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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不上陡峭的山路,一条蜿蜿蜒蜒的阶梯顺着向前,道路两旁绿树成荫,小草丛生。一抹翠绿色的身影步伐缓慢的向上走着,脸上一块白色的面纱遮脸,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手上则提着一个篮子。
走上一段路程,就向着后面望了一望,似乎担心有人跟踪一样。
“还以为跟不上了呢,没有想到再这里会撞上她。”石阶脚下,一旁的灌木从中,树木无风却摇摆了几下。冷倾心伸头出去望了望,又躲回齐成人腰高的草丛之后,小声的说着,“只不过,她干嘛一副很小心的样子。”
“是不想让人知道她来这里吧!”盛秋堂也是看了一眼,同样声音细小的回答。
冷倾心瞥了盛秋堂一眼不说话,她当然知道了,这么简单谁会看不出来。
盛秋堂如何不明白冷倾心的眼神,当下一阵恼羞成怒,他不过是听她在问,就回答了一句而已,她那是什么眼神,当下偏头不语。
“小主子,人已经进去了。”黄莺在一边提醒道。
“先等下看看。”
果然,几分钟之后,却见那人忽然又走了出来,似确定了没人之后,这才向里走去。
冷倾心笑笑,这上去的路就只有这么一条,以她的观察,就知道以这人的性格,不再仔细确定一下是不会心安的。若是刚刚贸贸然就出去,一定会被逮个正着。
“走吧!”
到了跟前,却见寺院大门敞开,里面却是一片清净,偌大的院子里显得有些萧条。地上树叶满地,就连门框之上也已经结上了蜘蛛网,蒙上了厚厚的灰尘。
刚刚虽未看到人来人往,但是她还以为只是这两天不是日子,至少里面还是有人的,一进屋不是应该见到一个扫地的沙弥,然后开口问她来做什么,这样才对么?
好吧,她想多了,不过,现在这是个什么情况?
“这清泉寺已经有些年龄了。几年之前还红极一时,不论是平常百姓,还是达官贵人的家属都喜欢到这里来上香礼佛。可是,后来这里很有声望的住持急病去世之后,上香的人便少了,又听说这里闹鬼,从此便冷清了下来。”看出了冷倾心的疑惑,盛秋堂淡淡的嗓音轻声道。
若说这临安城的大小事情,他多多少少都清楚一些。也多亏了每日的市井生活,整日的混在百姓之中,往往很容易便得到一些小道消息之类的。毕竟人群堆是传播消息最快的地方。
原来如此,冷倾心点点头表示知道。
不过佛寺里竟然出了闹鬼一事?这事可真真是滑稽。冷倾心向里走着,看着里面的佛祖雕像,竟然也是灰蒙蒙的,确实是太长时间没有人打理了。冷倾心对着佛像弯身一拜。虽然信佛,但也只是一种信仰,对鬼怪之说她是绝对不信的。
不过,既然这里已经荒芜了,又有那样的传说,那说是礼佛,谁会找个这样的地方礼佛。
冷倾心心底疑惑不减反增,木婉儿,她到底在做什么?
“先去后院看看。”盛秋堂打头阵走在前面。
后院的一间房间里面,宁夫人一脸惊恐的使劲拽着木婉儿的手,“女儿,女儿,我们回去好不好,这里好恐怖,半夜都会有影子在外面飘荡。”身上的锦衣已经有些脏了,头上的发髻也有些散乱,习惯了人照顾的宁夫人,独自一人待在这里,当然生活的不好了。
木婉儿脸上一闪而过一丝淡漠,忍住想要将那双手甩开的冲动,安慰着说道,“娘,你是生病了,这里比较适合你清休。娘,我喂你吃药。”
走到一旁,从茶壶里倒了一杯不知道已经放了几天的水,然后从怀中拿出一个瓶子,从中倒出了两粒药丸,递到宁夫人的跟前,“来,娘,我们喝药了。药喝了就好了。”
宁夫人偏头走开,“我没有生病,为什么要吃药,我不吃!”随后又是一阵哀求的语气,“女儿啊,娘跟你回去好不好。再让轻烟找御医给娘看看,怎么能听一个江湖郎中的话呢?”
“娘,”木婉儿的语气加重,将碗往桌子上一磕,碗中的水都快溅了出来。“现在表哥都被那个狐狸丫头迷成什么样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婉儿去求过表哥了,可是那丫头就是不准表哥找御医来给娘看,表哥甚至依了她。我有什么办法!”
门外的某人一愣,一脸的茫然,这些事情都是她做的?她怎么不知道了!敢情她是出现了幻听了吧!不然,为什么她听到了有人在胡扯!
而盛秋堂也在刚刚知晓了这两人的身份,此刻听着对方的话,不由自主的看向冷倾心,却遭来身边黄莺的一个肘拐,还好,他躲闪的快,不然一定会吃痛。
以眼神望了回去,他又不是怀疑冷倾心真的这么铁石心肠,干嘛下手那么重,都不担心被发现的。虽然他们相处时间不长,但是冷倾心这丫头皮是皮了点,也会做出像刚刚在茶楼那样的事情气得他牙痒痒,但是心地却是好的。
这样的事情她绝对不屑做!
“哼,那个小狐狸!等到我回去了非得好好整治下她!”宁夫人恨恨的说道。
从她到了东王府之后,他们娘俩就没有过上好日子,可是每次找茬,受罪的也还是他们自己,她真的有些怀疑,那冷倾心真的是什么妖狐变幻的,不然,为什么,她一个经历下了后宅之斗的女人却连那么一个小丫头都收拾不了。
“娘,我们不能拿她怎么样的,本来说不打算给她的那些银子,也全部都进了她的口袋了。”
“什么?”宁夫人惊呼,“那么多银子啊!你就这么给了她,到时候那人不会找你要回吗?”
“不会!”木婉儿肯定道。之前是因为她知道若是对方舍弃了她,那点银子自然不会在乎。现在,则是她对对方还有用处。自己的一切对方都了若指掌,命都掌握在别人手里,那些银子自然也是小事一桩了。
“哼,真是便宜了她了!”
“娘,事情都过了,你也别气了。来,听话,先将药喝了。”又将桌上的碗端起。“娘你别担心,这些药都是我按照他给的药方去药铺抓的,大夫说了这些药都是很平常的草药,不会有事的。”
宁夫人看着那碗水,脸色难看,终究还是伸手将药粒和碗接过,一股脑的咽下。
看着木婉儿才满意的笑笑,“娘亲,这样不就好啦。”
放下碗后,宁夫人又是伸手拉住了木婉儿的手腕,“女儿,这里一个人都没有,晚上也阴森森的,娘不要再呆在这里了,养病我也可以回家养啊,要不,我回木府也行!”
“不行!”见着宁夫人有些怔愣,木婉儿又道,“娘,我们既然从木府里出来了,就没想要回去。再说我们现在回去,那日子能好过吗?”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反正我就是不要呆在这里。”宁夫人也急了,这么个破地方她就是一下都不想多呆。
“娘,你乖乖的再呆上两天,我就接你回去好不好,再过两天药也不用吃了,到时候病就好了。”
“真的?”宁夫人老眼中冒出星光。
“真的。”
“那最多明天,明天我就要回去。”
“娘,婉儿又不会害你!你这样婉儿也要生气了!”
见着木婉儿沉下脸来,宁夫人只得道,“好好。”她生活的重心就是她的女儿,她从小捧在手心上的女儿,怎么舍得让她生气,“娘听话便是。”
“恩,婉儿先回去了,免得表哥生疑,我明日再来。这里给娘带了一些吃的,娘可以留着吃。”
“好,好。”宁夫人眼睛都快流出泪来,心里一阵激动。不负她那么宠溺这个女儿,现在自己生了病,但是女儿对她却还是不嫌不弃。
“对了,女儿,你的脸怎么还带着面纱?进屋了这么久就取下吧!让娘看看你,最近有没有瘦了!”颤抖着手就去揭下。“呀…”
木婉儿一个措手不及,面纱已经被取下。底下的容颜暴露在了空气中,接着便是宁夫人的一声抽吸。
“女儿,你的脸这是怎么了?”
而在屋外的冷倾心三人听到了宁夫人的喊话,也是面露疑色。冷倾心小脑袋悄悄的向上冒出一个顶,却在看到屋内的情形时眼睛瞪大。
木婉儿是侧身站着的,但是就在面对着窗外的这边,那半边脸蛋上竟然有条深可见骨的伤痕,从眼角到嘴边,狰狞吓人。
这样的伤可不是她当初只是将脸打肿了那么简单,肿了过两天就好了,可是,这道伤,估计是好不了了,难怪要带着面纱了。
就是不知,木婉儿是得罪了什么人,竟下这么重的手。这样等于将木婉儿毁了,如今的她别说慕容轻烟了,随便哪家的公子哥估计都不会娶回家了。
谁一天对着那样狰狞的脸还睡得着啊,不做噩梦吓醒才怪!
“这是谁干的!又是那个小狐狸精?”宁夫人怒气冲冲的质问着,胸口上下起伏,可以看出其中的怒意。
已经低头下去的冷倾心郁闷的翻了翻白眼,怎么每次都躺着也中枪!这一口一个小狐狸叫上瘾了不是!
木婉儿已经重新将面纱带上,“娘,你别管我的事了,你也管不了!你还是在这里安心的静养吧!”
“我怎么可能不担心!你跟娘说,好歹,娘还是轻烟的姨,我去跟他说说,告诉他,他宠的那个小丫头小小年纪就这么狠毒,长大了还得了!娘去说,没准他会听的。走走,娘这就跟你回去!”说着,便拉着木婉儿的手作势要离开。
屋外的三人立马躲了起来。
哪知,木婉儿则是一把将拉着自己的手甩开,“不用了!我的事情不劳烦你操心!”木碗儿的脸上有些不耐,她已经烦透了,本来还想虚以委蛇,现在却是不想再去应付了。
宁夫人一愣,有些艰难的开口问道,“女儿,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刺激太大!走走,娘给你报仇!”
“够了!你不是我娘!”一句话大吼出来。
一句话将宁夫人愣在了那里,转过头难以置信的问着,“女儿你在说什么呀!什么叫做我不是你娘?我当然是你娘啊,女儿,你怎么都开始说胡话了!”
难怪她就觉得这两日女儿有些怪怪的,这可是刺激很深啊!想想又想的通。女儿的美貌可是继承了她,如今好好的一张如花似玉的脸蛋就这么毁了,光她看着就满心的难受,女儿一定更是伤心。
可是女儿来了却一直没有跟自己提过这事,想来,是不想让自己跟着担心吧!刚刚她执意的拉下了面纱,一定又让女儿想起了这道伤是如何受的。
所以,她不怪她,是自己不好,这个病来的不是时候,若是她一直跟在女儿身边,一定不会眼看着女儿受这样的苦!
想着,便已经流下泪!
木婉儿看着泪流下来的宁夫人,说道,“我先回去了!”也不顾对方反应,就飘然出门。
徒留宁夫人一人待在房间茫然不明。
见着木婉儿走远了,冷倾心三人相互望了望,也绕身到院子后面,绕了一圈这才离开。
——
摩天宫内,金碧辉煌的大殿之上,一人连带金色面具坐在高位之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下方。大殿两侧站着两排人影,为首站着的分别是身穿红衣的女子和黑衣男子。
“参见尊主。”众人齐刷刷的单膝跪下。
“起来吧!”大手一挥,衣袍噌噌作响。
“这几日我不在宫中,宫中一切事务还好?”
红衣女子上前一步,一张冷艳的脸蛋也柔和了几分,“回尊主,宫中的一切照常。”
“恩。”面具男子并未因此露出一丝欣喜,也无表扬的话,只是淡淡的恩了一声。
听着男子冷漠的声音,红衣脸上一闪而过一丝黯然,轻移步伐站回原位。
“黑衣,你去看看青衣怎么样了。”
“尊主的意思是?”
“本尊有事情要交代他,三个月的禁令取消。”
“属下明白。”应声走出了大殿。
红衣看着黑衣离开,一时忍不住开口道,“尊主,属下不知是不是属下哪里做的不好,为什么黑衣和黄衣都有任务在身,现在就连青衣也有任务,属下却什么事情也不用做?”
男子淡漠的眼神扫过红衣,冷声道,“红衣,你越矩了!”
红衣一颤,“是,属下只是有些不甘心。”她只想在他的身边,哪怕只是待着就好。可是,现在,他比以前在宫中的时间更少了,而且,还将她留在宫内。“尊主是不是不信任属下了!”
这句话她藏在心里了好久,一直都不敢问出,但是一根刺卡在喉咙里总是不舒服。
“本尊如果不信任你,就不会将宫中的大小事务交给你打量。你和黄衣,青衣,黑衣四人各有千秋,本尊本是觉得你最是沉稳细心,今日怎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红衣惨淡一笑,笑容里有些莫名的情绪,她也不想,她也想管好自己。是这段时间心里的感触太多,所以在见到尊主的时候便全部涌了上来,止都止不住。
“红衣一定会将宫中事务打理妥当,请尊主勿用担心。”红衣又是单膝跪下,低头说道。
男子眼睛深了深,看了地上跪着的身影半晌,才开口道,“起来吧!看来是宫中琐事烦心了,今日本尊就不予以追究。你知道本尊的脾气,往后再是如此,本尊绝不轻饶!”
“属下明白!”红衣头更是低下,然后起身。
“其他的人各自负责好自己的事情,全力协助红衣。”
“属下明白!”齐刷刷的应声。
男子从位上起身,离开。
红衣呆呆的站在大殿之上,目光徐徐的目送着男子离去的背影。咬了咬下唇,终究一滴清泪从眼眶落下,顺着脸庞滑落在地。
“盼君归”
男子抬头看着面前的几个大字,记得第一次他带她来这里的时候,她还没有进屋便已闹着要离开。如今,不知道自己再去带她过来看看,她会不会还是这么反对进屋。
在栅栏处停了许久,最后还是调转步伐离开。
——
“参见尊主。”一抹青色的影子跪在地上道。
“轻功练得怎么样了?”另一抹伟岸的身影背着他负手而立,长长的青丝垂下散在身后。
青衣嘴角一僵,抬头之时,却见是一张可爱的娃娃脸,一双眼睛极不安分。“尊主,青衣保证绝对不输给黄衣。尊主若是不信,青衣现在便可与黄衣比试比试。”
上次是意外,这次说什么都不能输了。不然,别说尊主会恼怒,就说他自己,也是面子上过不去。
“黄衣不在,本尊有事情交给她。不如,你跟黑衣比试下如何?”男子转过身来。
眼角瞟了瞟一边如同木桩一样笔直站着的黑衣,青衣脸色挎着,跟这个武痴比,他会输的吧,要是输了,尊主会不会又是将他一关就关好久。难得今日尊主仁慈,将他提前解放了出来。
不过,这也是个大好的机会呢,要不比试比试,看看自己最近有没有涨劲。自己最近可是日夜用功,说不定能胜过黑衣了。要是赢了,指不定黑衣的脸会丢成什么样。
想着,便已经起身摩拳擦掌起来,“比试就比试,黑衣,我们比比看看。”
“尊主,属下还是不要了,担心一会儿有人哭鼻子。”黑衣脸上依旧一本正经的说道。
说出的话却是将青衣气个半死,这个黑衣就是老和自己过不去,“谁会哭鼻子,你个冷面神,快我们来比比。”
“好了。比试留着下次吧!青衣,本尊让你去办一件事。”青衣听着,表情严肃了起来。
“最近江湖上忽然涌现出了很多人,好像都在探查五行珠的事情,你去查查这消息是从哪里出来的。”
“五行珠?传说中五行珠关系着一个秘密,有说是一个富可敌国的宝藏,有说是能够称霸武林的武功秘籍,甚至还有说是里面有着如何江山一统的关键?”青衣惊讶道。“这些以前都是传闻,但是真正没有几个人见过五行珠的模样,所以真正去寻找的人少之又少。如今这般蜂拥而出这么多人,看来,是有人故意泄露了什么秘密,更可能是已经有了五行珠的踪迹也说不一定。”
“没错,所以你去探查,看看能不能得到什么消息。”
“属下遵命。”
——
这边,冷倾心几人离开清泉寺之后,便径直朝着东王府去。除了黄莺之外,盛秋堂也跟在身边。刚到府门前,便开口道,“我可不可以不进去,明天我再来找你就是了,这次我不会食言的。”
冷倾心心里疑惑未解,此刻一门心思在木婉儿的身上。忽然听到盛秋堂的话,只是丢下一句,“随你就是。”便进了府门。
盛秋堂抬头看了看东王府三个大字,双拳握住。他发过誓的,今生再不踏入官门府邸一步。转身,便消失在街道尽头。
屋内,冷倾心软软的趴在桌上。脑袋里思绪翻腾,她本来只是心血来潮,今日极度不爽,想去找找那个说是在静养的人的岔。却没有想到却是去做贼的。
不偷金不偷银,偷的却是别人说话。
而这其中倒真真让她听到了一些反常。木婉儿告诉的她是宁夫人在寺院修身养性,却只字未提生病两字。今日,她又对着宁夫人撒谎,说什么自己阻挠慕容轻烟去请御医这样子虚乌有的事。
还有,最后的那句“你不是我娘!”她可是听的真切!虽然没有见着木婉儿说这话的表情,但是,她却隐隐觉得这话就像是闷了好久之后这下破栏而出。
那样的语调一点都不像是在赌气,而且木婉儿的一切正常,说明也不是得了失心疯。
如此,这其中就很值得考量了!
“王妃,今日走了那么长的路,有些累了吧!”黄莺拿起一旁的扇子给她扇了扇。
“是有点。但是,让心儿更不明白的是木婉儿。”
黄莺刚想开口,便听到门外响起一个声音。“小翠丫头,你们王妃呢?”
黄莺和冷倾心双双对视了一眼。
之后,便听到门外答道,“奴婢给小王爷请安。”
“免了免了,你们王妃是不是在屋里?小鬼头,你在不在?”人影已至门口,一身骚包的浅红色锦衣,脸上依旧挂着痞痞的笑容,“小鬼头你在啊,那你怎么不应声。”
“你怎么来了?”有气无力的问道。
“什么你呀你的,又不叫允炆哥哥了。”动作一闪,人已在冷倾心一旁的凳子上坐下。似乎这时才注意到房间里还有一个人,“哟,这漂亮的小丫鬟我怎么以前没见过?”
冷倾心嘴角一扯,真是不愧是个风流的家伙,见着女生就调戏。
黄莺面上也是一怔,这张脸顶多只是普通而已,漂亮两个字他从哪里看出来的。但还是福福身,“给小王爷请安。”
“无需多礼。”苏允炆虚空挥了挥手,然后便看着冷倾心道,“小鬼头,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趴在桌子上闷闷不乐的。”
“没什么,累了。”
“累?你做什么事情这么累?”说完,一脸猥琐的上下瞧了瞧,“不是吧,你这么小的小身板,难道轻烟也不放过?啧啧,我就说那家伙一定是有恋童癖才对!不然为什么大把大把的美女看不见,就看上了你这么个小鬼头。当然了,小鬼头也漂亮,就是还太小了。”
冷倾心翻了翻白眼,懒得理他。
苏允炆摸摸鼻子,上面肯定碰了灰。
“好啦,不逗你了,跟我说说,是发生了什么事?让我猜猜,应该不会是轻烟那家伙惹到你了吧!”
摇了摇头。
“那就是太闷了?”再猜测。
又是摇了摇头。
“啊!”苏允炆手心手背一拍,我知道了,一定是太久没见到如此玉树凌风,潇洒倜傥的小王所以太想我了吧!“
”…“谁来将这个自恋的家伙拖走算了!
”对了…“冷倾心忽然开口。
”什么什么?“见着冷倾心说话,苏允炆立马凑了上前,一张俊脸也跟着快放到了桌上,眼睛期待。
”奕晨哥哥怎么没跟你一起?“
俊颜垮下。”我可是被关禁闭关了这么久,出来第一件事就是来找你!你不关心关心你的允炆哥哥,却是张口就问蓝奕晨。那家伙就那么讨你喜欢?我就这么不招你待见?“说着,脸上还配合着一副怨妇的模样。
冷倾心一个头两个大,她也只是见着苏允炆忽然想起,然后便问了。可是看这人呢,就知道耍宝!她还不如去问慕容轻烟呢!
忽然,眼睛一亮,对呀,木婉儿的事情她可以去问问慕容轻烟看看,怎么忘了这茬!难为她自己在这里想了半天,怎么忘记了,她现在可是有人可以依靠呢!
想着这里,嘴角忽然笑了笑。
这一笑,立马又有人不乐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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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今天更新早一点哈,所有看文的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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