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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眼镜妹并没有相信李晨，她背着手围着李晨转了一圈儿“要不是我现在这副德行，我都怀疑你是那些找借口搭讪的小崽子们了。”
李晨“你...好像也不大吧？”
眼镜妹推了推眼镜横梁“我都二百多岁了。”
二百多岁还没毕业的高中生理论上是不存在的，如果一百多还没毕业，就会被仙盟认定为不值得培养的家伙，给劝退。
所以说这应该是个老师...
“呃，这位...老师，刚才失礼了。”
眼镜妹倒是不在意：“嘛，修仙的不讲这些。说到底，你是为什么要找蚀神的资料来着？”
李晨挠了挠头：“我就是想知道它有什么危害，症状，伴发症状和能不能救治。”
“你...很可疑哟，你是不是知道有谁用这东西了？这种事情不上报给仙盟可是不行的！”
“呃...所以说...您是哪位？”怎么管的这么宽？
好像没听说过一高有这么个老师，按理说李晨也是一高的老油条了，一高的老师基本都见过的，却没见过她。
“哦，我是安全官书记处的书记官，同时兼任一高图书馆管理员，我叫百灵。”
“百灵...？”莫名的，李晨就想到了当初听到的那只百灵鸟妖的歌声...不过，应该不是她，声音不一样，而且那只妖应该没到二百岁才对。
“是不是想到了小百灵？她是我妹妹。”一脸得意。显然，她很为这个妹妹自豪。
李晨“我...听说那只百灵鸟是百灵一族唯一一个修成人形的...”
百灵翻了个白眼儿：“我当然是人类啊，纯种的，有血统证明书的！”
李晨“...”人类而已，还需要血统证明书吗？云洲最不值钱的东西里面，人类绝对榜上有名，一百亿啊整整，一个不多，一个不少。
他按了按太阳穴，心累。
“那，您还怎么和一只百灵鸟成为姐妹的呢？”
“嗨呀，当然是用基因操作啦，这都想不通吗？你真的是一高的学生？你这学习得多烂...”
李晨“...”
好吧，估计是因为一些事儿，让他现在极力在脑子中想到“基因操作”这几个字，以至于忘了这么简单的办法。
“呐，百...老师，你有没有恨过你的父母呢？”
“恨她们...为什么？”
因为她和他是一个音，所以李晨并没听出百灵话中的超大信息量。
“嗯..他们可能没法给你的一个完整的家...”
“这有什么的？修仙者还能一辈子拴在爹妈裤腰带上不成？如果连生死离别都看不透，连恩仇的搞不清，还修个锤子的仙？她们生了我，就是有恩于我，我还有什么资格挑剔她们？再说了，她们对我也是爱到了骨髓里，我也没什么不满意的...就是死的太早了...嘛，毕竟都是普通人和鸟嘛。”
李晨大脑有一瞬间的宕机，他听到了啥？以至于他在这一瞬间彻底放开了心中的纠结都被他忽视了。
李晨还以为这妹子是人类和妖的后代呢，这在云洲不是什么稀罕事儿...可如果那是一只普通鸟，那可就太吓人了！
你们家，好像有点前卫的过分了吧？
这年头已经允许进行动物和人类的胚胎细胞操作了吗？好像仙盟对于这个事儿还是保持着保守态度吧？
见李晨这种表情，百灵仿佛突然醒悟一般，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呃，刚才的，你就当没听到。”
谁会当没听到啊！掀桌！
李晨有点抓狂...
而且，你刚才说，你是治安官书记处书记官？知法犯法啊喂！呃，这个好像确实怪不到她身上，这妹子出生的时候就犯法了，当治安官还是在很久之后的事情了，应该。
修仙者不信神佛，自然不在乎基因操作，可人类和动物的合成胚胎...还是有点太过惊悚了，就连李晨这个自认为前卫的家伙，都有点接受不能。
“那...百灵妖为什么又是您妹妹呢？”
“这..她妈妈是我鸟妈妈的妹妹。”
这种情况在人类世界里面应该是叫表妹的吧？不过直接叫妹妹也没差...呃，关键不在这里吧？
“她不会...也和你一样吧？”李晨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百灵一瞪眼：“警告你，不准到处乱说！而且我妹妹是纯血的妖族..我是纯血的人族！”
是哦，好纯哦。
李晨抽了抽嘴角，也不跟她犟，还是那句话，犟赢了不光彩，犟输了更丢人，而且女人在犟嘴这方面，天生就比男生多点了不少天赋点，惹不起惹不起。
“那...她知道她有你这么个姐姐吗？”
这种怪异的关系...
“不知道...不过没关系，我知道她就好了。”
“那么，你那个实验，有多少成功案例呢？”
如果可以把大量的妖族后代通过这种办法转化为人类，那么修仙界现在的颓势很可能还能拯救一下。
“听说，我是十几万个胚胎之中，唯一成功的，而且我还有一半是源自人类的...那些双亲都是妖族的和妖兽的，就没一个成功的。”
所以才以整个修仙界之力，促成了昆山淼人化这件事儿吧？也算给妖族一个定心丸儿，告诉他们，他们还是有退路的。
修仙界整体呈颓势不假，可妖族的日子更难过...莫名的，李晨想到了那条黑纹蛇，可能所有妖族都是差不多的境遇吧，除了汒川狐。
就连势力庞大的昆山狐也只能寄人篱下，更何况有其他妖族呢？
“真巧，我认识一个人化的妖族呢，要不要介绍你们认识？你们应该聊得来。”
如果昆山淼有兴趣跟百灵聊天的话。
“是...淼道君？你认识他？你是什么人？”
李晨“...合着...你告诉了我这一大堆机密问题，却连我是谁都不知道？”李晨还以为对方都知道他身份了呢！
李晨无奈伸出手：“我是云华掌门，李晨，你好。”
百灵“...”
她又推了推横梁，才道：“这下...我相信你找蚀神的资料是为了兴趣了。”
说着话也伸出了手跟李晨握了一下。
李晨“...”人和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呢！？
“怎么样，帮我找找蚀神的资料，我把昆山淼介绍给你？”
既然百灵自称图书馆管理员，无论如何也比李晨自己查强得多吧？
“好的，稍等我一下，几分钟就可以搞定了，不过你可别把我的事情到处乱说哦。”
李晨“没问题，我也不是大嘴巴的人...呃，顺便问一下，你几分钟就能搞定，然后你看我在这儿蹲了一下午？”
“我又不知道你找什么，而且没准你就喜欢蹲图书馆呢？不要随便跟陌生人搭话，你老娘没跟你说过这条为人处世的基本原则吗？”
李晨“...”
百灵的效率果然超快，只用了七八分钟的样子，就把一个存储单元给了李晨。
“插到你的个人终端上面就行了。”
李晨自然是知道这东西怎么用的，他接了过来直接插在自己个人终端的端口上。
很快就资讯就在李晨的个人终端窗口形成了一个列表，内容极为详尽。
“牛！”李晨给了百灵一个大拇指。
要知道，一高图书馆的资料库是和仙盟中央资料库想通的，只有七八分钟的话，别说浏览一圈儿了，恐怕连目录的千分之一都看不完！虽然不知道百灵给李晨的是不是全部资料了，可从目录上看，几乎刚才李晨所提到的所有方面，这上面都有，而且解释得非常具体又简单易懂。
所以...这家伙真的是个活着的图书馆目录索引，而且问题可以查得这么具体，说明她对这方面有一定研究的...这可是李晨随口提到的一个课题..
姬安筠手下果然有很多能人...百灵这种人竟然只是姬安筠手下的一个普通书记员而已...
怎么办，这种人才，好像治安官他们不怎么看重的样子...自己想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