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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你是谁……谢谢了!”
就在秦婷用那淡绿色的披肩罩住小莲的**娇躯之时,一声弱弱的感谢,伴随着她那双清澈的双眸缓缓睁开,传入诸人的耳畔!
小莲的声音,似娇吟又似痛呼,配合她不胜娇弱地起身,让人顿时心生怜惜,差点忘记她的出现是那么诡异,而刚刚又发生了多么令人胆战心惊的事故!
“你……就是石磊说的小莲?”
秦婷静静地看着围裹着她披肩的小莲,颇为谨慎地问道:“你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你的衣服呢?你……和刚才差点害死石磊的小家伙有什么联系?而袁晓飞……是不是被你所害?”
“是!我是小莲!你的问题我都能解答,但是现在大概不是说话的时候!”
小莲怯怯地一笑,对秦婷点了点头,道:“能不能先让我把衣服穿起来,再把这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你们!放心吧,刚才这姑娘把他揍了个半死,估计一时半会我是不会消失的,肯定来得及为你们解答那些问题!”
“等等!你会对我们说实话么?或者说……我们应该去相信你么?小莲,如果你真的这么无所不知的话,为什么从一开始就不告诉石磊!不管怎么说,你主动接近石磊和袁晓飞总不是错的吧!你到底有什么居心!”
胡璃看着秦婷似乎有些意动的样子,赶紧往前一站,用犀利的言辞提醒大家别忘了小莲在这件事情中扮演的角色!
而经由她这么一说,非但秦婷闭上了嘴巴不再和小莲对话,就连夜魇和石磊看向这女孩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是啊,胡璃说的没错!坏人会把“坏”字写在自己脸上么?小莲虽然看上去纯真,但谁又能保证她不是一个蛇蝎心肠的残忍坏蛋呢!
“如果你们实在不放心的话,可以用所有方法束缚我,让我没办法使坏就是了!或者……你们有可以监控检验言语真伪的手段,也都可以用在我的身上!这件事情我没有开诚布公是我的不对,但现在说倒也不晚,至少不会让真的让袁晓飞受到什么难以挽救的侵害!”
“你是说……晓飞还有救?你有办法救他?”
石磊颤抖着声音看向小莲,在目睹她含笑点头的动作之后,欣喜若狂的少年顿时忘记了刚才濒临死亡的痛苦,也忘记了要谨慎小心的初衷,只快速地催促着夜魇把自己带到店里,只等着在胡璃和秦婷监视下穿衣的小莲,会带给他什么样的解释和惊喜!
“石磊,你真的愿意相信这个小莲么?虽然她和那家伙看商丘相差的太多,但是味道却一模一样!我一直相信,也许你的眼睛会撒谎,可是鼻子却一定诚实——那个小莲,绝对和家伙脱不了关系!”
夜魇搀扶着石磊回到店里,把他放在贵妃椅上,一边帮石磊找到相对舒服的姿势,一边很认真地对他说道:“在这个问题上,我倾向于和胡璃的猜测差不多的判断!既然你们人类将人格分裂视作一件可以理解的病症,那么对于在能力上更为强大的非人来说,说不定非人的人格分裂之后,还真的会影响到他的外表!”
“夜大叔……其实你说的我都想了,可是我还能有别的选择么?”
石磊无奈地摇摇头,对夜魇虚弱地一笑,道:“现在袁晓飞的状况,已经令得我们大家都无能为力了,只要有一分希望都值得去试试,哪怕那希望最后也注定落空,至少我们没有放弃!”
“我也知道小莲的来路着实诡异,但除了听她辩解,再从中分析真伪之外,我们还能怎么做?像刚才胡璃痛殴那小不点一样去逼迫她?万一那白光再度出现,又把她变成了别的什么……我们又该如何处理呢?”
说到这里,石磊幽幽叹了口气,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好像在回忆着刚才差点窒息的一瞬似的,心有余悸地说道:“用暴力无法解决的事情,那就只能智取了!我这个受害者都不怕再面对一次,你们这些活了成千上百年的人精儿,不,非人精儿还怕什么呢!三个臭皮匠顶过一个诸葛亮,你们可是三个非人呢!”
“一定不会输给那个诡异的小娃娃!”
夜魇被石磊这么一说,不觉勾起豪情万丈,也哈哈笑着接道:“是啊,你这个混在非人堆里的脆弱人类都不怕,我们还怕个屁!反正袁晓飞那小子看上去虽然弱了点,却不是什么短命的相!我们大家把心放在肚子里,倒也不怕那个小家伙,额,现在是小丫头了,不怕她翻出手心去!”
一大一小两个男人在这段对话中达成了某种共识,也使得刚才慌乱之间变得紧张莫名的心弦,在这阵豪放的笑声中松了下来!
笑声还未停歇,门声却又响起!只见胡璃和秦婷一左一右地“押解”着小莲走了进来,从这几位美女的脸色看来,她们可是对于石磊二人为何这样宽心非常不解!
“喂,大叔,你没事笑什么笑呀!不知道现在是什么局面么?真是太没溜儿了!”
胡璃不满地瞪了夜魇一眼,随后撇了撇嘴,示意穿好衣服的小莲坐在一个简单的板凳上,这才说道:“行了,你的要求已经得到满足了,现在该是答疑解惑的时间了!说吧,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个……我应该从哪儿说起呢?”
小莲环顾四周,最后把眼神停留在石磊的脸上,略带歉意地一笑,道:“其实她说的没错,在某种程度上,我和小藕却是是一体双身的存在!或者说,是一体三心才对!”
“一体三心?小藕?”
石磊疑惑地重复了一下,随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又紧接着说道:“莫非你口中的小藕是指那个黏糊糊的爱哭包?可是另外“一心”又指的是谁呢?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除了他还有谁?小藕是这身躯的本体,也是根源!就像莲藕是莲花的根茎一样,小藕是我和另一个“他”的本源——虽然命中注定小藕要被我,或者“他”取代,但是在这个过渡时期,我们都是要依赖着这同一个身体来行动的!”
小莲的话听起来十分玄妙,就连最古灵精怪的胡璃听上去都有些懵懵懂懂的!
看着这几人的脸色,小莲瞬间意会到了什么,顺手从旁边拿过纸笔,不过寥寥几笔,就绘出了一副白描莲花写意图!莲叶亭亭,莲瓣柔柔,莲藕节节,看上去颇有些风雅的意味!
“你们这些非人也是从孩提时慢慢成长到现在的模样,但因为你们的原型和我有些不同,所以一定没经历过我和小藕,还有“他”现在所处的特殊时期!简单地说,小藕是我们的少年,随着成长过程他势必要消失,被我,或者“他”所取代!”
“象征“善”的莲花,象征“恶”的莲叶,我和“他”就是小藕成长到一定时期所必须要选择的两种人生,非善即恶!从这个角度上讲,我和“他”既是一奶同胞的双生儿,又是只能两者存一的死敌!”
“小藕不知道我们的存在,但是却对自己慢慢消散,失去对这身体的控制权若有所感!他以为我们的萌发,间歇性地掌握和变幻这个身体都是噩梦,自然就急于找你们帮忙解脱!我知道他是没有恶意的,只是太绝望了而已!”
小莲这样娓娓诉说着,一边说一边用笔在纸上轻轻划动,借由这个方法,把这复杂的关系用尽量简单的语言转述给石磊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