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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天气又逐渐回暖的日子里,我没有遭遇到什么不幸,对于余芮的今晚对我们的邀约这个事情,其实我还是隐隐的有一些期待。当然这句话是不能对老妈说的,她要是知道了我这样的想法,可以想见她会有多么的愤怒,毕竟她对余芮是失望之后,又深恶痛绝的恨。她会疯狂的拉着我的胳膊,死命的摇晃着我的身体,连带着她的身体,直到都变成披头散发的疯婆子,却还是不罢手。仿佛我做了什么天理难容的事,而她要把我摇醒,要把我从错误的方向解救出来。
嘴里声音从刚开始的大声到最后越来越小声,直至只看到她张嘴,却听不到她说话的声音的时候,还是一直不停的重复着这一句话:“你疯了么,齐致?”
小时候的事,其实我不是记得很多,但是对于余芮到来后的事,我却记得清清楚楚。像是被一个灼热的铁块狠狠的烙印在脑海里的一个丑陋的疤痕,随着时间的流逝,越发的清晰可见。
所以我想我是疯了。
而今天晚上的约会,姑且算是约会,是一个很巨大的重头戏了。只是有些时候,有些人总能做出让你意想不到事,防不胜防,而且毫无招架之力。
我看着在我身边的杨筱路穿着淡紫色的卡腰修身的长裙,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淡紫的眼影,本来就是浓郁长长的睫毛在一截假睫毛的覆盖下,眼睛则是更加的明亮,而又魅惑,一双锥尖般的恨天高,衬托出她傲人的s型曲线般的身材,步伐缓缓的,却又浑身充满诱惑的向着约定的位子走去,艰难的抽了下嘴角。
其实杨晓路与余芮的差别就是杨筱路更具有多面性,时而魅惑,时而娇俏,时而假装柔弱。而余芮则是永远的柔弱,但是却抓住了所有人那颗时时刻刻都想要保护别人的蠢蠢欲动的心,余芮在这方面做到了极致。
就像现在正在从座位上站起来的那个身穿米黄色露肩连衣裙的画着微微的淡妆的,眼中永远有流光翻转着的美丽的女子。她站起身时,身子微微一晃,本来单薄的身子就更显羸弱了,而旁边那位宛若阳光一样温暖的男子则适时的伸手扶住了她纤瘦的腰身。
我紧紧握住的拳头,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要伸手去扶那个娇弱的人儿。这是动作一个延续了很多年的习惯,她还是如以前一样,喜欢用这样的方法来赢得所有人的关心与疼惜。这仿佛已经成为了一个本能,是舍弃不掉的与生俱来的东西。
好久不见,余芮。
而在到这之前,杨筱路特别鄙视的看着我的装扮,仿佛看到了一个从哪个犄角旮旯里跑出来的拾荒小青年一样。她围着我转了一个圈,嘴里不停的发出“啧啧啧”的声响。眼中闪过一丝像是看到了什么奇特的景观之后的惊讶。
“阿致!不能这样啊,你这种打扮会丢到气势的!”
“气势?我不需要那玩意儿。”我摇了摇头,看着气急败坏的杨筱路。我不需要刻意的装扮,在余芮面前,我只是平常的衣服就能让她思考很久了,何必要如了她的意,让自己看起来还是那么在乎。
我把视线放在杨筱路的身上,目光凝聚而又温柔,这像极了以前我经常看着余芮的视线,而她看到我这样,会特别高兴,抱着我的胳膊不管路人的异样眼光大呼着:“阿致~我要嫁给你!”
而如今,那个嚷嚷着要嫁给我的女人却是把我曾经那么爱着的男朋友抢走的罪魁祸首。
“阿致”余芮看着我的目光中,有泪光隐隐而现。她微微丰满的嘴唇轻轻的撅起,像是一个没有分到糖果而受委屈的小孩子,让看到的人不忍苛责,还想要去安抚一下她。
“哟,这不是我家阿致曾经的好朋友么?怎么会和阿致的前男友在一起呢?还这么的亲密。”余芮这一套不是所有人都吃的,至少我身边的这位娇娇女就是。
杨筱路很不客气的打断余芮的话,语带讽刺的说道:“哦,不好意思,我忘记了,你是小三儿上位了嘛!”杨筱路笑语盈盈看着余芮,眼中却闪过一丝凌厉的光芒,她像一个战斗胜利的女王,坐在高处俯视着为她臣服的子民。这样的她散发着致命的危险与魅力,吸引着一直在余芮身边没有说话辛垣,与刚刚推开门的齐远扬与杨擎。
我轻轻的走上前去,站在杨筱路的右前方,淡然的看着眼中闪过一丝狠毒的余芮,没有说话。
而当余芮看到走了过来的齐远扬之后,眼中的泪光则是直接显现,我直觉想起一句歌词:“你的泪光,柔弱中带伤”,当然余芮的眼中带的不是伤,而是一根根沁着剧毒的针。
在她的眼中我从来没有真正的看到过一丝柔弱,这件事在我第一次见到她之后就知道,虽然当时我很傻很天真,但是也能直觉的感受得到。只是,我却一次又一次的配合着她,伤害着一个又一个对她不好的人,我故意装作不知道,不明白,一次又一次的原谅着她。只是到最后连带着我,哥哥,老爸老妈都受到了她给予的一个深刻而不能愈合的伤痕。
我转过头,轻轻的看了一眼齐远扬,然后拉着杨筱路到一边的座位上直直的坐了下来。我曾经问过齐远扬,要是再遇到余芮的话,他会怎么办?现在已经过了十年,就算是初恋也会好的差不多了。我曾经这样想过。但是却忽略了那件事对齐远扬的影响。这么多年,他没有再交过一个女朋友,也决口不提余芮的事情,仿佛这件事成为了他的禁忌。
而当我说出那句话之后,他像是一个装的慢慢水的纸盒子开始慢慢的漏出水来,一开始是一滴一滴的流出,慢慢的开始像一股欢快的小溪一样流淌下来。他开始哈哈大笑起来,像一个神经病一样,止不住的笑,直至笑出了眼泪,才戛然而止。多像是一把突然断了的弦的旧吉他,发不出任何声响。
而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没有说出口。直到后来,老妈催着他相亲的时候,他才轻轻的告诉我说:“爱她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是我割舍不掉的一种痴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