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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明代末期祖辈开始,我们王家在倒斗界算是十分隐秘的“翘山客”一族。日常中以开棺材铺为噱头,暗地里却在翻龙倒海般盗墓。而翘山客不同于其他盗墓派别,如北派摸金校尉主要以观地风辨气象,以易经为参考寻龙点穴,而南派的土夫子之所以叫土夫子,是由一群挖土人总结经验而来,他们通过土的颜色湿度来辨别地下是否有墓穴。而翘山客不同于流传下来北派的摸金校尉和南派的土夫子那么广为人知,所谓的翘山客,主要以制造棺材和下葬的礼仪为主导,其实暗地里确是在寻龙找宝,而此前王家人几代人一直从事着这个特殊的职业,翘:泛指抬起,举起的意思,山:便指的是王公贵族,客:侠客着,翘山客一词由此而来。
王家的先祖的发家是从帮朱姓皇族制做棺椁而名声大噪,由此一直延续下,是为皇家御用工匠,由于参与皇家陵园的建设,王家先祖慢慢从不同时期朝代积累的大量经验,同时利用自身身份的便利得到不少,关于各朝代黄陵的墓穴地址大量的资料由此而来,在明清的那个年代,皇帝便是,神一样的存在,他们为自己的陵寝必当是竭尽所能,当王家先祖提出要建造可保皇帝百年归去之后,肉身不被尘土所染。而要收集三皇五帝古来之所有的棺材暮时,皇帝基本不会反对。,其实暗地里是在寻龙找宝,而此前王家人几代人一直从事着这个特殊的职业,经过多少代人的整理出一步名为“棺材明鉴”的书籍。
到了我爷爷辈一代一共有四个兄弟,爷爷排行老大名叫王血风,二爷,三爷和四爷分别叫做王血雨,王血雷,王雪电,取自风雨雷电。
而我叫王乌,乌取自金乌,传说中金乌是一种三足神鸟也叫太阳神鸟,象征太阳的意思。
看着手中的迷你白玉棺材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中非常难受,回忆着二爷在{棺材明鉴}中记录的事情,而这个白玉棺材便是二爷出事那天从长安县原森林中爷爷给二爷带出来的,听家里人说二爷独自走出原始森林之后不久便晕倒在了一户农家小院里面,当时二爷浑身是血,农户家院子的狗吠不止,家里面的农户是听到狗吠声出来,看到倒在血泊中的二爷当时就吓个半死,连夜叫了几个年轻力壮的男子他送到了当地县城医院,在之后就是医院联系到家里人,家人赶过去之后,经过了十多天,才把二爷抢救过来。二爷醒过来的时候,什么都没说,只是一个人静静的躺在病床上看着天花板,眼神中时而悲切,时而悔恨。
二爷在医院休养了大半年,家里人在此期间问过很多次,二爷硬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家里人怀疑是不是,受伤过重,把脑袋弄坏了,而医生说他好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时反应不过来,没什么大事,慢慢就好了。
当二爷爷出院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把铺子里面的生意安排了一下之后,直接找到我,把棺材给我之后也是什么都没说,就独自离开了至今下落不明。
疑惑着为什么二爷要把这个东西交给我,而在棺材明鉴中并没有记录他们在40年前的西周古墓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也没有留下任何关于我爷爷和三爷,四爷的事情,对于四位爷爷的认知仅仅是局限于儿时的记忆和棺材明鉴中剪短的介绍,“三爷进入到墓中之后和爷爷分开了之后,最后到底有没有逃跑出来,要是逃出来了,怎么不会来找我呢”我喃喃自语道,我苦笑了一声想到“或许是自己想多了,要是三爷能出来可能早就回来了,三爷是一个顾家的人,不会放着自己的家族不管”而书中只是简单叙述了那天他们都死了,从四十年前开始到今天整整四十年了,二爷消失不见了之后,家里人利于道上的关系也没有找到二爷,依然记得二爷走的那天神情有种说不出来的诡异,对,是诡异,好像变得非常陌生二爷在我心中一直是一个温文儒雅书生气很浓的人,而我见二爷的最后一次他神情中显露出的不是悲伤,而是仇恨,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想到这个词,为什么会是仇恨,我心中一直不解,盗墓本就属于刀尖上的日子,对于爷爷们来说,他们自己时常说“死在墓中是他们自己最好的归属”。死在墓中是没有什么好后悔的事情。
“为什么二爷会有仇恨的情绪,二爷是在仇恨自己吗,可是这说不通啊,”摆了摆头,想甩掉无比复杂无奈的思绪,左手慢慢摩挲着些泛黄的棺材明鉴。坐在爷爷曾经使用过的书桌前,在不足15平方的空间中感觉有点异常压抑,书桌台上老旧的台灯发出的昏黄灯光,空气中微小的尘土颗粒肆无忌惮的游离着,四周很黑,唯一书桌处的光源又显得无比妖异冷淡。
捏了捏眉头,慢慢点燃一根烟,渐渐的狭小的空间中,烟头的烟火处,忽闪忽明,悠悠的吐出一口,顿时白色烟雾弥漫,如雾从我的口中逐步消失在空气中。吸到肺里的烟刺激着刚刚昏昏欲睡的感觉,头脑开始慢慢清醒过来,打开老旧甚至有些破旧的第二个抽屉,书桌是铁杉木做的十分深重,嘎....嘎,传来老牛拉车般的嘎嘎声,取出一团黑色油布包裹着的东西,拿掉油布之后,看到的是一块白玉做的方形白玉棺材。掂量了一下,摸了摸上面雕刻的麒麟祥云图,想找出其中的奥妙,玉棺材长25公分宽7公分高5公分,整体为新疆和田羊脂玉,通透明亮,棺身两侧篆刻着麒麟踏云图,玉棺底部刻着四个甲骨文“周幽宫湦”。棺材盖上记录了这个棺材主人的生平事迹,极其简短,周幽宫湦指是西周时期一位君王,姬姓名宫湦,周宣王之子.。
麒麟祥云棺上有一点,特别奇特,按照以往经验来说,很多王公贵族都有在棺椁里有这种小型的玉质棺材,但是一般情况下来说这样的小棺材是可以打开的,里面放着他们生前认为最重要的东西,可是我手中的这个麒麟祥云棺好像是一整块玉石雕琢而成找不到任何缝隙,在老旧的灯光中依稀可以看见通透的玉璧中有一道黑色的物体,很模糊,看不清到底是什么,之前在拿到麒麟棺之后,想过不少的办法弄开这个,无疑都失败了。很是郁闷的仔细端详了这个小玉棺,还是看不出什么名堂,也就没有什么心思在摆弄了,看的有点久了,眼睛有点发酸,摸了摸眼,靠在了老木靠椅上面想整理下思绪,又过了许久,还是没有一点头绪,想想也就苦笑了几声,“连二爷他们都无法解决的事情,我一个连墓都没有下的二青头,做在这里瞎想,能想出什么事情”。
刚准备起身整理下,回到自己在武汉青山的家,抬头只看见书桌左侧陈旧布满铁锈的玻璃窗外,有一双黑漆漆的眼睛视乎贴在玻璃上面死死的盯着我,顿时一股寒意袭来,刚刚那种懒散的情绪一扫而空,来不及多想,“谁”?
我大声叫到,站起身来,心中满是恐惧,三更半夜,谁在窗户外盯着我,我死死的盯着贴在窗户外的双眼,心中飞快的计算的下一步该怎么做,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顿时另外冷汗直冒,“我。。我,,我他娘的是在二楼,二爷的房子是一栋老旧中式楼宇,二楼的窗户外全是平整整的红砖墙,根本没有落脚的地方可以让人站立在外面”想到这个逻辑之后,冷汗已经浸透了后备,这种心理感觉只持续了几秒,我就冷静了下来,心想,“爷也不是吓大的,这个小毛贼要是抓到,肯定要暴打一顿”想到这个,平静下来之后随手抄起,书桌一旁的椅子,警惕的走向一侧的窗户,靠近窗户,灰蒙蒙的的玻璃上的双眼看的更加清楚,刚想大叫一声就把手中的椅子给丢出去,猛的发现,双眼下的嘴巴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盯着我,
“笑,笑什么笑,你,你,你是谁,想做什么”我暴怒道,也给自己装了壮胆,话还只说了一半,刚刚紧紧看着我的眼睛突然就消失了,好像从来都没有来过这里一样,我紧紧的盯着窗户,半响过后,好像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随手拿起一旁的衣架挑开窗户,慢慢向窗户靠近,用余光看了看周边,一切静得可怕,什么都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