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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才瞧清面对之人,身着与蓝烟慕儿相近的异族衣衫,身材比一般玄朝族男子高大些,容貌与蓝烟倒有几分相似之处,唯一不同的是那双眼睛含有殊色,此刻正寒光凛凛盯着苏月,微抬的下巴可见此人平时多桀傲不逊,“说--”又一声催促传来。
苏月似乎忆起蓝烟的哥哥也一并来到了玄朝,“你是蓝烟的哥哥?我想我们大可不必刀戎相见。”苏月倒也不闪躲,她已视蓝烟为亲人,所以她的哥哥苏月自然是无法厌恶。
“哼,你不用给我说这些无用的。太子与舍妹到底是不是在做戏?刚你们的话我倒听去了几分,如此胡闹。”拓跋齐口气实在有些急愤。若不是来寻慕儿,倒也听不到两人的窃窃私语。
现在,两人婚事已定,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更改,只是背后缘由一定要明白。
苏月见他眉头紧锁,颇为心烦,温语道,“此事,我也无法三言两语能说清,只是太子殿下对慕儿不会亏待半分,这也是慕儿的决定,阁下如果想要闹到人尽皆知,我也无话可说。”此番话说的意有所指,相信拓跋齐一定会明白自己的话中涵义。
正对喉间的刀锋才稍稍收起,虽心中不悦,此刻在太子府邸,实在不宜再起争执,引人注视。
“舍妹说过救她的人就是你?”拓跋齐才稍眯起眼打量了苏月一番,似乎在审视一番,“我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救了慕儿,你在打什么主意,我劝你最好停止,你以为我看不出你与太子在利用慕儿吗?”
“阁下真是心思过多,我与慕儿的姐妹之情自然不需像你解释,阁下还是尽快回席吧!否则惊动了众人,如何收场。”苏月冷冷下了逐客令。
拓跋齐深深的看了苏月一眼,也没有反驳,朝着宴席方向离去。
“昭媛主子,我们回去吧!!”紫汐的婢女把披肩批在紫汐身上,才说道,刚起风了,急着回水芸轩拿了披肩出来,见紫汐似乎在此处站立许久,身上已透着几分凉意了。
“嗯。”紫汐漫不经心的说道,刚见一男子从苏月住处出来,实在可疑,看样子定是今日太子府邸宴请的客人,孤男寡女,这个苏月定不是简单人物。
紫汐早就对苏月心有芥蒂,在王府时那晚太子并未归殿,自己还懵懂不知,后来才听说去了一位婢女之处,本以为再也接近不了太子,哪知王妃隔几日便将自己送往了太子府邸,这次太子才宠幸了自己。
可是,虽然得幸于太子,可是似乎太子对自己只是宠而已,并未有任何痴迷之色,直到从幽州回来以后,若不是自己怀了身孕,只怕是早已是摆设,太子掩饰的再好,可是他经常在自己住处望着外面那一片荷花沉思,似乎在透着思念某个人。
这次他闯天牢救苏月,这件事掩饰的至深,可是太子府内难免穿出一些风声,自己倒有耳闻几句,直到见到苏月才明白,此生的敌人恐怕只有这一人,能让太子不顾一切。
蓝烟慕儿回道宴席上,到不见了哥哥的身影,正踌躇间,就见一脸铁青的哥哥回到了席位中,自己无声用眼神问询,拓跋齐都没有回应,只端起眼前酒杯的酒杯喝起酒来,蓝烟慕儿心中一怔,哥哥他......
宴席也是觥筹交错,然而这时,拓跋齐似乎多喝了几杯,有一丝挑衅道,“听闻玄朝武艺与鲜卑大有不同,今天趁大家尽兴,不如太子与我交流一番如何。”
族王稍有一丝皱眉道,“齐儿,不妥,误伤了彼此都实为不妥.......”
太子倒也笑道,“既然王子有此雅兴,孤就陪着王子过几招,点到即止,如何?”
“那还废话什么呢!”拓跋齐冷笑起身,一跃至殿厅中间,拔出了自己早已得心应手的弯刀,太子也应对自如,挥出自己随身的白玉折扇,“请吧!”
拓跋齐眼中精光一闪,腕中的刀光疾飞到对方,丝毫没有手软,太子用扇子一挡,很快将凌厉的刀气化作于无形中,拓跋齐只顾着快攻,太子一直躲闪防御,到没有出手,看的一旁的族王心惊胆颤,齐儿今日未免有些反常,若伤到了太子如何是好。
两位很快缠斗在一起,实难分解,倒不是像武艺比试了,倒有些像两人打架的意味,放弃了繁复的招式,只想着把对方击倒在地即可,“哼,可知我今日为何如此。”拓跋齐用只能两人的声音说道。
“孤的确不知,还请王子明示?”太子无奈只能回道,现在他用剑逼迫自己不断后退。
“哼,不必了,你的戏做的如此完美,我还明示什么?”拓跋齐稍挑明了一些。
太子趁机一掌击落他手中之刀,扯起一丝笑意,“王子点到即止,孤就不奉陪了。”雍容回到了座位之上,举起酒杯示意族王,见他嘴角噙着满意的笑意,自己豪饮而尽。
蓝烟慕儿再多迟钝也看出刚才两人的剑拔弩张,哥哥是没有丝毫点到即止的意思,只怕是哥哥发现了什么,刚这么久离席,他去了那里?蓝烟慕儿莫名心虚起来,不自觉拿眼觑这拓跋齐,见他正投来不明目光,赶紧埋头于眼前的吃食中,暗暗祷告哥哥不要发作。
好在宴席还进行的顺利,用过午膳,皆有些醉意了,鲜卑族王也不便久留,与太子告了别,就带着拓跋齐与蓝烟慕儿回驿馆休息。哪知一回驿馆,就听的下官禀报道,玄朝幽王求见,已在驿馆等候多时了。
鲜卑族王虽知道此皇子深的玄朝皇帝的信任,前段时日掌控了太子的权柄,可见非同一般人也。此时却来求见,到底所谓何事。自己倒不想与他有何牵扯,毕竟自己对太子周靖宸实在是满意,进退有度,颇有男子的大度之气。
“不见,就说本王头疼在修养,还请幽王改日再聚!”思索片刻,族王才回复道,自己既然已定下太子与之未来的盟约,哪里会轻易更改,何况越是心思诡异之人,自己越捉摸不定,还是敬而远之,玄朝的皇权争斗自己可不想参与其中,推脱不见才是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