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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如此多的人,撞见这样的场景,恐怕都会难堪了。
“大哥,我问一句,你有没有……”杨辰问道:“有没有进去?”
“什么进去?”袁枫不解的问道。
“难道说,你昏迷了,没感觉?”杨辰猜测道。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啊。”袁枫说道:“我肯定没有对她们做什么的,若非我还是童子身,又何以能悟出形意拳这等上乘功法来?”
“哦?你还是童子身?”杨辰瞥了袁枫一眼,有些不信的问道:“真的吗?”
“骗你干嘛?”袁枫说道:“你也要好好的保住你的童子身,若是身子破了,可有好多厉害的功夫不能学了。”
“我早就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
“行了,知道了。”袁枫白了杨辰一眼,心中有些惋惜,杨辰的天份之高,倒是袁枫这些年少见,就算他收的那个唯一入室弟子,恐怕也没法和杨辰比较了。
“当时那些人看到两个女人躺在我的床上,还都是我师父的亲人,我当真是没法说清楚了。”袁枫说道:“更加荒唐的是,我师父的女婿,竟然还死在了我的床前,他的胸口上,插着我的佩剑!”
“我想辩解的,可是我脑海当中,却是一片空白,不知从何说起。”袁枫说道:“在场的武林人物,都是要我师父杀死我自己,你要知道,身为徒弟,你祸害了师父的家人,那可真是畜生不如了。”
“也就是说,这一切,都是温岭南搞的鬼了?”杨辰问道。
“这我却是管不着的了。”袁枫说道:“管他谁搞的鬼呢,我也不想去追究。”
“他们害得你如此之惨,你竟然没有一点想要去追究的想法?”杨辰颇有不信,若是由着他的性子,非要出了这洞,杀他个满门,方才能泄了这心头之恨。
“其实也没多惨啊。”袁枫说道:“我被师父打入这洞中,反而乐得个潜心修炼武学,无人来打扰我,就是有些时候,独自一个人,也忒寂寞了些,还好兄弟你来了,往后的日子,我可也有趣的紧了。”
杨辰笑道:“大哥,我可没你这般好的心思了,无论如何,我还是要出去的。”
“出去倒也好玩,你若有办法出去的话,我倒陪你出去耍一耍。”袁枫笑道,他不相信,这杨辰会有办法。
杨辰修炼了形意拳,身子恢复的倒也很快,每隔几日,他总是尝试依靠轻功攀爬而上,可都是无疾而终。
一连尝试了十多次,袁枫总劝他放弃,可杨辰怎么都不听。
袁枫暗自感慨,若是自己有他这股韧性,难道还怕这十多年来,走不出这洞底?无非是自己心中不想走出这洞底,是以他内功外功均是达到巅峰之境,唯独这攀爬出洞的本事,那却一分未涨了。
这日杨辰又尝试失败,好在他有了经验,跌落下来不至于受伤,袁枫又是擒了几尾细鱼,递给杨辰说道:“先填饱了肚子再说。”
杨辰接过那鱼,尝了一口,却发觉这鱼肉有股苦涩的味道,他连忙问道:“这又是什么鱼?”
“我哪知道。”袁枫似乎早已习惯了:“不过这种鱼,的确没有之前的那几种好吃罢了。”
“这是不是代表,又过了一个季了?”杨辰沮丧的问道。
“应该吧。”袁枫拍了拍杨辰的肩膀:“我觉得你还是放弃吧。”
“真要放弃么?”杨辰扪心问了一句,他的眼神,落在了这鱼身上,突然,他问道:“大哥,这鱼能一波换一波,证明这池子,不是一汪死水。”
“那又如何呢?”袁枫问道。
“既然不是死水,必有源头。”杨辰说道:“咱们顺着这池底,去寻找那源头,说不定会有出路?”
“我怎么没有想到呢?”袁枫瞧了瞧那一汪水池,说道:“这池子的水严寒无比,而且又不知深浅,你水性如何?”
“水性生疏不要紧,最要紧的,是咱们学武之人,换气的本事,那是厉害。”杨辰说道:“来,大哥,咱们且潜入这水底试试?”
袁枫依了这杨辰的话,笑道:“好玩,我在这待了这些年,还从未想过,这池子底下还能玩,来,咱们下去吧。”
这袁枫性格急躁,携了杨辰的手,便是双双跃入了那池中。
两人进了这池底,便是觉得身子被一股寒气侵袭,幸好两人内功均是深厚,仗着高深的内劲护住了心脉,倒也能承受得住。
可是越往下潜,不仅这浮力巨大,寒气更是逼人,杨辰逐渐感觉自己承受不住,他强咬牙齿,直冻得牙齿咯吱咯吱作响。
一旁的袁枫瞧见了杨辰这一幕,便是拿了杨辰的手臂,稍加运功,带着杨辰往上游去了。
两人浮出了水面之后,杨辰顿时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袁枫则是运功将体内的寒气给逼了出来,却似个没事人一般。
“你小子好虚啊,才潜入多久,就这般样子了。”袁枫笑道。
“你以为都跟你一样大年纪啊。”杨辰不服道。
“你到了我这般年纪,可未必有我功力深厚了。”袁枫说道:“好了,你池底也查探过了,那是毫无出路的,以后别再想出去的事了,静下心来练武,那才是正经的事呢。”
杨辰恢复了一些体力之后,便是也运劲将体内的寒气逼出,他说道:“刚才我们还没有游到这池底,咱们再来。”
“行了,我怕你会死在这池底。”袁枫说道。
“你怕?”杨辰问道。
“谁怕了?”袁枫一边拧干自己的衣服,一边说道:“可你游不到底的。”
杨辰顿时站了起来,他查看了下四周,抬手便是劈下一块巨石,他双手抱着那块巨石,说道:“这样就由不得我们了。”
“你要闷死了咋办?”袁枫问道。
“放心,我这么年轻,还舍不得死。”杨辰笑了笑,抱着那块大石,再度跃进了池中。
“喂。”袁枫正要追去,却是缩了缩脚步,他刚才虽然装出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可体内还是有些寒气的。
“没理由让他一个人去冒险啊,万一他死了,可没人再喊我大哥了,更加没人跟我过招了,不行,我得去救他。”袁枫却是没抱那巨石,他运起真气护住了周身,跟着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