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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鹤跪在地上,毕恭毕敬,那个哭泣的女人没有跟出来,可能是躲起来了。
曲婵愣站着,没想到萧鹤会出来,不知道为何,她现在手被傅修握住,身上又穿着秀女的宫裙..感觉这个姿态见面….无比的尴尬……….
更尴尬的是,傅修居然就任萧鹤跪着,好一会,都没有钦点他起来。
“你说,你来这里找什么东西?”傅修见曲婵多看了萧鹤两眼,风瞳骤深,不理会萧鹤,而是继续问曲婵。
傅修没有理萧鹤,萧鹤依旧恭敬的跪在地上,白衣一席,还是那张淡泊的容颜,如竹一般高雅,不过,眼神却好似没有以前那般无愁了。
曲婵看着萧鹤,竟忘记回答了傅修的话,她没有感觉到,傅修的眼中,折射出了一道危险的讯号…..
被握住的手,感受到了一丝紧意,不疼,但是能感觉到傅修将她握得更紧,好像怕她会逃走一样。
“朕问你,来这找什么。”傅修的声音,突然沉了几分,曲婵却是云里雾里,眼神无辜的像是还在分糖果吃的小孩。
曲婵低下头,一时想不出个借口,刚想胡乱编个,傅修却突然放开她的手。
“是这个吗。”傅修不知从何处,掏出了一条手链,上面系着一个海螺,还有一颗沉香木珠..
曲婵惊喜的抬头,“对,就是这个,你哪里找到的。”曲婵兴奋的接过失而复得的链子,拿起来看了看,发现了不对,沉香木珠怎么少了一颗,原本有两颗的,少了一颗就不好看了啊!曲婵拿着手链,急切的看了一眼地上的萧鹤,现下,不好直接向他要颗新的沉香珠子啦。
就这么细微的一眼,却被傅修尽数收进眼皮底下。
“那天晚上,朕与你在冷湖共度良宵,你把这串手链落在了朕的怀里,你忘记了?”傅修突然将她的身体转过来,似乎在有预谋的将她的视线倒过来,让她只能看到自己。
靠,死变态,说的这么耐人寻味干嘛,只是睡了一夜,又没干嘛,曲婵斜眼看了看地上的萧鹤,这种话被萧鹤听到,卧槽,会不会把自己当成拜金女。可是,萧鹤自己刚刚还跟女的幽会啊,罢了罢了,就没一个是好男人的,曲婵脸色像是彩虹一样变色,傅修看在眼里,伸手霸宠的揽住她的腰身,非常魅惑的口气在她耳边撩过,“怎么不说话了,想起那天晚上,你在朕怀里那般乖巧顺从,怎么,害羞了?”
“害羞你个死人头。”又被傅修包在了他的怀里,这个披着羊皮的狼,恶狼,色狼!曲婵知道自己这点力气跟傅修斗,压根就是作死,但是她还是反抗着,她的动作,在外人看来,很有可能当成撒娇。
而这些动作,落入萧鹤眼睛里,更为这个变得有些忧郁的男人眼里多添了几丝悲痛,他跪在地上,看着傅修和曲婵**一般的动作,脸色如死灰黯淡,曲婵是没有看见的。
“乖点,以后不许再私自出门。”傅修轻松的将曲婵这只火辣的羊羔禁锢在怀里,一双冷静看穿世俗的眸子,此时含了春情柔水似的,看着怀里的曲婵。
“你,不讲理的禽兽,放开我,听见没,不准限制我的人身自由!”怕,曲婵不是不怕这个时而地狱游刃时而天堂徘徊的多形男人,只是时常不知哪来的胆量,总是要跟他抗衡作对。她不敢说的大声,只能让自己和傅修两个人听到,要不然搞不好会死翘翘。
傅修见她挣扎的厉害,薄唇轻勾,那绝世无双的冰颜像是融进了万载的情魅,突然低下头,看佝偻的眼神冷视了萧鹤一眼,随即放开曲婵,只用一只玉笋干净的手挽住曲婵的细腰。
“别闹..听话,朕,会好好疼你的。”傅修快速的说完,在曲婵还没有来得及品味这句话的意思时,一张凉薄舒适的唇已经落在了她的柔软朱唇,细腰被他揽住,双唇交合,熟悉的味道,占据了口腔。好像含了一片润口的玫瑰花,突然就让人头脑振奋了起来。
两人姿势暧昧的相拥,双唇就这样贴在了一起,缠绕,示爱..全然不顾地上跪着的萧鹤,曲婵睁大清澈如水的眼睛,却发现自己抗拒不了,不管是从身体上,还是从心灵上..
她无法拒绝这个男人的眼神,居然连他的身体碰触都无法拒绝了,傅修,好像就是一个天生无死角的邪物,一个能让人爱的死去活来,迷的神魂颠倒的邪皇…….
地上,跪着的白衣男人,眼中,流露出可悲的痛楚…仅是表现出那么一秒的时间,天空的星辰,看了,也为他心痛,黯淡了光芒..可是更多的星辰,却在见证傅修和曲婵的亲吻中,倍亮,光芒照人,与月烘托……….
不知道吻了多久,吻的她面红耳赤,心跳加速,从未有过的刺激感觉……..她由挣扎到顺从,再由顺从,变成了一点点的享受,曲婵红着纱笼似的小脸,在心中狠狠的鄙视自己。
“以后把东西放好,不是每一次都这么幸运,可以刚好,被朕捡到的。”
曲婵抿着下唇,像个盛开的娇羞花朵,入了傅修的眼,尽是绽放着笑颜和喜色。曲婵没有回答,傅修便笑着揽着她的肩膀,俯瞰了一眼地上跪着的萧鹤,终于金口肯张。“萧御医也在这啊,朕今晚很开心,你开心吗?”
这话,问的人,心里生出一丝丝的凉意。
“皇上开心,臣..便也开心了。”默了片刻,萧鹤眼睑低垂,合手有礼的敬重答道。
萧鹤啊萧鹤,你终究是你,那个不会忤逆人间事态的你。所以,他有没有与别的女子交好,又有没有对自己上心,都是活在萧鹤自己的定义里的,这些,曲婵都不知道。她更是不知道,会不会因为她跟傅修已经发生了关系,在萧鹤的眼里,已经成了残花败柳,可那又如何,她和他之间,本来就恰好为止。谁也没有,对不起谁…..
“哈哈。萧御医果然会说话,朕之前以为你脾性倔奇,骨如仙人,无论如何不肯进宫来。没想到,如今,倒自己送上来了。真是让朕欢喜非常那。”
傅修话中有话,语句夸张。
“皇上谬赞了,萧鹤,只是一介凡夫俗子,能为皇上效劳,是臣的本分。”萧鹤低着头,君臣之间,分割明显。
“好好在御药房里做事,熬药就如同做人,药不可多放,人,不可越矩..要是熬错了药,治了不该治的人,后果,你应该清楚。”傅修言行客至,实藏睿智警告,话锋婉约,听者比较能够接受。
曲婵也听出了话里的意思,她站在那里,觉得自己像是两个对岸之间的一座被拆分的桥,破旧的凄凉感,让她找不到哪头是正确的停泊方向。
曲婵沉默着,也没了挣扎的心情,好像,一切都顺理成章似的,她心中的怨气,也莫名的转换成了别的情绪。
“臣明白。”萧鹤严肃的回复..傅修不再理他,也没让萧鹤起来,而是顾自抱着曲婵的肩膀,“朕不想再看到你乱跑,不许狡辩,你明白朕是什么意思..”
带着霸道专属的口气,“朕送你回宫。”
连个说话的机会都不给曲婵,挽着她的细腰,从萧鹤的眼前,大肆秀着恩爱,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