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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粉红的纱帐轻轻拈起,缠绕上他的臂膀,那帐子瞬时便得了几分旖旎媚色。
"可,这又是怎么回事?"
痴子李将搭在腿上的被褥猛然一掀,露出下身无遮无挡的那支滑溜溜的浊物。
"哦,这只不过是男欢女爱之后的一点印记罢了,公子不必介怀,阁下可是青龙白虎合体转世呢!据传但凡天下男子,与女子同房之后,**褪尽,胸毛盛出,日后定当荣禄满堂大富大贵,此乃大吉之相。"
说完我意有所指地拿指尖轻抚过他汗毛原本浓密之极的胸膛,三分真诚外加七分崇敬。
"恭喜李公子,贺喜李公子。"
那痴子被我哄得一愣一愣地,末了居然复又笑了。
"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
"那,我们再来……。"
一张转忧为喜的臭脸再一次凑近我面前,痴子李即刻淫相毕露。我心下踌躇,不知该如何脱身。
已有侍奉的小丫头端着盛满清水的面盆进来。
"大当家吩咐了,时辰已到,公子请回。"
"管她谁的吩咐……。"
话音未落,门禄领着一帮龟奴早侯在门外,闻此狂言,复又吆喝了一遍。
"公子请回。"
那痴子李想必是听出了话语里不容抗拒的威仪,慌忙套上裤子,褴褛着衣衫便往外走,边走边与我做交待。
"昨夜那一场下来,老二也是疲歇了,姑娘且等我二日,我这就去向老爹讨了银子,再来与姑娘尽情相会。"
门禄见痴子李既已出来,面上又换上了一副献媚的谄笑。毕竟烟花之地,花钱的才是大爷,况且,人家再怎么还有个财神爷似的老爹。
腰矮下半寸,茶随之递送上来。
"公子,觉得我们楼里的这位嫣儿姑娘昨夜侍候的是否尚可?"
我腹内暗笑,不想21世纪的售后服务质量跟踪,自这个时候起便有了鼻祖。
痴子里接过门禄手上的热茶,先猛灌一口,又抓起旁边点心盘上的吃食,胡塞猛吃了一气,语气再次豪壮起来。
"你们依月楼的姑娘床上功夫果真了得,昨夜折腾了一宿,我这腰酸背痛的,骨头架子都快要散了,温柔乡还云里梦里的。依我所见,这嫣儿姑娘日后定担得了你这依月楼里的头牌。"
门禄颇有深意地向着我屋里望了一眼,随后屁颠屁颠地跟在李广玉身后,送客出门。
我嘴角勾起一抹轻嘲,痴子毕竟好骗,这样的评价想必应该有五颗星了吧!我所做的要的就是这样一个效果,这李广玉此去,必将我的艳名广为散播,得了名日后跟杜貔搞对抗才更为有利。
门禄送了客,不一会儿复又回转过来,通禀我说杜大当家花堂有请。
我命贴身丫头替我收拾了个浅淡的装束,便施施然随他前去。
我到的时候,杜貔已站在牡丹花丛前赏花,怜儿也在近前。我向杜貔请安,杜貔今日似乎兴致很高,抬抬手便代表谢安了。怜儿眼神复杂地看向我,眼底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暗涌。见我盯着她看,这才垂下的睫毛,略略向我伏了伏身子。
"你们两个,昨夜里辛苦了。娘亲也心疼,只是这做女人迟早都会有这么一遭。"
顿了顿,又说。
"做都已经做了,乘着这风口浪尖的热火着,就里外做出点儿名堂,也不负我这些天来对你俩的调教。我打算在你俩间决出个第次,挂上我依月楼的头牌,再往后傍个官宦的门第,任是锦衣玉食荣华富贵统统视作玩物。你俩且随我来。"
杜貔左手握着怜儿,右手拢了我,一同在花堂正中的圆桌边坐定。
"本来你俩进来之前,我挂了十年的头牌莲桂也已开始走下坡路了,这依月楼的生计是日日吃紧,碰巧你俩这个时候出现了。拈香酬恩居然一炮走红了你们两姐妹,正如这门前的牡丹,过了气的残花萎叶就该一并剔除,你俩可切莫学她空将花期错。如今正是你们二人花期正茂崭露头角之时,乘着这个时兴点,奋力一搏,噪出点名声,良人自会寻了你们去。你们意下如何?"
见我和怜儿都不吱声,命小丫头呈上一个托盘,托盘里用大红色的丝绢帕子包了两包东西,分别递与我和怜儿的眼前。
我俩各取下一包,掂在掌里沉沉的很是有些份量。
"你们每人手头上的银子,是昨夜所事的抽头。日后只要挂上头牌,这些只不过是个零头。"
我正疑虑着,怜儿已然向前一步,笑盈盈地谢过杜貔。
"今后女儿一切但凭娘亲吩咐。"
我怔在原地,不知如何处事。向来那个胆小怕事的怜儿丫头哪去了?只这一夜下来,分明有了自己的主见,杜貔究竟用了什么手段将怜儿改造的如此彻底,前后竟判若两人。
长久的沉默,杜貔显然已很不耐烦,斜睨了我一眼,有些不屑地问道。
"你怎么说?"
我颦了颦黛眉,满腹疑虑地出声。
"那娘亲在头牌一事上作何打算呢?"
兴许听着我违心的那声娘亲的呼唤上,顺了杜貔的耳,她忽而来了精神,直言以告。
"明日之始,十日之内你们姐妹分别挂牌东临阁和湘淑院,以十日为限,看谁替我这依月楼挣得的银两多,这头牌的位置就是谁的。"
我虽是低着头洗耳恭听,却分明觉察到被一抹寒光利剑般凌迟了颈脖,待抬眼看时,无论是杜貔还是怜儿,抑或周遭一切人等,个个已敛了神色,再寻不见那敌视目光的所出。
杜貔交待完,本是要散了,怜儿却说刚刚的牡丹她还没看得尽兴,硬是拉着我一同赏玩。在花坛边刚走不到两步,我正要问明昨日所见之事,怜儿忽然脚下踉跄几近跌倒,我连忙上前搀扶,结果却是混乱了,混乱中怜儿踩着我曳地的裙摆,我重心不稳,在怜儿倒地之前,便已重重地向前栽去。
落地处却又偏不在松软的泥土上,而是搁在了一只簪子的凤冠上,一阵刺痛袭面而来,有粘稠的液体随之滴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