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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时刻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一个保镖打开了房门,唐嫂战战兢兢地站在门口:“季先生,有人找。”
“我什么人都不见!让他滚!”季元熙吼道。
唐嫂抖索了一下,朝房间里瞟了一眼,又不敢多看:“我马上让他走。”
江海拔出注射器,对季元熙低声道:“季先生,你还是先去会客吧,如果让人发现家里有古怪,总是不太好。”
毕竟像他这种身份的人,如果被曝光在家里囚禁人动用私刑的话,可不是好玩。季元熙想想也是,剜了卫子阳一眼:“好,一会再来收拾你!你们都给我把他看好了,别让他太舒服!”
“是,季先生”
季元熙来到客厅,看到坐在沙发上等他的是孟易然,目光不禁冷了下来。
“哥。”孟易然看到他走过来,起身问好。
“找我什么事。”季元熙在沙发上坐下,神情冷漠。
孟易然察觉到他今天有点奇怪,眼圈发黑,像是没好好睡觉,头发略显凌乱,这对外表想来一丝不苟的季元熙来说,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的,最奇怪的是他的手受伤了,而且还在流血,像他这么尊贵的人,受点小伤都会有一大堆人围着嘘寒问暖,怎么会伤口都没有包扎好呢?
“哥,你的手受伤了,我帮你叫医生。”
“不用。”季元熙黑眸一扫,“我说过没事你别上我家来,公司事情不忙的话,多在家陪倩倩。”
“倩倩怀孕了。”
季元熙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淡淡道:“恭喜你。”
孟易然勾起一抹讥笑:“我跟她结婚才一个月,真是快啊。”
季元熙眉毛微微一挑:“不好吗?”
“好!实在是太好了!我是高兴的!”孟易然咬牙道。
“你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事的?”
孟易然拿出一叠文件:“这是你要的禾日餐厅的一年目标和三年规划,我都已经看过了,你也过目一下吧。”当他说出禾日两个字的时候,眼神明显暗淡了几分。
因为孟家原本就是做餐饮的,有先进的管理经验,再加之前季元熙故意为了刺激孟易然,所以让他协助规划这个项目。
可现在,禾日这两个字,无异于一个大大的嘲讽,摆在他面前。
曾经两人之间美好的纽带,已成为心头的一根刺。
一瞬间,季元熙控制不住情绪,抓起文件揉成一团,扔在地上。
孟易然被吓了一跳,不是没见过他发怒,而是没见过他失控。
从来都是把他人玩弄掌心,趾高气昂指点江山的,怎么突然那么失控?而且还是在对前阵子视为头等大事的餐厅规划大光起火?
他和卫子阳吵架了?
孟易然心头涌起幸灾乐祸的快感,下意识地望屋子里看,想要寻找卫子阳的身影。
“你找什么!”季元熙粗声粗气地吼道。
周维嘉是这样,孟易然也是这样,一个个都在觊觎他的卫子阳,还有那个躲在背后的神秘人物,都在觊觎卫子阳!他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啊!这些人眼睛都瞎了吗?
“滚出去!”季元熙像一只发怒的雄狮。
孟易然后退了一步,他一直都是不喜欢自己的,但是也一直都是用威胁和嘲讽驱赶自己的,像这样简单粗暴用吼的,还是第一次。
从他的气势汹汹中,孟易然看到了气急败坏。
不与他争辩,孟易然转身走出别墅,来时抑郁憋屈的心情因为他的暴怒而瞬间变好。
他经过前花园,车正停在门外,无意之中听见两个帮佣在议论:“太可怜了,我前面在窗外听到他在叫,那声音太惨了。”
“昨天晚上他就被扔在花园里面打,那棍子粗得就跟手臂一样。”
“所以说这找有钱人也是不靠谱的,之前好得跟什么似的,说翻脸就翻脸。”
“不是那什么,伴君如伴虎吗?”
“对对。”
孟易然的脸色骤然一变,他们说的不是卫子阳还能是谁?他冲上去抓住其中一个人的手腕:“你们说的是谁?是不是卫子阳?”
他的突然出现把两人吓得半死,说不出话,也不敢乱说话。
“是不是?是谁被打了?是不是他?”
乱嚼舌头,还想在季家继续做吗?
“不是,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两人慌慌张张跑走。
“等一下!”孟易然还想追过去问个清楚,肩膀上猛得一沉,回头一看,是江海。
“孟先生,季先生要休息了,你还不走吗?我送你出去。”
“放手!”孟易然甩开他的手,愤怒而慌乱。
卫子阳肯定是出事了,所以他才不见人影,所以季元熙才发脾气。
“你们把卫子阳怎么样了?”孟易然质问。
“卫先生也在休息,希望你不要打扰到他们,请吧。”江海冰冷地就像一个在执行命令的机器人,铁手扣住了他孟易然的手腕,把他往外推。
“放手!我自己会走!”孟易然推开他,大步走出别墅。
他没有能力正面和季元熙一屋子的保镖起冲突,只能回避,可他根本不放心。卫子阳怎么了?他需不需要帮助?车驶出别墅大门,孟易然扭头盯着别墅。
客厅里,被他扔在地上的文件已被唐嫂收拾干净,一个保镖重新帮他包扎了手掌。
江海走了进来:“季先生,你把人放在家里不安全,万一被发现影响不好。”
季元熙不说话,像是完全游离于这个空间一样。
处理好伤口,他又握紧了拳头,随时随地要揍人一拳似的。
“季先生,你放松一点,手心的伤不容易长,你拳头握那么紧,对伤口愈合不好。”
“别跟我废话!”季元熙像一只刺猬,见谁扎谁,“准备个可以关人的地方,马上把人送过去。”
“是,季先生。”
几十分钟后,江海安排好一切,车队已等在门外。
保镖们把卫子阳押上了其中一辆车,还给他蒙上了眼罩。
季元熙换了身衣服,走向他自己的车。
“季先生,你也要跟着去吗?”江海问道。
“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多废话!我当然要跟着审问他!”
不管季元熙对自己是有多怨怒,江海始终平静:“季先生,我认为你还是不要在场比较好,而且……”他迟疑了一下道,“如果最后不得不用点血腥的手段,我想季先生可能不适合看。”
血腥的手段?季元熙脑中立刻涌现出各种只听说过,没见识过的酷刑。
“你要对他干什么!”季元熙情不自禁地吼道。
江海微微低头,不再回答。
心在颤抖。
在心疼什么?在担心什么?不管他受到什么虐待,不都是他活该吗?他有胆子给自己设局,就得有胆子承受惩罚!
可是,季元熙心里就是别扭。
他上前一步,指着江海的鼻子:“你记住了!我要亲耳听到他说出幕后指使者!”
江海点头:“是,季先生。那季先生上车吧。”
季元熙鼻子里哼了一声,坐进他的座驾。
双眼不能视物的卫子阳感觉到车子开动,身上泛着凉意,自己这一被送走,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车开出金水港小区,刚刚开出几十米,就发觉不对劲。环境优雅安静的小区外面隔了几条街,密密麻麻站满了媒体记者,把路都堵住了。
“怎么回事?”季元熙坐在车里看到外面的混乱。
记者们看到季元熙的车从小区里出来,一窝蜂地涌了上来,围在车边上,长长短短的话筒戳在玻璃上,摄像机炮筒似的对准汽车。
“季先生,慈善晚宴那天你公开的是你的恋人吗?”
“季总,请问你是带你的男朋友出门吗?”
“季先生,你下车说两句好吗?”
季元熙暴躁不已:“这是在搞什么!”
虽然季元熙是新闻人物,可也不会莫名其妙就被记者堵住,而且人数还是这么多,看这架势,全城的媒体都被叫来了吧?而且他们是怎么会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出门的?
堵在其他路口的记者们也纷纷冲了过来,把季元熙的车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开都开不动。
一些大胆不怕死的记者敲着车窗。
“季总,你的新恋人是跟你一起坐在车里吗?”
“下车说两句吧,大家都很关心你。”
“季先生,马上就要过年了,你会带新男朋友回季家团聚,吃年夜饭吗?”
季元熙额头青筋暴起,这群无孔不入的家伙,真的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一瞬间他有一种冲动,那把冲锋枪冲出去把这些人给突突了。
面对这种围追堵截,江海是非常有经验的:“季先生,我派人下去开路。”
“然后呢?”季元熙怒道,“让这群苍蝇跟着我们去藏人的地方?”
江海语塞,平时只要把人赶走,让车开动就行了,但是今天不一样,他们可是在做见不得人的事,不是单纯地出门。
“那现在怎么办?”
季元熙火冒三丈地扫视车外这些争先恐后抢新闻的记者,对于这些烦人的家伙,很多时候还真是没有办法,又不能动粗,季元熙不但代表了禾木的形象,也代表了季家第三代的形象,要是乱来对集团和家族都会有很坏的影响。
在人群中,季元熙看到了一个不太一样的人,他不像其他那样一个劲地往前挤,他不顾形象地站在花坛上眺望,一会看看前面的车,一会看看后面的车,像是在寻找什么。
是孟易然,一定是这家伙把记者叫来的。
他没有能力与季元熙正面较量,但是他会借力打力。他好歹也是城中风云人物,招呼各大媒体过来还是不在话下的。虽然他不知道季元熙到底跟卫子阳发生了什么,但是在那么多媒体的眼睛下,量季元熙的势力再大,也不敢胡来。
季元熙狠狠捶了一下座椅,发成嘭地一声闷响。
“回去。”他冷冷下令。
在保镖们的开道下,车退回到了金水港小区内,小区外围有围墙,记者们进不来。
没有了记者,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可他们也没法把人送出去了。
卫子阳坐在车里,虽然隐隐能听见外面吵声,可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又感觉到车子调头回到了金水港。
当车门一打开,还没有心理准备,一双大手把他从车里拽了出来。
季元熙的吼声随之而来:“你是不是很得意?”
卫子阳摔在地上,莫名其妙,眼罩被扯掉,一下子亮得睁不开眼。他下车的时候重心不稳,脚踝扭了一下,受伤至今,并没有痊愈的脚踝,又钻心似的疼了起来。
季元熙憋了一肚子气:“都死到临头了还有人救你!你他妈还真能勾引人!你到底给他们灌了什么*汤!”
说到*汤,中毒最深的不就是他自己吗?
只是现在*汤都变成了炸药。
卫子阳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不过反正不管他吼什么,都是低着头不说话,捂着脚。
他的身上满是伤痕,衣服也破破烂烂的,看上去就像刚被打了一顿的流浪狗。他明明一句话都没有说,没有叫屈,也没有叫疼,倔强得跟驴似的,可看上去就是一副手无缚鸡之力,需要人保护的样子。
季元熙火得不行。他怎么能装得这么像?明明就像毒蛇一样阴险,会藏在阴影里突然窜出来咬人,可为什么能装成一只无害的小白兔?
季元熙突然有种破坏地*在体内肆虐,想要把这美好,从里到外撕成碎片,让他无法再伪装。
“季先生,还是先进屋吧。”江海提醒道。
季元熙二话不说,直接把卫子阳拖在地上拎进了屋。
跌跌撞撞地试图站起来,但是身体虚弱的他根本无法完成这个动作,再加脚又开始痛,更加站立不稳。身体一路被拖着走,碰在楼梯门廊的边边角角上,撞得头破血流。
但他咬着牙,没有吭声。
“季先生,孟易然那边我们要不要……”江海追在他身后问。
季元熙把卫子阳扔进屋子,反手把门甩上,把江海关在门外。
孟易然?卫子阳听到江海的那句话,习惯性地思考了起来。为什么提到孟易然?难道刚才出门了又转回来,是因为孟易然做了什么?
可就这么微微一愣神,被季元熙看在眼里,妒火又窜了上来。
“想谁呢!一听到别的男人名字就魂不守舍了是不是!”
卫子阳还没有回神,就被他揪着衣服死命摇了摇,像是要他清醒清醒。
“嘶啦——”
身上这件受尽磨难的单衣,终于寿终就寝。从衣领到腰,扯下来一大片,露出他伤痕累累的身子。
可哪怕是这样的身体,还是让季元熙目光凝滞,瞬间点燃欲.火。
“卫子阳你听着!你从头到尾都是我的!你死也要死在我手心里!”季元熙把他按在桌子上,几下把他的衣服扯得精光。
完全没有想到他突然会兽性大发,卫子阳叫道:“季元熙,你干什么!”
“干什么?”季元熙冷笑,“你说我在干什么?身份暴露了就不让我操了是吗?”
他翻过卫子阳的身体,让他趴在桌子上,扒下他的裤子。
寒风掠过身体,分布清楚是身冷,还是心冷。
若是平时,只要卫子阳真不愿意,他势必不能那么顺利得逞,可现在卫子阳虚弱地只剩下半条命,连站起来都困难,哪里有力气反抗?
“我告诉你!我管你是谁?我花钱买你了!只要我想要你就得脱光了让我操!”
季元熙解开裤子,没有任何前兆地刺进了他的身体。
他要在他身上打下自己的烙印,用痛楚,用鲜血,里里外外全部都是他的痕迹,别人休想碰一根寒毛。
掌心再一次碎裂开,血抹在卫子阳的身上,绽放出妖艳的花朵。
脑中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他。他要他,要在他身体里肆意地驰骋,撞击着他,永不停歇。
卫子阳的身体快没有了知觉。
疼?不知道?只知道身后的人把他顶得往前耸动,一直插到最深处。
“我以为你是爱我的。”卫子阳低声呜咽,“那晚你拉着我站到舞台上,我以为你是爱我的。”
季元熙的动作一下子僵住,刚才还激烈冲击着,刹那间被石化。
心脏被撞击了一下,浑身上下都在疼。
“事到如今,你还有资格跟我说爱?”季元熙瞪着他,“从你别有用心接近我的时候,你就应该知道你会有这种下场!”
“我是没有资格,我也从来没有奢望过会有人爱我。”卫子阳颤抖着,声音也跟着颤抖,“是你给了我希望。”
“可你把我对你的爱都喂狗了!”
季元熙从他的身体里退出来,倒退了几步。
卫子阳瘫软着身子,滑落在地。
“卫子阳,你落在我手里,休想好过!”季元熙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道,匆匆穿好裤子,摔门离开。
他冲到浴室,打开花洒,冰冷的水从他头顶上浇下来。
大冬天洗冷水澡,刺激到了极点。
可季元熙不觉得,那股燥火怎么浇都浇不灭,身体还是又硬又烫。曾经被谢少青欺骗和背叛,他都没有狂暴到这种程度,这次是怎么了?怎么会那么失控?好像整个世界都奔溃了,再也不是自己想要的样子了。
他居然还敢提爱情?他怎么还有脸提爱情?
天枰的一边是爱情,另一边是欺骗,怎么平衡得了?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骗自己?如果一切是真的,该有多好?
季元熙一拳砸在墙壁上,鲜血顺着瓷砖,流到地上。
入夜了,季元熙默默地坐在书房里。他已经坐了几个小时了,什么都不干,什么都不说,就这么坐着,抽着烟。他是不太喜欢抽烟的,因为抽过烟闻起来气味不太好,但是此刻却让他有种充实感,仿佛不是一个人在黑暗中寂寞,他沉溺在这种感觉里,大概这两天把这辈子要抽的烟都抽完了。
身边的人惶恐不安,唐嫂早就慌得六神无主了,江海也是一筹莫展,他完全没有想到,真相揭露后,季元熙的反应会那么激烈,平日见惯了他早上带一个,下午带一个,晚上再睡一个,逍遥快活,可怎么这个就不同了?虽然这个时间是有点久,可也不至于会闹成这样吧。
无奈,他鼓气勇气,走进书房,试图劝说一下,一进屋不禁对这烟味皱了皱眉。
“季先生,你多少先吃点东西吧?”
季元熙吸了一口烟,哑着嗓子问:“卫子阳在干什么?”
“他……他睡着了……”看到季元熙森冷的视线瞟过来,江海马上道,“我立刻让人去叫醒他!”
可季元熙没有下旨意,他也不敢乱动,站在原地等候命令。
季元熙盯着江海,那双眼像狼一样,而且是冬夜里受伤但更加凶悍的狼。
忽然,桌上的手机响了。
季元熙瞄了一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所以没有立刻去接。
响了一会后便没了声音,但是手机还亮着,屏幕上卫子阳的照片,他抓狂地瞪着眼,样子好玩极了,这是那天在车里逗他拍的,一直没有换,此时看来是那么的可笑。
季元熙怔怔地看着,好像第一次看到这张照片似的。
手机在暗掉的一瞬间又响了起来,打电话的人非常执着。
季元熙掐灭了烟头,接起电话:“喂?”
电话那头的男人声音成熟稳重但透着股子凉意:“季元熙先生是吗?”
不熟悉的声音,但似乎哪里听过,但从这人沉稳的声音里能感觉到他是一个久居高位的人。
“是的,你哪位?”
通话在进行,季元熙听着听着,眼睛蓦然圆睁。
许久他放下了电话。
江海还站在门口,有点好奇是什么人打来的电话,能让季元熙有这种反应。
“我知道卫子阳是谁派来的了。”季元熙沉声道。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就结束了。。恩恩。。大概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