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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郾在主宅包扎好伤就带着陈钦文灰溜溜的走了,路上,陈钦文担心他的伤势,跟他商量着要不今天别去上班了,跟单位请一天假,话才刚开口便被薄郾骂了一通,陈钦文当即不敢多言了。
可哪里知道,薄郾为了这事直接骂骂咧咧的把她赶下车去了。
陈钦文没什么脾气,也习惯了他的作风,倒没说什么,直接自己坐车回去了。
但她不会知道,薄郾赶她下去之后,当即便给单位请了一个星期的假,然后让临时叫来的司机开车直接去了情人的家。
早上被薄郾这么一闹,众人心情都不太好。
临出门的时候,柳善容就对薄安说了句:“以后你二哥的事情少管,你拿热脸去他们的冷屁股,他还不一定领情。”
柳善容是真看不惯薄郾的作风,那嘴脸完全不把女人当女人看待,有这么对待自己老婆的嘛。
老婆都发话了,薄安还能说什么,只能苦笑着点头。
“爸,妈,那我们先走了。”
薄少恒带着席闻鸦和章珂跟两人道别。
柳善容点了点头头,薄安看了眼章珂,说道:“有空回家来跟爸吃吃饭。”
章珂扫了眼柳善容,看她已经钻入车内没什么反映,微微笑着点了点头。
薄少恒送两人去了学校,路上跟席闻鸦商量了下回席家的时间,席闻鸦想了想说道:“今晚吧!”
这事拖着她也觉得烦了,有些没想到席父为了自身的仕途可以无耻到这个地步,利用一切有用的资源无所不用其极。
“那好,下午我来接你。”
薄少恒将她们送到后便驱车去了公司,今天有一个特别重要的合作人需要他亲自面见。
薄少恒刚出了电梯,连展便拿来了份文件过来给他,然后恭谨的说道:“Boss,那位傅先生刚到,正在贵宾室等您。”
薄少恒边翻文件边走着,拿过连展递过来的签名笔签下,语气微扬道:“知道了,把海外拓展的那份文件给我。”
“好!”
连展接过他递过来的文件。
薄少恒先去了一趟办公室再去的贵宾室。
那边,傅铭袂带着沉然正站在落地窗边欣赏着美景,薄少恒带着连展便进来了。
看着进来的人,傅铭袂勾了勾唇,一双满含的忧郁的眼眸里燃起几分兴味。
然与此同时,薄少恒看见他的一瞬,也微微有几分玩味。
两个同样闻名不如一见的男人在眼神中来了一次交锋。
“薄少恒!”
“傅铭袂!”
两人握手打了招呼,傅铭袂从薄少恒含笑的面色上猜测不出什么来,而薄少恒也在傅铭袂平静而忧郁的眼眸里没看出什么来,倒是他身身边携带的男人让薄少恒注意到了一点。
那个男人看着他微微闪了神,说不上来什么神情,好像是惊异,若他没看错,这个男人是武道中高手中的高手,怕比之秦斫都更为厉害卓越。
薄少恒不动声色的扫了沉然一眼后便收回了目光,然后带着连展坐下。
傅铭袂也在沙发上坐下,沉然脚步无声的紧紧杵立在傅铭袂的身后,宛若一道形影不离的影子。
“合约的文件我已经看过了,基本没什么大问题,只是除了几个小细节方面恐怕需要再改动下!”
薄少恒摊开文件将文件从光滑的玻璃桌面上滑向傅铭袂的眼前。
傅铭袂淡淡扫了眼文件,看到上面果然有些小细节以红笔画出标出来,连改动的内容都写在了上面,他微微挑了挑眉,轻笑了下,这份文件细节上确实存在文字陷阱,是他用来试探薄少恒的能力以及底线的,倒真没想到他一个不落的全部发现了,还给出这么犀利的答案,看样子这个男人果然不可小觑。
“嗯,薄总不觉得你的价格有些偏高了,你何以认为会给我带来如此大的收益?”
傅铭袂嘴角微微一牵,带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薄少恒微微一笑,坐在沙发上微微往后倾斜了一个度,坐姿慵懒中无形带着一股浑然的自信和霸气,“商人最注重自身利益,我既然敢开出这样的价,顾虑更多的自然是自己能够得到多少利益,我得到的多,你自然也得到的多,我有百分百的把握。”
“哦,薄总倒是很自信!”
傅铭袂黑眸一闪,划过一丝不明的笑意。
“傅总难道不自信?”敢与他一起豪赌的人可不多,他敢跟自己合作足以看出他是个有远见的人。
薄少恒反问一声,两个人相视而笑。
“好,这份合约我会让人重新按照薄总的意思拟定,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傅铭袂面色淡定,眼眸深邃。
薄少恒淡淡扬了扬眼角道:“合作愉快!”
正事谈完了,傅铭袂却还没准备走的意思,看着薄少恒施施然道:“薄总在B市可是个名人,我才刚到不久就听说了你不少事情!”
“哦!”
薄少恒优雅的勾唇笑,笑意颇有深意,更不知他这一声哦是何意。
“薄总如此年少有为,想要嫁给你的女人不在少数吧?”
傅铭袂不动声色的观察着眼前的男人,不得不说,之前调查薄少恒的那些资料在他真人出现在自己面前显得薄弱了许多,这个男人成为自己的对手,无疑是个可怕的人物,他还真需要打起精神来应付才行。
薄少恒不知他这一问有何深意,微微淡笑下了道:“我想娶的女人却只有一个!”
“哦,这么说,薄总已经有心仪的对象了?”
傅铭袂挑了挑眉,无声的打探着他对席闻鸦的态度到底到了何种地步。
“傅总对我私事看样子挺关心的!”
薄少恒没回答他的话,倒是不明意味的一笑。
傅铭袂勾了勾唇道:“我也只是好奇,薄总如此优秀,喜欢的女人自然也非常优秀!我说的对吗?”
薄少恒笑了笑道:“优秀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独一无二!”
而在他心中,席闻鸦是独一无二的,谁也无法替代!
连展撤掉了文件和茶水,倒了两杯红酒给两人。
沉然一见,顿时准备上前,傅铭袂伸手拦住了他,淡声道:“不必了!”
沉然微微拧眉却不敢反驳什么。
连展看着微微愕然了下,他可以看出方才沉然的动作是准备试酒,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这样的做派!
薄少恒微微眯了眯眼,他总算明白为何自己查不到关于傅铭袂更深的资料了,此刻,他的脑海里一些隐秘的档案正在一点点抽离而出,渐渐汇聚成一个答案:居于世界一隅,隐于一方天地!看样子这位傅铭袂的来头不小。
他有些警惕起来,这样的人物来了B市,到底是有何目的?
傅铭袂端起酒杯,冲薄少恒淡淡扬笑道:“抱歉,下属只是警惕了些,并无恶意!”
“无碍!”薄少恒勾唇,回以一笑,举杯与他相碰,不留痕迹的扫了眼站在那儿宛若雕塑一般的沉然。
两人又坐着聊了一会,傅铭袂总算起身告辞了,刚送他出门,慕草微突然出现了,“薄!这位是?”
薄少恒给两人做介绍,傅铭袂对慕草微不敢兴趣,只是简单的打了下招呼便走了。
慕草微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勾着薄少恒的肩,突然来了句:“薄,你觉不觉得这个男的像一个人?”
他刚才第一眼就感觉到了,差点没脱口喊出来。
薄少恒挥开他的爪子,淡淡的拂了拂肩道:“收起你的乱想!世界上相像的人何其多,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其实刚看到傅铭袂资料上的照片时,他也看出了几分端倪,但纵然心里有滔天骇浪他也不会表露出一分来。
“薄,看样子你也有这样的想法是不是?”
慕草微笑得很欠扁,颇为得意,虽然薄少恒神色淡定,但是很显然他也察觉出了不对劲。
薄少恒懒懒看他一眼,懒的理他,回了办公室。
慕草微摸了摸鼻子,觉得没趣,看到连展抱着文件看自己顿时眉眼一暸,颇具风情的叫了声:“小展展过来,有话问你!”
连展打了个寒颤,额头黑线不止。
薄少恒在座椅上坐下,眯眼想了下,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
柳善容在家刚挂了跟人逛街的电话,没想到薄少恒的电话便来了,她接起问了声:“恒儿,什么事?”
“妈,我小时候记得你说过你还有个孪生姐姐的是吗?”
薄少恒将记忆一点点拼凑,那时候他才不过七八岁,柳善容也是不经意提起的,只说过一次便没说过任何关于那位孪生姐姐的事情。
“呃,怎么想起问这事?”
柳善容正在拿衣服的手不自禁的顿下来,眼神也变了变。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起来,好奇了下!那你先忙,我挂了。”
薄少恒挂断了电话,没敢把傅铭袂的事情与她说。
他指尖扣打着桌面,有些心绪不定,虽然他不想怀疑什么,可是事情就是如此奇妙。
柳善容在那头还愣着,听到忙音后才挂断了电话,她拧了拧眉,今日被薄少恒这么一问,害的她心神又开始不宁,想起一些往事来。
没了换衣服的兴致,她去衣柜最下面的柜子里找出一个盒子,然后打开,里面有一堆的照片,过了整整快三十年了都陈旧的泛黄了,照片大多数是两个女孩,只有几张外带了有其他人。
柳善容拿着盒子在床上坐下,拿出其中一张以前最常拿出来看的照片,里面两个女孩看上去才不过十七八岁的模样,正值青春年貌,容颜一模一样,她摸了摸右边的女孩脸颊,眼底有叹息。
她的姐姐是在二十一岁那年与人即将订婚的时候莫名消失的。
她到现在还难以忘记姐姐失踪那夜的场景,整个B市正陷在暴风雪的风暴里,而姐姐就在那一夜莫名的消失了B市,在了她和父母的生命中,父母花费了所有的人气财力去找都没找到人,母亲一病不起,躺了整整一年后便过世了,父亲没看到姐姐的尸首一再花费人力去寻找可都没找到,倒是在她即将临盆的时候父亲再次倒下了,她一时承受不了父亲过世的打击,孩子在预料之外提前出生了……
往日的记忆犹如潮水一般涌向柳善容,她闭了闭眼,有些沉痛。
在二十一岁前,她跟所有的幸福家庭一样幸福的令人嫉妒,但是二十一岁之后,她的人生因为姐姐的失踪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叮——”
床上的手机想起来,柳善容看了眼来电显示,是朋友打来的,这一刻,她竟然有些累,觉得不想出去逛街了,随口敷衍了下朋友,她便挂断了电话。
她将照片放好,在床上呆呆坐着。
…。
被关了两三天,薄练臣走出检察院的大门,刺眼的阳光让他微微不适应的眯了眯眼,门口并没有所谓的记者微堵,看样子薄少恒已经将事情处理好了。
“练臣!”
安粱一看到他出来,立马便奔了过来扑进他的怀里。
这几天她担惊受怕极了,连觉都没睡好,不惜跟她爸打听消息,这才知道他今天被放出来。
“没事了,走吧!”
薄练臣拍了拍她的肩,目光却被一道亮光刺了下,他看下亮光的发源地,看见黑色车子的车窗缓缓放下,里面露出的人赫然是徐盛,看样子也是来接他的,他冲他摇了摇头,示意现在不方便电话再说。
徐盛抿了抿唇,带上墨镜,摇上车窗走了。
薄练臣搂着安粱走上了她的车子。
安粱看着他道:“累不累,是先回家,还是先去吃饭?”
安粱有些心疼他的憔悴,才过几天而已,胡渣长出来了不说,眼神也没什么精神。
“先回家吧,你随便煮点东西给我吃就成。”
薄练臣确实很累,两三天来虽然检察院的人因为顾忌着薄家不敢对他怎么样,但是冷暴力总还是无形中存在的,因为薄老爷子默许了,就是想让他吃点苦头,长点脑子。
他闭了眼靠在座椅上休息,安粱不敢打扰,开车都缓慢而小心。
薄练臣行贿的事情她其实知道点,但是没想过居然会被人拍到还散布出去了。
他正在竞选市长,经过这么一闹,无疑市长之位跟他已经无缘了,他只怕又要另寻门路了。
她其实不太懂他为何如此拼命想要往上爬的原因,在她看来只要有个小家庭,工作美满,家庭快乐就可以了,不需要太大的权势,那无疑让自己很累。
不过这些毕竟都是男人的野心理想,她不懂也算正常,她不过是个小女人罢了。
……。
薄少恒带着席闻鸦出现在席家门口的时候,倒真让刚回家的席闻誉愣怔了下,她有些没想到席闻鸦嫁给的男人竟然如此好看,也难怪对苏锦凉不屑一顾。
她眼神有些冷,觉得席闻鸦就是那种贪图了这个男人美色要么是钱财的宵小女人,这样的女人目光真是短浅!
她没有表情的从她们身边走过去,连招呼也懒的打。
席闻鸦早就习惯了她的态度,根本没放在心上,薄少恒却是微微拧了拧眉。
“爸,妈,我回来了!”
席闻誉一进屋就往楼上冲,席母便冲她喊:“誉儿,怎么一进来就上楼啊,过来吃点水果!”
“不了,妈,姐姐来了,我看着闹心,我还是在楼上得了!”
席闻誉回转身说了句,刚说完,席闻鸦带着薄少恒便进来了,她看到撇了撇嘴蹬蹬跑上楼。
“鸦儿回来了!”
席父顿时眼睛一亮,站起来,有些兴奋,但是一触及到薄少恒那双眼又有些心慌,害怕的紧。
席母是第一次见到薄少恒,与席闻誉的反映一样,也有些没想到薄少恒竟然生的如此俊美,看上去气质非凡。
她坐在那儿倒是没怎么动,主要没见识过薄少恒的手段,所以不知道害怕或者畏惧什么,针锋相对道:“回来了,妈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准备把人带回家了!”
她还有些气柳善容,所以对薄少恒也有些看不顺眼。
“你少说两句!”
席父见薄少恒缓缓眯起眼,危险而犀利的眸子,一瞬有些发寒,扯了扯席母,然后冲端了茶出来的王妈说道:“王妈,晚上多准备几个好菜,大小姐跟大姑爷也回来了。”
“不用了!”
席闻鸦表情淡然,站在那儿淡淡启唇道:“我今天过来是来跟你们说一声的,说完就走,不必准备晚饭了!”
在这里她没吃好过一顿饭,还不如不吃。
“鸦儿……”
席父没想到席闻鸦如此不给面子,让他在薄少恒面前毫无父亲的脸面。
“岳父大人,看在鸦鸦的份上我才称呼你一声岳父,今天我是来下聘正式告诉你们我娶鸦鸦,这是聘金,至于我们的婚礼,我们暂时不打算举办,所以请你自重不要去骚扰我的父母,更不要妄想不该妄想的!”
薄少恒拿出一张支票放置在茶几上,狭眸很淡很平静,但是深藏着席父不敢触及的危险,他的语气也很淡,并不疾言厉色,却给席父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这个男人的眼神太犀利了,仿佛能够穿透一切,连他的心都能够看的一清二楚。
他嘴角的笑有些僵硬,席母没想到这个女婿如此厉害,不过是眼神便让席父畏惧了,但是她可不怕,再怎么说都是自己的女婿,小一辈的人物,居然拿出如此嚣张的话来跟岳父岳母说话,太不像话了。
“你怎么说话的呢,居然这么跟长辈说话,还懂不懂得尊老!”
席母觉得薄少恒的态度跟柳善容真像,难怪是母子!
“老婆,闭嘴!”
席父看着薄少恒风轻云淡笑的模样,心跳的更厉害了,他可是见识过他杀人时候的模样,那可是一尊邪魔,掐着自己的时候眼眨也不眨的。
说到底,席父是惧怕了他,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闭什么嘴啊,有你这么窝囊的男人,被自己的女婿这么说还不敢吭声了!”
席母真是气啊,她怎么就嫁了如此窝囊的男人。
------题外话------
过两天有高氵朝~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