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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小远,你……愿不愿意在这里和我在一起?”
“我说的是‘在这里’,地点是这个没有你父母亲人的地方,时间是你答应的那一刻开始到你回去的一刹那。回去之后,我就去别的城市,我们再也不相见。”
“你不必多想,这并非是你明明不喜欢我还给我希望,是我认为,曾经拥有总好过一生虚无。”
“你也不必现在就回答我,修真之路漫长而艰辛,我可以慢慢等。你也不必有压力,我不会为最终的分离绝望,但我不希望你有任何勉强。等你想清楚了,再回答我。”
说完这些,钟零羲就沉默了,他放开舒远,退开了一步,微笑着转开话题道:“之前没告诉你我在做什么,让你担心,是我的不对。我不知道你会这么生气,也不知道你有多担心。因为我自己清楚,我不会有性命之忧,所以觉得你生的气不严重。”
舒远的脑子一片混乱,不知道怎么回答之前的话,但又从他这一段话里听出了不对的地方,惊慌地问道:“你……你要去哪里?”
钟零羲微笑着拍拍他的头,说道:“我要用丹炉炼制一个储物法器,眼下正是压缩空间的关键时期,必须守在一旁。”
但是……舒远刚张嘴,却被钟零羲截下话:“没事的,你放心。炼器对修真者的灵力最考验的时候就是融化材料,那段时间我已经度过了,现在不过是寸步不离地守在一旁,等待炉火炼制成功而已。”
他顿了顿,说道:“舒远,我舍不得你伤心,所以,我绝不会让自己受伤甚至死掉的。我要将你平安送回现代社会,看你娶妻生子,一世平安。记住这一点,以后不管遇到什么时候,你就不会害怕了。”
哪有人刚表白要求在一起,之后又说“看你娶妻生子”的?舒远心中蓦地一酸,而钟零羲只是揉了揉他的发,宠溺而温柔地一笑,转身走了。
要留时间给他单独思考。
丹炉里炼制的储物法器已经差不多了,钟零羲认真地采了很多棵祝余草放在一旁,耐心地守在丹炉旁。丹炉里天火之气滚滚,形成一个漩涡将整个石室的空气都吸了进去。气体在丹炉内焚烧膨胀,全部注入戒指内部。
钟零羲在一旁凝心静气,默运灵气与丹炉的气体漩涡作抵抗。三十六天之后,钟零羲冲破第四根经脉,达到炼气四层,而丹炉中天火已经减弱到几乎熄灭,在炉底可怜地摇曳着。丹炉的最上层,一枚银色的戒指静静地躺着。钟零羲取下握住,犹有余温。
逃避了三十六天的结果,也该去面对了。钟零羲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打开了炼器室的门。
门外依旧站着舒远与妖兽们,钟零羲的目光投过去,舒远的目光躲避着。钟零羲心中一沉,无法控制地绞痛起来,而舒远只是转身往逸韵室去,低声道:“师父,来吃点东西。”
钟零羲勉强控制住情绪,几步追上去。师徒俩默不作声地走进逸韵室,钟零羲看到石桌上有一碗色泽橙亮的水,空气里散发着一股浓郁的香甜之气。
“什么东西?味道太甜了。”钟零羲皱眉,“能不吃吗?”
“不行!”舒远坚决地说,顿了顿又道。“是赭鞭茶花的花蜜,能解万毒的,你经常吃身体就会有防毒的能力。我们是不是要去找药斋了?路上不知道会遇到什么,万一有什么剧毒的植物呢?”
钟零羲无法,只能坐下来一口将那甜死人的花蜜水喝下。他将碗放下,目光平时,越过舒远,舒远低着头,盯着地上。两人难得同时沉默,随后又同时开口道:
“你在炼器室里做了什么法器?”
“我在炼器室里做了一件法器。”
话音同时落下,两人心中不由得一惊,却又忍不住一笑。舒远抬头,钟零羲转头,两人目光撞在一起,舒远静静等着,钟零羲便开口道:“舒远,我有东西给你。”
舒远眨了一下眼睛等待着,只见钟零羲摊开手,掌心上一枚银色的戒指。
这……舒远的脸瞬间爆红,心头登时狂跳起来。
“是刚练出来的储物法器。”钟零羲解释道,“这边的初级储物法器大多是戒指或袋子。”
戒指在钟零羲的掌心散发着银白色的光,表面非常平滑,样式也很简单,是一条龙首尾相连的样子,龙头上两颗黑色晶石细如砂砾,不就近了根本看不见。但周围一旦出现光亮,那晶石便会反射光线,闪烁耀眼,正如神龙初醒,睁开了湛湛双眼。
“龙眼是幽冥冰晶,戒指本身用的是天罡软银与火纹玉融化铸成的。火纹玉为天下玉石中火属灵气最强者,可以克制幽冥冰晶的冰属性和天罡软银的乾天属性,不会影响你的修炼。”钟零羲忽然不敢露出别的表情,只是拧着一张脸,装作若无其事地说道:“我现在能力不行,只能做出一阶储物法器,不过这枚储物戒指用的材料都是神器级别,潜力无限,以后修炼有成,再一步步淬炼即可。”
他解释了一堆话,却见舒远还是愣愣地望着戒指,心中没由来的一阵紧张,不禁合起手指道:“下次帮你做储物袋,这个是试验品,我留着自己……”
“我要!”舒远猛地回过神抓住钟零羲的手腕,脸上的红色退去又涨起。但他紧紧抓着钟零羲的手腕,低着头坚定地说:“我……我要这个戒指。”
钟零羲心中一阵狂喜如波涛之汹涌,他闭了闭眼,摊开手试探道:“我帮你戴上?”
帮……帮戴上?舒远的脸简直能煮鸡蛋了,心脏跳动得几乎要蹦出来。他不敢点头更不愿意摇头,顿在那里什么也不说。
这是默许了?钟零羲轻轻掰开舒远的手指,将之握在手中,右手拈着戒指,不知道该套在哪里。舒远的头更低了,无声地动了动中指,咬着嘴唇不说话。
钟零羲赶紧将戒指戴在他的中指上,快得怕他反悔。戴完了就握住舒远的手,怎么都不肯放。
舒远又舍不得挣脱,又满心的害羞,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能低着头不看他。
两人默然无声地执手而立,无声里好似春花绽放,说不出的温软,说不出的幸福,登上天下至尊的位置也比不上这一刻的满足。