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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与席闻鸦之间的事情显然不能如实相告,若说谎言,他根本不会说,也说不出比较好的谎言,只好沉默不语。
“我先走了!”
两人对望许久,研晟只能吐出这么一句话来。
“你不解释什么吗?”
章珂目光颤抖的厉害,有点点晶莹的液体在里面徘徊滚落。
纵使心碎到极点,她亦想要给他机会,听听他的解释,只要他说的,她都愿意相信,可是,为什么他还能如此淡定,脸上平静的仿佛没什么值得跟自己解释的。
难道真的是因为不喜欢自己,所以连解释都觉得显得多余了吗?
她在他心里难道就如此没有任何地位可言?
研晟停步,再次凝视着她,沉默了一下,缓缓说道:“你愿意相信我的话那便相信吧,不愿意相信的话我们……分手!”
研晟是真不知该如何说,却不知他这话有多伤人,安慰女生他从来不会,也不会说动听的情话。
你连解释都不给我,让我如何相信?
章珂心痛的无法呼吸,泪水汹涌而出,她直直的看着他颤声道:“我只问一句,你接近我是不是因为鸦鸦?”
研晟俊眉微拧,不想她已经察觉出了,定定答道:“是!”
他回答的干脆,章珂彻底死了心,她仿佛听到自己心脏被人狠狠踩碎的声音。
她将自己最宝贝的心奉献在他面前,他却连看也未看一眼,狠狠一脚便碾碎的彻彻底底,他何其狠心?
这一刻,她竟然还奢望他说一句假话给予自己听都是好的,可,他却老老实实的承认了。
这场爱情里,她到底算什么?一个小丑而已或者只是他手中的一个玩偶罢了?
“你滚,我不想再看到你!”
她声音颤抖的厉害却强撑坚强,不愿在他面前弱下一分。
研晟静默看她几秒,唇线抿了抿似乎想说什么,但终归在她一声滚中咽回肚子里,只留下一声叹息转身走人。
章珂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全身的力气仿佛耗尽,跌坐在地双手捂脸泪流满面。
将席闻鸦放置与床上,脱掉她的鞋子和外衣,薄少恒看着女子祥和温软的睡容,眼底里有无尽的邪佞之气,残艳如妖花绽放,心中明明有种将她拉起来责问的冲动却败在她平静温暖的睡颜里,闭了闭眼,居然不忍心将她吵醒。
她总能在不经意间便夺去了他的视眼,在无意中便能掌控他的情绪,他发现自己恨极了这种脱离掌控的感觉,却偏偏又无法摆脱这种感觉。
他想自己一定是疯了,这个时候竟然还先考虑她的感觉,从未有过的害怕油然而生,怕自己的强势逼问吓到她,更怕她冰冷凝视自己的眼神。
缺自己解释的人明明是她,可他却是底气不足的那个人!
自己担心她担心的要死,可她倒好在另外的男人怀中睡得香甜,毫无防备。
天知道,当他看到她身在别的男人怀里,嘴角含笑,睡颜安详的模样有多么的嫉妒和愤怒!
心里堵的几乎想要杀人!
在别人怀中她怎么可以睡的如此安宁,祥和,连一丝防备都没有,那个人还是一个男人?
她就如此信任他,信任到相信自己一般的地步?或许自己都还不如那个男人来的让她信任!
这个猜想让他觉得前所未有的挫败和愤怒!
他以为她对自己再如何抗拒,多多少少也是有感觉的,可是今天出现的男人将他所认为对自己因感觉而升起的信任推翻的干干净净,这一刻他竟然不敢确定她对自己到底是出于恩情还是别的什么!
他发现自己可以轻易掌控他人的性命却无法掌控住她的心,在章珂面前那些信誓旦旦的话在面对她之时却仿佛成了笑话。
他在爱情的泥沼里越陷越深,她却还只是在边缘徘徊不敢踏进一步,还在犹豫抉择着是转身走好还是将自己一起拉出这场爱情泥沼里好?
想到这里,薄少恒眼眸里一派戾气横生,有些难掩的惊怒。
他容忍她,给她空间,不是为了让她退缩,她怎么可以在惹了自己之后就想抽身,简直妄想!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身上的气息太过阴郁和危险了,床上的席闻鸦微微皱了皱眉,唇瓣不满的轻吟了一声。
这一声轻吟缠绵婉转,竟有种说不出的妖媚蛊惑,撩人心弦。
薄少恒被她这一声勾的下意识的小腹一紧,有一股异样的感觉在体内流窜。
他双眼一眯,几乎毫不迟疑的俯身低头吻住了她。
既然她主动勾引自己,自己若是不接受岂不是很不是很对不起她。
这个吻有些粗暴蛮横,似惩罚似不满似控诉,他牙齿狠狠嗑在她的唇上,咬出了血迹,仿佛一头野兽发泄自己的情绪,淡淡的血腥味在房间内散开,他舌尖合着鲜红的液体撬开了她的贝齿。
他的惊,他的怒,他的痛,他的气息……他一一透过这个吻来告诉她。
闭眼的席闻鸦豁然睁开双眼,看着在自己唇上近乎施虐一般啃咬的男人,吓出了一身冷汗。
她还以为是恶梦,没想到却是真的。
他的吻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吞下,带着一股凶如猛兽的残暴气势,席闻鸦几乎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唇上火辣辣的痛,还是有他舌尖牙齿带来的一阵阵酥麻刺痛。
女子的眸子如琉璃般透彻清莹,直勾勾的望着身上在自己唇上施暴的男人,看着他眼底里积聚的风暴,酝酿的残佞还有那几乎不可察觉的不安。
这一刻,她是如此清晰的看到了他灵魂深处,虽然她不知道自己如何回来的,也不知道他为何动怒,但是不用想也知道,定然是与自己有关,想想应该是研晟将自己送回来了!
此时此刻,她竟然不忍拒绝他,她沉沉叹息,指尖柔柔的拂上他的脸颊,男人漆黑优雅的眼睫颤动了下,定定的看着她,她居然没有在第一时间推开他,反而任由自己在她唇上施虐。
她的柔顺令薄少恒诧异,看着她平和,平静的目光,令他突然之间不知该停下好还是继续残暴对待她好。
他能够感觉到她柔软的指尖仿佛羽毛一般划过他完美的脸颊,抚平他紧蹙的眉心,然后一点点往下拂过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
若是她的吻能够安抚下他动乱的心,她可以不反抗。
她眼眸里传达出来的信息让薄少恒猛然一震,然后他做出了一个他自己都无法理解的举动,那就是猛然推开了席闻鸦,转身狼狈而逃了。
席闻鸦看着落荒而逃的男人,一下子有些愣住了,她都做好最坏的打算,他却跑了!?
她躺在那儿愣怔了许久,眨了眨眼,过了会,血肉模糊到惨不忍睹的唇瓣浮现一抹虚淡的笑意来……
薄少恒逃进自己的房间,站在阳台上深吸了一口气。
他的发丝凌乱,家居服微皱,眼里还残留着*的气息,唇角更是带着她的血迹,全身透着一股倦态的狂狷之气,他抿唇尝了一口,有些腥有些……甜!
以前他一直认为血是这世间上最恶心肮脏的东西,可是她的血液是如此的甘甜!他几乎想要将她整个人吃干抹净。
可是,他居然……逃了!
竟然不知该如何是好,所以只能逃了!
这辈子他做过的最挫的事情怕就是这件了,竟然会在一个女人平静的眼眸里生不出邪念来,明明想要的紧,却临阵脱逃了!
“该死的!”
他狠狠一拳砸在栏杆上,再次呼吸了一口深秋的冷空气,转身去屋里取出了一包烟点燃,猩红的火星在夜色中闪动着明灭的光辉。
被人如此吵醒,想再安然入睡已经不可能的了,席闻鸦坐起身,穿回了外套,拖了棉鞋下床。
去洗手间洗了把脸,漱清了满腔的血迹,看着红肿破败不堪的唇,有些皱眉,她刚才居然觉得他逃跑的举动很可爱!疯了吧,唇上的残破完全可以看出他是一个多么残暴凶猛的人,哪里可爱了?
她如是想着走出了房门,她要找点水喝顺便擦点药才行。
才下楼便听到呜咽隐忍的哭啼声,顿时让席闻鸦错愕了下,看着跌坐在玄关口那道熟悉的背影,席闻鸦愕然,“小珂,你怎么坐在地上?”
她走到她近旁去扶她,章珂虽然被她的动作带着起来了,双眼却是茫然无神的望着一处,整个人像是失了魂的木偶,被人牵着走。
席闻鸦带着她在沙发坐下,抽出纸巾给她擦拭去泪水,可她眼里的泪水仿佛流不尽似的让席闻鸦怎么擦都擦不完。
她顿时拧眉担忧的看着她道:“小珂,发生什么事了?”
章珂这会倒是听到了她的讲话声音,转眸看了她一眼,眼里渗出浓浓的悲哀,声音里掩不住的苦涩:“我跟研晟彻底完了。”
席闻鸦看着满目忧伤的她顿时愕然,“他跟你提出的分手吗?”
难道因为自己对他说的话,研晟真的一丝都不喜欢章珂吗?
“他有说为什么要跟你分手?”
席闻鸦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好,内心有些愧疚起来!
章珂低头沉默起来。
席闻鸦伸手去抓她的手想要安抚她,“好了,你不想说我不问便是……”
她的手刚落在章珂的手背上便被她犹如触电般甩开,席闻鸦一阵错愕,只见章珂突然跳起身来满眼防备的看着自己。
席闻鸦心里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只觉得满心的凉意。
章珂正以一种无比复杂的眼神看着她,脸上神色彷徨而挣扎,痛苦万分。
席闻鸦突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缓缓起身看着章珂的眼眸叫了一声:“小珂!”
章珂依旧没说话,只是那么哀伤而复杂的看着她!
那目光令席闻鸦心惊而心寒起来。
薄少恒从楼上下来便是看到两人相对而站的情景,扫到章珂满脸泪痕的脸,一瞬间,他有些明白了什么,走到章珂面前拍了怕她的肩道:“小珂,这么晚了,先去休息吧,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他明白她的心情,受到如此打击自然一时有些缓不过来,需要一个人静一静,想一想才行。
章珂点了点头,也没跟席闻鸦打招呼,犹自转身上了楼。
席闻鸦跌坐在沙发上有些心惊的茫然,难道因为自己?研晟送自己回来也被章珂撞见了不成?
她几乎可以想象到章珂看到那场面之时的震惊而悲痛情景。
薄少恒在她身边坐下,许久没说话,也没看她,平静的不可思议,若不是唇上还残留着疼痛,她几乎都不会一以为几分钟前失态的人是眼前的男人。
“小珂,是因为我吗?”
席闻鸦抬眼朝他望去,心里的猜想希望得到他的证实。
薄少恒终于转过头来看着她,淡淡启唇道:“研晟将你送回来的,章珂看到了,不过后来他们说了什么我却是不知。”
他如实告诉她,也隐隐期待着她给自己一份答案。
席闻鸦自是看出了他眼里的深意,有些后悔方才怎么就睡着了,早知道就自己坐车回来,也不会引起这么大的风波。
“我跟他是偶遇,只是坐下来聊了几句,后来我不小心睡着了,所以他才送我回来的。”
席闻鸦简单的经过说了下,明明说的是实话,她心中却微微的还是有些忐忑,就怕他追问更深的内容。
可令席闻鸦诧异的是,他竟然只是风轻云淡的说了一句:“嗯,我知道了,去睡吧!”
“呃!?”席闻鸦诧异的看着他,就这样?她还以为按照他方才的怒火会逼问自己什么。
“怎么,还有事?”
薄少恒看着她愣愣看着自己的模样,眼底顿时燃起兴致来。
其实,只要她跟他解释就足够了,真话也好,假话也罢,他都选择相信她!
他都不问了,席闻鸦哪里还自动开口说,自然是摇头表示没事。
“那去睡吧。”
薄少恒冲她淡雅一笑,笑靥绝美,拉着她起身朝楼梯走出。
席闻鸦被他的一笑有些闪了眼,被动的被他拉着上楼。
他为她打开了房门,她迟疑了下,转身看了眼紧闭的客房再看向他忧心道:“小珂,她会没事吗?”
“放心,她会想通的!早点睡,晚安!”
薄少恒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头,让她进屋,然后关上房门。
之后,他看着紧闭的客房房门,微微眯眼,转身回房编辑了一条短信发到章珂的手中:小珂,哥哥知道你很伤心,但是你别忘了,晚上跟哥哥说过的话!
他的短信,章珂并没有回复他,但是薄少恒知道她一定看到了。
他心疼这个妹妹,但是也不希望她将怨气转嫁到席闻鸦身上,这无疑是失去理智的愚蠢女人才会犯的错误。
翌日,席闻鸦起来的很早,她担忧章珂却不敢去敲她的房门,就怕自己的出现会更影响她的情绪。
她去厨房做早餐,薄少恒刚下楼便看到她在厨房忙碌的身影,顿时上前道:“怎么起来的这么早?”
“嗯,早安!小珂起来了没?早餐快好了。”
席闻鸦边忙着翻锅里的鸡蛋,边回头冲他打招呼,她今日将长发扎起,露出光洁的额头,精致小巧的耳垂还有纤长的脖颈,从侧面看去,弧度优美,分外的迷人美艳,薄少恒勾了勾唇。
“估计还在睡,我等下去叫她,要不要我帮忙?”
他说着挽起袖口进来洗了手。
席闻鸦淡淡道:“不用,我已经快做好了。”
“嗯,那我帮你把东西端出去!”
薄少恒看她忙碌着,额头都冒出了细碎的汗珠,拿了纸巾帮她擦拭了下,席闻鸦手上正忙倒也没太注意他的动作,由着他给自己擦了汗,道了声:“好!”
章珂一下来便看到两人相依站在一处,席闻鸦微微侧头对薄少恒淡笑了下的模样,那场面令她看了第一眼便移不开目光,温馨的不可思议。
“小珂,起来了,早安!”薄少恒听到动静,转身冲她扬唇而笑,打招呼。
席闻鸦眼神亮了下,也朝章珂看来,有些紧张道:“小珂,起来了!”
“嗯,哥,鸦鸦,你们早!昨晚对不起,鸦鸦,我不该给你脸色看!”
章珂朝他们微笑,笑容明媚仿佛早上的朝阳,不过她脸上难掩憔悴,昨晚她怕是一夜没睡才能撑起今日的微笑。
席闻鸦有些心疼而欣慰的看着她,“我没事,小珂,爱情里的女人本来就是脆弱的。”
说到底,席闻鸦觉得研晟对她的伤害自己也有一部分责任,她很愧疚。
章珂过来拉住她的手,满目歉然道:“鸦鸦,是我不对,我不该被爱情冲昏了头而质疑你。”
席闻鸦看到她对自己恢复了以前的亲昵,眼里有些释然,说道:“你能想开我很高兴。”
“好了。别说这么沉重的话题了,吃饭吧。”
薄少恒扬唇微笑,搂住两个女人拍了拍她们的肩。
“嗯,好,我来帮你鸦鸦!”
章珂洗了手去将早餐端出去。
章珂的恢复看上去很正常,吃早餐的时候也会跟席闻鸦有说有笑的,但是看在薄少恒的眼里不知怎么的有些隐忧。
他不知道她昨晚到底做出了什么样的决定,但是无疑什么样的决定,她都会先将自己伤的伤痕累累。
“嘶—”
席闻鸦的嘴唇破皮的厉害,刚喝了口有些烫的豆奶顿时唇瓣有些疼。
“怎么了?”
薄少恒顿时担心的转眸看她。
席闻鸦还没来得及回答他的话,章珂已经叫起来道:“鸦鸦,你的嘴怎么破的这么厉害?”
章珂刚才其实就注意到了,不过就是没问。
“没什么,就是不小心咬的。”
席闻鸦哪里敢说是薄少恒的残暴啃咬!
薄少恒看着她满唇狼藉都是自己遗留下来的印记,眼底里有一丝笑意闪过,嘴角也不自觉上扬。
席闻鸦察觉到他的目光,狠狠瞪了他一眼,还敢笑,她让他咬破相了。
薄少恒在桌子抓住她的手轻轻的捏了捏,犹如安抚一只暴躁的小猫。
明明不含色情的动作,可席闻鸦竟然觉得有些脸红,挣脱他的手不敢再放在桌子下。
两人间的互动,若让章珂还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那么便是真的蠢了,她看着薄少恒和席闻鸦一时有些艳羡。
即使鸦鸦现在不爱哥,可是她并没有拒绝哥,爱上哥不过是个时间问题,难怪哥如此有自信,不像自己……
她想到,又有些涩然的苦味涌上舌尖,喝着豆奶分外不是滋味。
此时,放在桌子上的手机突然响起,薄少恒拿来看了一眼来电,顿时有些皱眉,扫视了席闻鸦和章珂一眼道:“你们先吃,我接个电话。”
也不知谁打来的电话,他起身跑去了二楼接听。
“喂!”
“恒儿,你什么回家一趟,妈有事跟你商量。”
柳善容的声音从电话那头清楚的传来。
“妈,我也正好有事跟你说,下午吧,下午我过去一趟。”
他结婚的事情,他都差点忘记跟他爸妈说了。
柳善容说道:“那好,你记得过来,妈等着你。”
薄少恒淡淡出声:“嗯,好,妈那没事我先挂了。”
柳善容刚想应声,突然响起一事来:“等等,我还忘了一件事了,你爸的生辰快到了,你觉得要不要给他办一场。”
“妈,爸不喜欢太过破费,还是算了吧,全家人坐在一起吃一顿就可以了。”
柳善容这么一提醒,薄少恒倒真想起父亲的生辰。
“那好,这事你回来我再跟你商量下。”
“嗯。”
“自己注意点身体,别太累了,知道吗?”
“嗯,我知道了,妈,你跟爸也注意点身体,多穿点衣服,最近天气变化的快,一个不小心感冒可不好。”
柳善容的关怀若换做平日,薄少恒是懒懒应付过去,不过最近也不知怎么的他习惯了去关心下身边的人,话比以前多了多。
柳善容在那头听着就呆了呆,倒真没想到以前说过百遍的话竟然会在今天听到儿子如此亲昵的关心举动,语气顿时有些激动道:“嗯嗯,妈都注意着呢,你也一样别忘了给自己加衣服知道吗?”
“我会的,那好,就这样吧,妈,我先挂了!”
“好!”
这边薄少恒挂断了电话,那头柳善容还有些呆没反应过来,她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本来还以为他这辈子都性子孤冷凉薄的不懂关心人,没将自己放在心里过,不重视她这个妈,没想到今天竟然知道关心自己了。
她高兴坏了,放下电话就激动的跑去跟薄安说。
薄少恒一点也不会知道他这个无意的举动给她妈带来了多大的震骇。
……。
墓碑上的男人眉目依旧是那么的俊朗,那么的熟悉,可是她再也无法看到他的笑容,无法在他面前撒娇的喊一声锦凉哥哥了。
他还是那么年轻却已经和这个世界告别了。
席闻誉带着墨镜,身穿黑色的长裙站在苏锦凉的墓碑前将手中的花放下,蹲下身,指尖一点点抚摸墓碑上的照片。
来的路上,她想了很多,想的越多,她觉得自己挺恨苏锦凉的,自己爱他爱了十几年,可是他的心一直都不在自己身上,至死都没有想起过自己一秒,可是此刻看到他的照片,她才发现,她其实根本还是恨不起他来,因为她是如此的思念他。
思念他的一点一滴,思念他对自己的笑容,思念喊自己名字时的模样,思念他看着自己的眸光……
她依旧是如此的放不下他啊!
十几年的爱恋,哪里是说恨便恨的。
她轻言低喃着:“锦凉哥哥,我来看你了!你好吗?”
风吹过,一时吹拂着鲜花花瓣颤颤而抖,席闻誉一字一句的盯着他笑着说道:“我给你报了仇,你知道吗?害死你的两个人都死了,我把他们都送去陪你了,我为你杀了人,会坐牢,可是我一点也不后悔,如果时间倒退,我依旧还是会那么做,不过我现在还是没坐成牢,呵呵……”
“你一定不知道姐姐她嫁人,她嫁给了一个非常有权势的男人,是他把我弄出来的,我一点也不感激他,我又没要他救,凭什么救我出来。”
席闻誉蹲累了索性在地上坐下,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苏锦凉的照片继续说道:“你那么爱姐姐,可是姐姐却一点也看不出在意你,竟然那么快就能说嫁人便嫁人了,她根本没将你放在眼里过,亏你还那么傻兮兮的整天围着她转,锦凉哥哥,你真的太傻了,我没见过天底下比你还傻的人了。”
“你说,我到底哪里比不上姐姐,从小到大你都护着她比较多,她从小一副呆样,可就你把她当成宝贝似的。”
席闻誉嗤笑着,不屑的撇了撇嘴,很是不以为然的模样。
“我本来还以为自己若把你从姐姐手里抢过来那么你便属于我了,可是你怎么能够连这样的机会都不给我呢?你实在太坏了,坏死了!锦凉哥哥……。”
席闻誉说着眼眶莫名发酸,看着苏锦凉的照片满目责怪,哭音低低的。
重重墓碑之后,一道同样坐在地上的身影听着这边女子絮絮叨叨的话,俊眉深深拧起,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烦人?又哭又笑的,疯了不成,他好不容易安安静静的跟自己的亲人呆上一呆,居然又让他遇到这个疯子!
男人气都要气死了,他豁然站起身来隔着几块的墓碑便冲席闻誉吼了一声道:“女人,你要哭回家哭去,别在这儿哭,真他妈闹心!”
席闻誉被他这一吼吓了一跳,瞠目结舌的看着那个男人。
这,这不是上次那个救了她的男人吗?
“是你……”
席闻誉起身看着他,目露吃惊。
“是我怎么了,每次碰到你我都觉得闹心,靠,要发疯滚远点。”
男人语气跟上次一样一点也不客气,他对席闻誉没好印象,上次是闹着自杀,这次跑来这里哭丧,他运气怎么就这么背,两次遇到这个女疯子!
席闻誉没想到他说话这么难听,一下子想起他上次说自己的话,赤红了脸也生气道:“你这人……这人怎么这么蛮不讲理,这里又不是你家的墓地,我在这里哭还是笑关你什么事?”
席闻誉说话有些急,且似乎没跟人如此像泼妇一般争吵过,说的话不太顺溜。
男人瞪着她,嗤笑一声道:“女人,你说话都说不全,我劝你回家练练再来吧。”
他的话讽刺十足,席闻誉真的被他刺激到了,她气极了,没见识过如此不讲道理的主,冲着他便嚷嚷道:“你……。”
脸憋到红,她只憋出一句:“你有病!”
男人毫不客气道:“你才有病,我看你病的不轻,你全家都有病!”
席闻誉从小到大被人宠着,还真没跟人吵过架什么的,她说的句句要憋许久,可男人一下子就反驳她反驳的彻彻底底,她气死了简直,只能恨恨的骂了声:“死瘸子!”
男人脸色阴沉下来,看着她道:“说什么,你敢再说一遍?”
他最恨别人说他的腿了!
男人脸色冷的吓人,那眼神更是可怕,席闻誉被他的寒意冻着了,咽了咽口水,本雄赳赳的气势有些败下来,她觉得自己真再说一遍,男人绝对会掐死自己。
不知是不是因为身处墓地的缘故,席闻誉的想象力极为丰富,这里是墓地,阴森森的,杀人也正好埋尸,她冷不住打了个哆嗦,虽然她自杀过,但是被人杀死还是感觉胆寒的,且目前她已经不想死了…。
她害怕的模样看在男人眼中,男人微微勾了唇兴致十足的笑起来。
这个女人也知道害怕,连自杀都不怕了,居然害怕自己对她怎么样。
席闻誉抓紧了包包,想逃跑,眼神紧紧锁着男人说了句:“懒……懒的理你!”
然后转身飞也似的跑走了,她跑的很快,也不敢回头,不过她能确定男人一定追不上自己,他的腿可是瘸的,哪里比得上自己完全的双脚。
男人看着她逃跑的身影,嘴角牵起一个微小的弧度。
这个女人说她胆大吧可以为了男人自杀乃至杀人,可是说她胆小吧,又胆小的可以,竟然因为自己一个眼神就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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