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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羽想着时间过去了半个时辰,或许曾琴雅等不及已经悻然回去北院,或许她很生气根本等都没等恼火回去,又或许她还等……晴羽本想着再过半个时辰才回可晖园看看,但终究还是犹豫了一下,交代了下手,不放心赶回去。
曾琴雅会找她谈什么呢?晴羽脑里完全没有头绪。这人摇身到了晨辉堂门前,探头往里一看,晴羽眉角不雅翘起来。这背对着和香儿芳儿嗑瓜子吃喜糖,逗得她们大笑连连人,不是曾琴雅还会是谁?晴羽收敛了表情,敲着门提醒一下,冷漠看着曾琴雅笑吟吟嘴角进了屋子。
“晴羽,你回来了。”筱雅微笑着说,香儿和芳儿忙站起来叫人,晴羽姐。
“是,不知道曾小姐找我有什么事?”晴羽对香儿她们点了点头,对筱雅说话也不那么客气。对筱雅称呼倒是找准而且讽刺。筱雅不是王妃也还是曾家三小姐。
“小事。”筱雅努了努嘴,晴羽对她态度一向如此,今日她不奚落自己也算好了。
“可以私下说两句话吗?”
晴羽略微戒备看了她一眼,想了想才点头示意芳儿和香儿出去,顺带带上门。
“我不觉得我和曾小姐有什么可谈。”晴羽淡漠说,心想莫不是她想讨好自己?好让她王府过没那么难堪?
“嘿嘿。晴羽你上回跟我说话,我有好好思考过,或许我真太不知好歹了,我很感谢你。”筱雅摸了摸鼻子,晴羽一声不吭注视着她。筱雅又接着说。
“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我,但我看得出来你非常关心意王爷……”
清风蹲墙角听风,可屋子里面说话声音太小了。蹲得她脚都麻了还是没听清,很是郁闷。
“你相信我,这是好结束方法,晴羽。”筱雅离开晴羽耳边,笃定注视着她。
“我不会这么做。”晴羽一口否决。
“我相信你会帮我,拜托你了。”筱雅觉得无需再向晴羽请求下去了,她笃信晴羽会帮她。晴羽跟原卓景一样面冷心热。就算晴羽不相信她不想帮她,但她说了那么多,晴羽后一定会为了原卓景有安定幸福决定冒这个险。
筱雅推开门,迎面清冷空气。她嘴角上扬,一面觉得轻松欣悦,一面又觉得自己太冷漠。原卓景。祝福你,再见了。筱雅远眺前厅喜气洋洋方向,回首追忆般看了一眼可晖园,抬首走得怡然自得,而后突然想起了什么。大声叫到。
“清风,出来吧我们一同回北院。”
“姐姐?什么时候发现我。”清风惊愣了一下,随后镇定从阴暗树干后走了出来。
“我没发现你跟着我啊,我只是认定你一定会跟着我而已。”筱雅回过头,一脸好笑,她把清风藏身方向都搞错了。
“呵呵。原来如此……”清风心中还暗惊曾琴雅难道会武功,而她观察了一年竟然没有发现。原来是熟悉脾性而已。
“走吧。我一个人走回去还有点怕,正好有你陪着。”筱雅去拉她手。清风回首看了眼一瞬不瞬注视着筱雅离去晴羽方缓慢地转身。晴羽样子有点古怪,清风心底还是有点担心。但清风和晴羽一样都是不爱说心事人,她们习惯自己消化,自己解决问题。清风无法从晴羽哪里得知她和筱雅谈了什么,不过清风相信晴羽自有打算。
回北院路上。筱雅絮絮叨叨和清风说了一些话,没有规律可寻。倒是把清风心中隐隐不安给压下了。两人对话就像好姐妹聊天般自然开怀。筱雅探了一眼清风放松神情。都没有人说话,她却朗朗地大笑起来。
“清风觉得青瓷怎么样?”
“啊,什么怎么样?青瓷当然不错啊。”清风楞了一下低下头细语说。
“呵呵,我也觉得青瓷很不错,怎么样清风,你有没有考虑过和青瓷一起?”筱雅探头过去,忍不住挑逗她。
“呃……不是姐姐……我和青瓷不可能!”
“如果你心里想,那就没什么不可能啊,要不我给你们撮合一下。”她和原卓景才不可能呢。门不当户不对,她不想做什么王妃,她也无法接受一夫多妻。
“不,不用。我从来都没想过和……他一起。”清风紧了脚步,一股劲往北院赶,筱雅她后面穷追不舍。冬雨好不容易盼到清风回来,却见她真是清风一样卷进房间,关了门,甚是古怪。再看筱雅兴高采烈随后回来,冬雨纠结了一下。黏到筱雅身边忧心地问。
“姐姐,去了那么久,还好吗?”
“好呀。难道你听到不好?”筱雅笑着拉了张椅子坐下来。
“没有,姐姐没事就好……姐姐好像很高兴,发生什么好事了吗?”冬雨惴惴不安北院担惊受怕了一个时辰,筱雅却如此敷衍自己,冬雨着实有点委屈。可转念又想到筱雅一向是捉摸不透性情,见她如此高兴,也不敢肯定是发生了好事还是坏事。
“好事?没什么好事,我不过是去了一趟可晖园和芳儿香儿还有晴羽聊了一会,然后路上逗了一下清风,硬要说什么好事,那就是我打算撮合一下清风和青瓷……”筱雅体贴告诉她前因后果,好笑看到她放心下来。筱雅眨着眼问她,“清风和青瓷达人一起是不是很相衬?”
冬雨点了点头。然后开始噼里啪啦说起他们,八卦状态全开,开始还有筱雅说话份,后面就只有听份了。筱雅打了个哈欠,前面欢腾气氛好像降了一点,想来也差不多了。闹完房,人都该散去了。今夜,有人心动紧张。有人忘形得意,有人淡漠如斯,有人置身事外。
冬雨也困了,跟往常一样对筱雅劝说一句早点休息,筱雅笑了笑目送她回房休息。筱雅撑着下巴望天,不知何时贵子出来给她添了披风。筱雅回头认真看他,然后问他。
“还看书吗?早点休息吧。”
“贵子会,姐姐也早点休息。”
“嗯。”
“姐姐伤心吗?”贵子迟疑了一下,他一直不敢问怕触动她心中隐藏伤痛。筱雅回他。“有点难受,但这是活着感觉。”贵子安心点头。他以为会一切如常。可破晓之后一切都不一样了。
夜深人静,筱雅后看了北院一眼,带着对他们思念。紧紧了背囊。整个王府都安静下来,偶尔可闻几声人声,大概是从中庭下人住处传来。筱雅没有犹豫,也没有片刻迟疑小心谨慎向后门摸去。后门旁边小屋点着黯淡灯火。筱雅心沉了沉,放轻脚步趴窗边看了看。屋子非常简陋。一张桌两张凳子和一铺床。一个男人趴桌上睡着了。桌上赫然放着她非常熟悉酒坛。
筱雅抿嘴稳了心神。吸了一口气轻轻地推门进去。她要找到打开后门通向外面世界钥匙。
很好。筱雅捏了一把汗,把钥匙从大叔怀里掏了出来。大叔虽然有异动但一直没清醒过来,过程有惊无险。看来老天爷是同意她离开。筱雅连忙离开屋子,她要抓紧时间赶往下一个地点,把一切都事情都安排妥当。
顺利打开了后门,筱雅闪身出去。把门虚掩回去,钥匙留锁上。现非常接近子时,这个时候原卓景如无意外应该是和杨漓漓房里。共度他们婚第一个夜晚。夜风吹涩了筱雅眼睛,她紧了拳头,轻声说了一句不知什么话,头也不回离去。
原卓景挥手要赶走起哄人,莫子扬后看了他一眼。今晚不管是原卓景还是莫子扬,他们都喝多了。莫子扬为他挡住不依不挠酒鬼。原卓景转身推门进了房,一直坐桌子旁远远望着坐床上盖着红喜布人,他眼神有点模糊。他心绪有点不稳,此情此景相当熟悉,让他分不清坐床上人是谁。
“王爷?”杨漓漓感受到原卓景进屋很久了,她一开始忐忑激动心情随着他无声无息变得不安怀疑。
杨漓漓叫唤让原卓景猛然清醒。你不是我爱人,你不可能成为我永远王妃。这句话开始他脑海重播,让他懊悔痛苦。如果一切不是由此开始,他和她会有怎样结果?原卓景向杨漓漓走去,伸手缓缓地掀开她红盖头,看到她低头羞涩楚楚动人模样,撼动他心房。原卓景伸手抬起她下巴,逼她昂起脸庞让他看清她所有面目,貌美脸颊嫣红,朱唇晶润,低垂眼睑如蝶翼,非常乖巧,羞涩并且煽情。
原卓景嘴角翘起,欺压上去封住了她唇。杨漓漓身体如强电流窜,带着惊异和欣喜眼睛大开。她悬了一晚上心,此刻终于可以稍稍放下了。漫长等待和坚持,这刻终于碰出火花了。
那双带着干净清气息唇瓣,苦苦寻觅还是找不回原来感觉。原卓景徒劳让自己停下寻索,捧着身下人脸,认真打量。王爷?杨漓漓娇喘着迷离唤。原卓景眉头皱起,迅速离开她身边背着身站桌旁又灌了一口酒。不是她!
“王爷,我们要喝交杯酒了。”杨漓漓整理了羞涩心绪,盛装繁华摇曳而来,拿起两个早已准备好酒杯倚他身边。原卓景转过身接过她手上酒杯,杨漓漓脸上光彩异放,原卓景可以真切感受到她对自己爱慕和痴心。杨漓漓含着激动泪花伸手绕过他手臂,深情款款注视着他,准备一同喝下这杯合卺酒。喝下这杯酒他们从此之后就是夫妻了。
“杨漓漓我娶你,并不代表我爱你。”原卓景抽回手,沉重将酒杯放下。
杨漓漓楞原地表情很难看,她不敢相信听到话。他说什么,今夜是他们婚夜晚,有什么不能等到明天再说?
“那王爷讨厌我吗?”
“我不讨厌你,我会待你如妻,但我必须明确告诉你我不爱你。”
“但我爱王爷,很爱!”
“我知道。如果你不是非得想嫁给我,我并不想委屈你……”原卓景看着眼泪滴落杨漓漓惆怅转过头,轻柔地说了声,夜深了,早点睡吧。他抬脚离去。杨漓漓张开双手从身后把他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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