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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老爷子褪下手上戴着的戒指,命人拿给樱漓。
“这枚戒指上,有我们家族世代相传的一颗稀世蓝钻,寓意着你所掌握的权利——举世无双!”
樱漓望着侍从递上来的蓝钻,冷冽而锋芒,他怔怔地问:“我能把戒指改掉么……”
“当然可以!只要钻石还在上面……你想改成什么款式?”樱老爷子饶有兴趣地问。
“我要把它做成耳钉!”
“耳钉?那岂不是还要打耳洞?你何苦这样………”
“因为只有嵌进肉里……才能时刻提醒自己,不能让权利被人夺走………”
“好!就依你的想法……”樱老爷子笑呵呵地马上嘱咐下面的人去办。
很快,戒指改造成的蓝钻耳钉就呈了上来。
刺痛,比任何时候都来的更加剧烈,鲜血如妖冶的红色曼陀罗,盛开在权利的巅峰,樱漓仿佛能听到自己的心在滴血!
痛,并不是提醒自己,紧握此刻所得到的……而是害怕遗忘所失去的……
和痛一起铭刻
那些真正想要做的事
那个真正想要守护的人
绝不能忘记!
蓿紫色的云翳,在深湛的苍穹中,舒卷出一片异域的神秘,衬着窗外的夜色,幽邃而灵谧。
高大的落地窗,有一道清悠俊雅的身影,环手依靠着窗沿,微抿的樱唇绽起好看的弧度。
银色的月辉穿过透明的玻璃,斜洒在他身上,衬着左耳的蓝钻耳钉。折射出璀璨夺目的光芒,冷冽中透着华贵,明澈中透着清雅。
燕祺站在他身后,望向樱漓的目光。带着禁忌的几分灼热,浓烈的情愫被死死地压抑着……终有一天!会溃堤爆发!
望着楼底下幽幽绿绿的广玉兰树,樱漓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事情都处理妥当了么……”
“恩,文件成功夺回!我已经将前来进犯的人处理掉了……”说到这里。燕祺明显有几分心虚,很快就转移话锋。
“出了这么大的乱子,漓少难道就不担心么?”
“鬼组爱闹,就让他们闹去吧……总有机会收拾他们的!”
“据暗子提供的情报,鬼组的原来幽主已经死了!新任的幽主也相继杀了内部不少人。他们这下是窝里反了……”
“林佑死了?哼!没能亲手杀了他,真是可惜——”
“夫人、先生如果泉下有知,应该能瞑目了……漓少可是解恨了!”
“瞑目?解恨?呵——我已经失去了最重要的人,林佑就算死上一万次,也不能令我快意!”
那一双如千古玄墨的眼眸。愤恨的烈焰一闪而过。随即化为幽幽的一潭寒水。深不见底——如同墨绿郁郁的广玉兰林叶,任谁也捉摸不透!
“秘地的那一场大火……算来,也有八年了吧……”
樱漓突然的一声叹息。令燕祺怔了怔,敛眉应道:
“是。漓少是想——祭拜那些死去的樱家暗子么?”
“是该好好祭一祭的……你去着手准备。谨慎一点,不要走漏风声让外人知道。”
“还有吩咐厨房的人,做一份蛋挞。”
“漓少,什么时候喜欢吃甜食了?
“不吃……用来祭奠……”
“你出去罢!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是!”他边走边想,难道夫人生前喜欢吃蛋挞?
……………………
蛋挞做完了以后,燕祺端着盘到樱漓的书房,却看不见人影。
他问了一句,在走廊上打扫的女佣:“漓少呢?”
“少爷,似乎去二楼琴房了。”
女佣见燕祺准备去,忙制止住他,“祺少!我看少爷……今天似乎心情很不好。您还是别去打扰了!更何况,他去的是琴房。那里——是不能进去的!”
“我知道了……谢谢你!”燕祺谦谦有礼,温和的笑容,完美地隐藏起疏离感。
他端着香暖四溢的蛋挞,缓步走向二楼的琴房,那里是樱园的禁室!
如禁封的西苑一样——除了漓少,谁也不准踏入一步!
樱园的人,都恪守这一禁令。谁也不知道,这两个地方,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
他走到了琴房前,止了步。
纵然是樱漓身边最得宠最信任的人,他也没有勇气公然违抗他的命令。
但燕祺知道,他内心汹涌的好奇*。他想知道樱漓的一切。
在十年前,他还没有立足在他身边时,是谁占据了那么重要的位置!
风轻轻地吹开,虚掩的门扉,他如此专注细微的人,竟然会忘记锁门!?
这里一定藏有什么事!
燕祺轻轻探身,迈着细小的步子走进琴房来————
粉色的装修风格,与其说这是琴房,倒不如说是小女孩的房间。
淡淡的粉色樱花,泛着柔和的光晕,恍若真的被风吹落凋零般,延伸到另一个空间,温馨甜蜜。
田园风的小阳台,透着日系的甜美风,随意摆放着几张藤椅,可想而知在冬日的早晨,人站在柔暖的阳光下,会是多么慵懒而惬意………
燕祺轻轻地皱了皱眉,他跟在樱漓身边近十年。
了解他,并不喜欢用樱花来做墙面装饰。
仔细地查看了一下房间的四周,发现竟然备有暖热设施,燕祺就更感觉奇怪了!
漓少是讨厌开暖气的。难道说——这房间原来的主人,畏寒!?
燕祺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这里除了漓少,还会有谁住?
碎花书架上,摆着一个相框。是两个人的合照。
蓝汪汪的大海,金色的沙滩上,樱漓抱着一个小女孩,脸上的笑容。是燕祺从所未见的!
那种发自内心的灿烂,无论是多么精致到位的笑,都无法比拟的。
而照片上的小女孩,只有一个侧面。海风扬起了她的秀发,遮住了大半的脸庞。
唯一能见的,只是她那如墨缎般柔顺的长发,和白皙盈嫩的肌肤。这秀发是黑到了极致的纯粹,肌肤也是白到了极致的净澈。
一墨一皙。分明但却又是模糊……
琴房……琴房!
这里没有放置琴么?
那为何叫琴房呢!
燕祺曾经听,樱园的有些老人讲起过,昔日的漓少弹得一手好钢琴,只是不知为何,经过某一夜之后。就再也不弹了!
也就是经过那一夜之后。琴房和西苑彻底被禁封了!
燕祺听到了这种传闻。也只是一笑置之。
他曾注意看过漓少的手,十指修长如玉,纤细葱葱。他的指甲无论如何都是长在指尖之前。
据说这是遗传夫人的,总之——
这样的一双手。是不适合弹钢琴的,倒是为拨弦乐器而生的。
如果硬要练下去的话,那么只有一种后果!
那就是——指甲受力而断裂,指尖流血不止。
哼!听说十年前,有一位佣人打扫琴房,当时的琴房还没有被封禁。
那人发现了琴键上的斑斑血迹,竟然大肆宣扬开来,闹得众人皆知,最后漓少下令将他逐出樱园。
谁会冒着十指连心的痛苦,练本身就不适合自己的乐器呢?
燕祺嘲弄地一笑,果然老人们的话,不能尽信呐!
如果漓少真的爱琴如狂,爱到不顾惜自己的身体,那为什么只是经过一夜就荒废了呢!
这明显说不通,他既弹不了钢琴,也不爱钢琴。
又何必费尽心思去弹钢琴呢……
绕过架子,他竟然看到了传说中的钢琴!
退居一隅,琴身上积了厚厚一层灰,看来——真是许久都没弹了!
说起来真是奇怪,房间里所有的物品都光洁鲜亮,木质地板纤尘不染,肯定是时时清扫的,但为什么——惟有这一架钢琴,却从未触碰过一般?
低低的啜泣声,传入了燕祺的耳内。
“洛儿……洛儿!”内室里传来一个男人撕心裂肺的低吟声。
“我不该放手!我怎么能眼睁睁……送你走!我怎么忍得下心,整整两年都不去见你!”
“那一场火……一定烧得你很疼吧……害你的林佑死了!可我却一点都不快活!我也害了你……为什么还要活在这个世上!你若疼了,就把我也带走吧!这样……我也能不受折磨……”
“我好恨,当年没有足够的实力保护你……当初爷爷下令送走你时,为什么我没有力量与他抗衡!为什么!!!”声嘶力竭地哭咽着,一向尊贵高傲的樱漓,此时蜷缩在落地窗旁,如同被世界抛弃的小孩般可怜!
“爷爷说只要我超过了他,就可以接你回来……我竟然!竟然傻傻地遵从了他。呵——纵然别人臣服于我如何!纵然爷爷再怎么惊叹我强大的速度又怎样!到头来!我却……失去了你!永远……永远——”
他泪水潸然,落湿了衣襟,唇角挂着的一丝嘲讽的讥笑,那么鲜明,似乎在嘲弄自己的愚蠢至极。
“洛儿……直到你出事的那一天,我才知道爷爷竟把你送去当暗棋训练——那里血腥残酷,你一定受了很多的苦……为什么我没有早一点发现!哪怕不顾一切去见你一面,也能早些知道……这样!你就不会在火海中疼了……”
樱漓手里小心翼翼地捧着一枚玉佩,夜光流剔在羊脂白玉上,淡色粉樱独特的标志,缀着银饰流苏,很是精致漂亮。在月光的映照下,还能看到白玉上精巧瑰丽的一个字“洛”。
“樱信,哪一天我永远睡着了……就带我找到洛儿……我在爸妈墓前发过誓,一辈子永远照顾她……!”
说起曾经立誓的“永远”,到头来却成了一生彻底的抛弃,樱漓已无法压抑心头的痛苦,呜咽着泣不成声。
悔恨的泪水如彼岸忘川的炙热滚烫,那么刻骨铭心得抽尽了他全身的力气。心脏、血液、灵魂,就此抽空!
就算呼吸就此停滞……哪怕世界就此毁灭,又算得了什么呢!
心——已经无法跳动了!
燕祺实在看不下去了!他那么高傲清贵的男子,怎么能颓唐到如此地步呢!
他才迈出一小步,就被发现了!
“谁!——”嘶哑的嗓音,不复往日的优雅从容。
“是我——燕祺。”
“谁让你进这屋子的!”
“漓少要的蛋挞——厨房已经做好了。”
“放下!出去!”
“漓少!洛儿是……?”
“滚!——”一声暴喝,他怒目圆睁地盯视他,刚流过泪的眼眸里,泛着血红的冷意,“你没资格这么称呼她!”
“是我……逾越了!”燕祺咬咬牙,遵命着放下了蛋挞,顺从地退了出去。
他从琴房中出来之后,就直往后门院走,那里住着一位樱园的老人。
他一定要知道———令漓少这般伤心欲绝的“洛儿”是谁!
“福伯,打扰了……”燕祺谦谦有礼地道,一举手一投足都彰显着优雅高贵的气质。
“哎呦!祺少爷这是哪儿的话!您来,真是令我有些受宠若惊了……”福伯笑呵呵道,忙请他坐下。
“福伯,我来是想问问……您在樱园这么多年,有没有听过——”燕祺突然压低了声音,神色认真道:“一个叫作洛儿的人?”
“…………洛儿?”福伯昏花的眼睛一下子,陷入了悠久的记忆沉思中。
良久没有回音,就在燕祺满以为自己要无功而返的时候,福伯却突然道出一句话来!
“似乎……很多年前,漓少爷曾经喊过这么一个名字。”
“漓少——他喊过!对谁喊的?您还记得么?”燕祺的神情一下子就激动起来了,他感觉自己离真相又近了一步!
“那一件事……已经时隔十年了!但我记得非常深刻,因为那一夜是漓少爷——成为家主的日子!”
“成为家主?也就是我来樱园的前一晚?”
燕祺是作为燕家的继承人,来辅佐樱氏新任家主的。
“恩,那还是一个雷雨夜。我记得,有一辆装货车从后门开出,车内似乎是有一个人,不停地拍打着铁车门,后来还唤了漓少爷一句……至于是什么,我听不清!”
“反正当时漓少爷听到了,一瞬间变得很激动,一路追着车喊‘洛儿’、‘洛儿’………老爷派人拦他,却怎么也抓不住,后来是增了八个人才把他死死地摁在地上!”
“那车里的人,唤了漓少什么,您真的想不起来了么?”
“当时下着大雨,我隔着比较远,再加上隔着车上一道铁门……在场只有贴近的漓少爷听见了,其他人根本没听清!”
“…………谢谢,打扰您了!”燕祺有礼貌地退了出去,与福伯作别,转过身,脸上的神情不复往日的优雅,取而代之——是无尽的冷酷无情!
不容许有人,在樱漓心中,占据比他更重要的地位!
强烈的嫉妒感将他的理智吞噬,手一点点、一点点地收紧!
那个人死了也就罢了——如果还活着,必然留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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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还木有人提出,燕祺对樱漓的情感呢?
不知道这种口味,会不会有人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