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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温喻看着他喉结滚动,在暧昧的灯光下透出别样的性感,明明他们亲吻过许多回,却依旧在间接接吻的这一刻,心脏难以自控的加速跳动。
怎么回事啊,怎么觉得少爷今晚有点撩人啊。
是这灯光有问题吗?
阮温喻晕乎乎的想,他们身处在娱乐室,为了配合这喝酒聊天的气氛,灯光开的是酒吧模式。
就是那种昏暗中能勉强看清人脸,时不时还会有五颜六色的彩灯细碎闪过,耳边还放着重金属音乐,有人不玩游戏,跑到舞池上扭动身姿,氛围感被拉到了极致。
“嗯?说话。”陌谨寒又问了他一遍,“什么时候喝的?”
阮温喻不想说。
因为的确是他偷喝的。
而且那会儿他还没到能喝酒的年龄,就因为有次过年的时候,他们去何姨家拜访,她丈夫正跟亲戚喝着酒,听说是珍藏了十几年,浓度挺高,很纯什么的。
反正是瓶好酒,大家也都热情,气氛到了那里,陌谨寒便坐了下来,陪了几杯。
但他大抵是养尊处优的少爷,是任寻晖的大老板,往那一坐,气势终究有些压人,察觉到大家开始不自在之后,陌谨寒就主动起身让开了位置。
任寻晖见到自己大老板很是激动,邀请他到阳台处闲聊,因为当时过年热闹,家里已经坐满了人,只有那处是空闲无人打扰的。
陌谨寒去了,但因为屋外冷,阮温喻就被留在了屋里,陌谨寒喝过的酒被何姨拿走,暂时放到了餐桌上,免得坐茶几的那些人聊起劲喝错了。
当时大家都在忙,就没人注意阮温喻。
阮温喻当时就差那么一岁可以光明正大喝酒,本来他对这东西没太大的好奇心,但在注意到陌谨寒喝了那几杯之后,耳朵慢慢开始浮出红,就好奇了。
于是趁着没人注意,阮温喻把他剩下的那两口喝了。
很辣,也呛,阮温喻咳得整张脸都红了,被何姨发现之后还让她帮忙保密。
这事一定不能让少爷知道,不然他肯定要生气罚他。
“看你这脸,这酒气,我不说,少爷肯定也看得出来。”何姨告诉他。
阮温喻也忐忑,但一直到他们回家,陌谨寒去了书房,洗完澡回来抱他睡觉时,都没发现他偷喝了酒。
他丢了以往的严谨与敏锐,耳朵还是红着的,那就只有一个可能,醉了。
但他没说,表情上完全看不出有什么不对,阮温喻当时也害怕被他发现自己偷喝酒,跟他交流的更少,也不敢看他。
于是,他就这么意料之外的瞒过了自己偷喝酒的事。
直到现在,为了应他的‘只’,让他高兴,把自己自爆了。
阮温喻,“……”
就很突然,不会又要给他记账吧?
“陌大哥,又是你,看来阮今晚的手气很不好啊。”马贺悦开口。
周围的热闹声也渐渐回笼,阮温喻拿过被卡牌围绕的酒杯,将里面的液体倒进陌谨寒的杯子里,“少爷,喝酒了。”
陌谨寒微微仰头一饮而下,耳朵开始浮出阮温喻当年见过的红晕。
阮温喻是真的没见过他喝醉的样子,多年前那晚上,因为阮温喻怂,害怕被抓包就背对着他睡着了,直到第二天回想才意识到,那是陌谨寒喝醉的样子。
他都没正眼看到,也太可惜了吧!
如果那样毫无攻击性,观察力、反应力都变迟钝的模样,就是他喝醉的最终形态,那阮温喻在这样的陌谨寒面前,绝对是安全的。
所以,现在为了不被记账,只要把他灌醉了,明天睡醒,陌谨寒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也不会再扯到他偷喝酒的事。
阮温喻为了屁股着想,果断拿定主意。
把他灌醉!
又正巧他今晚手气烂的很,所以这一定是天意!这笔账是注定不能被记下来的!
“乖宝,还没回答我。”陌谨寒又捏他的腰,阮温喻脸颊微红,握住他手腕,暂时找个借口稳住他,“私密事,回房再告诉你。”
陌谨寒轻挑一下眉,不知道怎么评价他的可爱。
偷喝酒竟然都能被算作私密事,那他们的恩爱又算什么?
阮温喻顺从天意,有人抽到群体惩罚的牌时,也毫不犹豫把自己的酒给陌谨寒喝了。
眼看着陌谨寒耳朵通红,这对他来说,还真是一道稀有的风景。
陌谨寒向来克制,冷漠而沉稳,没人见过他失态的模样,脸上表情也少,只有面对阮温喻的时候会多一些。
像脸红耳朵红这些更是几乎没有,这现象只有在阮温喻身上常见。
在最后一杯酒下肚,桌上所有人的酒瓶都换了两轮之后,陌谨寒的手,也已经从衣摆里钻进去。
阮温喻明知道周围灯光昏暗,不会有人注意到他们,却依旧心里跳漏一拍,连忙将他摁住,脸热的拉着他起身,“我们回去吧。”
他看了眼时钟,十一点半,正好是睡觉时间。
只要睡了,今晚就平安了。
“这么快就走啦?”马贺悦也满脸通红,眼神迷茫,光喝一种酒还没什么,但混在一起,真的很容易醉人。
“嗯,还不舒服,养好了明天再跟你们玩。”阮温喻说道,然后跟大家道了别,拉着醉酒的男朋友火速退离现场。
一路回去,陌谨寒都任由他牵着,步伐迈得比平时要小一点,慢一点,也不主动跟他说话。
阮温喻心里再次笃定,他醉了!
自己也安全了!
然而直到房间门被关上,阮温喻抬手去开灯,还没摸到开关,就被捏住手腕收了回来,跟另外那只手扣在一起,压在了身后。
一丝、不对,是一大堆不好的预感瞬间侵袭他的五脏六腑。
“少爷?”他带着对未知的惊慌,黑暗中的声线透着点颤意,像是将陌谨寒心中的琴弦拨动,余波久久未平。
“你醉了吗?……”
“喻喻希望我醉吗?”陌谨寒将他压在门边,呼吸喷洒在他耳垂,“醉了会怎么样呢?”
当头脑不甚清醒时,克制与约束都会被狠狠丢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