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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不喜欢他给你的感觉?”
他带了丝丝酒意的声音钻进她的耳中,让她的背绷得更紧。2
他的长指进得更深,轻轻转动,不停地进出,在她水润的花道里勾出点点蜜露。
冉蜜忍了会儿,忍不住说:
“专家说,酒后……同|房,会伤身的,你体息好不好。峥”
黎逸川脸上露出几分古怪的表情,另一手扳过她的小脸,盯着她的眼睛看着。
冉蜜竭力不让自己退缩,迎着他的视线。
这涨红了脸、偏还一本正经地表情,让黎逸川突然就放松下来客。
“专家还说什么?”
他的声音愈加低哑,手指还在那水蜜的温室里轻抚转动,越来越湿润的感觉,让他无法停下。
“专家还说这样不卫生,你没剪指甲,手上也有细菌……女xing的身体构造,让女xing比男xing更容易受伤害!”
冉蜜其实是有本事打消男人的欲|念的!
她在这里一本正经地向他传播正确的xing|爱知识,让黎逸川忍不住低笑了起来,还真的慢慢地撤出了手指。
他抬起两根手指,故意在她眼前晃了晃,手指分开的时候,拉长了晶莹的蜜丝。
冉蜜想撞墙,这太羞人了!
“冉蜜,你还真有趣,在你身上花点钱,还真值得,就这样保持下去!来,给我说说,专家还教会了你什么?”
他盯着她看了半晌,手指在她的胸前擦了擦,然后往床头上一靠,轻闭上了眼睛。
冉蜜用睡裙在胸前用力擦了几下,面红耳赤地瞪他。太恶劣了,怎么能做这样的动作?
他的衬衣扣子扯开了,露出结实的胸膛,上面微微蒙着一层汗意,泛着健康的光泽。
这男人身材非常棒,像这样一个男人,有钱有能力,若不是在这种情形下结成的婚姻,冉蜜也会想试着和这样性格的男人好好生活。
“专家有没有教会你,不要乱穿别人的衣服?你还没告诉我,那衣服是哪里来的。”
见她不出声,他突然又开口了,语气咄咄逼人。
冉蜜抿抿唇,不敢说沈司晨的名字。
好容易让他消停,若再激起战火,她不敢想像那将是如何的惨烈。
“不肯说?”
他睁开了眼睛,盯着她。
冉蜜捋捋头发,想了想,不如扯个比较合理的替死鬼,好过说不出人来,要么就说在路边的小店里买的吧?
“这是限量版定制衣服,来自意大利的贵族品牌,标上有特殊的记号……冉蜜,安份一点,起码安份到你我结束的那一天。”
没容她撒谎,黎逸川轻扯住她滑到胸前的卷发,把她拉到了面前。
有的女孩子天生就适合这样的卷发,长长的,一直垂到腰下,带着自然的篷松,把她这张小巧的脸衬得更加迷人。冉蜜有一双极漂亮的眼睛,长睫轻颤的眼底,有隐忍,有彷徨,有无奈,有害怕,有紧张。
黎逸川的手指用了力,迫得她不得不往前俯来,像小猫一样四肢着地,趴在他的面前,把脸送到他的唇边。
他吻过来了,她的眉眼,她的鼻梁,她的嘴唇,一一用舌尖扫过了,又回到她的眼角。雾蒙蒙的眼睛,总让他觉得她会哭了,可是却又总是没有一泪眼泪,从第一晚之后,她就一直是这表情,强行忍耐着,让他再想狠一点都不行。
“放松点,没那么可怕,和我做|爱而已,别说什么专家的蠢话,全照着执行了,人类也灭绝了。”
他翻了个身,把她环在身下,手掌抚过她的腿,一路往上,握住她胸前的百花花苞,温玉一般的感觉从他的掌心渗进去,这手感,让他非常喜欢。
不过冉蜜不怎么喜欢这感觉。
她僵硬地躺着,每次和他做这种事,都像上刑场一样,盼着早早收场。
她不知道其他的女人是怎么样的,怎么能和不爱的男人褪尽衣衫,拥抱亲吻?那感觉不会很糟糕吗?
她以前很爱齐梓商的时候,也只让他吻吻嘴唇,连舌头都不让他进去。
她把爱情视为圣物,小心的捧着,要在结婚之后,奉献给一生的爱人。
可老天爷似乎不赞同她的梦想,几巴掌狠狠扇过来,把她扇到这个男人身下来了。于是,关于爱情和婚姻的一切美好想像,碎成了泡沫,风一吹,就化了,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剩下她如今面对的难堪难过的现实……
他正握住她的脚踝,拉开,把她修长的腿推起来,压到她的胸前。
冉蜜立刻就闭上了眼睛,双手紧紧地揪住枕头,呼吸又急又浅。她讨厌这姿势,什么脸面都丢光了,什么都让他看得清清的。
可他喜欢啊,她只能忍着,像娃娃一样,随便他去折腾。
“嗯……”
她被他强硬地撑开的时候,痛得轻呼了一声,雪白的身子在他的手掌轻抚下,像羽毛一样蜷缩,再伸展开。他的吻也落下来,在她的脖子和肩胛骨上用力的亲吮着。
他今天有了酒意,没多少耐心让她准备好,不管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都没怎么理会她,前面已经和她浪费了这么长的时间,他不准备继续磨叽下去。
男人女人,在床上哪来这么多废话?乱七八糟的书看多了是不是?
他深深地抵进去,再快速退出来,不停反复,摇晃她的身体,每一次抵进去的时候,抓着她胸的手,都会轻轻地拍打一下。下手拍重的时候,她就会转过脸来,一脸央求地看他,无声地抗议。
冉蜜紧紧地掩住了自己的嘴,低声呜咽着,分不清是因为痛,还是因为他触到了她敏|感的地方。
他也没再用乱七八糟的姿势,就这样持续到底。
冉蜜不知道是不是要感谢她,居然没像之前一样,没完没了要个不停,还会换着想都不敢想的姿势,一直要逼着她尖叫出来为止。冉蜜也没能高|潮,他若不刻意抚\慰她,她怎么可能会感觉到舒服?
他很快就退出她的身体,去洗澡了。
冉蜜躺了两分钟,从床头柜最里面的小盒子里拿出撕出标签的小盒子,倒出一颗药来,紧紧握在手心,下楼去喝水,然后吃下这不会让她受伤的药丸。
她没清高到说什么不要用孩子来分财产的话,她只是不想自己自己在如此悲苦的境地里,还要去被冰冷的器械捅上一捅。
女人真可怜,生与不生,都可怜。
她喝了一瓶矿泉水,又在小餐厅里站了会儿,才磨磨蹭蹭地上楼,这时候他应该洗完了澡,要离开了吧?
推开|房门,冉蜜却怔住了,黎逸川占着大半边床,睡了。
难道是因为下雨?
她有些烦躁起来,怎么都不肯放过她呢?都给他了,干吗还要霸着她的床?她看着他,好想冲上去,抬脚在他的屁|股上踹一脚。
见他一直躺着,呼吸均匀,似是睡着了,她便轻轻掩下门,踮着脚尖,蹑手蹑脚地往走廊尽头走。
还有客房,她去睡客房。
黎先生,让我睡个好觉吧!关灯的时候,她祈祷了一句,往被子里一缩,倦意凶猛地扑了过来,用黑暗把她吞噬掉了。2
偶尔,祈祷也起点儿作用!
大风撞击着玻璃窗,雨滴冲刷着宁静的夜。
孤独立在山腰上的别墅,闭上了寂寞的大眼睛。一栋房子,两个人,两间房……彼此都梦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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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蜜起晚了。
匆匆下楼,她看到扔在沙发上的西装,猛地想到黎逸川还在这里!
糟糕,她要怎么说?难道说是因为他占了大床,她没地方躺吗?
她屏住呼吸,想偷溜出去。
可拉开门一看,黎逸川就站在大门口,仰头看雨,听到开门声,只微微侧脸,视线还停在大雨上。
“哈,以为你走了。”
她赶紧抢先说了一句。
黎逸川这才转过头来看她,一身深蓝色的职业套裙,肉|色的丝袜包裹着她纤直的腿,头发盘起来了,还化了点淡妆。
“去做早餐。”
他冷冷地说了一句,回了客厅。
冉蜜轻拧起眉,小声说:
“我要去上班,会迟到的。”
“你是想迟到,还是想被辞退?”
他转过头来,锐利的视线紧盯着她的眼睛。
冉蜜输了,她脱了小皮鞋,赌了气,光着脚往厨房走。
该死的黎逸川,一大早找她的晦气!
做早餐,她只会泡方便面,爱吃不吃!
她拉开冰箱,里面的食物少得可怜,佣人不来,她也没时间去购物,冰箱里几乎没什么可以吃的了。
她果然拿了一袋方便面出来,拆了,用开水一泡,然后端去餐桌。
黎逸川盯着她,沉声问:
“你会不会做人太太?专家只告诉你怎么同|房吗?”
冉蜜脸涨红了,反正她怎么做,他都有刺可以挑!
“冰箱里没东西了,你要是不爱吃,出去吃好了,我不会做饭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时候让我做,我也变不出来啊。你别拿工作的事威胁我,协议里又没说不许我工作。”
她小声反驳着,见他脸色越来越难看,便识趣地闭上了嘴,沉默了一会儿,才小声说:
“大不了我请你吃早餐,福满楼的羊肉面很好吃。”
“你倒是很懂吃的。”
他站起来,大步往外走。
冉蜜轻舒一口气,快步跟了出来。他把车开了出来,停在门口,又回了屋里。
雨下得很大,她没有犹豫,直接坐上了他的黑色卡宴。黎逸川是很会享受的人,与其说他喜欢奢侈,不如说他喜欢精致的生活。
当然,他有本事精致。
冉蜜系好安全带,等他上来当司机。
可等了好一会儿,他还没出来,冉蜜看了看时间,有些急了。正要下车去催的时候,他拎着那只大兔子出来了。
“你干什么?”她有些惊讶地看着他,这兔子在家里摆得好好的,他要丢掉啊?
他看了她一眼,把兔子放到了后座。
“这几天不回来,安份点,别再让我抓到。”
他发动了车,又沉声说了一句,唇角紧抿着,不再理她。
冉蜜坐得直直的,心里骂得正凶,突然他一个急刹车,吓得她的心跳猛地一跳。转头一看,只见他浓眉紧锁着,看向前方。
前面也有一辆车停下来,尽管是大雨,可冉蜜还是在雨刷的工作间隙看清了对面的司机,那是女人,穿着艳红的无袖衣裳,短头发,正冲着他们的车按喇叭。
黎逸川拿出手机,拔了过去,沉声说:“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那边有女人的声音很清脆地传过来,很不客气的调调,“怎么,我不能来啊?我想要那个房子,你给我啊,干吗给那个女人。”
“好了,回去。”黎逸川挂断了电话,发动车继续往前。
又有找上门的女人!还是打甜蜜庄园主意的女人。黎逸川不会做一房几送的龌龊事吧?
冉蜜轻蹙着淡眉,一脸不悦,可一直忍着没问他。
她让黎逸川把她放到HE公司对面,她下了车,撑开伞,匆匆跑过了天桥。
已经过了上班的时间了,冉蜜对于自己的迟到,有些懊恼。她努力想当个好员工,珍惜自己的工作。
可黎先生太讨厌了,让她怎么面对本就讨厌她的同事们,一定又在议论她,说她是草包,来吃闲饭,傍男人的!
这种话,她听过好几回了,在洗手间里,两三个女人一面洗手补妆,一面议论冉蜜和冉家。各种传言都有,还说她为了钱,去当了高级外援,专门陪外国男人睡觉……
冉蜜其实很痛苦,却又没办法改变别人的嘴,让她们对她说出好听的话。
打了卡,又陪着笑脸去向老林道歉。本来说好今天和老林一起接待一位客户的,现在老林一个人接待完了。
老林是个大男人,不至于说难听的话,可也怪了,人家男人都喜欢漂亮姑娘,老林偏看着她就不顺眼,所以也不爱搭理她。
冉蜜贴了半天冷脸,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偏偏此时办公室里另一个颇有些姿色的女人叶瑾过来了,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阴阳怪气地说:
“唷,冉小姐晚上一定很忙吧,睡过头了吗?迟了四十分钟才来啊。”
办公室里响起了女人们的窃笑声,男人们也都抬起头来看她。
冉蜜再怎么不好,也是个大美人,这样的美人到底躺在谁的身下,实在是个香|艳的话题。
“叶大姐,你不忙吗?”
冉蜜有些气恼,叶瑾针对她不是第一回了,这样的话说出来,也太让人难堪了。她一时没忍住,直接叫了人家大姐。
一大把年纪晚上还不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可叶瑾还有个小职位,上一任销售经理离职,叶瑾现在是她这支销售小队伍的临时负责人,她的脸一下就青了,恨恨地瞪了她一眼,语气也凌厉起来。
“冉蜜,你迟到了还这么多废话,你来公司是上班,不是陪男人说话的,请你弄清楚自己的本职工作。”
冉蜜再好的脾气,也被叶瑾刺激得快爆发了。什么叫本职工作?这是赤luo的污辱!
可她明白,一天没有真正的业绩,一天就是这些女人针对的对象。
她深吸了一口气,回到自己的座位,拿出客户名单来看。
叶瑾又敲着桌子,清脆地说:
“都好好工作,不要学某些人,人不会永远年轻,漂亮的脸也会老,靠得住的只有自己的能力和本事。”
“在干什么呢,在这里大声嚷嚷?”张总监不悦的声音从门口传进来。
叶瑾立刻换了副笑脸,转过身,恭敬地说:“我在和大家交流工作经验。”
“哦。”张总监点点头,看向冉蜜,脸上挂起了笑容。
“冉蜜,圣安公司要做支广告,对方要你负责沟通一下。”
“圣安?圣安的广告不是一直由龙景公司包了吗?”叶瑾一脸讶然,瞪大了画着黑黑眼线的眼睛。
“包了就不能让我们HE做了吗?”张总监看了叶瑾一眼,又对冉蜜说:“冉蜜,你过来一下吧,圣安的人在我办公室里等你。”
冉蜜赶紧起身,快步跟着张总监出去。
“看到没,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冉家倒了,关系还在。”终于有人幽幽地说了一句。
“什么关系,若有关系,怎么不早来,八成又是……”叶瑾有些不服气。
老林抬眼看了她一眼,不满地说:“你怎么这么多话?人家八成怎么了?能勾|搭上也是本事,你去|勾搭一个回来好了。”
“林利平,你什么意思?”叶瑾气得一拍桌子,瞪着老林骂。
“出去做事,坐在这里也等不来男人。”老林掀掀眼皮子,背起包走了。
办公室里静了一会儿,大家纷纷起身离开。
叶瑾一个人生了会儿闷气,也出了办公室,去看看圣安派的谁来的,打听点小道消息。
女人太多的地方,总会有那么些个浅薄的,制出看不清烟雾的战场,各种拼,拼姿色、拼魅力、拼男人、拼孩子、拼干|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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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总监的办公室里。
冉蜜正递给沈司晨一杯刚泡好的香茗。
“你怎么亲自来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在他对面坐下来。昨儿说要他打广告,也只是一时激动,没想到他还真的决定投放广告。
“不能来啊?”
沈司晨靠在沙发上,笑眯眯地看着她,可视线落在她微敞的领口上时,笑容就浅了浅,心里暗骂了自己一句,吃饱了撑着,来给别人的女人撑场面。
冉蜜立刻反应过来,伸手拢了拢领口,竭力平静,却忍不住脸上微微发烫。
她的局促和尴尬让沈司晨清醒过来,他又暗骂了自己一句,决定追求她,还要管这些干什么?他又不是处|男,经过的女人也不少,怎么去要求冉蜜像百合花一样干净。
而且她和别的女人比起来,不知道诚实了多少倍。
冉蜜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呆坐了一会儿,不知道如何开口。
张总监已经安排完人,过来了,他叫了好几个部门的人上来拜见沈大总裁。
沈司晨的家族,在整个南方都赦赦有名。
因为家里出过老将军,在战争时期立下不朽战功,所以福泽后代。几代都从政,在他这一辈,大哥也进了仕途,沈司晨从了商,姐姐们都嫁得不错,剩下年纪最小的他,成了家里的宠儿。
圣安装修公司只是他手下的一家子公司,他还有好几家餐饮连锁和高尔夫球场在手里。
财神上门,张总监当然高兴,不管冉蜜是用什么办法,至少让一直未能攻进去的圣安公司向他们打开了门,今后的事就好说了。
“沈总,人都来了,您提要求,我们马上就办。”他乐呵呵地在沙发另一头坐下,让各人拿出纸笔,准备记下沈司晨的话。
沈司晨挑了挑眉,一指冉蜜,“我的要求就是,让她高兴。”
这不是找她麻烦吗?冉蜜真想拎着他丢出去。
众人的视线都集中在冉蜜的脸上,张总监的笑容也有些干巴巴了。不过毕竟是老|江湖,很快就反应过来,哈哈一笑,看着冉蜜说:
“那就全权交给冉蜜负责,冉蜜和沈总沟通好了,再告诉各部门,你们先回去吧。”
众人被急急召来,又被急急赶出去,只当是听了个传奇故事,巴不得早早回去扩散。
“哎,要是有什么不好听的话乱传,我可把广告收回去了啊。”
沈司晨又补了一句。
张总监瞪了一眼众人,又说:“哪能呢,沈总放心。”
众人都散开了,冉蜜才抬起涨得红红的脸,满眼忿忿地对沈司晨说:
“沈总,你有什么要求,快说!”
“生气了,和你开个玩笑嘛。”沈司晨笑着从烟盒里敲出一根烟,转头看张总,“可以吸烟吗?”
“自便,我去那边签份文件。”
张总监识趣地站了起来,大步出去了。
有钱公子泡妞,他算是见识到了。不过这还不算离奇的,再离奇的事他也见识过,见怪不怪,公司能赚钱就行,他还巴不得冉蜜多几个这样的朋友。
“冉冉,,中午我们又去吃火锅吧。”
沈司晨靠近来,伸手给她捋额边的碎发。
“中午不行,你别动手动脚,如果你以为……那你还是把广告收回去吧,我大不了当回笑话,可你别以为我是那样的……”
冉蜜连忙躲开,眼神中又有了防备,让他的手僵在半空中。
他尴尬地笑笑,收回了手,自嘲地说:
“想讨冉冉的欢心,挺困难的嘛。”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回去吧,公司里又该拿我说事了。”
冉蜜有了业绩的喜悦被一扫而空,黎逸川说她除了去参加选妻,一无是处……她现在还真点儿自卑了。
凭什么别的女人可以做到的,她总做不到呢?
她没再理沈司晨,站起来就走。
沈司晨连忙拉住她的手腕,诚恳地说:
“冉冉,抱歉,我没有恶意,只是想来看看你,我不知道会让你困扰。”
“是啊,不知道会让我困扰……”
冉蜜苦笑,其实那些女人说的有错吗?她确实出卖了某些东西,却还要假腥腥地假装要洗白自己……谈什么努力,谈什么自强,多可笑!
到头来,只有一个正在睡|她的男人,还有一个想睡|她的男人,在她眼前晃来晃去,狠狠嘲笑着她这莫名其妙的自我哀怜!
她的情绪跌到谷底,拂开他的手,快步走了。
回办公室拿了自己的东西,跟人说了声出去办事,就出了公司。
沈司晨追出来,她打着伞上了天桥,原本挺得纤直的背微微弓起,在滂沱大雨里,像一株快压折的含羞草。风把她的伞吹得翻过来了,雨直接打在了她的身上,她用力收着伞,可伞却被风刮得乱舞,还刮到了她的发髻。
沈司晨懊悔极了,他知道自己伤到了冉蜜的自尊。
他大步跑上了天桥,一路叫着她的名字,也不管雨水打湿了裤角,钻进了他昂贵的皮鞋,追到了她身边,用力地拉住了她的手腕。
冉蜜转过头来,一脸的平静,没有他想像中的红肿了眼眶。
反倒是他有些局促起来,不知道怎么理解她此刻平静如梦般的眼神。
“沈总还有事吗?”她轻声问他。
又是一个以为她会哭的男人!看不到她哭,会失望吗?
“不是……我……冉冉……”沈司晨有些语无伦次。
冉蜜用力把伞扳好了,举起来,仰头看着伞说:
“你看,就算是伞,也要买好的,才能给人遮风挡雨,钱真是好东西,沈司晨你既然这么大方,不如广告投入再大一点吧,那我跟完了黎逸川就去跟你。”
沈司晨听着她毫无情绪的话,心又狠狠痛了一下。
他紧紧地抓着她的手臂,急切地说:“冉冉,我不是想看轻你,你……”
“走吧,去吃火锅。”
冉蜜转过了身,往前面走去。
沈司晨像个做事的孩子,跟在她的身后,然后钻进她的伞里,两个人快步往天桥下面跑去。
全都淋湿了。
就在路边的小店里,一人买了身新衣裳换上。
沈司晨很少有不是名牌的衣服,穿着觉得有些新鲜。
冉蜜却很自然地穿着泛着仓库积压味道的,三十五块一件的棉布衬衣走出来了,她穿牛仔裤很漂亮,包得臀又翘又紧,腿又长又直。打湿的皮鞋包了起来,衣服都用塑料袋拎着,等着他开车过来。
冉蜜不知道为什么要和沈司晨一起出去,或者是因为太久没有人这样追着她跑了,尤其是在这大雨里追上她,有那么一会儿,触动了她心里的脆弱。
多想有人比这伞管用些,为她遮去这大风大雨,不让她受到这风雨的侵袭,不让她欲哭无泪,眼睛痛得都不敢眨,不让她害怕彷徨,怕被所有人嘲讽嘲笑……
冉蜜再怎么坚强,也只是一个女人,她的心很柔软,她很想有人听听她的心,听她哭,听她笑,听她诉说苦恼……
她一言不发地上了车,任他载着自己在路上乱转。
大雨把一大半的人都浇进了大楼里,偶尔有行人匆匆跑过,一身狼狈。
“去年不是有地方涨大水,车门打不开吗,你说会不会突然涨水,然后把我们两个关在车里?你说报纸会怎么报道我们?雌雄双煞?黑白大盗?”
沈司晨开着玩笑,企图让她开心一点。
“男盗女g,狼狈为jian,jian夫ying妇。”冉蜜转过头来,看着他认真的说。
沈司晨的笑声噎在喉里,好半天没缓过神来,他苦笑着摇了摇头,小声说:
“得,我也不再乱开口了,冉冉,你才叫真毒舌,我这大好青年怎么在你眼中就这样下三滥呢?”
“哦,大好青年。”冉蜜点点头,转头看向车窗外。
卡宴正从车边开过,里面的人也正扭头看过来。红灯正好亮起,两辆车几乎并排停下。
冉蜜心里发毛了,有没有这样背运?隔着两扇车窗,滂沱得像天被捅出洞的大雨,她直视着黎逸川的脸。他的车里坐着那个红衣服的女人,这时候趴了过来,趴在他的胸前,也看着她。
“没关系吧?”
沈司晨也发现了这边的状况,手指摁在开窗按钮上,随时准备听她的命令,打开车窗。
“快开车!”
冉蜜却突然小声尖叫了一声,逃跑心思疯狂涨满她的心脏,她为什么要受黎逸川的折磨呢?他又不缺少女人,却还要压在她的身上……多脏啊!
她想着那事,心里百般难受起来。
沈司晨却认出了那个女人,他看了一眼冉蜜,把快到嘴边的话吞了回去。
黎逸川的妹妹。
他也只见过一次,但是印象极深,短发,单眼皮,为人高调直爽,惹她不高兴,不管你是谁,那就是霹雳闪电一般的拳脚。没错,这女人会泰拳。这年头,居然有这样看上去瘦瘦的女人去学泰拳,亏得她长得那般斯文。
绿灯一亮,他脚下油门紧踩,如离弦的箭射了出去。
黎逸川的车也紧跟上来,几乎和他并驾齐驱。
冉蜜没再朝那边看,反正这婚姻没人肯承认,他又不缺女人,他就没资格管她和谁在一起。她没发现自己一直在微微发抖,那种被戏弄的感觉又涌上心里。
她其实明白,自己应该明白,像黎逸川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少了女人?不是红衣的,就是绿衣的蓝衣的黄衣的……唯独她是他心里的一抹白色,最容易被他涂抹的,想涂成什么样子,就涂成什么样子。
沈司晨的手机响了,他塞上了耳机,听了几句,转头看向车窗那边,然后低声说:
“那就试试,我对她很有兴趣,大家都是男人,你想什么我就想什么。”
这话挑衅的味道非常浓。
在生意场上,他们是对手,正在竞争两个大项目。
在女人这里,他们也成了对手。
沈司晨也是个狠角色,可不怕黎逸川来势汹汹。不过沈司晨和冉蜜都太不了解黎逸川了,一个靠自己双手起家的人,他内心的强大是沈司晨现在不能窥透的。
他扯下了耳机,扭头对冉蜜笑,“没事,不用理他。”
冉蜜没出声。
谁都可以不理,黎逸川却不能不理。
她静了会儿,小声问:“你认识一个叫海岚的人吗?”
“海岚是谁啊?我只知道一个海澜之家,卖衣服的。”
沈司晨丈二摸不着头脑,黎逸川的妹妹可不叫海岚,叫黎筱枫,小疯婆子一个。
冉蜜不再问了。
那些事,若黎逸川不肯说,只怕她猜断了肠子也猜不出来。
两辆车都在一家酒店前停下来,冉蜜以为黎逸川会过来,拉开门,把她拖下去揍她一顿。
可是他只是从她们的车边走了过去,和那个红衣女子一起快步进了酒店。
“我们来这里干吗?”
冉蜜拧拧眉,想让沈司晨离开。
“我和他说了,谈谈你的事,如果可以谈妥,我想把钱还给她,你就自由了。”
沈司晨转过头来看她,一副小心的样子,不让言辞伤到她。
“你别这样……”
冉蜜有些头疼,那不是要换个男人陪|睡?她可不想,一万个不想!
“你可以打借条给我,分期还也行。”
他沉吟一会儿,又小心地劝她。
“那我还到猴年马月去,还到孙子辈可能都还不了,算了,我走了,你广告的事自己好好想想,如果是额外的支出就算了。”
冉蜜推开车门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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