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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个月里都呆在皇后那里,没事的时候就逗弄襁褓中的孩子,起初她的小脸蛋皱巴巴的,红彤彤的,只有轩辕定庭的一个拳头大,慢慢的孩子开始一天一个样,眉眼长开了,漂亮的不得了,尤其是那双眼睛,像极了她的母妃。
从皇后怀里接过昭阳,轩辕定庭的脸上逸满笑容,那是初为人父的喜悦。虽然‘人父’俩字其实与他无关,但,只要是格儿生的,他就是喜欢。
“昭阳,来!笑一个给父皇看看,父皇最喜欢昭阳了。”
“皇上,她那么小,怎么听得懂您说什么。”皇后看着轩辕定庭忍不住笑了笑。其实她应该感谢这个孩子,如果没有这个孩子,这一个月来她又如何夺得皇上宠爱。
没有接皇后的话,轩辕定庭只是兀自逗弄着昭阳,小小的孩子在他的怀里,不时发出“咯咯咯”的笑声,那双水晶般晶透的眸子黑黝黝的,皇后说这双眼睛像他,他只是一笑而过,就连珍妃也为了讨好他,曾说过昭阳与他就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像极了。
有点讽刺,更多的却是压也压不住的快乐。
坐在角落里,无声地喝着杯中的酒,沈格儿的视线,总是忍不住穿过叠叠人群看向玉阶上的男人,他端坐在龙椅里,金冠龙袍好生倜傥潇洒,有气吞山河的霸气亦有淡然出尘的飘逸感。
他怀里抱着的孩子,是自己苦苦怀胎,几乎从地狱中转了许多圈才诞下的,那种痛已经深入骨髓,永远也不会忘记了。
可是现在,孩子却不属于她,甚至连让她抱一抱,看一看也不可能。握住碧玉杯的手不由紧收,剔透的杯壁几乎要让她捏碎了,纤长的手指骨节早已清白一片。
“主子,您身子若是不舒服咱们就先回去吧!”素梅看着沈格儿越来越苍白的面色担心的不得了,她知道沈格儿继续留在这里只会触景伤情,那种看得到却碰不到的痛不是任何人都能忍受的,母女连心苦不堪言。
素梅还记得一个月前,自己的主子几经生死产下孩子之后,还没来得及看一眼就被皇后抱走了,当时素梅以为就算主子已经答应太后,孩子出生后就过继给皇后,那至少也得等满月之后,让她们母女相聚一番,却没有想到皇上连眉头也没有皱一下,就让人把孩子抱走了。
昏睡三天三夜醒来后,沈格儿第一句话问的就是:“孩子呢?我的孩子去哪了?是皇子还是公主?”
那时她很虚弱,声音软绵绵的没有一丝气力,那双黝黑的眼睛却亮得出奇,让人怎么忍心说出令她伤心的话。
踌躇再三,素梅才努力扯出一丝笑意。“主子,您想吃什么?奴婢现在就去做。您昏睡了三天,想来也饿了。”
素梅答非所问,沈格儿又是一个绝顶聪明的人,瞬间就想到了结果,眼神黯淡下去,她摆摆手示意素梅不必张罗,她一点胃口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