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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微沉,日头西下,云层掩了金光,释来黯色。
半轮明月轻起,月光柔绣天缘。满天碎星,点点而饰。
夜间如此璀璨,可想明天定又是一大晴日。
月光倾泻的院中,丫鬟小厮各自奔走,脚下都是飞快。
一桶桶的热水被拎进了房中,随后又换上一批,来来往往数次才算安歇了下来。
门窗紧紧关闭,房中水雾弥漫,自宽大的浴桶中袅袅而起,一层一缕的飘忽不定。只在房中稍稍站定,全身都笼上温暖,眉毛,发上均已沾上水汽。
段韶华呼出之气在蒸汽中消失无形,他褪了衣衫,笼了长发,又脱去贴身衣裤,伸手试了水温,闭目一叹。
终将自己置身热水中,浸去白日的一身热汗。热水游走于肤上,好似呼吸般顺畅。
段韶华拘着水清洗,只是想到沐浴之后的事,顿时手又是抬不起了。
难得安静了两月,今日却又是卷土重来了。
这夜之后,身上又是要发出多少青紫了。
想到此处,段韶华不禁觉着有些糟心。也不知是与谁赌着气,手上加了力道,任是将那白肤搓的红红的。
身体上下都浸泡在了水中,段韶华又是习惯性的拖延时间。即使知道不管他如何耐着磨着时间也不会停止,可就是固执的,也可说是任性着,执意一停。
直至将自己泡成了个红壳螃蟹,段韶华还是留在水中。
但不过一时三刻,敲门声响亮而起,是东儿在声声叫来“公子。”
这便是等到了,段韶华拿湿手抚了抚脸,朝了外道:“我这就更衣,让他再等一下。”
东儿催促的声音顿低了下去。
段韶华在浴桶中站了起来,“哗啦”一声,水珠由身而落,颗颗滴于盆中,溅开朵朵水花。
拿来布巾擦拭全身,只看确实被热水浸泡太久的缘故,手指都已起了皱,白森森的一片。
段韶华捏了捏手指,转而挑了一件丝质长衫穿上。天水碧的颜色,简约柔和,更衬了他的欣长身资。
着了衣,簪了发。段韶华终才打开了门,东儿和她身后的小厮俱是一礼。
这已经是无比习惯之事,小厮行了礼后主动带路,段韶华也并不多问。
即将面临的是躲不去的陪宿,虽是忧虑难舒。但留以给他慢慢品位的,还有那终得出府之日的向往。
看满天星斗,明日必又是个艳阳天。而明日,他也终能出府,以着琴师身份重回雪宇楼,这一想,已足够让他热血沸腾的。
不过到底还是有些担心,毕竟他为裴靖的男宠是事实,此次重回雪宇楼,不知可否会受嘲弄。
即使受了嘲弄也比得靖王府好上许多,况且能赚得银两,就是有嘲弄,忍忍就罢。
段韶华在心内打着算盘,畅想未来,嘴角是越拉越高,偷笑起来。
直到小厮提醒,他才算是从思绪中跳脱出来。
小厮也是奇怪的很,想他每次带路,哪回不是看段韶华愁眉苦脸。偏巧今日,竟是满面春光,眉梢嘴角皆透欢喜,这可是转性了?
直到木门被打开,透了里头烛光,段韶华笑意才收。再怎么好,也得过了眼前这关。
进了门,不过就是脱衣而躺,段韶华已经不会紧紧闭眼来逃避,不过看着裴靖也只像看着块死物,随他喜怒。
偏是今夜,段韶华不知裴靖是受了什么刺激,他似乎是异常兴奋,没了言语,没了那些折磨,只是发了狠了一味顶撞。
段韶华的衣物未得全落,只褪去了亵裤,挂着件空心外袍,热汗涔涔。
烛光暗暗的,只映着两个人影的激烈纠缠。帷幔抖动的厉害,二人粗重的喘息回荡在屋内,任是谁听去了都恨不得关上耳光。
段韶华身下双手艰难的抓着床单,两条腿都不在自己的掌握之中。被他身上之人高高悬着,或分或合,只摆出任那人喜欢的姿势。
紧揪的双手在床上胡乱抓着,却因手心热汗而总是抓不住。单薄的外袍上也无例外,这般汗水淋漓,只将那天水碧的外袍染的更加浓重,一色深的似要扎进眼里。
黏腻在身,那滋味其实并不好受。
长发散乱于枕畔,热汗密发于白肤。如玉肤色上点点嫣红,或发于唇,发于齿。也只有这时段韶华才不似往日的横眉冷对,或是惊恐小心,只是喘息和忍耐。
凝望如此异态,裴靖的*更被撩高。股股的情绪都化为腰上的冲刺,甚至是折磨人的力道。
段韶华疼的低鸣,身子却被拉的更近,火热的顶撞让他的身体不断向前移动,却被腰间利手紧束,加了两处疼痛。
意识都似被撞散了,段韶华不知这另类酷刑持续了多久,身体各处都疼的厉害,尤以身后还备受蹂躏之地。
想是实在受不得了,段韶华终是忍不得求他,“王爷,求你,慢一些!”
被冲撞到厉害之言,吐出的话跟喘气似的,幽幽的,叫人耳朵立就软了。
裴靖正在兴头上,乍听了此言,哪有停下的道理。
但是一思,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激烈的动作顿止。
腰上一停,段韶华实在是得了救释,几是瘫了在床,肌肉断断碎碎。
他不过刚喘了几口气,身体却叫人骤然一翻,毅然成了跪趴之状。
段韶华力气还散着,明知此姿势之羞耻,却也是无可奈何。
他有些害怕,无意识的颤抖着,后背即是贴上了一具灼热。
这下是连王爷两个字也叫不出来了。
裴靖在他耳边低笑了两声,接着一张口含了他柔软耳垂,又浅浅咬了几下。不意外的听了段韶华的抽气声。
“段韶华。”他低声道,在这样的夜里听来无比的诱惑,“本王今夜就做的你屁股开花,你明日还能不能端坐着弹琴。”
看他是靖王爷,说话竟是如此粗俗。
只是略了粗俗,这话也的确有理。
身体中的热骤然化为了三尺冰冻,尖锐的刺了种种美好的想象。唯明焰一缕燃了在齿间,这便是靖王爷。还当他终是难得存了好心,没想到到底还是如此。
段韶华想来就是大怨,但还未存得力气开口,却是两记响亮拍打,正中在臀瓣上。
又加了一股热油在烧,满面通红。
段韶华腹下被塞了软枕,臀部高抬,一袭外袍被推到了腰部以上,只露着身后被过分享用之处。臀瓣上泛着红,有适才拍打,还有冲撞所使。而股间秘处经了之前顶弄更变深红。
许是他的惊慌,只瞧着股间收阖着,水光淋漓的一片,糜烂而又疯狂,极是深诱。
裴靖本就精神的地方更硬到发疼,他握住段韶华的腰,挺身将同样泛着水光的*用力一挺,又回了那片温暖潮湿之地。
他捧着段韶华的腰用力撞击,同时腰身也一力向前挺着。撞的臀肉波动,很快又泛了一大片红,似是真要做到如他所言,做的段韶华屁股开花。
如此的激烈,段韶华哪还有力气支撑,两臂早就软了下去,眼前一片水雾迷朦,身后被撞击的麻木,竟是也说不上有什么感觉了。
那处早已泥泞不堪,裴靖次次耸动却不觉疲倦,只觉得内里越加湿润,将他从里到外的包裹,舒爽的连连叹息。
癫狂到不知几时,裴靖也濒临爆发,他更大力的掐着段韶华的腰身,更大力的撞击下一口咬住段韶华的肩膀,听得他低低呜咽了一声,却是实在没力气呼喊了。
终是一撞,*的关卡一松,尽数泄在了段韶华体内。
那样的不适无法言说,却也只能是皱了皱眉。
身后的洪流终是退下,段韶华怕是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耳边只闻着粗重喘息,不知是他的,还是裴靖的。
长衫还腻在身上,混着热汗。段韶华有心想扯去,能做的却只是闭目喘息。
彼此的心跳还在炽烈,尤以段韶华,更似死过一次一般。
段韶华能听见烛火的晃息,听得自己的心跳,甚至是帷幔摇动,床身吱呀。
听得多了,一点点的熏染,最后变了无止忧虑。
裴靖是打定主意不让他好受吗,允了他出府,然后这般折腾,这到了明日这怕是连下床都不能。
段韶华苦笑不得,正一条长臂横揽过他,贴上同样一具湿漉漉的身体。
“本王还未试过这般激烈。”裴靖在他耳边笑着,亦有满足的叹息。
段韶华无力回他,连动都动不得。只觉身上黏腻,身后亦是。偏是裴靖还紧搂着他,两具同是热汗的身体相贴,直让他起鸡皮疙瘩。
他久久不言,裴靖抬目看他。只看段韶华双目紧闭,面上疲惫,汗湿的长发沾在脖颈,似是缠上了一整块白玉。
将那几缕头发都拢到了脑后,裴靖似故意打趣,“明日,可真能站得起来吗?”
这句话引得段韶华眉心一动,他微咬了咬牙,却实在没有多余的力气了。
面上被拂了两下,皮肉相贴,良久,听来裴靖的声音低了不少,“今次倒是乖觉,若一直如此……”他并未说下去,似乎在掂量着他作为王爷的尊严,“何愁荣华富贵。”
段韶华还未入睡,听到此话只觉得可笑。世人谁也求荣华,他还未那样脱俗能置金银不要,可若要以男宠之名交换,那还是罢了。
他默默,裴靖之后也未再言语,只是各存各心,不知安睡。
一身的热汗,身后还灌着精水,段韶华只能依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入了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