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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的我,瞬间被愤怒攻占了心头。
“操!”
“虎哥,老神仙的尸体被偷了?”筱筠将手搭在我的肩膀上问。
“如果让慑青鬼和那堆骨头渣子融合,再加特定的肉身,那么直接就能炼化出尸妖。”
“这幅肉身足以让你的境界跨越两个小境界,如果把另外一具尸体也吃了,你就能到练精化气,化劲。”
师傅和常大爷的这两句话在我的耳畔回荡。
莫非,做这件事的是司徒攀?他想将师伯练成尸妖?
特定的肉身,我相信一定是稀少无比,师伯习武纳气数十年,偌大的世间,相信像师伯这样的存在并没有几个,而师伯的尸体也神秘失踪了,我不能不怀疑是司徒攀的手笔。
到了京城后,天已经黑了,我冲到吕家灵堂。
“师叔,你总算回来了。”吕家主着急地说。
“师伯是几点到几点不见的?”我铁着脸问。
吕家主明确道:“下午一点到一点四十左右,一点钟的时候我亲自来看过,爷爷还在,随后我睡了一觉,一点四十再来灵堂的时候爷爷的尸体已经不见了。”
“你就没找人来看着师伯?”我眉头一皱问。
“当然有,里里外外二十多个保镖,还有十一名高僧在不停地为爷爷超度。”说着他环指着一名名穿着大褂子的和尚。
我来到那名穿袈裟的和尚面前,问:“师傅,你们这段时间一直在这里念经吗?”
“阿弥陀佛,施主,的确如此,一共二十二人,白天昼夜轮班为吕大师超度,未曾发现有可疑人。”
短短四十分钟,绕过二十名保镖,十一名和尚,将师伯的尸体偷走,这得多大的本领?
我开了阴眼,环视着周围的一切,对方却未曾留下一点蛛丝马迹。
“别他妈念了,都给我滚蛋!”
看到那些和尚对着写上师伯八字,姓名,住址的黄纸念经,我心烦无比。
按照道理说,有道行修为的和尚,念经的时候开阴眼是能看到淡金色的“气”从口中流出,可这帮秃驴统统没有,一个个都是破了戒披上僧袍的骗子!
吕家主看我这样,也是对他们摆了摆手,示意退下,和尚们很有眼力见儿,爬起就走。
“师叔,现在应该怎么办?”吕家主问。
怎么办怎么办,我哪儿知道怎么办?
我气得背着手在灵堂内来回踱步,看着相框内师伯一脸刚正不阿的表情,我顿时愧疚无比,师伯是因为我才死的,而我却连师伯的尸体都保不住。
我忽然站住,对筱筠说:“艾筱哲住在哪里?”
“他?我明白了,不过他们房子很多,一般都是住在欧风华城,虎哥我带你去。”
是了,想想从一开始到现在,基本每个事件都会有一个神秘人的存在,而那些神秘人都无从查起,不是知情者死了就是根本查不到,而艾筱哲不一样。
他想要暗害筱筠这件事是属于意外,属于bug,没人能想到我会出现,他身边的阴阳先生我感觉很有可能就是司徒攀!
“不用,你把具体地址告诉我就行,你带着小涵回家吧。”
小涵拉住我的衣角,像是想要和我一起去似的。
“听我的,这事儿没商量。”我对筱筠说,也是对小涵说。
“那我让爸爸派保镖给你吧?”
吕家主虽然不知道里面的事情,但他也能听出我要做一件挺危险的事,也说要给我派保镖。
“都不用,我自己去,筱筠你帮我把他约出来。”
他们谁也拗不过我,最终还是按照我说的来。
“筱哲哥,晚上遛弯儿吧,八点半我在早阳公园门口等你。”
筱筠编辑完短信给我看了一下行不行后发了出去。
短信很快得到回复。
“你在京城?”
“对。”
“行,正好晚上我没事儿。”
发完短信后艾筱哲还打了个电话过来,问了两句后挂断了。
“行,那就这样吧,吕家主,之前的事情还请你不要和他人提起,我和筱筠回去了,师伯的尸体你一定要派人去找,我这里也同时进行,谁有消息了先联系谁。”
…………
晚,八点十分,早阳公园。
这里是一处以园林绿化为主的城市公园,虽然风景挺漂亮的,各种颜色的灯将这里烘托得很美,但我没什么心情欣赏。
今天下午开始后天气并不怎么好,这里也相对比较偏僻,所以这里根本看不见一个人。
我躲在公园大门外的矮树丛里,等艾筱哲来门口了,我直接堵住他的去路来一把严刑逼供。
过了五分钟的样子,外面有了动静,一辆车标是一只黑牛的跑车开了过来,从车子上下来了四个人。
“动作快点。”为首的年轻男子穿着一身白色的西装,梳着大背头,很精神,和《赌神》里那周润发似的。
“是。”
其他三人都是肉瘤脑袋大金链子的彪形大汉,真不知道那么小的破车是怎么塞进他们的。
三人其中的两人分别走向其他的树丛,另一个径直朝我这里走了过来。
我蹲在地上尽量让身子往前贴,他又走了两步,夸过小树丛发现了我,正准备开骂,我一把将他抓了过来,在他脑后玉枕穴上用力点了一下,他便立刻昏死了过去。
“老二,什么事?”一名大汉问,声音很是粗狂,很符合他这体型。
“小点儿声。”那白西装轻喝道。
我抓着老二的手臂举了举示意没事。
八点三十五。
不远处的白西装打了一个电话,等了半天都没说话,他将电话挂下。
“臭女表子,敢耍老子,再等十分钟,不来就撤。”
看来他就是艾筱哲没错了,这孙子的嘴还真臭,过会儿看我怎么揍你。
我抬起右手看了看手表都快八点五十了。
“操,不等了,走!”白西装骂骂咧咧地走向那辆车。
待到所有人都上了车后,车窗放了下来。
“二哥,你干啥呢?走了。”
我依旧不作声。
从车上下来了一个大汉,便走边说:“二哥赶紧的,艾少该发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