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风向变了

融若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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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武二年,宣武帝在视察完灾区和边关后在朝会上让心腹提出贼兵四起、疏勒屡屡犯边的问题,在一番探讨后,宣武帝宣布北方以稳固边关、扫清宇内的战略方针。为了加强军事力量,增加了部分地区的赋税,又培养酷吏增加财政收入。

    刘矢在肴山营地意外地收到古月来信,信上写到李家短短几个月内已经败落,李朝家业丢了、武学荒废,一日喝酒被人羞辱,回来后气不过选择吞下那妖兽内丹。结果身体承受不住妖火,虽然吐出妖兽内丹但现今已命悬一线,李朝昏迷之际答应古月,若是古月能救活他他便将妖兽内丹送给古月。古月找到高人来救治,那高人对她说李朝被烧尽了寿元,最多只剩下两年的寿命,现如今只有那能修复寿元的血棘可以救他。古月没有将此事告诉任何人,她现在唯一相信的人便是刘矢,于是便想要刘矢帮助自己一起去寻找血棘,上面还写到事成之后愿意答应刘矢的任何要求。刘矢没见过古月的字迹,而且感觉也不像古月的口吻,刘矢在收到信后决定亲自去打探消息。

    刘矢告别营地来到华阴县,他先向旁人打听了李家的消息,从旁人口中得知,半年前换了个县令,那县令不动声色的搜集了华阴县大户的相关情报,暗地里拉拢了一批客商,之后用手段挨个收拾了华阴县的几个大户。李家作为华阴县第一富户,没能幸免赔了大半家产才捞回条命。刘矢夜里潜入李府如传闻所说李府已经是一片破财景象,来到李朝房前刘矢开口通报,不一会儿古月便打开房门出来。刘矢拿出古月的信问道“这是你亲手写的信吗?”古月看了一眼肯定地说“是我写的,你考虑的怎么样?”刘矢故意吊着古月说道“我考虑的怎么样,得要看你开的条件怎么样?”古月淡淡说道“信上不是说了?”刘矢说道“你的意思是我开条件?”古月点头,刘矢转过头想到,这柔若和古月待了这么久,八成天天在古月面前八卦他喜欢古月,我如果趁机开出男女之情之类的条件,那不得中了古月的美人计。刘矢转念一想对古月说道“我想先看看李朝”古月把他领进房中,看着浑身焦黑的李朝,尽管有心理准备但还是吃了一惊。随后刘矢和古月走出房中,刘矢对古月说道“我答应你去寻找血棘,不过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李朝,我也不会向你提出什么条件,如果有那就是希望你好好活着!”说完刘矢说道“你准备好,通知我一声,我在沁阳客栈等你消息。”

    两天后古月到沁阳客栈找到刘矢二人一起出发,来到永城的客栈休息时,刘矢向古月询问起她的计划。古月对刘矢说她听闻北方的疏勒国内那片荒漠中有血棘,她打算去那里碰碰运气。刘矢对古月说道如今疏勒和卫国关系紧张,如何从卫国到疏勒是个问题,他问古月有什么办法。古月说这个她没想过,于是刘矢给严辉写信向他求助。二人到达离边境不远的夏镇住店时,听一些武者说道,那疏勒国一个部落萨满推算出血棘即将生新根,那消息走漏,现今引的天下权大势大者纷纷雇佣各路高手涌入疏勒境内寻找血棘。听说那至尊盟、梧桐馆在大军的配合下联合行动已偷偷越过武关潜入疏勒国,其他大宗大派也有不少人在边关蠢蠢欲动。刘矢在听到武者的话后对古月说道“没想到血棘竟有这等魅力,引的如此多高手来争!”同时内心叹道以自己和古月的实力,如何能在高手云集的疏勒国境内取得血棘。古月看出刘矢的心思对刘矢说道“事在人为,我们加油!”说着敬刘矢一杯酒,刘矢喝完酒后感觉好一些,刘矢手撑着脑袋想起那个狐狸头变成的古月,会对自己笑、会挑逗自己,想着想着刘矢傻笑起来。古月看着刘矢傻笑的样子疑惑地问道“你在做什么白日梦呢,笑的这么开心!”刘矢回过神来脱口而出“在想我的我心上人!”古月听到刘矢的话后身体僵住,在之前和柔若相处的半年多里,柔若几乎每天都要唠叨几句刘矢如何如何喜欢她,她一开始还有些烦,后来内心已默认刘矢喜欢自己这个事实。在经历了家庭变故、师徒反目后她已经不愿意去相信任何人,最无助的时候她心底想起刘矢。现在刘矢在他面前对她说,他在想他的心上人,她的心狠狠抽搐一下。刘矢发现自己好像说多了,于是自顾自的喝酒,完全没有注意到古月。古月眼眶已经快要决堤,她干脆像刘矢一般自顾自喝起酒,二人没喝几口不约而同醉了。刘矢稍微好点勉强能走路,他见古月趴在酒桌上睡着,便将古月抱起来迈着沉重的步伐将古月抱到她客房中,进入客房后刘矢将房门插上,随后将古月放在床上,结果自己没站稳摔倒在古月身上。

    第二天一早古月感觉自己胸上压了一块大石,睁开眼看见刘矢趴在自己胸上,立马将刘矢一把推开,刘矢摔倒在地上吃痛醒来,刘矢捂着胳膊缓缓睁开眼睛说道“我怎么睡在地上了?”古月看自己身上衣物完好,对刘矢说道“下次记得回自己房子!”刘矢红着脸起身快步离开。二人吃完早饭离开夏镇,走出夏镇一个时辰便遇到两个道士,刘矢见其中一个道士有些眼熟便上去攀谈,当道士转过身来刘矢脱口而出“李华老爷!”那中年道却摆手道“现在你面前已无李华,只有青松!”刘矢点点头随后问起李华他们二人赶往何方,青松说走到哪就去哪,刘矢问起在哪个道观修道,一直没开口的老道说道“这广袤天地便是他们的道观!”刘矢心想这二人格局太大,自己实在无法理解,刘矢心想这李华是认识古月的,见儿媳妇和自己在一起连看都不带看一眼的,他真成一棵松树了。那老道说道“道法自然除心魔!”青松、李华、古月都以为老道这话是对自己说的。到了夜里古月和刘矢各自寻片僻静地方练功,不知为何刘矢出现一种越练越越弱的感觉,刘矢静下心去练气,感觉和练剑类似,刘矢意识到自己遇到了武学障,如不能越过武学障自己的实力将无法继续提升。

    刘矢看倦了沿途一模一样的风景,便与道士谈起道法话题,老道向刘矢讲起道德经,一连同路五天正好将道德经全部讲解给刘矢和古月二人听,刘矢听后有些感悟。反过来想如果没有武学障那自己也不会快速提升实力,这武学障可能是自己提升实力的跳板。刘矢不再循规蹈矩地的刻意调息运气,而是根据身体状态灵活地去调息运气。渐渐地刘矢发现有时自己不主动引导,体内的内息也会自动运转,刘矢领悟到这内息会随着身体状态自动调整。四人行至虎头岭刘矢向两位道士告别,那老道临别之际从包袱中拿出一柄红褐色木剑交送给刘矢,刘矢拒绝道自己有武器防身,可那老道坚持说这把剑托梦给他让他这么做的,刘矢见他坚持便将木剑收下。

    刘矢和古月二人赶到武关,只见武关戒备森严,打听之下得知最近两国都有命令,暂时停止大部分贸易往来活动。两国暂时不接收平民,刘矢收到严辉的信,信上说这次情况特殊,他也爱莫能助。刘矢无奈一路沿着考察,看有没有羊肠小道可以绕过去。二人沿着边境行了两个多月,终于在一个穷山沟里打听出门路,一个老羊倌对二人说,翻过西北方向那座雪山,如果运气好走上10天再能碰上人有可能到达疏勒国,他说他原来便是疏勒国的死刑犯,就是那么一路跑到这里来的。刘矢和古月二人准备就绪后便翻过那座雪山进入疏勒国境内,二人翻过山后进入一大片戈壁滩,刘矢沿着地下河脉路一直走了十二天都没有有遇见人,二人的干粮早就吃完,身体已经到了所能承受的极限。不过二人运气好碰到一个热心的牧马人,将二人带到住处给二人供给食物,刘矢使用读心术使二人在内心交流,那牧马人被他的本领震惊,嚷嚷着要和他学习,以后方便管理牲畜。刘矢在牧民家里休整几天后,拿出地图核对一下,再朝北方前进1000里左右就到枯海沙漠。刘矢告别牧民带了些牛肉干继续前进,走了半个多月刘矢撞见了梧桐馆老熟人陆锦和伏贞娇,这两人一个是国师陆勉的女儿一个是大将军伏翎虎的女儿,按理说这梧桐馆的人应该早就到了枯海沙漠里,这么看二人是和大部队走散并且迷路了。二人见刘矢和古月是牧民打扮便向二人用疏勒语问话,古月正要开口回答,刘矢开口阻止,刘矢懒得搭理他们便和古月继续前行。陆锦见二人不搭理她们急了骑着马冲到他们前头将二人拦住,继续用疏勒语向二人问路,刘矢做手势告诉二人他俩是聋子听不见。陆锦见状掉转马头朝伏贞娇走去,陆锦到了伏贞娇旁边悄悄在她耳边说道“我感觉我们有救了!”伏贞娇疑惑地看着陆锦,伏贞娇说“此话怎讲?”陆锦说道“我闻出那两个人身上和疏勒人身上味道不一样,其中一个有卫国的香囊气味,我看那两个应该是卫国武者来寻血棘的!”

    刘矢和古月走了三天才发现一直在这片土地绕圈,陆锦和伏贞娇见跟着二个和之前一样有些绝望。伏贞娇追上刘矢和古月二人提议四人一起赶路,刘矢想继续装下去,可伏贞娇直接叫出了他的名字,刘矢眼看装不下去了,吓唬伏贞娇道你不怕我这个朝廷钦定的反贼杀人灭口?伏贞娇不理会刘矢,开口叫古月叫到“刘夫人!”古月和刘矢同时打断她,伏贞娇赔笑道歉,古月和古月聊了几句没想到二人挺投缘,古月答应了和她们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