因为他的母后而对他疏离,乾国太后现在是什么心情呢?“参见母后。”乾茗羽依旧穿着朝服,眉宇之间有些倦意。

    “羽儿,很累吗?是不是政事太多了?”乾国太后走近自己的儿子,想要为他整理一下身上的衣服,乾茗羽不着痕迹地躲开。

    乾国太后见状,不由得怒从中来,“羽儿,你真的被那个女人迷昏头了吗?你竟然让她进御书房,你有没有想过大臣们会怎么想?”

    乾茗羽眼含讽刺地看向自己的母后,“母后还会在乎大臣们的想法,最近大臣们都在奏请罢免太后管理后宫之职,甚至要将母后降为太妃!”

    乾国太后明显地紧张起来,她好不容易才坐上太后的位置,为了这个位置,她的手上沾染了多少鲜血,到手的东西怎么再拱手让出呢?“为什么会这样呢?”

    “为什么会这样?要问母后自己啊,难道母后在做事情之前没想过后果吗?如今母后害洛国皇帝受伤的事都传开了,母后还对洛国皇帝下媚药,这种见不得光的事情大臣们一旦知道会没有反应吗?而且这牵涉到两国之间的事情,如果洛国皇帝要拿这件事为难我们,我们只有受着的份。母后,这么多年你对后宫嫔妃们做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恐怕不少吧,父皇在世的时候,就已经有大臣上奏针对你了,为什么你还是不知道收敛呢?”

    “羽儿,你从来没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过话,是不是因为那个下贱的女人,你才对母后这样的?”

    “我不许母后这么说她,母后为什么总是在怪别人,为什么不想想自己的原因呢?”乾茗羽隐约有些生气。

    “好啊,我看你是被她迷昏了头,竟然还让她进御书房,你们在御书房呆了那么久,让别人不多想也难,一个意图勾引男人的女人本就是下贱。”

    “母后!”母后怎么这样说暮染,暮染比这皇宫里的女人不知干净多少倍,高贵多少倍。

    “怎么,我说错了?她不是君璃冉的未婚妻,我看她跟洛昙辰的关系也不一般,竟然还来勾引你,她这样的女子只怕遭万人唾弃还不够,还值得你这样宝贝着,早知道这样我无论如何都让那两个侍卫赶在洛昙辰来救那个贱女人之前收拾了她,也省得你这样整日里为了她跟母后作对。”

    乾茗羽心中最痛的就是自己的母后竟然对自己心爱的女子做了那种事,母后今日竟然还这样说,“母后不也是为父皇生下了我,心里却想着另一个男人吗?”

    乾国太后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儿子,一个巴掌就打在了乾茗羽的脸上,“你竟然说自己的母后。”

    乾茗羽冷笑,“母后想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的吗?”乾茗羽坐在一旁的木凳上,继续说道:“是我九岁那年,我恰巧听到的,就是那么恰巧,我听到你爱着的那个男人是宁城的前城主,是君璃冉夫人父亲,而你对乾国的皇上,我的父皇讨厌到极点,我还听到你对那个女人,你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下了蛊,母后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呢?可以对自己最好的姐妹下蛊让她沉睡不醒,可以对讨厌到极点的父皇巧笑倩兮,还为他生下我这个儿子。”

    “羽儿,你……”乾国太后像是受了打击,她从来没想过羽儿知道这件事,而且在心中埋了那么久。

    “母后知道我当时是什么感觉吗?你永远不会知道的,我有时候甚至在想为什么我会有这样一个母后?”

    “羽儿,你怎么能这样说母后,你能坐上皇帝的位置,不是全靠母后的周旋吗?不然你以为你的父皇会把皇位传给你吗?”

    “是,我知道父皇想把皇位传给乾茗琪,可是就算是我不当这个皇帝,我也不愿背上弑父灭弟的罪名,母后真的是为了我吗?其实比起帮我当上皇帝,你更在意的是能不能坐上太后的宝座吧。”乾茗羽今天把他埋在心里十几年的话都说了出来,以前他顺从自己的母后,可是母后的做法他越来越不能认同,这一次她还伤害了自己心仪的女子。

    乾茗羽跟他母后吵起来的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暮染那里,皇宫本来就没有秘密可言,人言可畏不是说着玩的,乾国太后接下来会怎么做呢?她会把一切矛头都指向自己,不过有君璃冉在自己身边,她很安心。

    次日,暮染去看洛昙辰的时候,他递给暮染一样东西,暮染盯着拿在手中的类似奏折的东西,疑惑的看着洛昙辰。

    “这是国书。”

    暮染打开看过之后,又把它放回到洛昙辰的手中,“你已经知道我想做什么了?”

    “这里写的本来就是事实,我本也不打算放过乾国太后的。”

    “是我把你卷进了这件事情,我知道一旦递交国书就没那么简单了,它就变成了两个国家之间的事情。”

    “你放心,现在我是受害方,现在该着急的是他们,或则说是乾国太后。”

    “你说得对,现在该着急的确实是乾国太后,”君璃冉走过来,“因为她竟然对宁城未来的城主夫人下药,还从来没有人敢正面跟宁城作对呢,不让她知道知道惹了不该惹的人会是什么下场,她就永远不会学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