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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鹰钩鼻子碧蓝眼珠的法官大人“啪”一下一锤子落定的时候,闹得沸沸扬扬的孩童抚养案终于落幕。睍莼璩晓叶蔚蓝从座椅上弹跳而起,风速一样冲到了齐誉面前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终于结束了,希亚要了回来,桑妮,桑妮……叶蔚蓝热泪盈眶看着齐誉:“谢谢……”多年的夙愿终于在此了结,眼前这个男人用着一张破嘴帮她赢了这场官司,怎不叫她激动!
齐誉为了尽快结束这起案子,起早贪黑,废寝忘食,消瘦了不少,颧骨都突了出来,眼睛也凹了进去,还好,无损他的英俊,只是让他的脸部轮廓更立体了一点,叶蔚蓝曾无数次这么安慰自己。
但是当她发现齐誉吃的越来越少的时候,才知道这个男人嘴里面已经累到长出三个指甲盖大小的口腔溃疡,而嘴角那个水泡才结痂,看上去像是长了一颗褐色大痣。这样的情况下,他嘴巴都难以张开,一张嘴,嘴角的痂就裂开渗血。
叶蔚蓝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就怕齐誉上庭的时候,一边说话,一边淌血。
齐誉喜欢吃中餐,而在住所附近,多数都是法国餐厅,要去中餐馆需要开很长时间的车。齐誉为了省下那个时间,把更多的精力投放在案件上,只是每天随便应付下。
叶蔚蓝帮不上齐誉什么忙,遂自告奋勇说要顿顿给他做饭,以此来给他创造一个良好的生活环境,务必伺候好他这个齐大状,让他可以将状态调整地好一点。奈何她的厨艺水平不是那么到家,做菜重口味,搞得齐誉更郁闷,越吃越少。
好在叶蔚蓝及时发现,之后的每一顿餐,减盐少糖少油,尽量清淡,配合他刁钻的口味。这几天,她也饱受了精神摧残,最怕看到齐誉吃饭时皱起的眉。还好还好,今天齐誉在庭上的表现甚好,齐誉巧舌如簧,力压辩方律师,扭转乾坤。
方才在法庭上双方律师激辩的时候,叶蔚蓝看着齐誉忍着痛,滔滔不绝,丝毫看不出受到了影响,吊着的心这才稍稍落下。陶希亚将会如何,已经变成次要的了。不知从何时起,她更关心的的是这个男人将如何去赢得一场艰苦战役。
看着齐誉做答辩陈词时,她几乎看到了季淳风的模样。那样的伟岸绝然,自信满怀,慷慨激昂,又感人肺腑。可他跟季淳风又是不一样的。季淳风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大力挞伐,招招痛打对方,让对方毫无招架之力,用绝对的气势压倒对方。
而齐誉是把利剑,招招不落空,用的是巧劲。辩方律师说她叶蔚蓝是黑道出身,背景不单纯,不适合领/养/孩子,齐誉撇开背景不谈,回击的是她的奋斗史。从模特出道到红遍T台,再到凌驾设计师之上,这份励志经历足以用来给每个刚出道的新人做范本。她叶蔚蓝没有用黑道的背景来给自己铺路,没有强硬的底子闯圈子,而是用她的意志力光脚走在崎岖的成名路上,从此踏上青云途!
原本黑道的背景给叶蔚蓝增加了不少的麻烦,但齐誉想尽办法,引用各种案例来为叶蔚蓝开脱,避开了她的这处短板,力敌到底,再加上先前叶蔚蓝为陶希亚讨回公道而付出的努力赢得不少陪审团的好感,总算是避开了她黑道出身的这道难题。
接下来,对方提出叶蔚蓝在国内官司缠身,容易给孩子造成负面影响。齐誉回击,这是两起不同的案子,不可相提并论,况且,那件案子并未定案,对方以此来论断是断章取义,是诽谤,他会保留诉讼权,以此为转折点。
一番舌战,齐誉先是将对方的论点一一驳倒,接着变守为攻,猛击伊格尔的人品问题,他请出一个个被伊格尔祸害过的女学生出来做供,最后才揭开伊格尔不肯归还希亚抚养权的原因,是因为其觊觎南城望族莫家的继承权。
当伊格尔听到齐誉在法庭上讲出希亚的身世并非莫家后代时,几乎是咆哮起来。他几乎花了半个身家财产在那个女孩身上,得到的却是这样一个真相,一时恼羞成怒,当场想要冲上来殴打齐誉,结果被庭警扣押住。
叶蔚蓝看着伊格尔气的脸红脖子粗,冷笑着,这个败类终于落得什么都没有了。在刚才的问审中,几个证人做供,指出伊格尔逼迫她们发生xing行为,其中不乏当年年龄还小的。如此一来,伊格尔在这个案件结束后,还要面临强/歼罪的指控!
齐誉勾着嘴角看着眼前这个激动的又蹦又跳,眼角含泪的女人,也为她高兴。丝毫未发觉叶蔚蓝众目睽睽之下献上的吻有多么引人遐想。他伸手将叶蔚蓝乱了的头发拨整齐道:“恭喜。”
孩童抚养案,最终以齐誉的完胜落场!当他们走出法庭大门时,长枪短炮齐齐上阵,要求采访他们,叶蔚蓝抱着陶希亚跟齐誉避开媒体的追逐,溜上了车子。现在的她已经不是金光闪闪的叶蔚蓝,而是一个普通的珠宝设计师,她不需要活在镜头下面博版面,只想要好好保护这个可怜的小女孩,不想让她过分的暴露在镜头面前。
……
车子在公路上飞速行驶,叶蔚蓝到底是黑道出身,对于如何躲避追踪很有一套。不一会儿就将追赶在他们后面的车子远远甩开。
“车技不错。”齐誉侧过头,对着叶蔚蓝翘了下拇指。拉风的敞篷跑车像是一道红色闪电,将墨黑的柏油马路劈开,马路两边的树丛迅速后退,连成一片模糊的绿色。叶蔚蓝海藻一样的头发被风扬起,飘荡在空中,露出她纤长雪白的美颈。
她笑得肆意,有着小女孩得到糖果一样的开心。这么多年来,身上的包袱终于可以卸下了。陶桑妮的委屈,陶希亚的抚养权,她都一一为她那个好姐妹完成了,那种轻松就好像十年没有洗过澡,一朝去净污垢,浑身都轻松了。
这样的叶蔚蓝是美丽的。脸上飞扬的神彩不掺杂其他,只是因为快乐,没有陶桑妮,没有季淳风,没有冥夜等等烦忧,只是一个驰骋在风中的明媚女人。她眉眼弯弯,快乐好像要从她的水眸里面溢出来。露出的光洁的额头上有着一个不是很明显的红色小痘痘,连日来,齐誉未曾好好休息过,她叶蔚蓝作为最关心这起案子的人,又怎么可能好吃好睡,高枕无忧呢?
叶蔚蓝褐色水眸里毫不掩饰的快乐深深感染着齐誉。他一手支着脑袋手肘靠在车门上,侧头看着叶蔚蓝,不自觉地自己的嘴唇也咧了开来。齐誉的胸前怀抱着陶希亚,他的另一只手搂住孩子,此刻三人准备去陶桑妮的墓前做拜祭。
陶希亚还不习惯身边这两个人,只是低着头,一声不吭剥着手指头。叶蔚蓝侧头看了齐誉一眼,无声做着眼神交流,都是笑得轻松,垂眼时,却是看到闷闷不乐的陶希亚。她将车子减速,停靠在路边。
“希亚,你不开心吗?”叶蔚蓝低头问。她从未有过跟小孩子一起生活的经验,此前伊格尔又不允许她跟陶希亚接触,所以,面对她,陶希亚是害怕的。她伸出手,想要摸摸这个长得像洋娃娃一样可爱的小女孩,眼里流露出一种母爱。
从这个小小身影身上,叶蔚蓝好像看到了陶桑妮的影子,一样乌黑柔软的发,一样蜜色的肌肤,一样红嘟嘟的樱桃小嘴,就连眼睛都是乌黑的,活脱脱一个小桑妮。她没有做过母亲,但女性的天性在此时被激发了出来。这个小女孩是桑妮的孩子,所以,她会将她当做是自己的孩子来抚养的。
而陶希亚在感觉到叶蔚蓝的手即将靠近时,忽然小身体一缩,往齐誉的怀里靠去,畏缩在他的胸膛。她睁着乌黑纯亮的眼眸,像是被遗弃的小鹿一样,眸子一闪一闪的瞅着叶蔚蓝,瘪着嘴,那委屈害怕的小模样看得叶蔚蓝心都要化了。
“希亚,别怕,我是蔚蓝阿姨,是你妈妈的好朋友,以后你跟阿姨一起生活,好不好?”叶蔚蓝放柔了声音,试图跟陶希亚接近。
而陶希亚只是缩在齐誉的怀里,警惕的看着她,脸上还带着厌恶跟抗拒。
齐誉看着陶希亚怪异的举动,一时不能理解:“她为什么对你这样?不是应该高兴吗?”在他看来,是叶蔚蓝救她于水火,她们之间应该很亲近的才是。
叶蔚蓝见陶希亚对她依旧是防备的态度,不能在小孩子的面前表露出怒气,只能无奈叹了口气。
“在小孩子的理解认知里,往往是谁对她好,她就认为谁是安全的。在我之前,一直是伊格尔照顾她,所以,只要伊格尔在她面前一直说我的坏话,她就会认定我就是坏女人。她对大人的世界还不能完全理解,要扭转她对我的印象只能慢慢来,急不得。”虽然,她很想马上跟陶希亚亲近起来。
想到回国后,她又将面临一场官司,她的脸上就拢上一层乌云。她都没有跟希亚多相处一点儿时间,就要跟她再次分开,这个母女感情要怎么培养?真的又是一件伤脑筋的事情。她手指扒了扒头发,脸上露出苦恼。
“那她怎么跟我这么亲近?”齐誉指指揪着他衬衣的陶希亚。蜜色的嫩嫩的脸蛋趴在他的胸口,包子脸都被挤扁了。“该不会是我很有女人缘,老少通吃?”
“去你的老少通吃,那时因为在你我之间,她认为你更有安全感。”叶蔚蓝对于他的自恋赏了一个大白眼。她脸上重新堆起笑,再次对着陶希亚道:“希亚,告诉蔚蓝阿姨,伊格尔爹地对你说过阿姨什么了?”
她依稀记得陶希亚是这么叫伊格尔的,她必须要弄清楚伊格尔对她说过什么,才可以解开陶希亚对她的防备,让她早点儿接受她,忘记伊格尔这个人,越早越好,不然,只会让孩子觉得自己再一次被抛弃了,她的伊格尔爹地不要她。陶希亚已经八岁了,有了初步的判定能力,如果不尽快扭转她的被扭曲的看法,以后,陶希亚都不会接受她,心里更会留下一个被抛弃的阴影。
陶希亚睁着圆圆的眼眸看着她,摇摇头不敢说,身体更往齐誉身上靠了。齐誉看着陶希亚对叶蔚蓝的抗拒,低头轻声诱哄:“别怕,有叔叔在帮你。说说伊格尔爹地跟你怎么说蔚蓝阿姨的?”他学着叶蔚蓝的口气说话,觉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像是一只大尾巴狼在骗小红帽。伊格尔爹地,咦~他耸了耸肩膀,抖落满座鸡皮疙瘩。
陶希亚摇摇头依然不肯说,稍稍坐离了齐誉,然后低下了头,两个人都不愿意再看了,将自己完全封闭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叶蔚蓝焦急道:“希亚,让阿姨帮你,你的伊格尔爹地不是好人。”她忽然想到什么,打开自己的手机链接上网,然后将手机递给陶希亚看。以她的年龄,已经能看懂部分文字,希望这个能有点用。她紧紧盯着陶希亚小小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划,一张小嘴都张了起来,小脸上露出不可置信。
叶蔚蓝观察着陶希亚的表情,看样子希亚是开始相信她了,她暗暗捏了捏拳头,满怀希望。
齐誉也是垂头看着这个小女孩。他是名律师,可小女孩子的世界他不是那么的懂。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他已经是一名小男子汉,空手道都过级了。而陶希亚,很显然的,伊格尔将她与外界隔离了,在将她领养回去以后就给她营造了一个特别的环境,令陶希亚对他有着深深的依赖感,以便在将来对她可以牢牢的控制。
下意识的,齐誉希望这个孩子能早点接受叶蔚蓝。她为了她们母女付出那么多,不应该换来一个孩子对她的恐惧跟厌恶。
半晌时间过去,公路上吹过的风带着热浪,一阵一阵,叶蔚蓝额头都冒着汗,看的着急。陶希亚只是呆呆拿着手机,好像她的世界崩塌了。“希亚,你一点儿都不记得蔚蓝阿姨了吗?”叶蔚蓝掰过她的小身体,“在你这么小的时候,你妈妈还有你是跟阿姨一起生活的啊。”她比划了一个成年猫一样大的手势。那个时候,陶希亚才一岁多……叶蔚蓝的眼眸渐渐黯淡下来,那么小,怎么可能记得她,她太急了。
陶希亚只是眨巴着眼睛看向她,眼里有着彷徨,她跟叶蔚蓝一起生活过的日子怎么会记得,她连她母亲是什么样子都不记得,又怎么会记得这个人?她的世界里只有伊格尔,他给她买玩具,买洋娃娃,买漂亮的衣服……可是,网上说,她的伊格尔爸爸是个抢夺她妈妈东西的人……
“妈妈……”她忽然开口,眼睛里是茫然的。她的世界里没有妈妈,只有爹地呀……忽而她的眼眶里落下大颗大颗的眼泪来,面对着两个完全不熟悉的人,她有着深深的恐惧。
“哇哇”的哭声搞得两个人像是拐/卖/孩童的人,一时令两个人慌乱不已,想抱抱她又怕她挣扎。
叶蔚蓝看着陶希亚失控的情绪,眉头皱紧,苦着脸,她心疼得想搂过她,可是手伸到一半又停了下来,对着齐誉说:“快抱住她,她现在以为自己被抛弃了。”
齐誉忙搂住小女孩的小小身体,一时手足无措。一个大男人面对个小萝莉,遇到叶蔚蓝真是什么事儿都能碰上,花样百出。他心里叹气,大掌抚着她的背脊,像是以前他安慰叶蔚蓝那样去抚平她的情绪。女孩的背脊很瘦小,只比他的手掌大出一点点,这种怪异的感觉令他有了全新的认识,这是提前叫他体验一把当爹的滋味儿吗?
又是半晌过去,等小女孩好不容易抽抽噎噎在齐誉的怀里哭睡过去,才安静下来。
齐誉小心抱着叶蔚蓝道:“怎么办,还去拜祭陶桑妮吗?”
叶蔚蓝双眼看着被搂在齐誉怀里的孩子,点了点头:“必须要去,等跟桑妮告别以后,我们就要马上回国,迎接另一场战斗。”她的目光灼灼,夏瑾一案她全程都有在跟。齐誉专心打她的案子,而她,则是跟紧夏瑾那边的状况。从浦海返回的信息来看,夏瑾的情况很不好,他们不可以再拖下去了。
墓前。
陶桑妮出车祸时,没有一个亲戚朋友帮她收殓,所以她是被安葬在公墓里的。大厅里,只有一个小格子里摆放着她的照片,这还是叶蔚蓝后来回到法国后帮她重新立的。
“希亚,看,这是你妈妈。”叶蔚蓝将小照片细细的用纸巾擦干净,放上一束桔花。
睡醒来的陶希亚比原来要好上许多,她似乎赖上了齐誉的胸膛,一直不肯离开他。此刻陶希亚被齐誉抱着,她看了一会儿,伸出手去摸了摸照片。照片上的女人巧笑倩兮,将青春永远留在了那一刻。“妈妈……”她喃喃道。这是她第一次来到墓地,来祭拜她的母亲。伊格尔从没有在她面前提过她的母亲,跟不用说去祭拜了。她不知道母亲是什么模样,只是看过她的画册,会画漂亮衣服的妈妈……
“桑妮,你看,我将希亚带来看你了,高兴吗?”叶蔚蓝对着照片,眼睛里冒出莹然泪花,“她长得很像你,很漂亮……以后她跟我一起生活,你可以放心了。”叶蔚蓝停顿了一会儿,接着道,“我们就要回国了,以后不能经常来看你,你自己要好好的……”她擦了擦眼角,声音有些变调。
“希亚,跟你的妈妈说说话吧。你不敢跟阿姨说伊格尔爹地对你说过什么,但是可以告诉你的妈妈,她会保护你的。”这是叶蔚蓝唯一能想到的,令陶希亚开口的办法了。
陶希亚呆呆看了照片半天,似乎还不能明白过这突来的转变。只是一天之内,她没有跟伊格尔爹地一起回家,那些穿着黑西装的叔叔们将她带给了伊格尔爹地口中所说的坏女人手里,而坏女人就在刚才告诉她,她的伊格尔爹地才是坏人,这会儿又来到灵堂,亲眼见到她的母亲。这不是一个才八岁的孩子能马上理解的。
两个大人一个小孩,在里面呆了很久很久,就在叶蔚蓝放弃希望时,陶希亚终于开口了。
“爹地说,你是坏人,是要将我从爹地手中抢走的坏人。”她怯怯的看着叶蔚蓝,声音低低的,小手揪着齐誉的衣服,“爹地说他不要跟我分开,你会将我卖掉的。”
叶蔚蓝虽然早想过伊格尔在陶希亚面前不会说她的好话,可是从她嘴里亲耳听到,还是被气到了。她忍住了要爆发的怒气,对着陶希亚道:“不,他是在骗你。阿姨是你妈妈的好朋友,不会伤害你的。”她柔柔道。
“是,你的伊格尔爹地才是坏人,他都不让你跟你的妈妈见面。”齐誉帮腔,“你的蔚蓝阿姨才是好人,看她给你妈妈在这儿安了个家,以后每年你都可以过来看她。”
陶希亚看着叶蔚蓝的眼神将信将疑,已经没有刚才的抗拒了。叶蔚蓝松了口气,事情在一步一步往好的方面走,她不能操之过急了。“走吧,回去打包行李,等希亚的签证下来,我们马上回国。”
齐誉点了点头,脸上凝重。回国,他要去救夏瑾,不知她现在如何了?
他没有放下过她,一刻不曾。想到叶秉兆对他的信誓旦旦,他就十分的恼火,他说过要保护她的。此刻,齐誉很后悔当初夏瑾选择跟叶秉兆时没有强行将她带走。跟着叶秉兆,她的前途只会是一片茫茫,随时都处在未知的危险当中。这样的她,还有什么幸福可言?
叶蔚蓝像是看出齐誉的气恼,她轻声道:“那是夏瑾的选择,你无从阻碍。无论在那个角度,你都不能逼迫夏瑾做出选择,因为,你从来不曾是她的谁,只要她觉得幸福那才是最好的,不是吗?”
齐誉的脸色凝滞了一下,脸上闪过痛苦,抱着陶希亚的手臂紧了紧,陶希亚不适,小身体动了动,一双小手忽然摸上齐誉的脸颊,“叔叔,别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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