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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如花躺下炕后,灵光也快步奔到炕边,紧紧的贴炕而站。如花见状,便轻轻拍了拍炕边儿,示意灵光也躺下来。
灵光本就不喜欢孙家这些人,并且他可不想在如花睡着后,独自面对孙家众人。这般一想,灵光便自个儿脱了鞋子上了炕,爬到如花身旁躺了下来。
而察氏看着这一幕,确是气得直想跳脚。因为她看到灵光是和衣躺下的,而灵光的裤脚上明明还粘了好多泥巴的样子,想来他这样躺下去,肯定会弄脏自己的被褥。
察氏心里一遍又一遍的诅咒着如花母子,但脸上却扯起一抹僵硬的笑道:“你看这孩子,也不知道将面上衣衫裉下来,这种习惯可不好。”察氏话落,伸手便想拉灵光。
眼见察氏的双手伸了过来,灵光一个机灵人便滚向了炕里边儿,身子再朝下一缩,便蜷着躺了下去。
因为灵光睡到了里头,察氏自然是够不到他的,但她一想到灵光身上脏脏的,她便极不舒服,总觉得浑身像发毛般,别扭的难受。
如花咪着眼缝瞧了眼察氏后,便道:“你们全都出去,围在这里我头疼。”
话说听着如花这有气无力的声音,再一看她那仿佛虚弱不堪的样子,孙家众人心里好一阵发虚,故而孙家众人只得知趣的轻声退出了屋子。
眼见孙家众人散尽,如花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她轻声的唤着灵光道:“儿子,陪娘好好睡上一觉。”
听着如花这话,灵光懂事的轻轻点了下头,后便侧过身子,再贴紧了如花的肩膀,才合上了眼。
眼见灵光合上了眼。如花也轻轻的回转过头,闭上了眼。。。。。。
话说只一会子,屋子里便传来娘俩儿那低低的呼吸声。
如花娘俩儿睡着了,可外头的察氏却开始了骂骂咧咧,话说她那骂人的精神劲儿,一点儿也不像是一个刚刚还晕倒过的人。
见察氏一直骂个没完,孙广安便没好气的朝她吼道:“骂够了没,天天就知道吵吵吵,吵得一家子人都不得安宁。”
见孙广安口气不善,察氏便又小声的嘀咕了几句后。方才罢事儿。
话说察氏嘴里一直叨叨的全是今儿的事,孙家众人算是听明白了。其实察氏言语中竟是对如花的不满,就算骂着的是他(她)们。却也颇有种“指桑骂槐”之感,故而众人也只是受着,没人跟她一般见识。
但众人中,却属林氏最为不上道。她听着察氏叨叨心里便很不痛快,因为她压根儿没明白察氏话中之意。只认为察氏是在变相的骂她,故而她便愤怒的转身,再不理众人,一个人便出了堂屋,回了自己屋子。
察氏见林氏摆着一张臭脸便出了门,立马便大声的骂道:“没教养的东西。是猪脑吃多了还是什么的,连人话都听不懂。”
季氏闻言,忙上前劝道:“好了好了。娘您快歇会子,嘴都快说干了吧,我给您倒杯水去。”
听着季氏这话,察氏终于难得的闭上了嘴,她轻轻向季氏点了点头。
话说察氏喝了杯水后。果然觉得嘴巴舒服了不少。
季氏眼见察氏面容平和,没了怒色。忙凑上前一脸带笑的道:“娘,这可如何是好?您也知道,两天后交不出人的话,白花花的五十两银子没了不说,董太监也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的。”季氏话落,一脸担忧之色。
察氏听着季氏这话也是心里一惊,因为照如花目前的情况来看,两天后能不能送进董府都未可知,想来谁愿意要一个病怏怏的女人呢?
而此时季氏心里的想法却是“这董太监找女人是为了快活,如果眼见送过去的女人病怏怏的,肯定会大怒,而他发怒后,只怕啥事儿都做得出来。”
季氏与察氏两人都各怀心思,一时无措,她俩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扫过众人,最后齐齐的看向了孙广安。
可察氏的大儿子孙全和二儿子孙山,此刻却是一副不想管“闲事儿”的态度。
话说孙广安看着察氏与季氏投来的目光,烦燥的朝地上吐了把口水,然后单手敲着高几。那指关节叩在高几上的声音“突突突”的,很是有节奏感,而察氏与季氏的心情也随着这“突突突”的声响上下起伏。
一会子后,孙广安朝察氏做了个“过来”的手势。察氏见状,立马一脸堆笑的把双手搁到高几上,然后朝孙广安那边伸长了脖子。
孙广安在察氏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后,便起身往屋外去了。
屋内众人却是生起了好奇心,因为大家都想知道,孙广安究竟说了什么,能让察氏如此高兴。
察氏也不想卖关子,她立马伸手朝众人招了招手,示意大家围过来。
待大家都围过来后,察氏便低低的道:“她那个伤口叫“撞婚”,也就是一种很土很土的娶妻方法。。。。。。记得到时候统一口风,任何人不得说错。”
察氏话落,众人均直翘大拇指,感叹着孙广安竟能想出如此办法来。
而季氏本人的娘家以前就有这种风俗,一听察氏这话,她便兴奋的解释道:“其实以前的撞婚,不过是大红花轿与大红花轿间相互碰撞的一种游戏罢了,后却因着新娘出嫁时难找到住得近而又同天出嫁的人,故而这个风俗便难以维持下去,总不能让人家从大老远抬顶轿子过来撞吧?”
顿了顿,季氏又道:“故而后面有些地方便将这种婚俗作了更改,但更改过后却是拿头撞,当然也并不是让你真撞,只是做做样子罢了。而这个“撞”也是非常有讲究的,有一段流传已久的撞婚歌便是:一撞爹娘寿命长,二撞亲朋皆富贵,三撞夫妻举案齐眉,四撞府邸金玉满堂。但五撞至九撞却由宾客来定。所以后面几撞完全就是宾客戏新娘的一种游戏,故而有时在宾客的嘻闹下,新娘一不小心便会撞破了头,为此引发的纠纷数不胜数,后面这种婚俗便被取消了。。。。。。”
若说大家听了察氏的话觉得主意高妙,但听了季氏的话后,众人却糊涂了。因为听季氏的意思,应该是要到男方家去撞才对,那如花的伤又怎么能掩饰的过去呢?
察氏见众人面有疑色,便会意的问道:“是不是觉得到时解释不过去呀。因为“撞早”了?”
众人听着察氏的话,均是点了点头。
此时,察氏的二儿子孙山却憋不住的开口道:“这小妾的红盖头很多时候是当着宾客的面揭开的。若董太监问起来,你们用刚才那套说词,根本不足以让人信服。你们想想看,这新娘子先不先的就撞伤了,这完全不合逻辑呀!”
孙山这句话是道尽了大家的疑虑。话说众人听了他这番话,均是直点头。
察氏听着孙山这话,却是难得的对他一笑。
察氏想了想便道:“到时大家可以跟董太监这样解释,就说这个风俗虽然废除了,但咱们这里还是有好多人信奉这个风俗,又因怕打扰到董府。所以才决定在自己村里儿进行这个仪式的,而“撞夫君”咱则改成到时的夫妻对拜,而如花是在宾客不小心的推攘下。撞破了头的。。。。。。”
话说众人听了察氏这番话,虽然觉得还是有些逻辑不通,但现在如花额头上有伤是真,也只能用这套说词蒙混过关了。
察氏话落,季氏第一个站出来。讨好的直朝察氏竖大拇指,后又款款走到察氏身旁。帮察氏捏了捏肩膀,再甜甜的道:“姜还是老的辣。”
虽然季氏这话说得粗俗些,但察氏听来却极为受用,她舒服的闭上眼,享受了起来。
眼见察氏闭了眼,问题也算解除了,孙山和孙全默契的互看了一眼后,便放轻了步子,快步出了堂屋。
季氏的手劲儿时缓时急,时轻时重,手法老道熟练,居然捏得察氏有种想睡觉的冲动。
一想到睡觉,察氏的火气腾的便串了起来,因为她的炕都让如花娘俩儿给占去了。再想到灵光睡觉是“和衣滚”,连外衣外裤都不脱,察氏便火气更盛,因为她觉得灵光身上的泥巴灰会弄脏她的被褥。
察氏越想火气便越盛,她突然睁开眼,一只手“啪”的一下便拍到高几上,震得那高几上的杯子“叮叮”作响。
她这一拍却吓了季氏好大一跳,季氏一个没注意,手下的力道便使重了。
察氏感觉到肩膀上一痛,立马便骂道:“你使这么大劲儿作啥,我跟你有仇呀!”
听着察氏那凶凶的声音,季氏立马赔笑道:“娘,刚刚我正认真帮你捏肩膀,不想您却突然一拍高几,那声音吓了我好大一跳,我手一抖,才会失了轻重。”
“这么说还是我的错了?”察氏没好气的再道。
“没,没有,娘您误会了,是媳妇的错,媳妇以后会注意的。”季氏再次赔笑道。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这媳妇也给足了她台阶下,察氏便也不再多说什么,本身就是她无理取闹,她自然是知道的,只不过她不喜有人骑在头上,所以万事都想压人一头,故而每每都会刁难上几句。
季氏见察氏收了口,便再次柔柔的替她捏起了肩膀,而她也是分外注意着手下的劲儿,生怕一个不好,又惹来这老太婆子的骂。
话说此时,季氏在察氏身后低低的咒骂了几句,当然她不敢明着骂,她是在心里骂的。其实季氏一直觉得这老太婆子非常难侍候,但为了以后分家能多得些“好处”,她只得百般讨好,因为她从未嫁进门时便听人说过,孙家所有地契、田契、财产等等,都掌握在察氏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