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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滟妃娘娘没让咱们进去。”刚才的奉承被被忽略了,李选侍终于得着机会了一样,抢着说,“臣妾们从皇后娘娘那里出来,就往滟妃娘娘那里去,可是到了门口,偏偏被拦了下来。只是宫人说,娘娘初孕,事事小心。怕咱们谁身上的胭脂香粉的味道冲撞了胎气。所以咱们只留下了东西,大门都没进呢。”说着,李选侍有些不痛快起来。
“她进宫这些年第一次怀孕,小心点儿也是有的。”可可语气里带着刁钻冷冷一笑说着。芳落她们站在一旁一愣,看可可脸上竟露出厌恶之色,几个人对看一眼,都匆匆低下头。
“那也太小心了点儿吧。”刚才出手暗暗阻止冯待诏的女子接言,手里的手绢儿都快被她捏碎了一样,“咱们都是按规矩请安。谁身上也没带着麝香。她至于躲得这么小心吗?”
“这位妹妹有所不知。咱们宫里人丁向来不算兴旺。这一年来,才刚有了些起色。如今宫里五位有孕的命妇,除了我之前有过一个公主,有些经验了,其他人小心也是对的。何况这五位里,就算滟妃娘娘位分尊贵,她自然比别人多几分小心。”可可酸酸的说着,眼睛扫过在座的几位,脸上露骨的表情,向众人显露出与滟妃的不对付。
“姐姐说的是。”冯待诏看了一眼可可,淡淡笑道,“周妹妹心直口快,也是从来没受过这种委屈。抬手还不大笑脸人呢。咱们进宫以来,一直规矩的给各宫请安。其他有孕的主子,除了娘子,也都是初孕,也没一个向她这么矫情的。”
“冯妹妹倒是说话直接,我就喜欢你这种脾气,痛快。”可可赞许的看了一眼冯待诏,心里却是一阵惋惜。这种刻薄又直率的脾气,真不知道在这宫里怎么活。
冯待诏却并没有因为可可的夸赞露出喜色,嘴角一撇,说:“姐姐谬赞了。”
跟她们说这话,可可眼睛扫向刚才角落里的那个女子,她一直没有插过话,只是一个人静静的坐着吃着芳虹她们准备的点心。除了刚才给了莲美人一个不屑的表情,这一切好像跟她无关。可可对她不觉多了一份好奇。
可是人多眼杂,又不好多加关注,只得往后靠了靠,说:“我这里倒是好久没这么热闹了。可是这突然一热闹起来,我这脑子还昏沉起来了。几位妹妹莫怪。姐姐我实在是体力不支。”
几位听了,互看一眼。那角落里的女子倒是开始擦擦手,坐直了身子。莲美人起身笑道:“是妹妹们该死,只顾着聊天儿,竟忘了姐姐的身子弱。妹妹们就不打扰姐姐诶休息,改日再来拜访,今天就先告退了。”
其他几人跟着莲美人请安,边稀稀落落的往外走。
可可一直盯着那个没有说话的女子的背影,嘴角浮起一抹玩味的笑,没有说话,只是吩咐芳落和羡鸳两人收拾一下啊,自己带着芳虹和芳官儿往内阁走去。
“刚才那位主子,是佟待诏。”可可在前面走着,芳虹给她说着。
“哦。”可可随意的答应着。扶着栏杆站稳,看着院子里的宫灯架子,说,“这些灯纱该换了,你们瞧,那个上面的颜色都退了。”
“娘子,您还有心思关心灯纱,刚才您对滟妃娘娘的厌恶表现的太明显了。”芳官儿一脸不高兴的走过来,说,“这些人哪个是信得过的,您这样,传出去,人家该说您容不下怀孕的滟妃了。”
“你倒是聪明了。”可可笑着,在芳官儿脑门儿上弹了一下,说,“我还就是要让宫里的人知道,本娘子也开始吃醋了。让她们都给我小心点儿。”
“您啊。”芳虹拉下可可架在胸前的手,气笑着说,“这宫里的是非咱们躲还躲不过呢,您还往身上惹。”
“你当我以前躲着她们是真的怕她们吗?我只是不想惹一身麻烦。不过现在,姑奶奶忍够了。凛君宸我都不忍了,还怕她们?”
听可可直呼皇帝的名讳,芳官儿吓得差点儿叫出声来。芳虹稳重些,也吓了一跳,忙捂住可可的嘴,说:“娘子,您不要命啦!”
可可无所谓的推开她,鼓鼓嘴,不服气的说:“名字就是让人叫的。你们害怕我还就不怕他。”不过又看两人又气又怕的样子,可可还是好心转移了话题,问芳虹,“那个佟待诏,你怎么认识的?”
“嗨。”芳虹见可可转移话题,只是叹了口气,说,“奴婢之前去内侍监取东西的时候,听宫人们议论,说起这新进宫的几位主子。其中说起旁人还没什么,倒是说起这佟待诏,几个宫人都是不屑的很。说她小门小户出身,却是讲究的很。之前给她安排的住处,她愣是闹着皇后娘娘给换了,说是位置太正,闹得慌。”
可可对芳虹笑了笑,说:“太正了不好?她还真是个奇怪的人。那皇后就这么由着她?”
“听说,她们家虽然不济,但是却是在皇后娘娘落魄的时候对娘娘有过一饭之恩的。家乡闹了灾,进京求到了孟家。之前跟着孟家小姐进过两回宫,却没想到被皇后娘娘看上了。不过却是个冷性子。听说对皇后娘娘都少有小模样呢。”芳虹说着,扶着可可往内阁走。
“哦?合着是孟家的人。看来宫里的小的们越来越不开眼,脸皇后的人都敢来褒贬了。”可可冷笑着,往前走。
“只是她家境的确不济,寄人篱下,在外人看来也不过是个表面风光的奴才。加上她的脾气,皇后娘娘怕也是断了提拔她的念想了。要不怎么封了莲美人,她却只是个待诏呢?”走到门前,芳虹替可可撩开帘子,几个人走进屋里,“不过,别瞧她出身寒微,却没有那股市井气息,多了几分清高在。倒也是稀罕的很。”
“出淤泥而不染,也许她才担得起那个莲字吧。”可可笑了笑,坐在一旁,芳官儿送上水,可可喝了一口,便放下杯子,说,“要说稀罕,今天海菊倒是让我稀罕了一回。你去把她叫来,我看看她今天这是唱的哪一出儿。”
听可可这话,芳官儿点头出去。可可转头对芳虹说:“有件事儿你去给我查查,那个滟妃怎么就怀上孩子了?那药方莫不是有问题。”
“是。奴婢也奇怪呢。好不央儿的,她怎么就怀上孩子了?她现在的地位,根本无需孩子提升,真是奇怪。”芳虹疑惑起来。
“我担心的不是她怀不怀孕,而是,她怀孕这事儿是不是冲着咱们来得。我肚子里的孩子一天没生下来,宫里的一丝变化我们都得留意。皇上就是再疼我,孩子有什么差错,也抵不了我这个做娘的心疼。”可可眼中含着慈爱,看着自己的肚子。想到一个小生命正睡在里面,心里既甜蜜又有些忧虑。
“娘子,海菊来了。”芳官儿带着海菊走了进来。
海菊像是早就准备好了一样,一丝不慌,稳稳的请安。
可可没急着让她起来,只是先抬手让芳虹芳官儿两个出去。两人默默退下,守在门口。可可斜着身子靠在宽椅上,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海菊。
海菊只是一味的低着头,眼睛看着自己的脚尖儿。两个人谁也不说话,只是这么僵持着。
半天,可可叹了一口气,说:“几个月的时间,菊儿已经长成大姑娘了。”
“娘子客气。菊儿奴婢不敢担当,您直呼奴婢贱命便是。”海菊语气里带着讥讽,头依旧低着,可可看不清她的表情。
“我只问你,那珍珠手链儿不是我惠恩阁里的东西,你哪儿来的,又为何今天这么明晃晃的拿出来?”可可也不生气,只是语气生硬起来。心里隐隐有一丝生疏的疼痛。
“娘子明白,东珠是皇后宫里之物,何必再来问奴婢。”海菊说着,拉了拉衣袖。可可这才注意到,她身上大咧咧的穿的,根本不是惠恩阁里赏的料子,而是宫中衣料里的上品。
可可眼睛不觉眯了起来,冷笑着说:“你倒是坦然,投了别的主子那还赖在我这里做什么?”
“娘子错了。奴婢并没有投靠谁。只是帮皇后娘娘跑了个腿儿,皇后娘娘瞧得起奴婢。正好刚刚几位主子来之前,皇后身边的怜玉过来,说是几位新人要来拜见,怕咱们没什么像样儿的赏赐,赏了这些个手链儿。”海菊面不改色,在可可眼里陌生极了。完全没了几个月前小姑娘的影子。
“好一个正好。”可可气笑,手轻轻的点着桌子,“我不知道你为皇后到底做了什么。不过我到可以理解为,你是改了主子的人了。无论如何,皇后的目的达到了。第一让新人知道,我是她们的威胁。第二让我知道,你是二主之仆。你以为这是为你好吗?”
“奴婢命贱,想活着就得被人算计。皇后娘娘会这样,您也会这样。今天这件事儿,是摆明了的,意思就是面子上的意思。但是奴婢只说,奴婢没有害过您。信或不信,你随意。”海菊说着,第一次抬头看向可可。可可与她对视,除了陌生,从她的眼睛里,可可再也找不到任何感觉。最后只得笑笑摆手让她出去。
“娘子为何发笑?”海菊出去没多时,芳落羡鸳已经收拾好前面走了进来。见可可一个人靠在桌子旁痴痴地苦笑,便发问。
“我有在笑吗?我是悲极反笑罢了。”可可挠了挠头,深深吐出一口气,塌下身子,伏在桌子上。
“娘子刚才跟海菊说了什么?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这时,芳官儿也走了进来。
“还能说什么?不过是说了说她的主子罢了。”可可有气无力的说。
“娘子早就知道她已经往外走了,奴婢不懂,您怎么就不直接给她个了断?”芳官儿不愤的说,嘴嘟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