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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这样,那就万事大吉了,总算没出什么大乱子,我看,我还是陪着妹妹回同心苑吧,”苏香玉笑着对慕容静雅说道,慕容静雅的心直到现在也还在吊着,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于是,苏香玉小声地咕哝着,“可也巧了,这花是被谁买进来的呢。www.Pinwenba.com”
彩衣离着苏香玉最近,当下也是疑心越来越大,这毒辣的手段,分明就是想将她肚子里的孩子置于死地呀。
于是,彩衣鼓足勇气,对着众人说道,“彩衣不过是个奴才,生死并不重要,可是,奴婢肚子里怀的却是王爷的孩子,奴婢觉得,这是有人要谋害王爷的子嗣呀,请王妃替奴婢做主,替奴婢肚子里即将要出生的孩子做主呀。”
说着,竟然不管不顾地跪在慕容静雅跟前。慕容静雅此刻已经苍白了脸色,她心里清楚的很,这件事并不是她做的,但是,身为王府的女主人,她却有很大的动机这么做。
彩衣是个聪明人,她不想跟彩衣这个女子结了怨,平白的将一个朋友变成敌人。
所以,不管怎么说,这件事都得弄清楚不可。
静雅先对着王大夫说道,“既然彩衣的身子无碍了,现在是我处理家务事的时候,还请王大夫回避一下。”
王大夫刚刚就想走,只是碍于当场的气氛十分不协调,没有提出来,现在王妃这般说了,王大夫已经是求之不得。
没多久,所有的女子便坐在花厅里等着王妃决断。
静雅抿了口茶水,看了看在右边坐着的苏香玉,又看了看彩衣,随即问苏香玉道“妹妹觉得,这件事咱们该从何审起呢?”
苏香玉本就不是个上心的,她一个侧妃,又不掌管着府里的事儿,她才不会傻到乱出主意,于是,苏香玉乖觉地说道“姐姐,我年纪本就小,以往在家的时候,也不像姐姐这般能够跟着母亲学着管家,所以,我是最最不在行这些事儿的,姐姐主意多,一切还是看姐姐的,”
静雅从心里叹了口气,苏香玉这明显撇清她自己的行为有着说不出的诡异,按照道理说,这件事无论如何都会怪到治家不严上,苏香玉却没有抓着这点做文章,确实有点让人不理解。
于是,静雅对着几个丫鬟说道“将府里的采办带上来,我要问她们些话。”
没多久,便有三个人低着头走到了众人跟前,其中一个是王府的管家,另一个是姜嬷嬷,还有一个比较眼生,静雅叫不上名字来。
“这近日府里的花卉是谁采办的?”静雅不动声色地问道。
这三个人并不知道主子们这是怎么了,姜嬷嬷回话说道“回主子,这些花卉都是奴婢采买回来的,奴婢的男人因为在府里当差,管着园子里还有花房的花,所以奴婢便有些个识花养花的经验,这才做了花卉采办。”
静雅点点头,苏香玉则是漫不经心地喝着茶,静雅又问旁边站着的那位眼生的,“你是做什么的?怎么以前没大见过你?”
另一个妇人一直低着头,比姜嬷嬷要年轻些,穿着打扮上也没有姜嬷嬷讲究,看样子倒是个安分的,那人听见主子问话,赶紧回道“奴婢夫家姓孙,排行老大,人家都叫我孙大家的,奴婢是刚刚跟着姜嬷嬷学习花卉采办的,前些日子被升了副采办一职。”
“副采办?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个职位?”静雅不解地问道。
还没等孙大家的回话,苏香玉就说道“喔,原来你是新任的花卉副采办呀,”接着又转过头去看着慕容静雅,一脸理所应当地说道,“是这样的姐姐,前几****不是被冤枉了进了牢里一段日子吗?当时正好有几个管事的在我院子里报账来着,我寻思着光有管事咋没有副管事,就随口一说,该相应地升些副管事起来的,没想到这个什么孙大家的也是新任的副管事呢,你瞧这事弄的,当时我不过就随口一提,过后我都险些要忘了。”
静雅笑着听苏香玉叽叽喳喳地说着,“妹妹有所不知,咱们府里的管事本来就有副管事,不过那副管事在管事不在的时候行的是管事的权利,却没有明确职务,当然,月钱还是照着副管事的标准发放的,一方面,这样能杜绝两个人出现意见不一致的情况,办事不容易出岔子,另一方面,出了事也好找责任,省的一人一张嘴,两人两张嘴,咱们到底是听谁的是?”
静雅虽然这般说,但是却觉得此事肯定是与苏香玉少不得干系了,定然是苏侧妃动了心思,想一步一步地把管事的人换成她的,好方便了她。也就是说,这花卉副采办,肯定是苏香玉安插的人,那么只要问清楚这花是他们两个采办中的谁买的,就成了。
静雅可是记得清清楚楚,采办胭脂水粉的生意,已经都转到她名下的铺子里去了。
于是,静雅指着刚才那盆醉仙姑对春花秋月说道“去看看,同心苑那边,尤其是彩衣住的房间里有没有这种花。”
然后,静雅又问姜嬷嬷和孙大家的,“这种花卉,是你们二人谁做主买进来的?”
姜嬷嬷上前仔细地查看这盆花,想了想,说道“这盆小杜鹃是奴婢去采买的,当时因为它开得很好,老板说它花期长,香味也大,所以奴婢跟孙大家的一商量,就定下了。”
说到这里,静雅就有些疑惑地皱着眉头,“谁跟你说的这花叫小杜鹃?”
姜嬷嬷不解地答“是养花的掌柜的说的呀,”
静雅有些茫然,心想,难道她猜错了,并不是这个孙大家的提出来的?
却不知道这件事哪里出了岔子,这会儿的功夫,春花秋月二人也回来了,两人各自搬了一盆同样的醉仙姑过来,然后放在地上。
彩衣远远地坐着,用帕子捂了鼻子,生怕再呼吸进身子里去的样子。秋月说道“这是在苏主子的花厅里发现的两盆花,在彩衣的寝室里,并没有。”
“什么,原来我的花厅里也有?”苏香玉不敢置信地问着,然后又转过头去问彩衣道“彩衣,我屋里的花不是一直都是你在打理吗?怎么你还那么不小心?”这话似是责备又带着关切,最重要的,是将她自己撇的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