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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猫再回首时,东厢房的门窗已经关上了。她心里暗暗唾弃许妍见色忘友,顾轻舟对许妍抵抗力低下。
——“姐姐你的良心,是不是都让顾轻舟吃了?我就怀疑了,你们天天腻在一起,不会厌烦彼此吗?我天天吃你们的狗粮,都吃到吐了。有人关心过我吗?我也想每晚,都有帅哥陪我睡。”
途径而过的芙蕖,见黑猫嚎个不停,抬眼就看到闭合的门窗。恐影响到许妍办正事,忙把黑猫抱走,让小夫妻在房里慢慢恩爱。
原本在床榻上顾轻舟,现在进了里间。顾轻舟背靠衣柜,以为许妍会有更进一步的打算。
谁知,许妍只是抱着他,再无别的过分的举动。
“你、你是不是又做噩梦了?”这是顾轻舟能想到的,最大的可能了。
他和许妍成亲的第二好处是,偶尔许妍愿意向他露出脆弱的一面。虽然他一直不知道,许妍为什么而焦虑不安,但起码能捕捉到许妍的真实情绪。
许妍上半身贴在顾轻舟身上,像是没有骨头般。她鼻尖蹭了蹭顾轻舟的侧颈,声透着些许懒散:“怎么办?我好像又要做错事了。”
“你是说派宋也去西凉见宋濂,还是放任潘末去打宋濂?”顾轻舟双臂紧搂着许妍的腰,揣测着许妍的心思。宋濂在潘末的进攻下,毫无招架之力,是他们都没想到的。
大梁的旧臣大都跟着宋濂,其中不乏有学识、才干之人,及些世家子弟。拥有这样得天独厚条件的宋濂,居然短短半年就被一群流寇打的节节败退。
当时他们的计划是让宋也说服宋濂去攻打司马衍,而不是宋也带宋濂杀出重围。
但这是共同商讨的结果,怎么就成了许妍的错?
许妍将头埋在顾轻舟的肩窝,满脑子都是沈双鲤的那句“你会永远陪着我吗?”。不能如实回答沈双鲤,让她很是自责。
如果说上辈子,她是无可奈何的对不起沈双鲤、顾轻舟。那么她这辈子是有选择的,对不起沈双鲤、顾轻舟。
她知道顾轻舟听不懂她说什么,也不解释,情愿和顾轻舟鸡同鸭讲:“我已经在尝试弥补了。”
“弥补宋也吗?”顾轻舟狐疑的蹙了蹙眉。刚才许妍不是不让他,派兵去支援宋也吗?
莫非他和许妍说的不是同一件事?
许妍有预感,昆仑镜能帮她回修仙界。而且很快,她就要如愿了。
在那之前,她会安顿好她在意的人。
她直起腰身,视线落在顾轻舟的眉眼时,眸色渐渐温柔:“喜欢我这样的人,很累吧。抱歉,我做个人对很多事都没有经验,不知道怎么才能让你更舒服,更不知道如何做一个朋友、妻子。
甚至于,我做事全凭自己心意,鲜少能顾忌你的感受。”
“怎么好端端的说起这个?你是不是看上谁,打算抛弃我。那个人是谁,我没有恶意,只是想知道他的名字。”顾轻舟猛的警觉起来,眼底瞬间被冷意包裹。
他绝不相信许妍突然良心发现,开始反思自己。
一定是许妍有了别的喜欢的人,先说些好话稳住他,再让那个男人住进许府。
顾轻舟想到这里,把许妍往前一搂,占有欲十足道:“我不同意,我不同意和离,更不同意你为别的男人抛弃我。”
许妍眉间轻锁,困惑的看向顾轻舟,诧异道:“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
“是你,都是你。”顾轻舟委屈的吻了吻许妍的眉心,巴巴的望着许妍。
他低头讨好般,碰了碰许妍的鼻尖。
就算许妍说破了天,他也不愿意和任何男人分享许妍。
许妍噗的一声笑出来,而后十分严肃道:“顾轻舟,我再说最后一遍。我这辈子就打算喜欢你一个,我没有时间和耐心,再去应付另外一个男人。”
“那你要记牢些,别总忘了。”顾轻舟很想找个人证,或是立个字据,好让许妍赖不掉。
可他又清楚,许妍若是不想,有无数种方法逃脱。更重要的是,许妍这人厚颜无耻,毫无道德可言。分分钟赖账不认,他也是见识过的。
许妍打了个哈欠,懒得在和顾轻舟争论。她推开顾轻舟,转身拉开衣带,将外衫随手扔在屏风上。刚躺到床上,顾轻舟就从身后搂着她,一遍遍的在她耳边唤“夫人”。
夫人这两个字,好似给了顾轻舟无限的勇气。顾轻舟每向许妍喊一声“夫人”,他心里就快活一分,唇角的笑意就得意一分。
晚风吹得挂在门上的灯笼,摇摇晃晃,如里间的床般。就这么将太阳从地平线,晃了出来。
芙蕖刚伺候完许妍更衣洗漱,汪晨就来了。
“东家。”汪晨自来熟的坐在许妍最近的太师椅上,打完招呼后,面色稍稍凝重。
这件事,她不知道该怎么向许妍说得好。别的她倒不怕,就怕许妍觉得她小题大做。
——“汪晨怎么也来京都了?”
黑猫记得汪晨在祁阳坐镇,怎么突然就跑到京都来。该不会是怕离许妍太远,分不到肉汤喝吧。
许妍揉了揉黑猫的脑袋,扬眉看向芙蕖,淡淡的问:“几时来的京都?”
“刚来没多久。我在祁阳抓到一人,觉着对您有用,便亲自送了过来。”汪晨拿起茶杯,冲门外的两个小厮使了个眼色。
片刻,一个有些年纪的女人被压了进来。
——“呦,这不是褚明月的亲妈吗?汪晨牛批啊,居然能抓到褚明月的母亲。”
黑猫刚开始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仔细一看,还真是佟素。上辈子佟素压榨褚明月,后来看赵靖发达,又开始压榨赵靖。那时的她除了应付难缠的沈双鲤,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和佟素耗。
汪晨喝了口茶,缓了缓神,方道:“东家,此人乃褚明月的亲生母亲。”
“大人饶命。您想要我做什么直说就是,何必捆着我。我一个老妇,能闹出什么。”佟素因战乱而流离失所,从京都讨饭到祁阳。
本打算攒些本钱去南越,投靠自己女儿。哪知道,她刚说要去南越,船家掉头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